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饵,利用着我们的贪婪与欲望,像扯线木偶般的诱引着我们,把我们牵引入黑暗的旋涡之中。”
“数十亿的财产啊!这样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这两年来表面平安无事,但暗地里的明争暗斗可不知有多少。在无数次欺诈、陷害、诋毁中,本来就性格内向的张剑越来越阴沉,突如其来得到了继承机会的王国胜,也性格大变有些喜怒无常。而张霞,天知道她是不是利用感情,来增加她在遗产争夺中的筹码?”
“我也是每天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既要防范那些家伙会不会采取极端手段,又时不时的在自己脑海中冒些如果能干掉其他所有人就好了的念头。我知道,这一切都被张仲谦那老家伙看在眼里,恐怕他每天都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为自己能诱发出这些人性丑陋的一面而得意不已吧?就在这段时间内,如同潘多拉的魔匣被打开,他灵感如泉般的涌现,他完成的那些群鬼雕像,个个巧夺天工。绝对达到了他创作生涯的最高峰。看到这些蜡雕,我在惊惧张仲谦如同吸血鬼般的吸取我们的负面情绪作为他灵感的同时,也惊叹他绝对是个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天才,难怪在艺术界被尊称为独一无二的蜡王!就算是我学到了他的蜡雕技艺,却无法继承他那独有的艺术感染力。从这点上讲,就算我真的能如愿以偿的继承蜡王称号,恐怕也只能永远生活在这个被世人所承认的唯一‘蜡王’的阴影下。既然这样的话,那所谓的‘蜡王’称号已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只有那数十亿的资产才是真正触的到摸的到的实在。”
“想到张仲谦曾经对我说过,真正的蜡雕作品,只有用心才创作的出来。所以,在我看来,那时的张仲谦就是魔鬼,是一个为了能有恶魔般的灵感而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鬼。如果把他形容成是鬼判的话,那我们就是那不起眼的鬼兵鬼将,是他手中的棋子,被他随意的摆布。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我们那些贪婪的欲望不断的吸收过去,用来滋养壮大他那‘百鬼夜行’的灵感。每次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总觉得那些鬼怪完全就像活过来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但又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唤醒了我心中沉睡的那一只鬼,如果硬要给这个鬼安上一个名字,我相信一定是‘吊死鬼’!”
“没日没夜的和这些夜行的百鬼接触,我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吊死鬼’,也日渐的越发壮大起来,仿佛成天都有个阴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如果杀掉所有的人,我就可以一个人座享这一切了!
每当午夜梦回时,我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为我居然生出杀光所有人这一想法而不寒而栗,但同时我又在黑暗中为这一想法兴奋的发抖。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如同恶魔在耳边的呢喃,一个杀光所有人的构思居然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来。”
“当这个想法越来越完善时,我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兴奋之情,怎么也按奈不住。尽管心头似乎像是有个理智的声音在不断提醒我,千万不能这么做,但心已经被鬼占据了的我,却深深的知道,只要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化身为鬼,将那些对我继承财产构成危胁的人,全部送进黄泉地狱!”
张遇青喃喃自语着,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
第五十五章 自述
“新年晚会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仿佛老天都要给我一个实施计划的天赐舞台。我努力的为新年晚会做着各项准备,策划烟火晚会,提出‘比良坡’陈列百鬼夜行的方案,都是为了拨除那些眼中钉所做的准备。”
“谁知道半个月前的一个电话,又使事情出现了变化,张仲谦在接了那个电话后,整个人的性情居然又有所改变。在我看来,张仲谦突然变得高深莫测,不可捉摸起来。这对我来说可是很少有过的感觉,毕竟这么多年来,做为最接近张仲谦的人,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不论是以前的他,还是扯下伪善面具的他,至少都还是我所熟悉的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完全看不透他,甚至连他看我的眼神,都使我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让我极度不舒服,因为如果局势出现了我意料之外的变化,那么我的计划还能不能按照我的设想来进行呢?接着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张仲谦居然要我为他准备一张紫色邀请函。紫色邀请函可是几乎十年都没有动用过了,那么是谁能得到张仲谦如此的看重?居然要动用到紫色邀请函?接着,关于要改变遗嘱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我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张仲谦那个找了几乎三十年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消息?不管如何,这个人在张仲谦心里的份量可想而知,那么遗产的受益人是谁可说是毫无悬念了。但这又怎么能使我甘心?明明那庞大的遗产应该都属于我才对,不管是谁都不能和我分一杯羹。”
“不管怎样,只要在张仲谦变更遗嘱之前,将所有人都杀掉,那么这庞大家产的受益人,还会是我!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的就是,张仲谦创作‘百鬼夜行’的灵感,好像在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我好几次看到他拿着雕刀,却无法对那最后一鬼‘吊死鬼’下那怕最简单的一刀。”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这个‘吊死鬼’来完成这最后的吊死鬼吧!于是我极力相劝张仲谦,由我来代他完成这百鬼中的最后一鬼。也不知道张仲谦是不是鬼迷心窍,还是说老天要特意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呢?平时极力要求我不得把掌握蜡雕手艺的事外泄的张仲谦,居然答应了让我捉刀的要求。看来,他真的是无法自己完成作品了,不然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允许别人来染指他的作品?”
“当我拿起雕刀来完成这个‘吊死鬼’雕像时,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已经被吊死鬼所盘踞的原因,我居然下刀如有神助,所创作出来的作品,绝对是在我的水准之上,甚至可以说达到了能和真正张仲谦作品相比较的程度。但为了完成我的计划,我每次都会在最后故意留下一些败笔,使的时间在我一次次重复的创作中,离新年越来越近。”
“这段时间内,我越来越看不懂张仲谦看着我时那奇怪的眼神到底是要表达什么了。有时仿佛是能洞察一切先机的睿智,有时又如俯视众生般的怜悯,有时又好像是种痛心疾首的叹惜……难道张仲谦发现了我没能完成蜡雕作品,是故意为之?是为了拖时间?难道他对我的计划有所察觉?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因为那些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全部的牢牢抓在手里。”
“如我所愿,新年晚会开始了,一切的流程都按着我的设想在进行。我头一天就潜入张剑的房中,在他房中的红酒中投入了巨毒,我知道他有晚饭前小饮几口红酒的习惯,但他肯定想不到,在即将踏入新年的那一天,迎接他的会是死亡。”
“晚宴结束后,我去到了地下室中,替换张仲谦去休息后,就一个人独自在工作间中忙碌了起来。吊死鬼的雕像我可是重复了好多次,雕起来可说是架轻就熟,而导轨滑轮那些简单工具做起来也很是容易,到是把火药埋装进去费了我不少功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我刚把事先隐藏在主楼后面花丛中的火药搬进地下室,就发现张霞与古力行边争执着边走了过来。好在我及时的进入了地下室,没被他们发现。”
“他们应该没可能会进到地下室,我到不担心深夜还莫明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他们会破坏我的计划。之后,当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后,将张仲谦带到了工作间,出其不意的从他背后利用钥匙绳勒住了他的脖子。也许是这个老家伙余威犹在吧,明明是个没怎么反抗的老头子,居然也能让我紧张的流了一身汗。当时,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啊,看着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二十年的人,就这么慢慢的没了呼吸,我居然有一瞬间意识出现了空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是因为目的达成而一下子放松了?还是因为张仲谦这块重重压在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被掀开了?”
“张仲谦的尸体终于软倒了在我身前,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我赶紧布置起现场来。虽然细节很难一一表述,但和华梦阳所推论出来的方法并无什么大的不同。完成现场后,我用蜡雕面具封住了窗口,只要等着一声爆炸,这个完美的密室就会完成。”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张霞和古力行两人在这时居然还在主楼后面争执,让我一时之间无法离开。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的好运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吧,本来我用蜡雕面具的目的是想封住窗口,以防里面爆炸后的蜡渍会凑巧溅到门外来。但没到的是,这样居然也有隔绝声音的作用,不然事先我又怎么可能想到爆炸的声音经过地下通道时,居然会变的这么巨大?好在那个面具起到了意料之外的作用,否则的话,只怕夜里的那一次爆炸的声音,会惊动到正在地下室门外不远处的张霞与古力行。如果因为这样就使我暴露出来,那我又怎么能够甘心?”
说到这里,张遇青打量了华梦阳与天丛一眼,嘴角带着丝残酷的笑容道:“你们总喜欢说冥冥中自有天意,那这样的天意是不是说明,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赞同我将那些碍我事的人全部剔除掉呢?”
第五十六章 杀意
“如果天意真站在你那边的话,那大厅中被毒杀的人就不止是王国胜一人了。”华梦阳淡淡的道:“再说,就算你为自己找再多的借口,能对自己杀人一事感到心安理得吗?”
张遇青愣了一下,半天才道:“不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大厅中留下的尸体应该是两具!”
说到这句话时,张遇青看了看张霞一眼,有丝异样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不甘心。而从张遇青的口中证实了他对自己的杀意并不是臆测后,张霞的脸色也变的无比凄苦。
“既然开了口,就让我把一切都交待完吧。”说着,张遇青再也不看张霞一眼,继续着自己的自述:
“好不容易我才等到争执完的张霞与古力行进了主楼,才离开地下室锁好门,绕路来到了门房。张伯谦是张仲谦的血缘关系者,这肯定会对我继承财产构成威胁,这样的人当然不能让他活在世上。在我的计划中,张艳是绝佳的替罪人选了,她比任何人对钱更有理由渴望,我还在无意中发现她居然偷偷学起了蜡雕,而且还学的有模有样。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天赐用来顶罪的啊。可惜的是她的那一身天赋,对于蜡雕的才能她肯定在我之上,在偷学之下居然也能在短期内达到相当不俗的水准。甚至可以说,她很可能是继张仲谦之后的第二个蜡雕天才,可惜的是由于她姓张的缘故,只会成为我的妨碍,这样的绊脚石我当然要一脚踢开。”
“不过事后让我意外的是,张艳居然不是张伯谦的亲生女儿?这点我事先可真的是半点都没察觉。而我半夜去找张伯谦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顺心的事情太多了,还是本来就有借酒消愁的意思,他居然是来者不拒的喝了个烂醉。一个喝的迷迷糊糊的人是很容易对付的,我把喝醉的张伯谦带到了比良坡,轻松的将他变成了那比良坡中的最后一鬼——吊死鬼!”
“混蛋!!”听到这里的小艳,像一头愤怒的雌豹,意图扑向张遇青,到是一旁眼明手快的吴轮立拉住了她,并安慰着:
“小艳,你冷静点。有我们警方在,杀人者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制裁吗?”面对着冲动的小艳,张遇青并没有显出丝毫慌张,他只是喃喃自嘲了几声,就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述说:
“将张伯谦布置成了吊死鬼后,我从容的在墙壁上留言,并利用‘比良坡’的特殊结构,布置出了那个密室。然后在大家发现了这个案发现场时,故意在惊吓之下叫出了张伯谦的本名,意图将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小艳身上去。本来,我以为经过这样一连串的布置,应该可以使我置身于事外吧?既然一切都已成了定局,那么我就理所当然按照原先的遗嘱规定,成为了那庞大遗产的继承人。本来,张霞没能被毒杀,可说是有些美中不足,但只要我能经营好与她之间的关系,让她对我死心塌地应该不是很难的事。”
说到这里,张遇青残酷的看了张霞一眼,毫不在意她悲痛欲绝的眼神,有些疯狂的呓语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将成为蜡王山庄的真正继承人,成为坐拥数十亿资产的亿万富豪,社会名流。套在我身上的光环就会金光闪闪的灿烂无比,谁还会知道我是穷山沟出来的苦孩子?谁还敢只把我当做一个代言人的身份?被人前呼后拥,被世人所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