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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江湖 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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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天沉下脸,“猜对如何,猜错又如何?” 

  李宣道,“猜对了,我便答你个问题,猜错了,慕容兄便脱件衣裳,可好?”说罢,笑吟吟看着他。 

  世人都忌内衣外露,均称“衣勿拨,足勿蹶”,又言“不涉不撅”,讲究些的,洗过的内衣也是不能给人看见,他这般轻薄调戏,要人脱衣露体的,却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慕容天险些爆发,差点跳下床把这人哄出去,可真要这么一闹,气是消了,这消息却恐怕是今生也听不到了,不得不强压怒气,看李宣一脸促狭笑意,沉默不语。 

  “如何?”李宣见他有所妥协,更是步步进逼。 

  “不好!”慕容天板着脸。 

  “如何不好?”李宣笑道。 

  慕容天心中盘算片刻,道,“我们来摇子猜数,若我对了,你不但要答问题,同样也得脱。” 

  李宣面露惊奇,“我从来都以为慕容兄是个不解情趣的木讷之人,却原来是深藏不露,失礼失礼。” 

  慕容天冷笑,“你自己先不敢了。” 

  李宣道,“谁说我不敢,不就脱衣服嘛,好!!!”他一个好字说得干脆响亮,似乎生怕慕容天听不清楚,反让慕容天吃惊愣住。 

  李宣又想一想,“这入夏了,衣裳也没几件,一会脱光了的话恐怕风吹了冷,说不得,也许就只能到慕容兄床上挤一挤了。” 

  慕容天忙喊,“冷的话那就算了……” 

  李宣却是充耳不闻,取了个空杯,扔了把子进去,用手遮住杯口,微含笑意,放到耳边开始摇动。 

  这边,慕容天已是悔得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 

  他之所以把游戏改成摇子猜数,是因为他自小在外闯荡江湖时候,曾跟朋友习过听声辨物之术,发觉自己天禀耳力灵敏,曾在赌场赌色子,一夜连赢数十场,而无败绩。此时只听个数目,更加是不在话下。 

  脱衣之言,原是想反将李宣一军,也让他尝尝下不了台,遭人轻薄的滋味,没料到这人贵为王爷却毫无矜持之心。此时,虽然自己稳操胜卷,却还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懊恼间,李宣边摇边道,“慕容兄,你说有几颗?” 

  慕容天一振,收敛心神,倾耳细听,道:“十二颗。” 

  李宣将子倒在桌上细细一数,微露讶色,看了他一眼。“确是十二颗。” 

  慕容天微微一笑,正要提问,却见李宣果然依言伸手把腰带解开了,骇了一跳,“行了行了,这算一件。” 

  李宣把腰带搭在椅背上,长袍便松了,晃晃荡荡,便显得他原本高大的身子居然有些单瘦起来,笑道,“慕容兄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软,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慕容天心道,这可不是对你心软。想了想,居然不知该从何说起,暗自烦恼,怎么问才能把这场闹剧终止,却又能问清状况呢。 

  静了片刻,终于道:“你收的消息怎么说?” 

  李宣笑了笑,“这么贪心?我说。一是,章天奇以出游为名,把家眷都迁出了山庄,二是,这么一来,就有人要对他下手了,时间还不知道。” 

  慕容天听了,表面上看起来还镇静若定,心里却是有些蒙了,师傅真如约把家眷迁出了山庄,难道他没害我,是另有其人?有谁要对他下手,吴平?还有…… 

  “小忆呢?!”不禁脱口而出。 

  李宣笑,“这可是第二个问题。” 

  慕容天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之前师傅让自己去的庄园分明是个陷阱,自己离开之后却就烧了,为什么要烧?掩饰证据?谁烧的?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五颗!” 

  “小忆不知道,没人提起。”李宣回答得分外干脆。 

  慕容天几乎吐血,眼睁睁看着李宣把外袍扒了,露出里面月白亵衣,微觉尴尬,只得转开头去不看,心中好不郁闷,明明是他脱衣,为什么难堪的人反是我呢? 

  “再来。”李宣仅着亵衣,不觉失礼,反坦荡伸手。慕容天也有些叹服,瞥眼看他。此时李宣浅色亵衣帖身系带,和平日那种华袍裹身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似乎换了个人一般,黑发有几分散落,垂在颊边,居然显出几分清秀俊雅。慕容天脑子里突然冒出‘人淡如菊’四个字,然后醒悟过来,不禁对自己分外唾弃,李宣用来配着四个字……,着实是太糟蹋这个词了。 

  那贝子击在瓷壁上的清脆声音再响起,慕容天听了听,无奈叹道:“……九颗。” 

  李宣倾倒瓷杯,缓缓松手,白子哗哗落在桌上。他用手指一个个点开,“一,二,三,四,五,……”慕容天依在床头,懒懒看他,心中很是懊恼,他再脱下去可真要光溜溜了,这可怎么办。 

  那边却还在慢吞吞的数着,“六,七,八……,九……,十!!” 

  ……十?十! 

  慕容天猛然抬眼,吃惊看他。 

  怎么可能?那声响自己前后共算了三遍,每遍算出来都是一个数字,分明是九。 

  李宣似乎看出他的疑问,抬眉笑一笑,“是十颗,你听错了。” 

  第四十四章 

  他做了手脚! 

  这是此时慕容天脑中唯一的念头。 

  怎么做的慕容天却没看出来。 

  李宣将子倒在桌上之后,他的眼便一直没离开过那双手,却丝毫也没看出李宣出千的端倪。 

  真是阴沟里翻船,慕容天暗恼,自己原该更仔细些的,这人是只老狐狸。 

  抬眼看李宣,正笑嘻嘻等着看他解衣,贼眉鼠眼的似乎是老鼠偷到了腥。 

  罢罢罢,愿赌服输,他恨恨暗道,心知此时越是尴尬扭捏,反越显狼狈,倒不如学学李宣之前的那般洒脱,大大方方不当回事。想罢,伸手到腰间解那带鐍,就当这屋内无人吧。 

  李宣把嘴角扬了又扬,已经快裂到耳根上去了,他平日话语不少,此时却故意一丝声响也不出,只死死看着他。 

  慕容天解开腰带,看了李宣一眼,李宣双手一摊,抬了抬,意思是继续继续,慕容天大恨,自己方才手下留情,可真是白留了。 

  只得把腰带放到枕边,伸手到腋下去摸那绳扣。 

  两人都缄默着,甚至屏息着,屋子里唯一听得到的就是那衣服和手之间摩擦的悉数之声。 

  慕容天扯开最上的一个扣,衣襟便颓然落开了些…… 

  再解一个,外袍微散,亵衣也露了出来,半遮半掩间,居然有些春光旖旎的感觉,自己低头看时也觉得这举动着实太暧昧,完全不易给人观赏,只得把眼神转开,自己不看。心道快些脱了是个事,又摸索着去解第三个。 

  他自己还只觉失礼,那边李宣却是给他这番欲拒还休般的眼神动作弄得心猿意马、血脉贲张,却又怕鼻息太重被他觉察破坏了这番美景,只得捂着口鼻,强敛兴奋。心中却突然闪过那夜的情景,真是立马扑上去的心都有了。 

  这边系扣全开,慕容天背着手把衣服往后一扯。 

  他在床上躺久了,发髻本有些散乱,这一拉却缠住了几根长发,不觉把头微微往后仰了仰,双肩这么一沉,亵衣领口亦随之低了一低。 

  待脱下外衣,慕容天自觉任务终于完成,大大的舒了口气。 

  抬眼看李宣时,却发觉他埋头伏倒在桌,心下不由诧异。隔了片刻,李宣才抬头,俊脸上一丝潮红。 

  慕容天看着一愣,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不禁恼羞成怒,虽说是游戏,这李宣却明明是带着情Se目光在看自己解衣,自己何等愚蠢居然上了套。自己受伤在身,他这无耻游戏,却哪是为了玩耍,更多的怕是不安好心。再想到最初见面时他用药强迫自己的事情,更是一怵。 

  只因两人重见后,曾经同仇敌忾,此后李宣亦未再露敌意,一天天吵闹下来的,自己居然慢慢少了该有的戒备,却不曾细想这人安排自己来王府疗伤,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呢。 

  念一至此,不禁心惊,再看李宣时,这目光不由就冷了。 

  两人这一对视,李宣一怔,居然有些局促,目光游离不定,看看慕容天又移开,再看再移开,隔了半晌才解嘲道:“慕容兄……,可真是目光如炬啊……” 

  这话其实很是可笑,慕容天却毫无笑意,心中思来想去,暗自戒备。 

  那李宣也看出他脸色不对,也觉得尴尬,原本一腔汹涌欲火顿时没了兴致。拿了瓷杯来,要再摇,慕容天出声冷道,“不用了。” 

  李宣果真住了手。 

  慕容天不说话,他也不问,隔了半晌才叹道,“慕容兄,你可知我此时感受?” 

  慕容天不答。他自道,“我只觉得迎面扑了盆冷水,热脸却贴了冷屁股。慕容兄,你何苦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言罢,李宣拂袖将瓷杯棋子都扫落地上,转身推门而去。 

  凉风自门外涌入,小鱼端着盘子站在门外,看着王爷背影,神情惊疑不定。 

  慕容天也愣住,心道莫非我冤枉了他,莫非他真只是玩笑,再想想,却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蹊跷。 

  次日,小鱼带消息来说,李宣奉旨有事外出,得十余日才能回,闻言,慕容天大感轻松。昨夜那场游戏,最后竟成了那么个扫兴的局面,他其实也觉得不好受来着。能不见李宣,却正合他意,总是少了件尴尬之事。 

  于是,每日里读读书,和小鱼聊聊旧事,其实慕容天对‘邪神医’那段往事颇感兴趣,但小鱼却不再提起,谈到时,也总是一带而过。 

  过了十日,慕容天行动已如常人,几近痊愈。心中想着李宣说过有人要害章天奇之事,便越来越呆不住,这日跟小鱼说起,小鱼却是不许,道,王爷临行前交代,非得等自己回了,才许慕容天出府。 

  慕容天心道,那不是跟关着我一样吗,也不再提及。 

  到了晚间,偷偷收拾几件衣物,拿了房里几件值钱物件也收到包袱里,叹道,做回贼也罢。趁月胧星淡,悄悄潜出王府。 

  第四十五章 

  大伤初愈,他也没敢加急赶路,走一段歇一段,心中兴奋不安,却是毫无睡意,一路看着那天渐渐露出一线白了,官道上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走至个三岔路口时,岔道两旁一路摊点排将过去,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居然是个早集。不时有官道上的人停了来吃早点。 

  慕容天也饿了,摸摸身上却是一个铜板也没有,只能找个镇子先把包袱里的东西折成银子。这里既然有早集,那村镇却该不远。正要往岔道上走过去,却听官道另一头马蹄声阵阵逼近。 

  隔了片刻,那马蹄声已经愈行愈近,震耳欲聋,如同山倒般逼得人无法呼吸,行人纷纷两旁退让,露出条空道来。 

  慕容天抬头一望,却是心中一惊,那马队诸人均是士兵模样,队中一人华服居中,倨傲不羁,更是显眼,后紧跟着个青衣书生。明明是李宣和薛红羽。 

  慕容天把头一低,就近找了个卖草帽的担子,看了看手工,试戴了一顶,蹲着身子听着身旁众人议论纷纷。 

  “是同钦王爷!”还夹着少女的惊叹声,李宣的潇洒华贵原本是少见的。 

  “居然也不找人清道,踏着人怎么办?”有人不知行情的埋怨。 

  “压着还不是你没长眼,同钦王的马队来了也不知道躲。听说去年曾经有人被这王爷的马队给撞过,亲人找上门去,被人家用大棍子打了出来。” 

  “那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 

  “你跟王爷讲道理?”那人讥笑道,“不过这王爷事后却把踏人的马和士兵都给除出马队了,说是他的马队里可不能有这种胧包。” 

  “这算什么?”众人唏嘘不已。 

  只听那马蹄之声越来越近,大概是因为人多,速度稍减,再从身后鱼贯而去。 

  慕容天轻吁了一口气,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些类似寂寥或者相似的情绪浮起,李宣出外,他离开时便一点犹豫也没有,此刻知道李宣回了那个王府,他却有些迷惑了,似乎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有些话没说明白。心中想着那人知道自己不辞而别,大概会有些勃然大怒?或者恼一阵便算了?或者自己其实该留封信,多谢他府上的照顾? 

  有种情绪,就象是用刀切了一段藕,本以为再无纠葛,一看却原来还总是连着丝一样不干净不彻底,让人看着难受。慕容天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个心理上有些洁癖的人。 

  可终归自己还该是走自己的路吧,那个人,他此时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了。该恨吗?或者是,可似乎自己真的已经不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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