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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自家大本营所在的交趾来到现在作为李晟行营所在的郁林为这些不长眼的渣子向李晟这个小狐狸陈情。
却不过人情啊!被要求在驿馆里住下的士燮面对刚刚从李晟那儿获得的情报无可奈何的叹息着,眼睛漫无目的的投向虚空之处,其中充满了锐利:若不是那些个家伙用退兵的伎俩压迫我过来,我只怕理都不想理这些事情。你看看他们,那做得算什么事情哦!他知道那些情报里头写的都是真的,心中不禁对那些犯了事情的人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怼。
大哥,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嘛。跟着士燮一起来到这里的士壹一脸讪笑的劝解自己的兄长:这些人做的事情确实是有些不规矩之处,可那也只是末节而已。大哥切不可关注了末节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啊。
哦?这又是怎么说?士燮对此自然也有了一丝明悟,但他还是想好好的听听自己弟弟的建议。对于此刻站立在自己身旁的大弟,他可是对之抱有很大的期望。而士壹也没有辜负这种期望,不敢说和中原的那种种的强者相比,但至少在这交州偏远之地,他士壹倒也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不但是弓马之术娴熟无比,郡县之政老练万分,更是善于处理那各家族之间的关系事务。如果说身为家主士燮是交州南边的领军人物的话,那作为士燮最为倚重的兄弟士壹无疑是交南之地的谋主了。很多事情士燮都是与他商量过了以后才有决定的。
士家之人犯事之事,古来有之,那李晟一个外来人秉公而办就是了,用得着这样闹得满城风雨吗?我看他真正的意思并不在于此处,而在于我们这些交南之人啊。兄长难道没有看到李晟这儿给出的大都是交南之人的记录吗?交北之人虽然有一些,却也是和交南关系密切的人家,至于与赖恭、吴巨他们这些人有关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呢?还不是李晟想利用这事情来打压我们。士壹很有自信的说道,他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了事情的全部。
那你认为我们要怎么做呢?难道就此不理这一回事?士燮微微的提高了些许声音,赶忙的询问道。他显得十分焦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似乎有些张惶无措的模样,但这只是他的表面而已,事实他那平静的眼神已经明显的表露出他的镇定从容,对于这件事情他以有了自己的看法。眼下所在乎的也就是自己这位大弟与自己所想的究竟是不是相同了。
不理?除非兄长打算就此放手坐以待毙。士壹是士燮的亲兄弟言语间自然就少了那么许多顾忌,直接就点出了放手的最坏后果。
那么插手此事?就这样向李晟求情?士燮也明白那样是不可取的,当场就改弦更张试探着换了一个说法。
如果是这样那兄长就等着做孤家寡人吧。到时只怕李晟一有所动作,第一个开门迎接李晟的就是我们城里的百姓。毕竟那些人做得事情,已经被李晟公告了天下,谁都知道他们是一个怎样的货色。若是我们替他们求情,只怕会失去民心。士壹冷冷的说道,同样也给自己的兄长提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后果。
那你说我该如何?士燮更加无奈的问道,不能抽身,也不能求情。难道我们就这样僵着?恐怕这也不行吧。李晟是不会那么轻松就放过我们的。他既然挑起了这件事,那他在这事之后肯定还留有后手。
那当然是肯定的了。李晟的实力虽然是天下大诸侯中最弱的第一个,名声也不怎么彰显于世,但从他一贯的表现来看,能忍,能用谋实在是他得以成就眼下基业的最大成功之处。对于这么一个懂谋略的对手,区区一个计划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呢。士壹点着头说道:就我看来,他们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早已算计好的。正如兄长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抽身会引起世家之人的反对和背离,而我们插手着有可能引起全交州百姓反感。看样子,我们似乎只有僵持下去。而显然的,继续这样的僵持只怕李晟又会动什么脑筋来对付我们,若是用两头煽动的办法,只怕我们真要两边得罪了。
那我们该如何呢?士燮再次问道,额间隐隐有冷冷的汗水渗出。他虽然也想到李晟在眼下的手段之后还有下一步的后手存在,但这个后手究竟有多少可能他却是考虑得不多,尤其没有想到如士壹所说的那样用两头煽动的办法来对付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我们应该先插手此事,暂时稳住李晟,让他先不存那么一个继续煽动下去的想法。其次,我们一方面要让南边的人相信大哥已经确实的向李晟求过情了,只是因为李晟的不同意而失败,另一方面着必须向百姓有所交代,必要时应该发布罪已书之类说法。总的来说,那些人的死活和我们都没关系,无论是百姓还是世家,只要我们能给他们需要的,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摆平。至于最后的李晟这边,大哥只要记着不能让出交趾和南日,不能失去对士兵的控制,其他的李晟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他们。毕竟无论是我们,还是赖恭,抑或是李晟自己都明白一点,那就是李晟对于交趾的管理眼下之可能是表面上的。李晟是要争霸天下的人物,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交州而用尽心力的。对于他李晟来说,敌人是在东面、北面、西面,而不是几乎无关紧要的南边。士壹这样向自己的兄长建议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投降李晟,对李晟作出让步是吧。士燮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弟弟。
没错。士壹重重的点了点头,迎着士燮的目光没有一点退缩:这事情难道大哥没有一点想法吗?我想还不至于吧。若是不想投靠李晟,那大哥还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来这里只有投靠李晟吗?士燮看着自己的弟弟轻轻的摇了摇头:阿弟啊,你想得还不够久远啊。虽然对形势的分析很到位,但对于未来的路你看得还不够多。交州不可以自立,这是没错的。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自立的实力。但要投靠的人只有李晟?这就不一定了。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李晟这个人究竟怎样罢了。至于是否要真的投靠他,却还得看过之后再说。事实上,就我的估计,我们眼下面临的困境最多只有一年。如果我们能撑过这一年的光景,今后的路就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李晟会这么急切的在赤壁结束之后就南下的原因。
一年?为什么这么说呢?士壹好奇的问道。他显然对自己兄长说提出的这个说法感到惊讶:难道一年以后会有什么不同不曾?
呵呵,不同?当然会有不同了。士燮笑了起来:阿弟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北上许昌吗?
难道不是为了投靠曹丞相?士壹略有些狐疑的试探道。
当然是为了投靠曹丞相。士燮重重点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刘表还控制交州的时候去投靠曹操吗?
因为曹操是天下第一强的势力,大哥看出刘表是不能抵抗曹操的,荆州迟早会被曹操所有吧。士壹当初也参与过士燮投靠曹操的事情,故而对兄长眼下的这个问题回答的十分肯定。
岂止是荆州,当时我认为全天下都将会落入曹操的手中,却那想唉,事事无常哪!士燮的声音一下子低落了起来,其中充满了无奈。
势力小者只能投靠势力强者。在这个乱世之中,不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就是要依附强者而存。当初刘表还在的时候,刘表无疑是这样的强者,所以交州依附于他,听从了刘表所任命的赖恭、吴巨的管理。而曹操行将南下的时候,不但荆州的人想投靠曹操,就连远在天南的交州也有人想投靠他士燮就是其中的代表。然而一场赤壁的大火却让这种投靠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被击败且在短期之内不可能南下的曹操已然丧失了与交州接触,并且控制交州的实力。这令士燮他们不得不改弦更张。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共有两位主子:一个是直接控制了荆南坐拥雄兵七万,更用计袭取了江陵和襄阳而让曹操仓惶北窜的李晟李子旭;另一个这是历经三世而具有江东,拥有战船千艘,作为赤壁抗曹之主力而存在的孙权。两边都是年轻人,两边都是原来就不怎么闻名于天下,而靠着这赤壁一战令天下震惊的后起之秀。究竟要何去何从,交州这边还是颇需要费一些思量的。
本来赖恭和吴巨已经抢先一步投靠了李晟,那算是他们敌手的士燮应该很自然的去投靠孙权才对,但士燮没有。因为他看清了眼下的情势知道江东那边对自己的支持绝对没有眼下李晟对自己的威胁来得大。虽说江东和李晟已经是盟友了,但在现实的利益面前,在一个州的地盘面前,有什么盟约是可以长久的呢?李晟已经把他自己的军队开到了苍梧直接威胁到了自己,而江东那边还在纠缠于淮南的争夺,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山越的制肘,两相对比似乎靠向李晟这边才是最好的抉择。
当然李晟还年轻,还可能有许多不周到之处,他究竟有没有海纳百川的肚量士燮并不清楚。对于李晟这个新冒起的人,他对他知道的并不多,因此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对方会在赖恭、吴巨两人已经投靠了的情况下,还会接纳自己。这是一个不确定之处。因为不确定,使得他心中有些忐忑。其实就他自己来说,他还是更倾向投靠于孙权的,至于曹操那已经彻底是没有指望了。
与我们交州相接的是荆、益、扬三州。益州的刘璋暗弱,无所作为,我们切不用说他了。眼下能够让我们交州投靠的也就是荆州的李晟和扬州的孙权。荆州的李晟已经来到了这里,我们暂且不去说他。只是那扬州的孙权,对我么交州虽然有心,但却也是无力的。他如今正被拖在淮南与曹操对决。估计等他们之间分出结果,也要近一年的时间吧。更别说孙权自己那边还被山越人牵制着呢。我想及时孙权有心来着交州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士燮思量着解说道。
那又将如何?士壹不解的问道,如果有孙权的人加入又如何呢?难道说孙权就一定会给予我们更好的待遇吗?
那倒不是!士燮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孙权的人不一定会给我们更多的好处。但同时有李晟的加入那就不一样了。若是孙权和李晟同样来争夺交州的话,那我们就好像是那待价而沽的商人一般,手中有了别人期望的物品自是可以奇货而居了。说着,士燮叹息起来,似乎为眼下并不能这样而可惜。
我明白了!士壹的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黯然下来:不过还要一年的时间啊。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他也有些感叹,但更多的却是好奇:大哥早已想到了这些,那对于我们今后所要行走的道路肯定有一番自己的看法。还请大哥务必指点于我。
是这样没错。不过只要看准的时机,操作的好。想要让我们家族获得最大的利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士燮沉稳的说道。他是大哥,是家主,这么一分镇静的态度自然不是士壹可以比拟的。
具体?士壹期盼的望着自己的大哥。
具体?现在没有具体。士燮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对李晟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无从直接对他下结论。因此我打算先和他见上一面再说。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先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值不值得我们投靠,而他为了我们能够投靠又究竟能拿出多少利益来。
啊?居然是这样?士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就为了和李晟见上一面,而亲自来这郁林,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莽撞了一点。万一李晟翻脸,我们可就不好办了啊。士壹对此焦急不已。
翻脸?我想是不会的。士燮固执的摇头否认道:我想比起其他人,李晟应该更在意我们的生死安危才是。毕竟,想要成为夺取天下的人,关关靠一些小伎俩是不行的。我们光明正大的来到这里,却是孤身,若他就此把我们软禁起来,或是处决,只怕对他的名声不好。李晟可不是孙权、曹操这样的大势力,他是没有多少名声和基业可以败坏的。而且我已经留言给阿徽了,让他在交趾与郁林的边界保持相应的压力,以应策我们的行动。若我在这里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将直接成为士家的领袖。
这听大哥如此说法,士壹的心非但没有放下来,反而变得更加不安了。自己的侄儿,大哥的长子士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这位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二叔还不清楚吗?尽管士徽一向都表现得乖巧聪慧,几年的学习下来也算是文武有成,但士壹却明白他在这有成之后,却是个性上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在地方,和那些纨绔一样的胡闹,只是他胡闹时用了一些小聪明,而没有把事情变大;在军中,身为少将军的他居然不能容人,睚眦必报,虽然不曾闹出什么大麻烦,却也让军中的气氛变得极不协调。这还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