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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天下最美丽的宝石,还要来得吸引他。
“呵……”
突然,笑声逸出,教白千寻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摇了摇手,笑声却仍未间断。“没什么……”
蹙眉,看着戚恭羿俊逸的脸庞,镶持着迷人的笑容,白千寻没来由的—阵心悸,啧!怪人!
“我说千寻呀,”戚恭羿站到他的而前,在他的身边坐下,“别一看见我就这—副嘴脸好不好,弄得你好像很讨厌我一般,我会心痛的!”
什么“好像”?他是真的很讨厌戚恭羿耶!
“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不可以来找你的吗?”
戚恭羿挨近白千寻,透过薄薄的衣衫,仿佛能感受到白千寻冰冷的体温。
一抹几近温柔的笑容,蓦地泛上戚恭羿的嘴角。
可惜,别开脸的白千寻看不见。
“没事的话,你会来找我?”白千寻挑眉,反问。
他和戚恭羿不和的事全山庄的人都知道,若没什么特别事,戚恭羿也不会找他麻烦了。
这个戚恭羿奸像是见不得他好,无聊时就来烦着他、扰苦他!
“也不是这样说……”沉吟,戚恭羿一双眼看着白德寻干净透白的脸。
他只是……想看看白千寻。
想看看他,除了温柔的笑睑之外,其他的表情。
说来戚恭羿也奇怪,竟然有美美的温柔笑脸不爱看,就爱看白千寻不悦怒目瞪视的样子。
“若没事的话,”霍地,白千寻站了起米,低头看着他。因背光的关系,看不见他此时的模样。“我先走了。”
戚恭羿还来不及反应,白千寻便转身离去。
走不过两三步,突然,白千寻被一股力道向后拉住,一个站不稳,他整个人便往后倾倒。他闭眼等待着因跌倒而生的疼痛,却久久,不觉一丝—毫的痛,倒像是被什么护住—般,背只感觉到阵阵温暖的触感,还有,沉稳的心跳。
心跳!
倏地,白千寻睁开双瞳。
腰际被有力的手圈住,他就那样躺倒在戚恭羿的怀里,活像怕他会受伤般,紧紧的拥仕他。
白皙的脸,霎时涌上片片眩目的红霞,白千寻立刻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老天!他怎么会觉得那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而安全的?像是……像是会保护他不受伤害?
“走路小心—点。”
戚恭羿像是没看见他诱人的绯红般,闲闲的说道。
“你……”白千寻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不是戚恭羿突然拉住他,他会跌倒吗?他会那么狼狈的跌进他的怀里吗?
“不关你的事!”
对仍坐在草地上的戚恭羿大吼了一声,白千寻便逃也似的转身离去。
逃……要尽快离开他的视线!
热……他的脸颊很热,仿佛,被什么东西烫着了般。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戚恭羿忽地轻叹了声。
那飘袂的身影,仿佛烟岚一般,抓不住,只会在他眼前慢慢消散。
又轻叹了声,他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视线却在这一刻定在草地上的某一点。
那儿……原本有一块尖削凸起的石头……
他还记得,当那块石染上了殷红的血时,那张白皙的小脸有多么的惨淡,仿佛,在下一秒,白千寻便再也呼吸不到这世界的空气。
他……看着白千寻离去的方向望去,已忘记了吧?
可是,却在他的脑子里;留不了深刻的印记。
忘不了,那张原本干净的脸庞竟在顷刻间倾染了腥臊的血液,宛若没有流尽的—刻,洞洞的流出,嫩绿的草地染成了骇人的血红,染上了自己的手、衣衫,染上了他的眼。
忘不了,那瘦削的胸部,只微微的起伏,若不细看也察觉不出心跳,就像会在下一秒停顿般。
忘不了,那因高烧而烫红的脸庞、那因焚身的热而逸出的呻吟……
忘不了、忘不了……
是呀!他忘不了!所以他才会突然拉住早已忘了那件事的白千寻,害怕白千寻又再次被那早被他击成粉层的石头所伤,才会把他带回山庄,想紧紧的拥住他不放。
又叹了口气,戚恭羿走到树下。
他……为何独独喜欢这棵树?
那时,他也是静静的坐在这儿,什么也不理,只看着他的书……
突地,他瞥见了躺在地上的书。
他将之捡了起来,细细的抚上它的书面。
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仿佛,还感受到他的抚触。
有时候,他很傻很傻的发现,自己竟然会嫉妒这些被白千寻握在手里的书。
只因,纵然不言不语,却得到了白千寻的爱惜。
那修长的手指,会一页翻过—页。
晶亮的眸,会专注的看着每—行每一字。
淡淡的药香,浅浅残留在书上,萦回,不去。
这些,是他怎么想要,也得不到的。
他……做人是不是太过失败了?竟然会惹得温和若风的白千寻这般讨厌。
可是……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将书本靠近鼻端,丝丝药香袭上,仿佛那飘袂的身影,充斥了他整个心坎。
低低呢喃,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月牙儿、我的月牙儿呀……”
第2章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讨厌死了……那个戚恭羿
靠着粗壮的树干,白千寻低着头不断的喘气。
蓦地,他一手攫住发痛的胸口,顺着树干往下滑,跌坐在地上。
胸脯急速的起伏、脸颊因喘不过气来而泛着艳红、困难的喘息逸自惨白的两片薄唇、双目紧闭着、冷汗自额际缓缓落下。
可恶的戚恭羿!都是因为他,他才会这般辛苦!
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自有记忆时,他就讨厌戚恭羿!
放开攫住胸口的手,拨过被冷汗沾湿的发,拾眸,看往蔚蓝的天空。
喘息,渐渐遏止,可脸上的绯红,没有褪去,在雪白的脸颊上,交映诱人的色泽。
每一次每—次,戚恭羿就是喜欢恶整他,每每让体弱的他不是哭得泪眼涟涟,就是以昏倒作结。
整他很好玩吗?看他哭得双眼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好玩吗?看他惨白着一张素脸昏倒好玩吗?戚恭羿就乐了吗?
若是的话,抱歉,他白千寻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这种无聊游戏,真想玩的话,去找别人,别来烦他,他恕不奉陪!
可笑的是爹娘还以为戚恭羿是谦谦君子一名,还要自己多多帮助他,别让他太过劳累了!
谦谦君子一名?明明就是伪君子,阴险狡诈卑鄙得很,还在这儿扮什么君子,真会欺世盗名。
所以,他讨厌戚恭羿!
讨厌、讨厌、讨厌他极了!
他讨厌戚恭羿冲着他发出的纯然的笑,好像在嘲笑他的无知一般,教他看了就想将那笑容一把狠狠的撕扯不来!
他讨厌戚恭羿望着他时那露骨的视线,太炽热、太尖锐,仿如烈火一般烧痛了他!
他讨厌戚恭羿那双清澈的瞳眸,仿佛要看透他一般,反映在他眼眸里的自己,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力!
讨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更教他厌恶的是,当面对戚恭羿时,那种感觉,教他不喜欢!
心,为何会砰砰乱跳个不停?
脸,为何会滚烫炽热得似被什么烧着了般?
嘴巴,为何会不自觉的便吐出惹人气怒的说话?
他,为什么在面对戚恭羿时,竟会不意识的巍巍颤抖,手脚不听使唤的僵硬不己,而—双眼睛竟会随着他的身影而飘移?
讨厌!他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毫无一丝安全感。
他不喜欢那个自己!他一点儿也不认识。
所以……他才会厌恶那个让他不再认识自己的……戚恭羿吗?
是这样子吗?
仰望着高高的天际,白千寻轻叹了口气,问着不解的自己。
若真是的话,那么,戚恭羿之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就因为一个戚恭羿,就可以让他失去平日的冷静、平和吗?
就因为一个戚恭羿,就可以让他……心,悸动吗?
突然,呆了呆,原本清亮的眸却呆滞起来。
是吗?那样便是心悸了吗?
那种在血液里不断奔腾的感觉,就是心悸了吗?
那么,戚恭羿在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不知道……白千寻倏地摇摇头,他不知道!
或者是……他早已知道了答案,却不愿意承认。
那么,答案是……
“啊啊啊啊啊……!”
突地,白千寻用力的尖叫起来,树丛里的鸟儿纷纷惊恐而飞。
声音,划破喉咙而出,震痛了他的声带。
不是、不是、才不是那样子的!
他怎么可能会...
然后,叫声遏止,白千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他不承认!他怎可能会……
蓦然,树丛里发出了一丝声响,微弱的,仿似呻吟。
白千寻强压下自己凌乱的思绪,站了起来,缓缓'幸福花园'的步往树丛,拨开树叶一看……
当一身白衣白裤的白千寻,竟然染上了满身的鲜血回来时,着实吓煞了许多人。
“老天,白少爷,你是怎么了?”
“白少爷你受伤了?”
“是什么人竟然敢伤白少爷?”
“伤得重不重?严不严重?”
“快请大大来!快呀!”
每走—步,便有一声惊呼传进他的耳际。可是,白千寻仿若未闻般,手里拿着—个木盒缓缓的步往大厅。血珠从他身上滴落,倾染,形成骇人的血痕。
才蹈进大厅,便看见戚恭羿脸色发青冲到他的面前。
“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他担心的看着他染满了鲜血的脸庞,手颤抖不己抬起,欲抚上他的脸。
皱皱眉,白千寻不解。
看戚恭羿的样子,仿佛有多担忧自己般。
“对不起,弄脏了地板。”
“我不是说这些!”白千寻怎么会以为自己是怪他弄脏了地方。
“你受伤了吗?伤在哪儿?严不严重?痛不痛?是什么人伤了你的?你……”戚恭羿两眼惊慌的将白千寻从上到下扫视一片,心痛得仿佛受了伤的是自己。
白千寻眉头紧蹙,戚恭羿说的话,由别人说来,他很确定那人的确是担心自己,可是,当出白戚恭羿的口中时,他只觉得荒谬!
戚恭羿会担心他?他是恨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吧!
“别只顾着皱眉,你说说看,到底是哪儿受伤了?”戚恭羿看见白千寻皱眉,便直觉以为他痛得厉害。
老天!噩梦又重演了吗?小时候让白千寻挫伤了头,不久前在琰玑山庄又让他受伤,即使现在还是只能呆呆的看着白千寻在白己面前,染满了全身的血红,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我没事。”
久久,白千寻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没事?”恭羿蹙眉,“你这样子……叫没事?”
虽然白千寻平静无波的样子的确很像没事。
“我说没事,”白千寻真想叫戚恭羿别质疑他的话,好不好?“这些血不是我的。”“不是你的?”呆愣,是戚恭羿唯—可以做的事。
难得看见他这个样子,白干寻却笑了。
他点了点头,“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刚刚是不是幻觉,竟然看见白千寻笑了?
“在后山发现到的人的。”
“后山?”白千寻没事去后山干什么?
“那人呢?”
“死了。”
“现在呢?”
“尸体还还在后山。”
“赵总管,去收拾—下。”
“是。”领命,赵总管便带了一批人往后山去了。
“喂,这个给你。”白千寻说着,便将同样染满了血的木盒递给他。
“这个是?”戚恭羿伸手接住了,手不意识的碰了碰白干寻,沾了点刺目的红。
“那个人的。”
戚恭羿皱着眉头打开盒子,“这个是……”
“是什么来的?”白千寻凑近,想看清楚,头不觉的又碰到了戚恭羿。点点的血迹又印上了戚恭羿的额。
“是夜明殊。”
一看,“很漂亮。”戚恭羿赞叹道,仿佛月光光华,净白而明亮,没一丝瑕疵。
即使在这光亮的大厅,也散发着诱人的光线。
“那个人……有没有说什么?”戚恭羿问。
直觉的,戚恭羿知道自己麻烦大了。
“送到济南的‘擎天山庄’去。”才说完这么—句,那个人就死了。
喷!连句“拜托”也没有!
“噢!”戚恭羿突然哀叫了声,吓得白千寻—脸奇怪的看着他。
这次真是惹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