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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长充分的享受着众人的请求,笑眯着眼睛道:“要得,要得,不过沙门镇军可不要甭货,要想进,你们还得练好手上本事才行的。”正说着,码头上的本队队头向他们大喊,召集他们上船。伙长起身拍了拍屁股,充满留恋的看了一眼码头上沙门镇的那猎猎旗帜,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带着手下一伙弟兄上了船。
和这伙士兵一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几乎这次前来的两千余人,各个都有这样的想法。沙门镇军的待遇太好了,好的让他们眼红。可沙门镇军也太难进了现在,听说每周都有考核,每半月都有一次营级考核,每一个月还有一次全军考核。考核成绩好的可以晋升,可如果考核不好的,连续三次营考核不及格者就降级,从军官降为士兵,甚至从主力营降为后勤营。而如果连续三个月的全军考核成绩不及格者,就会留军察看,半年不及格者,就行被清退出伍。
打听到沙门镇诸多严厉的规矩之后,不少老兵油子都不由的打消了进沙门镇的念头。他们这个样子,已经混的太久了,根本无法适应沙门镇的这种朝气蓬勃的气象。
码头上,李璟和一众军官站着目送着梅根带镇海营的舰船护送着这批援兵返回。虽然抢先一步占领了大谢砦,现在又成功的把宋希给送回了登州,但李璟明白。他想要真正控制这块地盘,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现在和他站在同一阵营的宋温,都不会愿意看他轻易的占据这块肥的流油的地盘。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这第一步,也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步,他已经成功的迈出了。大谢砦已经被他实际控制,宋温他们就算不肯承认又如何。他料到,最多宋温有可能不给他兵马使的名头,到时派一个兵马使下来。不过那样他并不担心,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资历不够。不过只要他手上有兵,实际控制着大谢砦,那么不管谁来,他都可以把他给架空。
“回吧,送走宋希,咱们还要接着摆宴,迎接李灵甫的到来。”
李璟笑道,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他已经从李维那里得到了李灵甫他们的详细战果。几乎彻底歼灭了联合舰队,虽然还剩下了两千来人,可这么点人和十几条船的联合舰队,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威胁了。想要恢复到之前的实力,就算以都里镇的钱财实力,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也根本不可能。
没了联合舰队的都里镇,那就是一块不设防的大肥肉摆在面前。
任谁看了,都不免心动,想要咬上一口。
大谢砦已经基本掌控,现在李璟是时候,也有能力把目光瞄准都里镇了。
兵马使府大厅之中,刚刚的酒宴残席才撤下去,后勤营的厨子们又立即开始烧制菜肴,侍女奴婢们如蝴蝶穿花一般的开始上菜上酒。
李璟亲自在码头迎接得胜归来的白胡子等怒涛营军官将士,还有远道来援的青泥浦李灵甫父子等人。
“季玉兄,都里镇联合舰队已经覆灭,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杀上门去,直接端了都里镇。”李灵甫一见面,立即高声道:“打下都里镇,城池地盘归我,所有人口钱财归你,如何?”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诱惑的提议。不过没有丝毫的考虑,李璟心中就否决了这个提议。都里镇的舰队虽然没了,可都里镇的兵马依然还有两万余人。更何况都里镇可是辽东第一大城,城中常住人口就过二十万,加上往来不断的商人流动人口,加起来有三四十万人,如果再算上下面其它乡镇堡砦的人口,都里镇是一个超过五十万人口的大势力。更何况这是全最有钱的人掌控的势力,打他们,那可不容易。
“仲谋老哥,弟兄们得胜归来,眼下正是疲惫之时。不如先让弟兄们放松一下,解下盔甲,放下刀兵,痛快喝上几杯美酒,大块吃上几大块烤肉,先恢复一下精气神如何?”李璟拉着李录甫的胳膊笑道:“咱们哥俩也得好好喝上几杯,我已经让人备下酒坊中最好的五粮玉液,咱们今日先庆贺此次大捷,痛饮快哉,回头再议他事如何?”
“也好,那就先吃好喝好,稍后再谈。”李灵甫没有多做坚持,当下也握着李璟的手,两人携手共进,一起走入厅中。对于李灵甫的这次来援,李璟是真心感激不尽的。虽然没有李灵甫来,沙门镇的战果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最多是不能歼灭都里镇的舰队而已。但无论如何,李璟给李灵甫送去信件,只是通知了他都里镇舰队的动向,并没有直接请他出兵来援。可他仍然义不容辞的来了,这份豪情义气不容忽视。在眼下的局势下,有这样的一个盟友,李璟十分珍惜。
“来,我沙门镇诸将士,咱们先起身为李灵甫将军的仪肝义胆,率兵来援的义举先敬上一杯,以表谢意!我先干为敬!”李璟仰脖一干而尽,这次他没有用果酒代替,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口气喝干了一杯三两的五十二度五粮玉液。酒入喉咙,如烈火燃烧,可却让李璟越加的高兴。乱世之中,充满尔虞我诈,难得能碰上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真算起来,崔芸卿和于琄、李汭他们能算上半个,因为师生情谊的后面,其实也还夹杂着不少的利益。与林威和王重林武他们差不多能算是,可如今沙门镇势力渐大,李璟与他们又都亲上加亲,可几个人的感情反而不如最开始结交时的那么纯粹了,有了上下间的距离。
眼下碰到李灵甫这样一个当世枭雄,本身就让李璟敬仰之人,眼下更是表示的相当义气,这让李璟感到十分激动。与青泥浦的关系,一开始也纯粹只是为了利益,既想找一个贸易的对象,也想找一个帮他牵制都里镇的盟友。却不曾想,这份盟约,比他预料中的更加珍贵,沉重。
“干了!”李灵甫也毫无二话,相当豪爽的举杯一饮而尽。一亮杯底,李灵甫大笑道:“季玉将军这回干的漂亮,神机妙策,决胜千里。这让老哥佩服万分,两个犬子一开始还置疑老弟的安排,现在,他们算是彻底的服了。来,居义、居礼,上前来给季玉将军行礼,喊叔父!”
“居义、居礼,见过叔父大人!”两兄弟没有客气,出席来到李璟座前,直接下跪,行了一个大礼,口称叔父大人。
李璟愣了一下,他和这兄弟俩差不多年纪,现在却被叫了叔父。而且后面不加了一个大人,这可是非常的尊敬用语,一般也就是对父亲和至亲长辈使用。心里震惊之余,他目光望向李灵甫,目光瞬间接触,李璟突然明白,李灵甫这算是与他拉近关系了。他两个儿子如此称呼他,那他和李灵甫可就是兄弟了。
以后兄弟如有事,李璟岂能不帮忙!
(未完待续)
第259章 一厢情愿
于幼娘跪坐在沙门镇新镇城中的沙门寺的释加佛金身铜像前的蒲团上,双掌拿十,十分虔诚的闭着双目祈祷着。殿中十分安静,这只是一个偏殿,神龛里的佛身也只是等人高的铜像。偏殿外站着两名侍女还有两名退伍的伤残老军,殿中安静无人打扰。
一边念着祷文,于幼娘一边手中缓慢的轮转着手中的一串檀香佛珠。
这串檀香佛珠是李璟上次从辽海回来后送给她的礼物,她和郡主还有萧玉娘一人一样,郡主的礼物是个玉如意,萧玉娘的是一颗东珠,她则得到了一串檀香佛珠。这串佛珠十分珍贵,一百零八个檀香木佛珠上面,居然绘着雕刻着一百零八座不同的佛陀,栩栩如生,法相森严。
虽然这串佛珠肯定无法和郡主的玉如意与萧玉娘的那枚硕大的东珠相比,但在她的心里,这串佛珠却特别得她喜欢,一见到就有种舍不得离手的感觉。自此天天带在身上,每日早晚必要持佛珠诵经祷告。
“求佛祖保佑师兄能带兵打败来犯的贼人,保岛上军民百姓安全。”稍顿了一下,她又轻声道:“也求佛祖千万保佑师兄得胜归来,平安无事。”
手中的佛珠转动,突然手指间摸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她低头观看,却是怔怔发愣。
那是一枚戒指,大唐称之为指环。黄金为环,上面还镶欠着一枚硕大耀眼的金刚石。这枚指环也是上次李璟从辽海带回来的礼物,做为众多的礼物之一送给了妻子桂娘。李璟当初一眼就为这枚戒指上面的好颗巨大的钻石所惊叹,如此完整硕大的天然钻石如果放在后世,那绝对是无价之宝。不过唐时,钻石似乎只是一样很普通的宝石,甚至还不如翡翠石。
李璟高兴的将这枚钻戒送给妻子桂娘,谁知桂娘并没有多少高兴。她反而把那些极为普通的钗簪步摇等饰品喜欢不已,偏偏这钻戒一点也不喜欢。最后甚至都没问过李璟,直接把这枚钻戒送给了于幼娘。
事后王桂娘回答李璟,只说指环和耳环一样本都是胡人习惯的饰品,汉人并不喜欢用这些饰品。李璟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耳环和指环这两样饰品,在唐时汉人中佩戴着很少。汉人因儒家所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因此穿耳这样的事情,就不赞扬。一直以来,唐以前的汉人很少佩戴耳环,穿耳更是做为一种刑罚。戴耳环的不是南方的蛮子,就是北方的胡人,这些蛮夷胡番在汉人的眼中,才会男女不分的毁坏身体,穿耳戴环。
指环也同样如此,汉人中很少戴耳环,也少戴指环。盛唐之时,胡风大盛,流行穿胡衣,上层的贵妇和青楼乐坊中的歌伎舞姬也开始佩戴起耳环和指环。不过到了中晚唐时,唐朝的皇帝又开始崇尚起汉之服章,几次下旨要天下士庶改变胡习。此后胡风大减,汉风再盛。这耳环和指环也就纯粹成了珠宝饰品,一般也就是用做陪葬之用了。偶尔有人戴着的,也就非贵妃就是歌伎舞姬,和大唐的露胸袒乳装一样,成了专属于宫廷和上层豪门贵妇以及青楼乐坊女子的专用。普通百姓,如果不是胡族血统,基本不用这些首饰。特别是如戒指,就算戴,也一般是穿在项链之上。
王桂娘现在成了将军夫人,处处开始学习礼仪,自然不愿意失礼。便把这指环当成礼物送给了于幼娘,她虽然不喜欢李惠儿和于幼娘几个漂亮的未婚女子留在沙门镇,经常找上门来。可相对而言,三个女人中,她还算比较喜欢于幼娘这个丈夫的师妹一些。
于幼娘收到这枚戒指却是十分欣喜,她曾经听李璟一次偶然说过,说戒指象征着爱情。特别是结婚的夫妻,一人一个佩带一对戒指,更加的美好。
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并非只是单独的一个,李璟的手上还有一个,乃是一对。
她不知道王桂娘是否知道关于这个戒指的故事,但她得到这对戒指却是心中十分高兴。她把这枚戒指穿在了佛珠之上,每天仿佛之时都能抚过数次。每次轮到戒指之上时,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稍稍失神。每一次,她都会想起那个李璟说起的戒指的故事,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情比金坚,爱如钻石。
一开始,去清宁乡,来沙门镇,都只是李惠儿强拉着她来的。但是现在,她突然舍不得再离开了。每天如果看不到那个身影,总会觉得若得若失。
“保佑师兄得胜平安归来!”于幼娘最后念完一遍祷告,刚起身,却听到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传了进来:“幼娘,你求的愿灵通了。李璟那家伙果然大败了敌军,现在已经夺下大谢砦,并歼灭了都里镇的舰队了。”
“啊,是真的吗?”于幼娘一脸的高兴,不过马上想起一件事情,欲言又止。
“别不好意思了,你不就是想问李璟现在人怎么样吗?”李惠儿一下子点破了于幼娘想说又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于幼娘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期盼的望着李惠儿。
“放心,李璟一点事情都没有,打了个大胜仗,而且连根毫毛都没伤着,现在正带着人在大谢砦庆功呢,这个时候他可没时间想着你。”
“郡主,你说什么呢?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于幼娘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道。不过心里听到他没事,却没来由的一阵轻松起来,整个人也欢快起来,和李惠儿打闹起来。
一番打闹之后,两个女人靠一起大笑。
“幼娘,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李璟那个家伙了。”李惠儿早就看出了一些名堂,但却一直没有点明。如今见好了的样子,却似已经越陷越深了。不但把李璟送的那串佛珠当成了当,天天随身带着。现在佛珠上却又串了一枚指环,她认得这枚指环,和李璟手上的那枚是一对。本来是李璟送给妻子桂娘的,桂娘却转送给了幼娘。李惠儿也曾听李璟说过钻戒的那个爱情故事,那是在他们那次一起回清宁乡的路上听到的。
现在于幼娘如此宝贝的带着这枚指环,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于幼娘的情绪一下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