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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同的气质。他知道对方和自己和那个叶涛是完全不同,两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怎么会说叶涛挡了他道呢?这一点颜虎想不明白。他张了张口想问清楚这个事情,可一见对方不太想说的模样,他便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眼下还在对方的手上呢。颇知时务的他,并不想惹得对方不快。
“你难道不知道对方的后台颇硬吗?我是混的人,再怎么强也强不过官府的。”颜虎说出自己的顾虑。这实在是他对叶涛最感到害怕的地方。在叶涛的后面有一个长沙长史撑着,已经在以往的历次争斗中让他吃了好些亏了。
“我不怕。”年轻人摇了摇头:“实话告诉你。我对付叶涛,实际上就是为了对付叶涛身后的那人。他虽然在在长沙城里根深蒂固,但我也不是白吃饭的。我决不容许我今后视之为根基的长沙城有人和我捣乱。”说着,年轻人眼里陡然射出凌厉的目光。
“啊?”见对方说得如此强硬,而且话语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颜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注视着上头那人的年轻脸庞,心中有些猜测到此人的身份。于是,他小心试探着问:“您莫非是新来的太守大人?”
“知道就好。”年轻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冷冷的向颜虎下了封口令:“今天的事情你给我小心了”
“明白。”颜虎连忙点头。
这时,风起了。厅外的红松沙沙的作响起来,很快就掩盖了大厅里的一切轻声。
风卷 第六章 零落(全)
叶涛这几天的心情不好,十分的不好。因为他所控制的城东码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问题:不是今天有几个人被颜虎的手下打了,就是明天有一批货物被人在码头上劫走。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
大问题,动摇不了自己的根基,但一天到晚都有相当的琐事传来,倒也让叶涛烦躁不已。原本他依靠自己与城卫军的良好关系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封锁码头,将自己的利益保护起来,并搜查
那些该死的家伙。可现在城卫军的人被带到了城外,说是参加什么集训,杨龄那家伙也因为自己手下人的事情被太守下令撤职,整个长沙城里的官面势力,除了长史柯大人之外自己已经没有
可以依靠的力量。眼下出现的这些问题,自己显然只能凭实力自行解决了。
于是,在叶府的一间小室之内,摆了一张堆着竹简的案几,两个蒲团,叶涛和一人正做在蒲团之上,互相而对,瞅着那案几上堆放着竹简,叶涛谓然叹息着:“唉!这可是头痛了。那些家伙
来无影去无踪,打了一票就跑,可真让人防不甚防啊。”
“家大业大了,难免就有一些宵小窥视,老大也不必过于担心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自当是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才好。”室内的另一人开口说道。
这人说得平和从容,尽管对着叶涛这个粗人话语皆用那较为平实的白话,但就是这样的白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自带了一些儒雅的风味。只见他年约四十,双目小而精明,一头黑色的长发散开
了披在肩上,虽有些不和常理,但却又给人以一种豪放不羁的感觉,再加上那细长的三缕清须,白皙的面容,让人一望而知的明白,他是一个学识丰富的智谋高深者。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正是那叶涛手下以为臂膀的二当家杜羽杜子云。
这杜子云原本是个不第的茂才,后因家境困难不得不投靠了叶涛。由于他为人精明多智,时常在叶涛身边帮他出出主意,才使得叶涛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混混头领当到了如今的长沙城老大,
并与长史柯兴搭上了关系,利用柯兴把城东码头的控制权从颜虎手里抢了过来。虽说他并不能打,但叶涛的江山有四分之三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得以壮大也是不争的事实。故而叶涛对他极好,
颇信任于他,而他对叶涛也是忠心不二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咱们的城东码头可就要废了。这几天那些个商人天天来我这儿哭闹,要我们保护他们货物不至于遭受损失。虽说咱们并不怕这种哭闹,也绝对
不会按照他们的话去做,但若让事态再这样持续的话,我这个长沙老大的位置可就不好办了。”叶涛说着皱起眉头来,看了看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杜羽一眼,吐出一个他认为最麻烦的事情来:
“听大人说城东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太守,太守似乎有打算让一直部队进驻城东码头以安抚那些商人。”
“这可不行。如果让太守大人的军队进去,我们在城东码头的利益可就彻底完蛋了。”听到这个消息,晓是一直镇定不已的杜羽也不由得吃惊的站起生来,他强烈的反对这一点。因为他知道
,城东码头的收益可是站叶涛手中收益的三分之一以上,一旦少了这一块,家大业大开支也大的叶涛只怕会立马垮下。
“这我也明白,所以我才希望子云能迅速的帮我出一个点子解决这档子事情。毕竟现在咱们和太守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叶涛说,着紧紧皱起的没有并没有舒展开来。眼下的他正彷徨无措不
已。他知道自己有几分聪明机智,因此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杜羽了。
听了老大给自己布下的任务,杜羽静心的思考起来。他仔细的将这几天所看到听到的资料情况汇总在一起,将他们放在一起研究。对于杜羽来说,这样的研究是他找出事情真相所在的方法之
一,是十分必要的。他以往都很喜欢用这样的办法。但这次不同,他越是研究就越觉得事情真相的可怕。在搜寻到情报中所体现出的种种蛛丝马迹之后,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我可以肯定眼下自
己和老大正陷入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有一张非常大的网在悄悄的朝自己这边扑来。自己此刻就像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一般,只要稍微有一点不稳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这真是太可怕了。”杜羽担心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让对面看着他的叶涛也一阵骇然。
“子云,你怎么了?”叶涛问着,关切的推了推杜羽,让他从恶梦一般的思绪中苏醒过来。
“老大,我一时想得出神了,还请见谅。”感受着叶涛对自己得关心,杜羽歉然的说道。
“没什么?你想出了什么吗?”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乎这个,叶涛开口问道。毕竟眼下的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是的。”杜羽按奈下心中的不安,强制恢复了镇定说道:“我前思后想了这些天来我们所遭遇的种种损失。我发现我们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在这一连串零碎的后面,有一个黑手在对
付我们。眼下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说着,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叶涛。他想明白自己所说这些是不是被老大所理解。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有时候脑袋并不是很灵光。
“这一点我明白。”很令杜羽意外的,叶涛在听了他的讲解之后,居然轻轻的点头附和起来:“这几年我们控制了长沙的大部分,治下一直都是我们一家独大的。从来也没有什么人敢对我们
进行袭击。如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要说那后面没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在敌视着我们,对我们进行这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那才是有鬼了。”
“哦!”听叶涛竟是根据“反常即为怪”的情况推断出今日问题背后所蕴涵的阴谋,杜羽不禁暗暗的点了点头:“能听知道这一点就好。那下面事情也就好说了。”想到这里,他稍稍的整理
了一下自己思绪,开始对自己的老大进行引导:“老大,可猜得出与我们对着干的人是谁?”
“颜虎!”叶涛愣了一愣随即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名字来。这是很正常的想法,长沙城的每个人都晓得,能在长沙城与自己对着干的人也确实只有这个颜虎了。
“不单单是他。以这几次袭击的遭遇来看,动手的绝对是高手。我不否认颜虎有在这其中插上一脚,但以他颜虎眼下的势力而言还请不起这样能把事情干干净利索的高手。我怀疑颜虎已经被
别人所控制了,他在这场斗争中起到的恐怕只是指引者的作用。”杜羽一边想着,一边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可能吗?”叶涛有些不敢相信。
“完全可能。”杜羽说道这后头,甚至有些斩钉截铁了:“根据情报来看,袭击我们的人所动用手段十分狠辣利索,而死去兄弟身上的刀口都是整齐划一的,似乎都是同一种武器造成的。而
根据手下曾经当过并的兄弟所言,似乎攻击我们的人所使用的兵器是军队所有的制式兵器。因此,我敢肯定袭击我们的事情恐怕有官面上的人物插手。”
“什么?官面上的?他们难道不晓得我们和长史大人的关系吗?”听杜羽如此说,叶涛不禁恼火的站起身来,眼中腾起熊熊的烈焰。
“知道也是无用。因为眼下,长史大人并非是长沙的老大。太守已经来了,他控制着长沙城所有的军队。”对于叶涛的愤怒,杜羽并没有好言好语的劝阻,而是冷冷的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老大是一个很清醒的人,虽然他生气,但还没有被气疯。
“你是说”果然,叶涛理解了杜羽言下意思。
“袭击我们的事情恐怕是太守下令的。”杜羽轻轻的点了点头。
终于确认下来了。听杜羽如此说,叶涛不由得腾得站起身来。他迈出了脚步就要往外走。
“老大,你想作什么?”杜羽连忙拦住了叶涛。
“我们是长史大人那边的人。太守之所以要如此针对我们,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对付长史大人。眼下可以说我们和长史大人已经在一条船上。对于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们怎么不能和长史大人商议呢?”叶涛着紧的说道:“我必须把着一切都告诉长史大人才可以。”
“那没用的。”拦在叶涛面前的杜羽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一丈长史大人已经输定了。老大若在继续和长史大人在一起,我们最后只会落到那一起灭亡的下场。”
“怎么说?”叶涛不理解这一点。
“老大请先安坐下,听我慢慢细言吧。”杜羽让叶涛重新坐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才开始了解释:“太守大人是长沙城名义上长官,长史大人只是太守大人的属下。就大义而言太守大人若是对付长史大人只是内部整顿,而长史大人若是对付太守大人则是阴谋叛乱,此大义不在长史大人那一边,为是一败;
自从城西‘民变’之后,长沙兵力有五千,尽数掌握在太守大人的手中,得到了严格的训练。虽然长史大人家中也有两千兵丁,但训练不齐,装备混乱,根本就不可能与太守的兵马抗衡。若长史大人叛乱,与太守大人之军对决,其败亡的肯定是太守这一边,此为二败;
长史大人自领长沙以来,只控制了长沙一城,对于长沙城以外的地界并没有多少理会,这使得长沙城内与城外成了两个世界。而太守自来到之后首先做的便是安抚长沙下属个县,如今已是颇见成效。若太守与长史大人对决,即使败了,他也能利用长沙周边县之力再起,而长史大人若是败了就只能坐以待毙,此为长史大人之三败;
老大久出入长史大人的官邸当明白长史大人手下之人究竟是怎样的水平。说实话,长史大人手下的那些人用来困守一城可以,让他们去争霸天下却是不行的。而太守大人手中之辈,非名士即猛将,可以说整个荆州的精锐之士,智谋之辈皆在其中,且又经过战斗的洗礼。他们这些人不要说是守住这长沙一地了,就是拿去争霸天下也是绰绰有余的。此人才之高下,智谋之长短,长史大人远不如太守,是为长史大人之四败。
如今太守大人以着手与削弱长史大人的权柄势力,而长史大人尤在不知之中。对于校尉杨龄是太守大人的第一步,而对付老大你则是太守大人的第二步。此乃有心算无心。长史大人为无心之人。无心之人必败,是为长史大人之五百。
有此五败,焉能不败!老大还是赶紧和长史大人划清界限才好,不可拘泥于那所谓的情谊啊。”
“你的意思是?”叶涛听了杜羽的话,脸越发的铁青起来,他紧紧的瞪视着杜羽。
“旧的门庭已经有些驻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要换一个门面。”杜羽并不直接回答,但他相信叶涛是懂得这个的。
果然,叶涛沉默了下去,那明亮的眼睛便得昏沉起来,只有一点黑色在其中闪动着。“你有把握做到吗?我们和太守并不熟。”良久之后,叶涛开了口。
“对于太守来说,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是永远也消除不掉伤痛。而太守最多只能控制这伤痛的大小罢了。他拉拢颜虎打击我们,并不是真的仇恨我们,而是因为我们跟随了长史,如果我们脱离长史去跟随太守的话,太守肯定会接纳我们的。也许我们的势力可能会被削弱,但绝对不会被削弱到伤痛筋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