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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孙雷迅速的答应了下来。事实上在他的心中也有和孙邵一般的想法。
孙雷迅速的带队前突,闯进了诸葛玄的护卫阵中。虽然孙雷的武艺比魏延、太史慈这些人差多了,但也着实不是这些普通的士兵可以阻挡的。当他手中的战斧不断地挥出的时候,一个又一个抵挡在他面前的护卫已经被他杀倒于敌。很快的,他来到了诸葛玄的面前。
此刻诸葛玄地脸色已是十分苍白了,他在孙雷的注视下,仓皇的拔出剑来想与孙雷过招。然而孙雷岂是那么好与易的。只见他手中的斧柄翻转过来,不是斧刃,而是用斧背狠狠的砸在诸葛玄的前胸巨大的力道,将诸葛玄从马上直接打落,然后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算是擒住了。
“什么垃圾嘛?就这个样子还能当武将?若不是族叔要我抓你,我刚才早就一把斧头把你的人头给砍下了。真是的”孙雷抓住了诸葛玄正想策马往回。
突然他定住了,转过身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原本孙绍所在地方向。原本孙绍的坐骑上已是空无一人了。一员似乎是刚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武将身骑黑马的出现在孙绍的坐骑旁。他右手提着长刀,左手著提着一个人。孙雷遥遥的望去,在昏暗的夜色之中分明看明白了,他武将所持的人正是他的族叔孙绍。
“这是怎么会事?”他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对面那人缓缓地开了口:“我是魏延。现在我擒获了你这边的将军,想靠他来交换你手上的人。你看如何?”魏延倒是显得十分镇定。
风渐 第一章 人生如梦
灼灼的火光照耀了这方圆数十丈的天地。刚刚才从抓获敌军将领的天堂中跌落下来的刘繇军孙雷部与才从太史慈的军中杀出来的诸葛军魏延部对在了一起。两边相隔十几步而立。在周围士兵手举的火把光辉之中,无论是孙雷还是魏延都能十分清楚的看到对方,看到对方的容貌,看到对方手里把持的自己这边的重要人物。
“你看怎么样?”在提出了交换的要求之后,魏延等了孙雷一会,他见他良久没有回答,脸上的神色不住的千变万化,不由得由补充的追问了一句。
“好吧!俺答应了。”孙雷本想上前去与魏延交手的,但没向前两步就感受到了由魏延身上传来的股股杀气不由得大惊。他觉得魏延身上的杀气和自己军中的太史慈一样的强大,都是自己不可抗拒的存在。
“有如此可怕杀气的人,他的手段一定也和他的气势一样可怕,同样是我无法抵御的存在。”想着,他不敢再敢用强,悄悄的瞄了一眼被魏延如同货物一般拎着着的族叔,心中一紧,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交换手中各自的俘虏,两人都没有耍什么手段,只是老老实实的那样做了,互相将自己手中的人交到对方的手中,同时将对方手中的人放在自己的手中。由于没有横生枝节的事情出现,双方的交换变得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左手交出自己俘虏,右手接过别人手中的归还者,然后互相后撤了几步,这一次交换就算是完成了。
“好了,现在请你们推开。”魏延接过诸葛玄的身子还算是彬彬有礼的说道。只是场上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礼貌下面的不可抗拒。绝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一点点的泄漏出来,让这儿的众人尤其是刘繇军的士兵感到恐惧:“千万不要惹火了他。否则,他所执行的手段将是最简单而最残酷的,那将带给你以死亡。千万不要怀疑这一点,因为你应该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感伤与愤怒。”
感伤与愤怒?是的,此刻的魏延正深深的沉浸于这种情绪之中,他被这种情绪控制着,只是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武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所针对的目标是什么?被情绪控制的魏延有着自己的答案:所谓的伤感来自于自己计划的失败而造成的士兵阵亡,所谓的愤怒则来自于自己对自己遗忘任务所造成不必要伤害的自责。他自己恨着自己,自己的心在揪痛中落下点滴的血泪。他在伤心,在发誓,在弥补。用自己的力量,将受了伤的太守与还幸存下来的士兵一起带离开这儿是他眼下,最最重要任务。为了这个任务,他可以放弃一切。
这或许也是一种赎罪,在瞪视着敌人的那一霎间,他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刀与枪不知是第几次狠狠的拼在一起,也许是几十,也许是上百,总之刀剑对碰之时所产生的绚烂火花,总是让人在激烈之中感受到势均力敌的存在。已经拼斗了好一会了,总是毫无花俏却十分直接且充满力道的招式拼斗在一起,已经让参与战斗的两人流下了细细的汗水。无论是魏延还是太史慈,从来没有这样贴切的感受到累的存在。他们的体力在无情的消耗着,而分出胜负的机会似乎在他们的拼比中离他们是越来越远了。
“怎么样呢?还要再继续么?”一直打下去觉得很无聊,本来就不是那么战意满满的魏延开口询问对面那个同样也是满头大汗的家伙。
“算了吧!这天色也晚了,我们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实在没多少力气再打下去了。”闻言,太史慈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开口说道。虽然他现在腰杆挺得笔直,但魏延还是依稀从他眼中看到了些许疲惫。
“他真的是不想打了。在战意没有完全激发起来的时候就与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交锋,那最后得到不是一种快感,而是来自于内心得无奈和疲劳。”魏延听了他的回答心中这样想到。突然他猛地暴跳起来:“我们已经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惊讶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脸上,仿佛一下子发生了有若天塌地陷的事情一般。
“是啊?怎么了?”一下子,太史慈回问的很白痴。
“还能怎么了?天啊!我的任务!”魏延在刹那间没了风度,发出野兽一般的呐喊。一个时辰?这时间可是够久的了,完全足够让一直军队毁灭,让一场战斗分出胜负,让一个活人死的通透无比。原本和太史慈在那儿单条呢,魏延忘记了这些,此刻被对方的话一惊醒。脑海中顿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完蛋了,这事情闹大了。”他偷偷的瞄了瞄自己四周的环境,心中越发变得深沉起来。在他的四周,在这个战场之上,属于他的士兵,已经不多了,而且个个的身上似乎都带着伤。
“该死的!”魏延咒骂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对自己就有些怨恨了,“如果我当初不提起这样的计划。如果在这战场上,我不合太史慈纠缠这么久的话,那一切都有可能不同吧?”他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任务?”这个时候太史慈会意过来了,他也记起了今天主公给自己下达的任务:“彻底的击溃诸葛军的前队。”
“真是可惜啊。我似乎也没完成自己的任务呢?”太史慈无奈的想道,他也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耻辱。于是,他在魏延转身就要撤退的时候,飞快的追了上去,口中大喝:“魏延休走!”
“怎么了?”听到后面的太史慈在那儿大叫,魏延却是很没有火气的转过生来,用灼灼的眼睛望着他,问道。
“这个?”看见魏延那十分平静的眼神,太史慈一下子也焉了。若是魏延回过头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话,自己还有理由拉的下脸把他给留下来,但眼下人家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温和,倒是让自己有些尴尬起来。本来嘛,他太史慈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很记恩情的人。当下他不好意思再纠缠魏延,只是摆摆手,说道:“没没什么了?”
“哦?”看出了太史慈脸上的尴尬,魏延顿时想起太史慈的身份和任务来。他明白太史慈究竟是为自己担待了怎样的风险顿时很有几分感激:“多谢了!希望下次见到,我们不再是敌人。”在眼下双方还是各为其主互为敌人的情况下,魏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太史慈说得太多。尽管他心里已经很喜欢上对面的敌人,对他总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但说出口的话,也只能婉转到这个地步。
他挥挥手,让自己手下的残兵聚集起来,头也不会的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快跑而去了。虽然他对太史慈这个心中默认的朋友有几分不舍,但他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自然清楚的知道,眼前最最关键的事情是将自己的太守和队伍带走,突出重围而去。于是,他快步赶到后军,见孙雷擒了诸葛玄,便自己出手制住了孙邵与之交换,也便有了眼下的这种局面。
“退开?”孙雷微微一愣,还在思考之中。虽然他也感觉到了魏延话语中那不可抗拒的意味,但他还没落到仅仅凭着对方的一句话就后撤的地步。就他而言,魏延是很强没错,但究竟是强到怎样一个地步,那还需要几分考证的。他沉吟着,心中一做好了看看他的本事再做计较的打算。
那想他这边一沉默,魏延那边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脸上显出一丝恼怒的神情来。他稍稍了向后了些许,将手中的诸葛玄交给身边的近卫保护,便紧紧握住了手中长刀刀柄,更多惊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抬起了手中的刀,将刀刃直直的比向对面的敌人,其中挑战的意味是那样的浓烈。
“既然不退那就来交手一番吧。”魏延正式向对面的孙雷发出挑战。
“交手?”听见了魏延的挑战,孙雷猛地就想就这样冲上前去。毕竟个性相当勇猛地他,还不曾在哪个人的挑战面前退缩过了。然而,他才向前走了几步,就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再也不肯有任何行动了。因为此刻的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眼下这个分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是我啊。”
由于上次战斗的失利,孙云被贬为一名队长,离开了军队的高层。眼下整个孙绍的部队能够称得上是指挥官的也就只有孙绍和孙雷两人而已。眼下孙绍昏迷不醒,敌人又不不逼近,孙雷不得不顾及整个大局而对魏延的挑战置之不理。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的。一旦失败,或是被杀,或是被擒,那自己这边唯有溃败一条路可走。这是他孙雷决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等待,等待西面张英队的攻来。
这是他作出的无奈抉择,但却不被对面的魏延所理解。或许魏延是看出了他眼下如此布置的用意,而觉得有些不妙吧。总之魏延在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却是越加嚣张的往前策马了一丈道:“尔等如此退缩却又不让路是何道理?难道你们刘繇军的人除了太史慈以外都是懦夫么?”
如此的喝问还没让孙雷发怒起来,却偏偏惹起了孙雷帐下的一名裨校。只见他身高七尺有余,其本身不显得如何魁梧,但立于马上却显得另有一股坚韧的气质。但看他从众人之中冒窜出来,提起了手中的长刀就对魏延应到:“谁言我刘繇军中皆是懦夫了?孙将军不合你打是给你加几分面子,少来这些个给脸不要脸的行当了。既然你要打,就让我于青来接你的高招罢!”说着,他便纵绰刀直朝魏延这儿奔来,一边策马狂奔着,一边口中发出嘶吼。他在倚靠这叫喊来提高自己的气势,一丝丝狂野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觉得他也是一个不容小视的人物。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叫于青的小校很厉害,很勇敢,是应该能够同魏延教量一番的,但魏延自己却不这么认为,面对冲来的于青,他嘴角微微的翘起,脸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就你也想与我挑战?”魏延不屑一顾的开了口。当下双脚微微的一夹身下坐骑肚子,让它就这样窜出去正面迎上了于青的身影。他并没有抬起手中的刀,而是让刀刃朝下,摆出了一个拖刀的样式。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在这个位置上于青提起了自己的刀势,和那些从沙场上下来的将军们一样,于青的刀势同样是没有任何花俏意味存在的。他只是平平的举起了刀,将刀刃对在了魏延的脖子处。显然,他是想一刀将魏延斩首的。
二十步、十步、五步、三步,到了似乎脸对方鼻孔中呼出的气都能喷在自己脸上的地步,一直都是拖刀纵马的魏延突然有了动作。他看到于青是在离自己还有二十步的地方摆了刀势,而且在二十丈到三步之间都没有做任何的改变,便十分肯定的确认于青的水平并不高,其刀势到了眼下已经明显有些用老了。
用老的刀是不骇人的,魏延只是在双方相距两步的时候侧身一闪就躲过了于青的刀。仅仅是眨眼的一霎间两人就交马而过了,而在交马而过后的那一刻魏延手中的刀却异样的举起来,十分怪异的向后一撩,却是由下而上起,自腰从颈的将于青连人带甲斜砍为两段。
鲜血从残断了身子的创口出如喷泉一般涌出。于青的上半截身子就如同被重拳打中了一般斜斜离开了他的下半身,直直的朝后面洒去,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上。“乒”的一声尘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