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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的丢了气势,江东军的凶,江东军的狠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害怕。如果没有一个时间的修养并彻底的打上几场胜仗的话,他手下的这些人可以所就此患上对江东军的恐惧之症。
“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苏飞叹息着,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本事的他,心中却怀念起那个高大而豪爽的身影来。在他看来要挡住江东军的舰队并在水战上取胜,也只有那个人可以做到了。
“甘宁,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呢?”苏飞喃呢着呼唤自己好友的名字。
当苏飞战败沮丧的叫唤着昔日好友名字的时候,江北的黄祖也已经在败退逃亡之中。面对江东楼船不断射下的铁矢箭雨,面对地上三员猛将的奋力拼杀,黄祖的军队终于由最初的不知所措,变成了后面的诚惶诚恐。他们毕竟不是江东那些由周瑜亲自训练起来的精锐,他们的统帅将军们也不是江东军那样的能力出众者,就在攻击按照周瑜的计划而展开后不久一具一具的床弩便在水陆两面的攻击下被摧毁了。
一直没有想过敌方会用这种攻击方式的黄祖军只是将床弩简单的布置在江岸而已,并没有派更多的兵马进行保护。这使得他们对远处而来的攻击还有反击的实力,而对近处的攻击却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虽然也有一些床弩在程普他们还没有接近的时候就用弩对他们进行了攻击,但像床弩这样的东西只有大规模集中使用才有效果的,又怎么能依靠单独的攻击令程普他们退却呢。之后的不久,这些胆敢反抗了的人也都被江东军给了结了。
这是一场复仇战。虽然江东军的统帅周瑜没有直接这样对这场战斗作出定义,但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于是,胆敢反抗的人一律被视为江东军复仇的对象,残酷而血腥的直接斩杀于当场。这对于同孙坚一起战斗过的老将们来说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事情。已经心处复仇局中他们,正通过这样的屠戮来获得一定的快感。
残酷的战斗是你能胆颤心寒的,当他们发现自己这边根本就无法抵挡江东军的进攻,所谓的反抗也只是徒劳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崩溃了。苍惶的逃窜成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即使有黄祖的亲自喝令也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激战到天明,黄祖的拦江铁索之策完全破灭了:江南大寨的水军被蒋钦的阻截打得士气全无,只能龟缩于水寨之中;江北大寨被周瑜和程普的水陆配合攻破,三万士兵溃逃,黄祖整合了剩下的人马退至江夏坚守;二十根横置大江之上的铁索被彻底的烧断万分不甘的带着那沉重的身躯坠落与滚滚江水之中。眼下前往江夏的大路已经被打通,周瑜率水军继续北上在江陵与江夏之间的地方搭建了属于自己的临时水寨,威逼江夏虎视江陵。
败讯传到襄阳,刘表不由得大惊失色,急令江陵水军都督蔡瑁、张允二人率江陵水军前往江夏支援。但蔡张二人却听闻江东军勇猛不敢发兵,将舰队仅止于江夏至江陵一线固守,并不与江东军交战。
于是,周瑜将自己麾下的舰队分为三个部分:一支主力由自己统率直逼江夏城下;一支则由程普等老将指挥,在临时大寨附近监视江陵方面的行动;而最后一支则由蒋钦统领率三十艘楼船五十艘艨艟组成的阻击舰队由长江进入洞庭湖饲机窥视长沙,并切断荆南到荆北的航运——江夏之战由此进入了第二阶段。
平静的洞庭湖水远不如长江那般波航浪涌。离开长江战场的蒋钦带着这支舰队一进入这里便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宁静而悠远的平和。没有受过战争洗礼的长沙之地显得十分安宁,沿湖行去只能看得见百姓的炊烟袅袅,而看不见属于长江的那种硝烟弥漫。
“又是一个和平的地方。看来那个传说中的修道太守把这儿治理的很好哪。只可惜却是要被我们给打破。”蒋钦有些黯然的念道。这也是一种无奈,毕竟天下如果不归于一家的话,那和平终究不可能长期的。
“将军难道不想获取军功吗?”站立在蒋钦身旁的是副将吕蒙。这是一位很年轻很有些城府的年轻人。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战斗,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军功的向往。因此他并不能理解自己的上司为何会在这战斗来临的时刻发出如此废颓的长叹。“军人是属于战场的,和平只能消磨军人的意志和实力,让他慢慢的成为一个有如废铁一般的存在。我不想变成废铁,所以只有一直战斗下去。”吕蒙的想法就是如此的简单。
“呵呵,军功我是很想啊。升为军人谁不想成为大将军去指挥千军万马而战斗呢?只是对于我们来说军功并不应该是我们的全部。作为一个军人,我们不应该单纯的为了获取军功而战。保护治下的百姓,维护天下的和平,为主君的开疆扩土而努力那才使我们存在的目的。如果用我们的厮杀能换取身后百姓的和平,那我们应该为了这份和平而战。这对我们来说是如此,对对面的敌人来说也是一样。双方都同样有不得不战理由啊。”蒋钦看了因为单纯而显得快乐的吕蒙一眼,却把这快到喉咙口的话给缩了回去。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踮起脚张望了一下远方,平静的湖水之上没有任何人敢来送死。
“我听说这位李太守帐下有一个叫做甘兴霸的大将,端得是勇猛无比。他统率了这长沙郡的水军。虽然规模远远的比不上我们眼下的这支舰队,但总也是寥胜于无。我想这次来长沙也不会沉闷吧。军功肯定也会有的。”蒋钦想了想,却是这样开解吕蒙。他知道自己的舰队已经深入到敌人的领地之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和敌人对上,因此升为主将的他实在不能太过大压手下人求战的兴致。
“一切等战斗结束以后再说吧。”蒋钦暗暗想着,看着吕蒙的目光却是那样的柔和。他是很看中吕蒙,总以为这个年轻人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其未来的成就绝对会比自己高出许多。
“这可是主公的洪福啊。”对于比自己强的人蒋钦只有赞赏而没有妒忌。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将军。
“甘宁?他在长沙?”一个咬牙切齿的年轻声音在蒋钦的身后响起,却不是吕蒙。
“公绩,你还是放不下么?”蒋钦看也不看但从来者的声音中便分辩出来者的身份——那不是旁人正是已故江东大将凌操之子凌统凌公绩。因昔日孙权攻江夏,凌操独舟轻进,被甘宁一箭射入水中而亡,凌统便以甘宁为自己的仇人,深是恨之。
“杀父之仇属夺天之恨,身为人子者又怎么能随便放弃呢?”凌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狰狞重新变回了一脸的平静,将那比以往更要深沉一分的仇恨重新埋到了心底。作为一个想要复仇的人,他深切的知道复仇之事实在是不能有半点冲动的。
“这说的也没错。只是你可有想过主公很想收得这员大将呢?和北方相比我们的人还是太少啊。”蒋钦语重心长的说道,其中劝诫的意味已是很明显了。
“要收服甘宁。”在前来长沙的时候,大都督周瑜曾向自己提了怎么一句,虽然他自己非常简略带过,但蒋钦如何不明白,这简单一句的背后实际上是主公孙权的意思呢。
“主君的意志是不能违背的,虽然这对公绩来说是有些苛刻了,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其实,凌操的死也怪不得甘宁啊。毕竟那个时候是各为其主的。”蒋钦对甘宁也是十分满意。尽管甘宁还没有加入江东这边,但他却已经开始为甘宁解脱起来。就他看来,要让甘宁投靠自己这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当今天下也只有自己的主公孙权,能给甘宁这样的善于水战的人提供最好的发挥才能的机会了。
“那不是比待在一个小小的太守之下要好上许多?”蒋钦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肯定甘宁会投降自己。他很早就听说这样一个事实:当初甘宁由巴蜀率船队而来,原本就是想来投靠已故的伯符将军,只是因为被江夏的黄祖所拦,而不得不委身于荆州。
“如此看来甘宁对我们是早有想法了。只要我们能打败他一次,把他俘虏过来,自然而然的就能轻松的收服他。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他,把长沙也给攻下呢。”想着想着,蒋钦的嘴角微微的翘起,显出了一派淡淡的笑容。他依旧没有转身,是以也没有看到凌统脸上的神色,那平静之下潜藏着无比哀恸的心痛。
舰队静静向前,只有流水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人们的耳中。对于此战实在是自信满满的众人而言,这流水的自然声,无疑变成了一种催人奋进的战鼓,不断的告诉人们:“向前,向前!”
船走了,飘飘的滑过水边的一个村庄。当船上的众人都将精力集中的放在前方水域的时候,谁也不晓得在后方的那个村庄里一道黄色的狼烟正腾腾的升上天去。
火苗 第二章 洞庭水战
当手下人将沿湖的几个烽火台发出的情况汇报到李晟手里的时候,面对着蒋钦来袭的消息,李晟拿着情报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虽然他事先已经有所准备了,但他乍然听闻于此,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吃惊:“历史终于有了变化啊。”他心中首先闪现的便是这么一个念头,即使这个念头在他许久以前便已经意识到了。
历史上并无东吴军于建安十三年进兵长沙的事情,故李晟往昔可以老神在在的妥当安排好一切。但眼下既然一切有了变化,那他自然也不免有些揣揣起来。
“蒋钦率领的这支舰队有三十艘楼船、五十艘艨艟,其兵力估计在五千到八千之间。而我军除了被郑平将军以泗水居商会的名义带走了一支分舰队二十艘大型弩炮舰和三十艘海商船之外,留守在这里的就只有第一弩炮舰队的十二艘大型弩炮战舰和第二弩炮舰队三艘大型弩炮战舰、八艘中型弩炮战舰和二十艘艨艟了。虽然我们剩下的水军也有一万人,但这一万人都是没有参加过大型战斗的。就士兵训练而言我们比不上江东的人马。所以”接到情报便迅速的把自己的手下召集起来的李晟说道这儿看了看负责水军事宜的甘宁一眼,沉声说道:“兴霸,你可有打败这一路舰队的把握?”
“主公,宁愿立军令状。”被李晟点到的甘宁闻言立马闪出身来气势熊熊的拱手请命道:“宁愿以项上人头保证能几败来犯之地,替主公灭其于长沙之外。”
“兴霸,如此骁勇真是我的福气啊。”李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军之中,能懂得水战的人并不多,事情自然是全权委托兴霸就好。不过作为一番主帅,兴霸就不要动不动就立军令状了。你只要放心的去打就可以了,若是你失败了,我将自率大军谨守长沙城的。”
“多谢主公。”甘宁见李晟说得真诚,又是将水军全权委托于己,又是甘为自己后盾的,顿时感动不已,连连拜服道。
“不客气,你是我军的统帅之一,我这个身为上位者的本就应该,给予你信任,给予你支持。若将在外,主却疑将,以至兵断粮绝,这战又怎么打呢?我只是尽了一尽身为君主的职责而已。”李晟摇了摇头谦逊道。这么多年了,他在某些方面却还是和以前一样。
“兴霸将军,不知你对于这场战斗可有什么看法么?敌人的水军可是很强的哦。听说这蒋钦曾率一支偏军大破黄祖的江南水军于长江之上,压的守军不敢动弹,这可不是那些宵小之辈可以比拟的。”等甘宁重新站起身来坐好,一旁的庞统开口问道。他一边问,一边喝起了小葫芦里的美酒。一时间一股淡淡的酒香弥漫在大厅之内,那香醇不已得味道,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在如此气氛严肃的议事会上,能作出如此“过分”之举的,除了他这只凤凰便没有别人了。虽然孔明也是随身带了一把羽扇,也算是有些“过分”,但比起庞统却还算正规。对于此,李晟不是没有劝说过他,可是庞统那离开酒就病恹恹的样子,让李晟最后却是心软了。
“真是一个天生的酒鬼啊。”李晟不禁感叹道。别人喝酒是越喝越嘴,而他庞统喝酒却是越喝越清醒越容易出奇谋。这让李晟多少有些奇怪。在眼下的李晟军中廖立掌管政务,诸葛亮掌管战略和军政,庞统掌管战术已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事实。虽然李晟并没有这样的宣布,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认可了这一点。
因为习惯了,众人对庞统的种种“过分”的行为,皆视而不见。虽然军中还有几个好酒的将军被庞统如此的诱惑弄得难耐,但知道自己没有庞统的特权,自也只好展示忍耐下去。眼下的会议还没结束,他们自然不能太过放肆。
听庞统问起这个问题,甘宁微微的思度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敌舰队的规模远大于我们。虽我军单只战船的战斗力高于他们,但由于对方的数量使得两者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