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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捞出来多少。
水塘里的水都抽干净之后,这个迷一般水塘的底部,彻底展露了出来。
水塘底的淤泥特别的厚,淤泥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水草,其中混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些是骨头之类的东西。那些留在岸上的年轻人,正准备去水塘底,帮着下面的人一起清理一下,留在淤泥上面的那些鱼。
就在众人即将动手的时候,突然岸上有个眼尖的人,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他指着水塘里面喊道:“你们快看那……有两个人脑袋的骨头。”
听他这么一喊当时水塘边就炸开了锅,因为这些年周围村子里的孩子没少淹死在这水塘里,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大有人在,每到逢年过节孩子祭日,家里大人们都会跑到这水塘边上,给孩子烧白纸钱。
如今一听水塘底有死人脑袋的骨头,那些曾经失去孩子的人家,都以为是自己家孩子的尸骨,顿时是哭声喊声连成一片。更有的直接就往水塘底下奔,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被这么一闹吓的那些在水塘底捡鱼的人更是心惊肉跳,再也不敢在淤泥上来回溜达着逮鱼了,统统一溜烟般的跑到了岸上。
好好的大丰收闹了这么一出,那些为了捕鱼而来的人,用车将鱼都装好以后不多时就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我当时也在旁边看热闹,后来除了在水塘里失去过孩子的家庭,和一些亲戚们留在水塘,大伙相互之间来回于水塘底的淤泥之上,找着每一块类似于人的遗骨。
看着身边的人是越走越少,我心里也是越来越别扭,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我也就选择了回家。
后来听说那些从水塘里抓出来的鱼,个头都很肥大还特别活蹦乱跳,并且卖的价格也不贵,那些人把捕来的鱼运到了县城里,在那里连一天的功夫儿都没有用了,就被县城里的居民给抢了个一干二净。
等那些卖鱼的人回来之后,人们都相当的惊奇,那么多的鱼一下午的功夫儿,就都给买完了。
且不说那透着邪气的水塘,这些年淹死了多少小孩,单就是那一坛死水的水质,水塘周 围这些村子的村民,也都不敢相信它里面养出的鱼,能够这么受县城里的人欢迎。
但是过了仅仅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周围这几个村子就出事了,村子里吃过那些鱼的村民,很多人身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
开始这种病并没有得到人们的重视,直到最后发展到,只要是吃过水塘里鱼的人,几乎是全部都得了这种怪病,周围这几个村子大概统计了一下将近不下百十号人。
他们的病情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下半身逐渐的失去了知觉,严重的已经大小便失禁了,胸口以下靠近腰的位置,还出现了不少一块块黑色的於青色。
这事是在当初那个年代,要是放到现在想必早就上了各大新闻头条了,村子里请来了很多医生,有的也在县里医院躺了好几天了。
因为我爸妈也吃了那鱼肉,也没有能够幸免,可就是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家村的一个外来户走了出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二爷,他对那几个村子的村长,打保票说,他一定能够治好人们的病,但是村里必须保证村民们,都得好好配合他的治疗。
村长们一听都纷纷点头,把这事情答应了下来,其实张二爷当时对于我来说,已经算不上陌生了,因为我上下学时偷偷从水塘边经过时,经常能够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水塘的台阶边上抽着烟,看着水塘发楞。
就这样在村长们的组织下,临时在我们村子的唛场里,成立了一个临时的诊所,有支锅熬药的,有维护秩序帮着搀扶病人的,张二爷开始给得了病的村民们看病了。
张二爷一一看了村民们身上的病症之后,并没有马上给他们治病,而是叫他们每个人喝了一大碗,事先熬好的萝芙木中药水,然后让它们去外面,铺在地上的芦苇席上面躺着。
让那些人在外面躺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之后,张二爷这才出去看了看他们的情况,看完以后张二爷又让他们的家人,去各自回到家里弄一大碗浓盐水来,给他们喝下去帮着他们催吐。
喝完浓盐水之后,起初这些人只是一阵阵的干呕,根本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张二爷又让他们家里人,去用手扣病人们的嗓子眼,就这样费劲八力的折腾了半天之后,伴着阵阵恶臭,那些得了病的人,这才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些食物和墨绿色的粘液。
按照张二爷的说法,寒凉的邪气都是从人的脚底部传入身体之内的,因为每一个人体表面,都有一层阳气保护,所有的寒凉邪气往往无法侵入,最初会被挡在身体的最外面;而温热邪气则是从人的口鼻进入人体的,它与阳气的属性接近,比较容易进入身体内部,直接侵害五脏六府。
如果是吃了带有邪气的食物,那么这邪气就会在人的体内作怪,进而出现各种各样的病症,他们这些个人,很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那些病人吐完了以后,都感觉好了一些,但下半身还是没有什么知觉,虽然他们腰上哪墨绿色的斑块小了许多,但是张二爷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好转。
张二爷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这些病人们吐出来的东西,然后起身皱了皱眉头,把那些病人的家属叫进了临时搭建好的诊所里,面色凝重地对他们说道:“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最忌讳的就是同类相食,任何动物吃了同类的肉,就会发疯或是产生怪病,人类因为是杂食动物,对于食物的禁忌很少,对人肉不敏感,但历史上凡是出现了吃人肉的现象,必然会紧跟着出现瘟疫,因为这些年在那个水塘里,淹死或者失踪的小孩已经有很多了,所以生长在水塘里的鱼,每年多多少少都会吃到一些人肉,就算吃不到人肉,也会喝到带有人血液的水,加上溺死者的怨气也会留在池塘里,这水塘里的鱼本身肯定会带有瘟疫,居然你们还有人敢吃。”
被张二爷这么一通数落,那些病人的家属也都是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
张二爷叹了口气接着对他们说道:“我一会儿会给每个病人,一副催吐拉稀排毒的药,你们把他们弄回家之后,就把药给他们吃了,吃完了以后他们肯定会折腾一晚上,如果今晚他们中的哪一个受不了了,想往外面跑,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把他摁住,知道了么?”
听张二爷说完,病人家属都纷纷点了点头,他们临走时张二爷把那些药,分给了病人的家属,还特别嘱咐道:“切记一定要看好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去那水塘边,那样就会前功尽弃,就算治好了他们身上的病,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一夜水塘周围这几个村的居民,,不管是得病的人还是没有得病的人,几乎都是一夜没睡。
经过一夜的折腾,那些生病的人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夜,接下来的几天张二爷又配了一些中药,分给交给了大家,经过几天的治疗之后,奇迹终于出现了,所有因为吃了水塘里的鱼,而生病的人几乎全部好了。
☆、第028章 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当时我父母为了感谢张二爷的搭救之恩,原本是想让我弟弟拜张二爷为师的,可是被张二爷给婉言拒绝了。
张二爷指了指我说,如果非要拜师的话,那就让你们家的那丫头做我徒弟好了,这丫头一看就聪明伶俐,如果好好学的话,将来一定是一个好苗子。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成了张二爷的徒弟,当时张二爷问我想要学什么的时候,因为之前我已经完全被张二爷救人,这件事情所震撼,所以我不加思索的告诉他我想要学医术。
他问我为什么想要学医术,我告诉他那样能够救死扶伤。张二爷笑了笑对我说:“《素问·生气通天论》中记载“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阴与阳相互对抗、相互制约和相互排斥,以求其统一,取得阴阳之间的相对的动态平衡,称之为“阴平阳秘”。
阴者藏精而起极也,阳者卫外而为固也。真阴要有收敛收藏**的作用,并能滋养真阳收敛真阳(阴平);真阳要有生长生发抵御外邪的作用,并不让真阴外泄而固束真阴(阳秘)。
阴气平顺,阳气固守,两者互相调节而维持其相对平衡,是进行正常生命活动的基本条件。《素问、生气通天论》:「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阴阳平衡”是天平思维,是对等、势均力敌的意思,具有绝对性。平衡只讲了阴阳的一个方面——阴平。阴阳是不能平衡的,人体真正的阳就那么“一丁点”,怎么个阴阳平衡呢!
“阴平阳秘”是杆秤思维,阴代表“衡”,就是秤杆;阳代表“权”,就是秤砣。秤杆(衡)的平与不平,取决于秤砣(权)在秤星(秘)的位置。因此,阴阳的关系是权和衡的关系,就是秤杆和秤砣的关系。阴平阳秘不是绝对的对等,秤杆要平,秤砣要密。是四两拨千斤,用的是巧劲,这才是真正的中医思维。”
当时听完张二爷所说的,说实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过好在张二爷肯尽心尽力的教我,我也一直在用心的学,在后来的十多年里,我一边上学一边跟着张二爷学习医术和阴阳术。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医学院,当年为了方便我上学,我们家也是从沧州的老家,举家搬到了上海。
搬家的时候我父亲原本想让张二爷,一同随我家迁居上海来的,可是张二爷说他在乡下自由随意惯了,这冷不丁的搬到大城市住,他怕自己会不习惯,临别时他要了我家的电话和上海新家的地址,说他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会来上海看我们。
可是这一别就是将近二十年,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二爷一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直到去年我接到了他的老人家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我他要和一位朋友去云贵高原,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后就提到了你,说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怕你会到处惹乱子,如果你遇到困难了,看在师徒之情同门之份的面子上,让我一定要帮你。
可以说自从张二爷他老人家离开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小阿姐的眼中已经流下了泪水。
我从包里拿出了几张湿巾递给了她,说道:“对了小阿姐那个水塘,现在怎么样了呢?”
小阿姐接过我递过去的湿巾,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后来因为人口的增加和村子的发展建设,周围的几个村子就一起出资,把那个水塘给添平了之后,分给村民们做宅基地盖房子用了。”
见小阿姐的情绪已经好转了很多,我笑了笑对她说道:“没想到,小阿姐你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够把当年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小阿姐随口说道:“不是我记忆力好,而是因为我爸爸当时正是我们村子的村支书,很多事情都是后来我从他嘴里听来的。”
听小阿姐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般纳过悶来,闹了半天小阿姐,介也算的上是一官二代啦。
飞机到达了浦东国际机场,我和小阿姐下了飞机之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她在徐汇区的一家医馆。
在去医馆的途中,小阿姐表示想让我留在她的医馆里帮忙,并承诺给我很高的薪水,并且一年之后帮我通过关系,办一个行医资格证,这样我自己也能够开医馆了,我知道小阿姐这是一片好意,她这是为了拢住我,给我找个事情干,怕我再到处惹乱子。
但是她并不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开医馆赚钱,再说了我平时散漫惯了,楞不楞的给我来这么一个拘束,我还真受不了,所以我就婉言拒绝了小阿姐的好意。
小阿姐虽然和我一样,都是张二爷的徒弟,但她并非是一个真正的阴阳师,从我俩在飞机上的聊天中得知,张二爷当初主要教给她的是医术,和一些对医疗有辅助性的阴阳术小法门。
可以说如果单其另比较阴阳术的话,我可能还要高出小阿姐一头,只是经验没有她那么丰富而已。
只不过她丰富的经验,处理事情时的冷静与思考能力,要比我强太多,要知道真正遇到棘手的事情之后,她身上所具备的这些,才是真正能够护身保命的资本。
我的性格注定了,做事情的时侯身子后面得跟着一个,帮我收拾残居擦屁股的人,当初那些年要不是因为自己运气好,在加上张二爷一次次的救我,我能不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