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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弟子答道:“回禀掌门,段紫郡主尚未嫁人,不过大理国选婿榜文确实已经昭告天下。”
摘星子颇不耐烦地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只问你,段紫身边,可有什么美男子旁扶持?”
堂下弟子不明所以,瞠目结舌半天,方吞吐答道:“郡主独立开府已有两年有余,门禁森严,弟子本领低微,如何得进?不过偶尔听得郡主府后院有丝竹声传来,还有男男女女嬉笑打闹之声,弟子实不敢妄加猜测。”
摘星子脸色一黯,方道:“你自己去刑堂领一百大板,且下去吧。”
那名弟子脸色发白,退出后,慌忙扯住那伺候摘星子喝药师兄问道:“玄青子师兄,还望师兄指点,我到底说错什么了?”
玄青子望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可知道,段紫郡主原是我星宿派师妹,她和摘星子师兄本就是如漆似胶一对爱侣。虽然段紫师妹秉性风流,师兄仍肯替她掩饰。后来两人不知何故分手,师兄便孤身一人回到星宿海,约束弟子,硬生生把我星宿派变成了名门正派。种种征兆,分明就是余情未了。”
那弟子茫然问道:“师兄怎知是余情未了?”
玄青子对师弟朽木不可雕感到无比痛心,摇头说道:“我星宿派向来不意他人眼光,这三年来为何要四处奔波,为武林斩奸除恶,好换取名声?一年前又为什么和丐帮弟子掐架,大有不死不休之势?再者,我派原来也有几个如花似玉女弟子,现为何成了清一色男人帮派?”
那弟子心有戚戚:“正是呢,为何?整天对着一群大老爷们,晚上只能靠五姑娘。这种日子,实是苦不堪言啊!”
玄青子白了他一眼:“你苦,你能苦过掌门师兄吗?你见他这三年来可曾笑过?从前他对向他献殷勤女弟子,虽然也很无情,但如今竟是将所有女子全都逐出门派,可见是铁了心要守身了。还有,掌门师兄素来好洁,如今每日吃这么一大海碗奇臭无比汤药,也坦然受之,你道这是为什么?”
那弟子讶然道:“难道掌门师兄身有隐疾?”
玄青子自觉说漏了嘴,瞪了他一眼道:“我可不能告诉你。总之掌门师兄床上功夫,是当年段紫郡主曾众师兄妹面前公开赞誉过。从来去大理人都不敢正眼看段紫郡主,以免犯了掌门师兄忌讳。你不仅看了,还敢影射段紫郡主私下里养野男人,刑堂一百大板,已是轻恕了。”
那弟子苦着一张脸道:“难道要我说谎吗?”
玄青子道:“去大理弟子回禀掌门时,一向说镇南王夫妇教女甚严,段紫郡主府内门禁森严,并无三尺之童,甚至连公苍蝇、公蚊子、公蟑螂什么都没有。掌门师兄听了便会赐下武功招式。这本是极大机缘,岂料你太过愚笨,竟然不懂把握,也活该被打了。”
突然间,又有弟子匆匆来寻玄青子,说掌门寻他过去。
玄青子大骇,想起掌门人武功通神,只怕先前这些话全被他听见。非议段紫郡主,那是滔天大罪,当下面色惨白,来到大殿,双腿一软,跪倒地,连声讨饶。
“玄青,”摘星子突然说道,“收拾收拾行装,明日和我一同去大理。”
玄青子小心翼翼地问:“敢问掌门人,去大理要盘桓多少时日,夏裳和冬衣要不要先预备下?打算带多少门下前去?弟子好做安排。”
摘星子看了玄青子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就你鬼机灵。你也不必变着法子打探,实不相瞒,我这次去大理,是为求亲。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这一笑,犹如春风吹开百花,玄青子已经三年不见他笑,一时受不了这种刺激,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第41章 天龙原著(十八〕
深夜,郡主府里仍然灯火通明。
段紫托腮坐湖边,听湖中戏台上丝竹声隔了水袅袅传来。音乐声固然婉转动听,但她却始终皱眉不展。
梅兰竹菊四剑婢向她汇报着各种情况:
梅剑先道:“婢子们率赤天、朱天、昊天等五部人马,会齐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人,攻打蒙古人和女真人,历时三年,终于将其赶至极寒之地,那个叫完颜阿骨打人,也被婢子们斩杀。因主人一向念他是个英雄,故厚葬了他,嘱咐他族人若敢南犯,必不轻恕。他们都震慑于主人神威,指天誓日说不敢痴心妄想。据婢子所料,可保北境百年太平。”
“四十年。”段紫突然说道,“游牧民族生苦寒之地,不战则死,其进取心、求战心远较中原人要强。昔日越国曾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大败吴国。就算女真人尚未统一,也多不过四十年时间,便可恢复元气。那些蒙古人,现时虽然羸弱,但一旦养虎为患,势不可挡。”
梅剑大骇,跪下请罪道:“婢子虑事不周,还望主人责罚。”
兰剑笑嘻嘻说道:“主人早吩咐下来,理应恩威并施,教化万民。是以婢子早已命令茶商马五德等人,向北地开拓商路,和游牧人以物易物,用茶叶、布匹换取马匹。又命成天部、幽天部远赴极北之地普及中原文化。”
段紫道:“所谓缥缈道学就不要告诉他们了。中原人知道如何做火药,只会用来制作烟花爆竹;若是教会了他们这些狼虎之人,恐怕就用来做炸药火炮了。”
兰剑道:“主人吩咐极是。婢子命成天部、幽天部只教授他们四书五经,他们都奉两部姐妹如同女神一般。以物易物时游牧人知道是大理派来商队,待我们和善有加,和别国商队不同。只是我们商人北上,避不开大宋地盘。大宋官吏盘剥克扣甚巨。”
段紫道:“这事倒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天朝贪污受贿成风,积习难改。如今我倒宁可他贪,贪者尚可以生死符制之,怕就是死读圣贤书,冥顽不灵之辈,自谓两袖清风、铁骨铮铮,实则格局甚小,鼠目寸光,真是让我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段紫转头望竹剑,问:“前些日子我去曼陀山庄,用生死符逼李青萝交出琅环玉洞武功秘籍,曾抄录过几份交由你保管。现如今怎么样了?”
竹剑汇报说:“婢子奉主人命令,将抄录本归还诸大门派。其中有不少已是他们门派内失传绝学。婢子便趁机教导他们不可太过吝啬功法,束之高阁,整日膜拜而不修炼,致使流离失传,门派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后辈弟子被人欺负而束手无策。各派掌门点头称是,送上厚礼,向主人问好。”
段紫冷笑:“这些人老奸巨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去送武功给他们,他们当面自然赞你,背后仍然我行我素,只怕教会了徒弟,师父倒自己饿肚子。你且不必理他们。且昭告天下武林,代各大门派发下任务去,若他们弟子武林中惩恶扬善,或者抵御外贼入侵有功,便可到我灵鹫宫领赏,教授他们相应门派武功招式。若是敢用我灵鹫宫教授武功为非作歹,一旦发现,必不轻恕。各大掌门人若敢有异议,便让他们来寻我,大家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竹剑正苦于公开传授别家门派所学,有违江湖习俗,听主人如是说,激动万分,跪地称是。
菊剑禀道:“虽然我飘渺道宗门徒甚广,但中原各地仍然被讥为歪理邪说,门人只敢私下偷偷学习。大理国情况稍好,但是……”
“但是什么?”段紫皱眉问道。
“但是诸臣对主人登基为女帝之事,仍然多有疑虑,私下颇不赞成。主人何不用生死符,堵住他们嘴?”菊剑说道。
段紫意兴阑珊,摇了摇手道:“这群弱智白痴!老娘现下当郡主当这么逍遥自,谁想当皇帝了?只是一种策略罢了。我想当皇帝,段正明无计阻我,群臣虽然不忿,却也心生犹豫。此时便退一步,说我只要做监国公主,把段誉那厮推上皇帝宝座,却只教他做傀儡。这下名正言顺,任什么人也阻我不得。”
菊剑仍一脸担忧说道:“只是主人之父段正淳曾以死相逼,说主人若想干政,非得成婚之后不可。是以大理国群豪云集,争盼主人青目,主人可有定计?”
段紫突然烦躁地把手中酒杯一扔:“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我正为这件事心烦意乱吗?”
她先时处理各种事务时,井井有条,说话虽然有略出格之处,但仍颇有上位者气度,岂料提起她婚事,立即就又犯了痴傻二气。菊剑吓得跪地磕头请罪,梅兰竹三女也一同跪地求情。
突然间,她们身后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梅兰竹菊四人立即惊醒,齐齐出剑,将段紫护卫中间,凝声吐气道:“谁?”心中却暗暗吃惊,郡主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俱是灵鹫宫中高手负责警卫,此人居然能不知不觉来到此地,武功之高,骇人听闻。
当下月色如练,梅兰竹菊四女睁大了眼睛,怔怔望着一个白衣美男从半空中踏着月光,一步一步走下来,走到她们面前,当真俊美无铸,如同神仙一般。
“摘星子。”段紫开口,喃喃说道。
摘星子微笑:“许多时日不见,我只当你变聪明了。谁知道看了这半日,仍旧是傻得可爱。”他一面说,一面拉过段紫手。段紫只觉得他握手力道太大,一甩之下,竟然没能甩开。
摘星子叹道:“这些日子,我日夜想你,勤练武功,不敢有一丝松懈。反观你,玩倒是挺开心,可是武功却是拉下了。否则,我墙头看了你半日,你岂有察觉不到?”
“你——”段紫睁大了眼睛,她顿时感到不妙。
“别想再哄我。”摘星子压低了声音,揽段紫入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你那群小朋友湖边打闹嬉戏,乱亲乱摸,行那些不堪入目之事,你——你可对得起我?”
“那些只不过是赝品!”段紫气急败坏地解释道,“再说,你都娶妻了,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没有。我没有。我和你明明定下三年之约,我又怎会食言?”摘星子说道,他望着段紫,眼睛里分辨不出情绪,“你可还记得,我三年前说过什么?”
段紫闭口不语。她记忆力其实好很,虽然有偶尔把话当做耳旁风情况,但是三年之约是摘星子分别前后一句话,她其实还是记得。摘星子说,三年之内,她若是用心专情,他自会上门迎娶,可是……可是后来不是又托苏星河传来另一句话了吗?
摘星子看到她神色就知道她想什么:“我中了毒,不想耽误你,所以才硬着心肠这么说。这事透着蹊跷,你为什么就不能多想想。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不能等我一等吗?你——”摘星子连连摇头,大有伤痛之意。
梅兰竹菊看到这种情况,慌忙跪下替她们主人求情:
“主人离了你,伤痛欲绝,所以才自暴自弃……”
“其实那些小相公,都是今日才招进府来戏子,主人和他们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其实你看错了,和那些小相公嬉笑打闹人一直是我……”
“那些小相公都是阉人,不信我带你去看……”
“够了!”段紫突然大喝一声说道,“若论讲谎话,你们怎是他对手?他这个人,专门讲谎话骗女人。菊剑,就算你立时把那些人阉了,再敷上九转熊蛇丸,你以为他就看不出那是鲜刀口吗?何况,毕竟是陪过我人,一夜夫妻百夜恩,便纵是赝品,我也觉得太过残忍……”
摘星子慢慢推开段紫,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道:“有时候真想看看你心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夫妻夫妻,你和他们,也算夫妻?那些,只不过是些不知道天高地厚野男人而已。你居然还敢传讯给我,说你想我了。我巴巴地赶来,难道你就是这般想我吗?”
一时之间,诸人面面相觑,再无言语。
正这时,余婆婆风尘仆仆,从外面赶了过来。段紫身边常有俊俏郎君出没,余婆婆老眼昏花,竟把摘星子也看成是如他们一流人物,视他如空气,见了段紫就行礼禀道:“老婆子幸不辱命,已和姑苏慕容家谈妥。慕容公子答应入赘大理国为主人夫婿。慕容公子说但求大理借兵一万,粮饷充足,另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人马交由他调度,助他举兵成事,便甘心任主人玩弄调教,再无二话。”
段紫点头道:“小慕容这般说话,倒像是个汉子所为。原先却是小看他了。”
摘星子一旁越听越怒,他几乎瞬间便猜透前因后果:“你……你竟然想着招慕容复为夫?那又把我置于何地?我死之前,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一面说着,一面把段紫打横抱起,大踏步朝寝殿走了过去。
梅兰竹菊又惊又怒,齐齐出剑,向摘星子攻了过去,却被他手指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