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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样?”老人颤抖着身体,颠声问道。刚刚的那一跤,他摔得不轻。
“怎么样?把你家的主人叫出来吧。我们怀疑你们林家粮铺囤积粮食祸害百姓。”士兵肃着脸义正词严的说道。
“什什么?老人明显的被吓着了。他是管家,也只是单纯的管家而已。主人林顶和长史柯兴所商量的事情他全然是不清楚的。虽然他也觉得主人这几天来的举动有些异常——怎么突然就把自己的粮店给关了,他也问过,可主人不说,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当下他听冲进来的士兵如此的一说不由得就愣僵在那里了。“不不会吧!”良久老人才结结巴巴的反驳道。
“不会?我们可是有确切证据的。”士兵们说得十分肯定。因为他们直接得到了李晟的命令:“林顶的家里囤积着大量的粮食。这次长沙城里的粮食风波就是由他们引起的。”既然太守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士兵们的态度自然想的强硬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冲动的行动者。一直在这前头与老人纠缠不清可不是他们的个性。在扔下了这句话之后,他们迅速的拨开老人的身体,匆匆的就要往后头过去。尽管他们自己声称是手里掌握了证据的,但那只是一个托词而已,他们知道关于这件事真正的证据还在这个府邸的某一处静静的躺着呢。
“站住!”突然间另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了。随着几十名家丁冲前厅的各处涌出将正要进去的士兵挡住,林家的族人林顶踱着非常方正的步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很有气势,虽然只是商人的身份,但长期以来都处于这个行业的高点,使得他本身就带了一种凌人而下的俯视感。他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士兵们的面前,眯着眼不屑的藐视他们,口中十分强硬的威胁道:“你们难道不晓得这是谁的府邸么?还不快给我退出去。如此的放肆,莫怪我到柯长史那儿去告你们!”
士兵们明显被林顶的话给镇住了,他们呆在当场。虽然没有退后,但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却一下子被削弱不少。李晟并没有告诉他们柯兴才是这一事件幕后主使者的事情,这使得他们会顾忌柯兴的身份。他们都是士兵,平时都是在城外的,对于柯兴同李晟早已有了矛盾的事实,他们是完全不知道的。于是,他们在林顶的压迫下,多少显得有些难以抉择了。他们在等待,等待身后李晟对于这一事件的回答。
“告?你告谁呢?命令是我下达的,你还有谁可告?柯兴?他可不是长沙的太守啊。”眼见自己手下的士兵都被林顶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给吓着,李晟不得不走出来为自己的手下打气。他用一通明明白白的话告诉自己的士兵不必担心柯兴这个长史,即使他真的站在自己这些人的面前,这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你是太守大人?”林顶一看到李晟身体不由得一阵哆嗦,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再也没有了最初的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作为生于长沙,长于长沙,并在长沙开家立户的老人,他对于长沙的官员还是有几分畏惧的。他之所以不把士兵们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勾上了长史柯兴这么的一个高官,而他见到李晟会害怕,也是因为李晟这个太守就品位而言还是远在柯兴之上的。
“自然是本官。”李晟倨傲的点了点头,大步的走进前院,却是看也不看林顶,自顾自的说道:“本官忝为长沙城的太守,自然得为长沙的百姓着想。听说,你林家联合了城中的几大粮商以这次山越来攻为契机,乘机囤积粮食预谋求暴利,不知是否属实啊?”
“冤枉啊,大人!”听了李晟所说,林顶那形容枯槁的面容越加显得的悲痛起来,他连忙呼喊着,大叫起冤枉来。那语气,那泪水,可做得仿佛真的一般,若不是李晟找从暗中归顺自己的叶韬那儿问到了确切的情况,单看眼下林顶的种种表现,李晟还真以为自己是错怪了他。
“看他着模样,哪怕是这粮店倒闭了,他也能凭借着这份脸上的本事,当几年戏子,混几碗饭吃吧!不过我却不记得,现在到底有那些戏呢!”看着林顶那假惺惺的模样,李晟的脑袋瓜子胡乱的想着。虽然他自认自己在某些时候说起谎来的表演也决不会输给他,也经常见过别人的那种种更加出色的演出,但他却从来没有因为知道他们是在演出而觉得虚伪,相反他是能够理解他们的。然而,眼下林顶的这一通表演却让他有了异样的感觉。“这个人很龌龊,很讨厌。”这是他冷冷的看过林顶的哭闹之后,对林顶那精湛的演技作出的评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的讨厌眼前这个老头。
“冤枉?呵呵,你是不是冤枉知道让我们查查你的府邸就知道了。虽然这样可能对你这个‘好人’有点不敬,不过实实在在的证明也是最让人信服的。为了洗脱你的怀疑,这也是必须完成的。”对于林顶的叫喊,李晟终淡淡的微笑着说道。他表达的和他士兵原来所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只是这相同的意思从作为上位者的他口中说出,却多了几分强硬——你必须让我们搜查你的家,否则你就是囤积粮食的奸商。这话李晟并没有明了的说出来,但在他的话语终却已经表示的十分明白了。
“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林顶无奈的摊开手来,让李晟他们向前。他不在阻止李晟的搜查,相反还十分的配合李晟。他唯恐李晟的人手不足,亦或是忘记了什么需要搜查的地方,还特地大声的命令自己手下的家丁:“这些军爷是来证明你们老爷我无辜的,他们也很辛苦,所以你们必须好好的配合他们,让他们的搜寻进行的顺顺利利。”
他根本就不相信李晟能在自己的家里搜查到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同柯兴的所有约定,都是用口头来约定。自己根本就没有留下片纸证物,自然也就没有被搜出的可能了。在这方面,他林顶可是小心翼翼的紧。终究是有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人,对于各种保命之道可是精通的很。
至于他要让自己家丁陪着李晟的士兵一起去,则是为了防止李晟的手下在搜查的过程中耍什么手段。作为一个城里人,更是柯兴的心腹之一,他可不像城外的士兵那样什么都清楚。当李晟不知怎么的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家里,他就明白李晟是来找麻烦的。这令他实在有些紧张,不得不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对于林顶心里存的这个心思,李晟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却没有说破。与林顶一般,他也对这次搜查的结果抱有信心。当然这样的信心是与林顶不同的,他确信自己的士兵能从这偌大的宅邸中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东西所在的位置。虽然他没有把这个位置直接告诉手下的士兵们,但他相信出去搜查士兵很快就会有结果来报。毕竟,那东西可是放在很显眼的地方。
果然,一切正如李晟所想的那样。进去还不到一刻钟的士兵就喜气洋洋的奔了过来,他们中一人的手上拿着一封雪白的信纸。看样子那正是李晟让叶涛到林顶府邸上所安放的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尽管心里早已对此了解万分,但李晟在表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错愕不已的表情。就外人看来,他似乎真的很诧异这些士兵居然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就有了搜查的结果。
“启禀主公,我们在林顶的书房里查到了这封信,是长史柯大人写给林顶的,说是要求他利用山越来攻的借口囤积粮食。”李晟的这些亲卫兵可都是略识文书的,他们兴冲冲的过来当下就将搜查到信纸上的内容简单的给李晟报了一遍,随即将信纸递上。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李晟很是讶意的扬了扬,斜过眼来狠狠的瞪了林顶一眼,紧接着就将信纸摊开来仔细的看了。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脸色也变得更加铁青。等到他最后看完,一层愤怒的云烟却早已在他早已笑翻了天的心给隐藏起来露出一副将要爆发的火大模样。他一甩手将信纸抖到林顶的面前,讥讽的看着他,冷冷的笑道:“我的林大商人,你好强啊。不知长史柯兴大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决定以长沙城这数十万百姓的生命为代价行此毒计来害我?难道说这区区的太守职位就那么令你们痴狂吗?”
“我”林顶看着信纸,脸一下子刷白了。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自己,针对了柯兴的圈套。看了看李晟的冰冷中隐带着一丝兴奋的面容,林顶知道今日的一切早就在这位年轻太守的策划中。“完了,一切都完了。只怕这次连长史大人都逃不掉了吧。”林顶无言的低下头去,浑身无力的摊坐在地上。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含冤,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怎样的辩驳都讨不出这位太守的掌握。今日太守会来到这里,原本就是想坐实这一切的。
“唉”一声蔚然的长叹,那是李晟发出的,也不知实感慨林顶自己面前白弱,还是在叹息林顶的愚蠢。在确立了自己是胜利者的地位之后,他脸上的冰冷稍解,对地上坐着的这位仿佛在一瞬间逝去十岁的老人,稍稍的兴起几许怜悯。“把他收押下吧。不可虐待于他。今日的事情我们还没解决。你先带一百士兵控制这里,我则带剩下的人去太守府一趟,现在该到了彻底解决柯兴的时候了。”李晟淡淡的吩咐着自己手边的人,随即带着大约一百的亲卫匆匆的出了府去,快步奔向太守府那边。
此刻孔明那边的情况正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由于官府中人的迟迟不曾出面,使得百姓们怒火越加的高涨起来。在某些有心的人暗中策动之下,他们的杂吵不在显得混乱无章,而变得渐渐有针对性来。他们大声呼喊这诸葛亮这个太守府留守长官的名字,迫切的要求他出来解释眼前这事情。事情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孔明固然依照李晟的计划是绝对不能露面的,而在暗中帮助李晟控制情况的叶韬也因为柯兴本人在场的缘故而不能将某些动作进行的太过明显,他们无论是听还是看都只能无奈万分的任由事情朝早已预料到的最坏情况发展。作为深处于局中之人,他们在焦急不已的同时,也得迫切的呼唤李晟的到来。
也不知李晟究竟有没有听到众人的千呼万唤,总之他是赶来了。在整个场面气氛凝聚到极点,将要爆发的时候,他带着身边的一百士兵冲冲的来到这里。于众多百姓的企盼之下,十分从容而迅速的登上了太守府的门槛。虽然很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但他的起色却是很好,顾盼之间隐隐些许兴奋的神色,让下头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柯兴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益阳前线的吗?”柯兴觉得奇怪了,心猛地发寒起来。尽管眼下他是被众人所包围着的,但他却宛如一人独处于冰天雪地之下一般,冷得紧。他遥遥得望着上面的李晟,看着他甩头向自己这边看来,突兀的感受到了一记带着古怪的光芒。那是有如实质的目光,它直直的罩在自己脸上,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发现了吗?”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霍的出现,它宛如梦寐一般紧紧的揪住了柯兴的心。虽然对于此,他不想承认,但一丝丝不好的感觉却无法挥散而去。在抱着还有一个万一的运气之下,他依旧站在了原处,瞅视着上面李晟的表演。
风起了,轻轻的拂起了李晟的发丝,给他那俊秀的面容带去了几分飘逸的感觉。李晟站立在太守府门前的高阶面对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大家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也知道大家的愿望是什么,但我在这里却告诉大家,官仓里存着的粮食是为了供给军队而存放的。在眼下山越的大军不断逼近的情况下,大家切不能短视,而让我们士兵空着肚子去和敌人拼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我们的军队败了,只怕大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李晟用自己那原本就很有些雄壮的嗓门侃侃而谈的说着这些浅显道理。他在劝说这些围观的百姓。
“反正也都是一个死字。晚饿死一点对我们来说却是比早饿死要好的多了。”一个不知道属于那一方的人在下面大声的鼓动着。虽然暗中早有叶韬的人手在下面维护着秩序,但整个场面实在太大了,他也着实管不过来。
“那如果我能让你们不死呢?”李晟微笑的引诱道。对于有人怀疑自己的话,他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里的这些小民大多是听不懂那么许多道理的,他们只想着生存,能生存一天就是一天。所谓“仓禀足而知礼仪”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于遥远了。
“若真能如此。我们自然也不会要求开仓了。”还是那个声音回应了李晟话语。就一般而言,这个说话的人还不是显得那么愚昧无知。
“那么”李晟说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