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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的幸运,但也是他的不行,因为他必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带出来的兄弟,在这一波的乱石之下,损失惨重。曾经威风凛凛的虎豹骑,如今就像是一条被打了个半死的蛇一般,没有了活力,只有满地的哀嚎。
混账曹纯大骂一声,但情况已经如此,他也没有做跟更多的抱怨,只是迅速的吩咐下去:全体下马,清点伤员,已经牺牲的弟兄就先不要动他们尸体了,重伤的也不要动,轻伤的留下照顾,等候陈仓方面的人到来。哼,这事情完全就是李晟军搞的鬼,看来我们得加快前行才行,要不让李晟军的人已经和叛贼会合就惨了曹纯迅速的做出这样的判断,曾经与李晟交过手,吃过李晟那雷火弹苦头的他,是知道火药武器爆炸是怎么样一个声音的。那记忆中的一切,都和眼下十分的相似,令曹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李晟的插足。
李晟那不是要成为主公姑爷的人吗?怎么会听他如此的吩咐,他手下的士兵还是有些不解的。
姑爷那只是暂时的。他最终会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如此,以后也是一样。记住在主公的兵锋不曾囊括寰宇之前,任何其他的势力都是我们的敌人,没有任何的以外。曹纯恼火的说道,其实他也觉得奇怪和窝火:也不知道孟德和诸位先生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三小姐远嫁到此,这也实在。他难道不晓得李晟已经是全天下第二强的势力吗?为什么还要让他壮大?而不直接消灭他?曹纯小声嘀咕着。他也就只能这样嘀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抱怨是只能放在心里,而不能说出的。自己对主公的不满或是意见,只能在私底下和主公说,至于其他的时候,尤其在部下面前,自己是绝对不能将相类似的情绪和话语流露出来。他知道那样会对主公有所影响。
把轻重伤员都抛下,重新精简队伍去执行原本的追击命令,这本来就是一个略微有些冷血的命令。如果是一般将军,带着的是一般的队伍,这条命令的发布多少也要思量几分,不可能像曹纯这样说得如此自然轻巧吧。但这一切对曹纯来说,对他手下的虎豹骑们来说却是如此的自然。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凡是阻碍战斗的东西,一律剔除。这就是曹纯所领导的虎豹骑们的信条。他们如此的信服这一点,自然也完全按照这个信条去做。很快命令得到了执行。
很快的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一切都得到了解决。当曹纯整顿好队伍再上路的时候,他手中的人马已经只有五百来人了刚刚的那一波攻击,有一百多人直接被落石砸死,而有三百来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无法继续作战,可以说在刚刚的那一记突如其来的重击之下,他手中的人马就已经损失近半了。
原本一个简单的追击之旅居然会有如此的变故,实在是大出曹纯的预料之外。他本来应该放弃的,因为他所遭遇的损失已经够了,但他却没有。他不愿意就此背着任务失败的名声就此回到许昌,去诉说敌人的强大。他不晓得刚刚造成这种损失的究竟是多少个敌人的努力,但他相信这些人的努力也不过是仅此一次而已,一旦让他们与自己面对面的碰上,自己取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因为自己是虎豹骑,天下无双的虎豹骑。
没有人可以阻挡虎豹骑的追击。曹纯确信这一点,虽然这个神话,曾经在长坂被打破了一回。
而就在曹纯发誓要追上敌人的时候,以不错的速度和马岱的骑兵汇合,并在马岱派出了一支队伍保护下,前往南郑的刘昭此刻也遭遇到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他遇上敌人,一支完全将自己的身形裹在黑色衣布之中的敌军。
谁能告诉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刘昭怒吼着。
袭击是突然到来的,他们刚刚才和马岱分手,目送着马岱和他的西凉铁骑远去,然后南行,才转过一个山头,他们便突然遭遇到了这些人。这些人身上并没有穿着盔甲,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紧致的黑衣之中,也不见牙齿,只有两个透着精光的眼睛露在外头。他们没有骑马,而是以步战为主,灵活的身形,小巧的喂了剧毒的兵刃,在配合上他们选择的正确的时间,让他们在一瞬间就给了刘昭他们以重大的伤害。他们以步战骑,却是利用刘昭他们并没有将队伍的速度地起来的机会,将刘昭他们死死的缠在了前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在刘昭的身上,而是在队伍后边的那一辆马车曹操女儿的性命,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所在。
他们的目标不是皇子和公主,而是曹操的女儿?这样的事情让刘昭错愕,也让他发现自己最初的布置是多么的糟糕。尽管他是作为护送曹操女儿到蜀中与李晟成亲的军使,但听从了皇帝的命令,而护卫皇子和公主的他,却没有那个身为军使的觉悟。他清楚皇子、公主的重要性,完全将护送部队的主力放在前边,而只在后边放了区区两百人的卫兵,而且这些卫兵还大都是以仪仗兵为主的非战斗部队。可以说,他在曹操女儿的周围,根本就没有布置什么守卫。如果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样的布置没有人会说他是错误的,但此刻出现的问题,却让他惊恐的发现,他自己的布置实际上是不堪一击。
只要用一支队伍缠住我们,然后以另外一支队伍突袭后队,那应该能够产生不错的效果刘昭发现了这一点,也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补救,但他还是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前的敌人还不是一般的强悍。
手中的长枪直刺而出,狠狠的捅向对面的敌人。但就在这眼睁睁的看着要将对方刺上一个对穿的时候,对方的身形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枪刺空了,坐在马背上的骑士们惊恐的发现,他们的对手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转到了他们的另一边向他们刺出手中那带着蓝芒的短刃。
怎么会这样如此诡异的情况凸现,士兵们大都惊诧起来。他们不理解对方怎么会突然从自己的一边转到另一边的。他们都觉得有些恐怖,感觉好像是和鬼魂在打。他们不知所措起来,随后在这呆然的一瞬间,被敌方的兵刃划到,立时倒地而亡这些人兵刃上抹下的毒药都是见血封喉的那种类型。
该死的!刘昭咬牙切齿,看着敌人的身影离自己名义上所要保护的对象越来越近,他心中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按道理他是不应该在乎这些的,毕竟他是皇帝的人,而那曹华则是奸臣曹操的女儿,就立场而言他和她应该是敌对的。但,眼下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与她接触过,却是深深的被她的良善所打动。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没有那个身份的话,她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的。
必须阻止这一切刘昭焦急起来。他手中的长枪又是一记前刺,却是在似乎一样要无功而返的时候,突的收回,自身后交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枪由此而再次刺出,在对方难以置信的惊诧眼神之中将对方刺了一个对穿。虽然他们都是有着诡异身形的人,虽然他们依靠着这样的身法被这儿的大多数士兵们认为是鬼魅,但他们终究还是活着的人,终究还是会死去的,如果被刺中的要害的话。
拥有诡异身形的人虽然很让人头痛,但他们的数量似乎还是有些少了,只是混杂在众人之间,给人以一种,所有人都是如归诡异的感觉。在用相似的办法敲掉了几个之后,刘昭是单枪匹马闯出了他们的包围圈,摆脱了他们的纠缠,却也很快的发现了这一点。一瞬间,他倒是有了上当的感觉,正想就此再去寻这些胆敢欺骗自己之人的麻烦,却放心不下那边的情形,只得恨恨的一咬牙,纵马而去。对于此刻的刘昭来说,搞定后边的敌人,解救车驾的安全倒是他眼下最关键的事情之一。
此刻后方的抵抗,尽管危危可及,却也还在坚持着,只是抵抗的主力不在是他布置在后方的仪仗兵,而是由曹操自己拨给女儿的那些护卫和一部分随行的工匠。至于刘昭所安排的那些人,早在攻击发动的最初便已经损失殆尽了。他们说是士兵,但并没有尽到自己身为士兵的职责。
如此的局面,让造成这一切的刘昭看了脸颊不由得一红,颇感到几分羞赫。然而也仅仅是羞赫而已,他并没有多少心情去关注自己所造成结果,因为敌人的攻击还在继续,他必须先把这些该死家伙搞定才行。
手中长枪被抛弃了。虽然那长枪的材质很不错,造出来的,也算是优良的武器,但郎将出身的他却是用不惯这个,他跟习惯用剑,用自己随身携带这得那把足足有四尺长的长剑,以它来收割这些人的生命。和这些人一样,他也善于小巧技能的打斗。
乘在马上,操纵着身下的坐骑,随着冲锋的开始,他的速度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并从一开始就做好攻击的姿势。因为他通过对这些人了解,知道过早的做出架子,只能让他们有所防范,从而让他们有闪避的机会。
用长枪是不得不摆出架子,因为长兵器的沉重,却是有些回转不灵的模样,而我眼下用的是长剑,却不是如此刘昭和人身死相搏的机会并不比多,是以他在表现上还显出了几分青涩稚嫩的味道,作战时,他几乎是一边在打,一边回忆这自己的师傅教导自己话来。这也亏得他眼下所遭遇的是匪徒,而不是大军,进行的是小战斗,而不是大厮杀。若是在大军厮杀的那种几万人混战的场上,他如此的失神,只怕是要就此丧命的。战场上容不得失神这是一个铁律。
骑兵提起了速度,那他的锋锐就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虽然他手中拿的是长剑而不是长枪,但他的战力却没有因此而被降低多少,甚至因为手中兵器顺手的缘故,他却是比平时更强悍几分。
他从他们的面前横过,手中的长剑,飞快的刺出,并没有一下子刺中他们而是依靠马的速度,通过剑边锋的锐利,轻巧的在他们的身上拉出一个长条的大口子刘昭把剑拿来当刀用,却是看中了他们身无甲胄的弱点。
锋刃平过,血如泉涌,当鲜血从自己胸口那长长的切处流出的时候,那些人不由自主的发出凄惨的叫声。他们感受到了疼痛,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更看到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受伤的人惨呼,而没受伤的人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郁闷,但却没有因此而沮丧。他们的气势还高涨的很,因为他们看到冲过来的只有刘昭一个。
一个人能做什么?虽然有万人敌的说法,但那都是天下有数的名将,在他们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刘昭这么一个人物。
上杀了他,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怕什么?黑衣人小声的咋呼着交流的一番,却是从攻势的队形中分出了十几个人来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奔向刘昭。
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和骑兵交手的经验。至少,没有和真正冲锋起来的骑兵交过手,因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冲锋起来的骑兵有多少的战力,也已经身无片甲,作为步兵的他们,竟然做出了和骑兵对冲这么一个简直要吓死人的决定。
十几个黑衣人跌跌撞撞的冲了上来,开始是无所畏惧的,但却在战马将要接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马蹄的隆隆声,对方足足要比自己高上一个身子的巍峨,都令人打心底产生一股恐惧的感觉。骑兵冲锋的威势太强悍了,强得令他们惊惧,令他们的身子微微颤抖。他们努力的想摆脱这种惊恐的感觉,试图通过手中短剑的高举和费尽心思的呐喊,来达到这一点。但这样的作为终究是心虚的,他们的动作死板,看上去总有一种呆然的样子。
找死刘昭蔑视的看了这些人一眼,不屑的说道。随着杀人个数的增加,他看多了鲜血,也看多了这些人招式,对这些人的能力多少有了写明了。他明白这些人都是经过了良好训练的高手,只是他们的训练是足够了,但经验却是欠缺,似乎和自己一样都是新手。或许在步战上,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用训练弥补了经验的不足,但在对骑兵作战上,他们的经验欠缺,却成了他们眼下致命的一点。
步兵对骑兵,不是向你们这样打,也不是拿着向你手中这样的兵器的刘昭冷冷的说道,心中已然平静下来的他,很自然的进入了那种平和无所思,眼中只有敌的境界中。他微微的夹了夹自己身下坐骑的肚腹,令它的速度加快起来,猛地冲撞上那个胆敢螳臂当车之人的身体,将他直直的撞开到一丈来外,并飞快的舞动手中长剑,在那人身边的两个同伙正惊惧与骑兵本身威势而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的同时,用剑划开了他们的咽喉。刘昭用劲用的巧妙,并没有用蛮力去试图砍掉他们的脑袋,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撇,让他们的皮破了一些,割断了他们喉管而已。他没有一下子要了他们的性命,却是让他们无助的在地上挣扎,呵呵的发出垂死的声响。
死亡并不可怕,但临死之前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