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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打不下去?打不下去也要打。孙权表现出了他那刚硬蛮横的一面。对于刘备的嫉妒和气恼,使得他已然完全丧失了名产的精明与清新。
好好!众人正待回答,一个略略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里响起,众人看时,却见那说话的人正是刚刚病愈的东吴水军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公瑾也以为如此很好?众人正被周瑜的话闹得惊疑不已呢,上面的孙权却是马上兴奋起来。虽然有些怪异周瑜的立场怎么转换的如此快,但终于是有一个人同意自己的看法了,孙权的脸上迅速的有了笑容。
确实!周瑜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公若要一统天下,总要把所有的敌人都打败才好,包括刘备,包括曹操,包括李晟。如今荆州已然被刘备和李晟所瓜分,两者之间似乎有秘密的联盟,西进已然不太可能;而南边的交州也已经被李晟所占领,再加上路途遥远交通不变等缘故,我军也不太能够大举南下。故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打败刘备,夺取淮南。周瑜眯起了眼睛,细细的分析道。虽然他此刻说得是正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但他那白衣飘飘,风度翩翩的模样,却比一般笑着的人更令人折服。
他说得并没有错,对于东吴来说,在刘备和李晟已经平分了荆州的情况下,想要西进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南边是痢瘴遍地道路南通的交州,想要扩张只有选择向北,而向北最总要的就是建立一个牢靠的前进基地。因此夺取淮南进而据有徐州就成了必然。尽管刘备是自己的盟友,但他占有了徐州无疑是切断了自己向北的道路,这对于东吴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接受的,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和刘备对立。
唉这么说也是没错,但眼下我们确实是无力再战了。周瑜的话无疑是很明确,也很有说服力的,当下大厅里的众人大都被他说服了,他们都认为淮南是必须要得到的,可他们中的不少人依旧担心自身实力的问题。
这我也知道,所以我也没说现在就要出兵啊?周瑜微笑起来。如果说不微笑的他是吸引人的话,那此刻轻笑起来的他,无疑就是迷人的了。
没有说?那你刚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听自己的臣下们争论了半晌,孙权这位年轻的主君的心情也变得稍稍有些回落了。尽管他心中的愤怒依旧没有迅速的消亡,在质问这么一声时依旧高挑起来,但原本已经变得一团红炭似的的脑袋瓜子,却是在此刻略略的冷却起来。他开始思考。
主公,我只是认为刘备不可不打,淮南不可不夺而已,却绝对没有现在就要对刘备发动进攻的意思。先不说,我军眼下的力量已经无法支持一场战争,即使完全能够,此刻也不是我们出兵的好时机。要知道刘备就是利用我们和曹操的争斗而坐收渔人之利的,若我们就这样和刘备争斗起来,又有谁能够坐收渔人之利呢?在曹操的威胁还如此的强大之时,除非我们完全投靠曹操否则,我们也需要一个势力与我们一起分担曹操的压力才是。因此在刘备不可不打,淮南不可不夺,我们还需要注意这个打和夺的力度。我们应该用别的办法来对付刘备,尽可能的在他不与我们成为死敌的情况下,获取我们所需要的。我们必须维持对抗曹操的联盟,除非主公有投降曹操的打算。周瑜侃侃而谈道。他的眼光很是犀利,对事情也见得的极明,关于己方如今的情况,自己究竟该有一个怎样的反应,要如何对待曹操、刘备,要与刘备保持一个怎样的关系他都清清楚楚。
你是说?孙权略略的迟疑了下,隐约有些会意过来。
主公明见。周瑜朝孙权一拱手,对着众人那依旧有些疑惑的目光,对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解释:我方眼下无力再战的缘由,主公和诸位想是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不是因为我们士兵不够勇敢,我们将军能力不足,而是因为我军从一开始对于陆战这一块就没有足够的训练。我方是依托水军为主的作战力量,长期以来对于陆军都有些忽视,对于攻城和守城那更是不懂。这才是我军围攻合肥一年有余,却最终功败垂成的主要原因。所以我们需要锻炼,重新训练士卒,编演军队,将我们的人训练的既能陆战又能水战。这是我们在这一两年的功夫里主要完成的事情。我们必须在内修政治的同时将我们的军队也训练好。此为其一。周瑜说着伸出了自己右手的那根食指。众人都屏息着听他说话,一时间大厅里安静无比。
其二。周瑜伸出中指,高声道:我方应该在行动上和名义上着实刘备对我们的挑衅行为。淮南是我们的地方,你刘备不能夺取淮南。这一点我们必须向刘备声明。所谓出师有名,眼下刘备和我们既然是联盟,那我们就不能随意的攻打他。否则世人会看不起主公的。我们必须叫刘备把淮南让出来。
叫刘备让出淮南?这办法固然是很好。可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孙权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把一块好好的地盘让出来,这样的事情只怕除了李晟那个傻子以外,没有其他人会做吧?历史上似乎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他讪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这个规矩,我们却要把他做成这个规矩。周瑜神秘的笑了笑,却是一脸正经的询问自家的主公:主公,难道以为李晟让出自己打下的城池是傻子的行为吗?
难道不是吗?让出江夏那个破地方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出襄阳,那么大一个城池可是万金难买啊。若我是李晟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出那里的。孙权肯定的说道。
不让出那里。那就意味这要和我们以及刘备一起对战了。而且襄阳还紧连着新野,当时这块地方完全还在曹操的掌握之中,拿了襄阳就意味在东面要应付我们和刘备的兵锋,而北面则面对着曹操。虽然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们未必会和那李晟真的开打,但像眼下这般因为不甘心和自己的利益与李晟纠缠不已却是肯定的。我想李晟大约也就是为了这一点而干脆把手中的地盘让出吧。他是主动让出地盘的,做的很漂亮,所以我们尽管对那最后分配的结果十分不甘,却也不会去得罪他。让出了一点利益,却得到了我们友谊,更是令我们不好意思继续向他所要荆州,绝了我们西进的念头,就在这些方面来说,他李晟可是一点吃亏也没有啊。周瑜略有些遗憾的解释道,在外交手段上,我们可以说是输了李晟不少。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你认为刘备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吗?孙权又问道。
他如果答应是最好。如果不行,那我们也不需要太过的紧逼于他,只要让他承认一点,就是他的淮南之地是我们暂借于他的就可以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无法凭借着武力要回淮南,倒不如拿到这么一个借口为我们以后动手做准备。周瑜淡淡的笑着说道,这才是他第二步的真正目的。出师有名,而他这样做,则是让名落实下来。
那么其三呢?孙权追问着,他总觉得周瑜的话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其三就是步步紧逼,随机应变了,总之就是不断着实淮南是我们的这么一个问题。为有朝一日我们能够用武力夺取淮南做准备,如果刘备不肯归还淮南的话。周瑜笑着说道:这一个大条例,具体该怎么做,却是需要根据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情况去制定的。无论怎样也好,我们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取淮南。
夺取淮南?孙权的眼睛亮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坚定了:没错,我们就是要夺取淮南。一下子,孙权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庙堂之上既然定下了这样的方针,孙权军自然也就相应的行动起来:孙权引兵返回柴桑大本营,而将北边的庐江郡交给的周瑜。此刻的庐江郡已和昔日的庐江郡有所不同,在吞并了曹操所领的北庐江郡之后,东吴已经据有了除阳泉之外的大汉庐江郡所有县城,拥有了舒县、临湖、襄安、居巢、皖县、寻阳、龙舒、六安、安丰、潜县、雩娄、寥县等十三县。周瑜以中护军、左都的身份兼领庐江太守一职引兵屯居巢,于巢湖之畔操练水军人马。然而与以前不同的是此刻操练还增加了许多陆战方面的东西,例如攻城之类的。此时的东吴已经用了一年多的功夫完成对李晟昔日于赤壁之战结盟之时所供与自己的一些军械资料的研究,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还无法向李晟那样将偌大的武器都搬到自己的楼船上,但在陆地上依样画葫芦的完成诸如投石车、床弩之内的武器还是足以胜任的。周瑜自到居巢之后,日夜命工匠打造这些重型的攻城武器,摆明着要对北面被刘备占领的合肥动手了。
这时,柴桑的孙权遣赞军校尉鲁肃往襄阳为刚刚去世的荆州牧刘琦吊丧。
接领吊丧的任务,这对鲁肃来说已是第二次。而且很令鲁肃这个谦厚长者感到有些尴尬的是,两次吊丧都与荆州有关,而且两次吊丧都不是纯粹的为了吊丧而吊丧。这算不算是一种虚伪呢?坐在朝襄阳行进的马车上,鲁肃浑然不见车外已经开始春耕的忙碌景象只是一个劲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若说刘表的去世是由于人的衰老,而不显得令人吃惊的话,那么被刘备竖立起来的这位荆州牧刘琦的去世,则是因为过于风流体弱的缘故,而不显得令人意外了。虽然是远在江东,但因为自家与刘备有着同盟关系且荆州也是东吴关注的重点的缘故,鲁肃对于刘琦这位名义上的荆州牧并非一无所知,对他那荒诞而好淫嗜酒的作风也偶有所闻。早在昔年赤壁之战与这刘琦公子会面的时候,他便一样看出了刘琦命不久矣的未来。原以为刘琦会在去年就去世的,却不想一直拖到了今年这其中完全是李使君属下杏林院的医者们努力的结果啊。鲁肃听陪同自己入城的简雍如是说道。
杏林院?这个鲁肃也是明白的。从交州收兵回来的李晟在进一步完成所谓七月整兵之策的同时,花大力气在长沙郡城南郊的开了一所书院名曰临湘书院的,聘请了荆州的大儒如司马徽、黄承彦、庞德公、张机等驻院讲学。因为修学的人数众多,而李晟自己也有所要求的缘故,整个临湘书院又分成了数个小院:儒学院学儒、格物院学道(实际上学得是物理、化学、器械制造之类的东西,因为其中教课的人大都是道士,故而外人皆以为格物院学道)、兵学院修军士,而杏林院则是修习医术。由于有了张机这么一个儒医兼修的大国手存在,杏林院确实也汇聚那么一批名医。显然在刘琦病重的时候,作为刘琦监护人的刘备利用了他和李晟的关系,从杏林院里请来了这些名医为刘琦看病。虽然未必真的将刘琦给救活了,但也确实让刘琦延命到了今年。
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听简雍这样说,鲁肃不禁想起了周瑜:公瑾的身体也不是太好呢?如果杏林院的这些人真的有本事的话,是不是也要请他们去江东那边为公瑾看一下呢?这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鲁肃盘算着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去长沙走上一遭。毕竟周瑜是他好友,更是整个东吴的顶梁柱。
正思念间,马车却是已经襄阳的太守府中。那刘备早早的迎了出来,将鲁肃接近府内。此刻偌大的一个太守府已经被白纸白布装点的如雪域一般。鲁肃随着刘备步行而入,分外感觉到这内外的不同:府外虽然气温不高,却是绿意盎然依旧有几分春色,而这府内银装素裹,再加上那悲泣的声音,令人不禁在战栗的同时也感到了那属于东的寒冷。
年轻已没,悲从中来在众人环绕的灵前,鲁肃命人摆上自己带来祭品,哽咽着在不断滑落的泪水下高声朗诵着祭奠刘琦的祭文。尽管他来此的目的绝不是表面所写的那么简单,但这表面上的任务还是需要完成的。滔滔祭文一篇,不过两千余字,却是江东专人写就,这骈四骊六的东西在鲁肃那真切的行动和生动的表情之下,倒也显得非常令人感动。若不是厅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紧,否则他们还真要以为鲁肃与这刘琦有着深厚的交情呢。
一通祭奠完毕,鲁肃随着刘备来到偏厅。双方不分地位之高低,只分宾主就这么坐下。鲁肃又劝刘备节哀一番,却是很直白的说起了今日的目的:今日本为吊丧,本不该说起这些,但肃身为我主之臣子,却是要为我主分忧的:吾主吴侯,与都督公瑾,教某再三申意皇叔,前者,操引百万之众,名下江南,实欲来图皇叔;幸得东吴杀退曹兵,救了皇叔,并与皇叔共战于淮南,以图报效国家,讨伐奸佞。故此淮南其地,我东吴出力甚多,合当归于东吴。今皇叔用诡计,夺占淮南,使江东空费钱粮军马,安损大将,而皇叔安受其利,恐于理未顺。
这刘备似乎被问住了,脸上的悲凄还未散去,眼睛通红的很,那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