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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围殴了,怎么办?
墙倒众人推!
龙尾陂这一仗的失败,使的诸镇纷纷落井下石,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一样扑来。
齐朝的战略态势,全面恶化了。
“诸位爱卿,还请群力群策,共渡此难关。”黄巢眉头紧急,皇帝还没有当多久,不久前他还沉浸在横行天下,席卷大唐,攻下大唐两京,势不可挡的高兴之中。今天,满殿文武,却已经惶惶不安,无人敢言战守了。
“陛下,唐军来势汹汹,我军又新败,此时士气正低,实不宜与唐军硬碰。而且长安如今粮草不继,难以打长期防守战。臣以为,不如我们干脆发挥我们的所长,暂时撤离长安这块是非之地。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一旦关中联军收复了长安,他们也就失去了外冲的强大压力。那个时候,再想要让关中各个藩镇密切配合,有效的协同作战,特别是让他们出关中做战,那比让母猪上树还要困难。只要我们抛出长安这条对我们已经没有作用的美味饵,不怕他们不上钩。”吏部尚书张居言见无人出声,便第一个奏道。
诸文武都在等着有人作出头鸟,放这第一炮。一见张居言开头了,纷纷附和称是。殿中大多身披紫绯官袍的文武,实际上几年前还只是一些盐贩、山贼,小吏。他们哪懂得这些什么战略布局,他们知道的只是眼下长安成了是非之地,不能久呆了。至于其它的,管他呢。
黄巢心中有几分不舍,这可是长安,是大齐的国都。如今还没呆多久,这长安城的宫殿,城恒,如此美丽,却要舍弃。
不过,黄巢可不只是一个盐贩子这么简单,这些年纵横大唐,横行天下,一次次的从官军的围剿中突围而出,凭的就是关键之时他的那份决断气魄。一番仔细的权衡利弊之后,黄巢最终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离开长安这个太招人眼睛的是非之地。
不过,这次走了,也许一时半分也不会回来了。既然这长安城,大明宫自己住不了了,那别人也休想享用。
“三曰后撤离长安,撤离之前,烧掉长安!”黄巢冷声决定道。(未完待续。)
第819章 搅局
(特别感谢掌门大风包子的一万打赏,努力赶出一章奉上,谢谢支持!)
天津城的夜色铁一样的坚硬。
集燕京卫城和河北出海大港口于一身的新建天津城,有着非同一般的波浪式高大突出城墙段,那一片片起伏的城墙,最终组成了一座巨大的棱形王冠。这座北方明珠的黑影矗立在渤海湾的港口,城中心的大钟楼顶尖直刺夜空,像是港口驻扎的秦军水师陆战队员们竖起密集如林的棱刺战枪。
天津,一座,崭新的城池。
一年前,这里还只是漳水的入河口,一个小渔村,户不过百。
不过随着秦藩的不断扩张,曾经一望无际的渤海湾,如今成了秦藩的内湖。从山东半岛的登州,到辽东半岛的大连、旅顺,以及辽河口的盘锦、营口,以及辽西走廊上的锦州,宁远,一直到更名为秦王岛的原秦皇岛,还有如今的要塞山海关,再到秦藩的中心燕京。
在秦藩省阁府院联席会议上,环渤海防御与经济核心一体化进程计划,已经正式报由李璟通过立项。未来,秦藩就将环渤海组建战略防御计划,同时,也经打造环渤海经济区。未来,不但要继续加强,青岛、登州、烟台、大连、旅顺、营口、盘锦、锦州等山东和辽东半岛诸重镇。并且还要在河北、北平二省的沿海地带,打造起一批新的核心重镇。
在这个新规划中,将由北自南,新建扩建起唐山、天津、沧州、棣州、济南、青州这六大沿海大城。把秦藩的核心区域,由东向西辐射扩张。
而在这六个城池中,唐山、天津这两座城池尤其重要。他们将是燕京城东面的屏障,以及未来燕京城的补充运输中转站。
诸城之中,由于天津城既是燕京东南面屏障,同时也还将是海岸屏障,并且未来这里还将是商贸口岸,物资中转中心,水师总部,水师陆战队驻军大营等等,秦藩全力推动这个项目,在如今充足的劳力下,天津新城和港口建设速度极快,转眼间,规则整齐,充满着现代气息的崭新城池已经出现。商业区、仓库区、行政区、驻军区、住宅区等都已经规划整齐,唯一欠缺的,只是还少了些人气。但可以预计,顶多两三年,天津将成为超过五十万人口的巨大城市。
夜色下,地面震动,如狂雷滚动着推进。四匹大马拉着辆黑色的四轮马车,喷着白色的雾气,驰入天津内城的正门。这些都是纯色的黑马,笼着黑铁的面罩,眼睛血红,如同是一群幻化而成的猛兽。四匹大马铁面罩的额心位置用红铜镶嵌出一只飞翔的海东青纹饰。
“监察厅中情局!”的标记,这是一辆拥有特别权利的马车。
监察厅中情局,又称为监察厅第二局,专门负责对外情报与刺杀等任务。他们对外不对内,对内没有执法权,但就算在秦藩内,这只白色的海东青标志,也是让人畏惧无比。一切只因为,他们拥有秦藩,甚至是整个当今天下最强的一批刺客和杀手,还有间谍。他们不但拥有极强的收集情报能力,他们更强的还是他们的敌后刺杀本事。
轻易情况下这些人不会出动,可一旦收到任务,完成任务度都能达到九成九,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能保成高效的任务完成率。
马车停在内城广场,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缓步走下马车,冷冷的四顾。
他大约只有三十岁,坚硬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黑色微卷的络腮胡须摭住了大半部脸。左掖夹着一张今天早上刚发行的天津商报,右手提着一只黑色的木箱,格外显眼的是他插在背上的那把巨大的阔剑,另外他的两条小腿上也各绑着一把短剑,腰上还挂着一把短弩。而且他穿着的那件黑色劲装也似乎不同寻常,虽然看似普通,可细看之下,那衣服却有些特别的厚重感,那是一支掺着细钢丝的宝甲。
看外表这个男人介乎杀手、刺客或者是卖艺的和军人之间。
也许都是。
风掀起他头上的那顶幞头的软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这个奇特装束的男子目光穿越巨大的广场,眺望着那座半隐藏在黑暗中的雄伟钟楼。
加上钟楼顶上的那个尖顶,整个钟楼高达六十六丈六尺六寸,也许它是这个时代,全天下最高的建筑了。哪怕武后当年在洛阳建造的明堂,也不及如此。仅凭着这座钟楼,这座天津新城就注定将成为天下名城。
那是一座黑色大理石建成的大钟楼,坐落在层层的石阶上,形如尖塔。浓浓的西方风格,从上至下却又雕琢着无数的秦藩将士们训练、战斗、撕杀时的场面。在这个死寂的夜晚,在灯笼的照耀下,那肃穆的黑色大理石上的浮雕,还有那上面的碑文,总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惨烈的战斗景象,还有战后无数的层层尸体,以及血流成河。
在高大的钟楼四面,安装着四面高达十余丈的巨大钟盘,圆形的钟盘上,均匀的分布着十二个数字,上面还有两根巨大的时针。
不过在此时,这座神奇而又充满着威严的大钟楼下,却有着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环绕着它。军人们一排排的站在台阶下,把沉重的铁质坚在面前,将犀利的刺杀握在手上,枪尖对准着教堂的四面八方。
这种棱枪十分犀利,哪怕面对上好的牛皮甲,也能直接扎出一个Y字形的创口,连包扎止血都难。若是同时对面数支刺枪,就算穿上铁甲,都挡不住。当这样的棱刺,排成了枪阵之时,任何人都不会想要与之正面对撞。
身穿着黑色制服的军人从台阶上迎接下来,目光冷冽:“金甲胜捷军兼侍卫亲军剑术总教头,剑圣易大师?”
那名军人身穿黑色的作训服,外面披着半身甲,胸口也有一个铜制徽章,上面的一只骑鲨的持枪战士徽章,表明他是一名水师陆战队员。另外一块银章,则表明这还是一个受过勋的勋士。
大汉掏出了一面令牌,另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给他核对。
勋士核对了身份,微微点头,把一份写在羊皮纸上的密写文件递了过去。
“去淮南?由你们护送?”易大师扫了一眼文件,很快就已经在心中翻译出来了。
“我们事先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目的地。不过我们刚刚才知道,要护送易大师前往扬州。在五分钟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今晚的任务是什么,我也一样。”那名勋士军官说,“刚接到的任务是立即护送你出海,从海上将你秘密送到长江口。”
“由你们护送?现在就走?就送我一个人?”易教头皱眉。“从运河走岂不是更快捷,而且若是为了任务隐密姓,由我单独前往应当隐密吧。”
“高骈身边有不少武艺高强的护卫,只有如大师这样的身手,才有机会一击必杀。”勋士悄声解释,“你是整个秦藩中剑术最好的用剑在师,为此特意调你前来。”
“高骈如今不过是冡中枯骨,为何秦王现在突然要对高骈实行斩首战术?”易教头有些不解。
“这些非我所能知道的。”勋士说道,“还请你留下你的武器,为了安全,你不能携带这些容易暴露身份的武器。”
“我不是坐你们的军舰去吗?”
“不。这些兄弟们只是来接你前往港口,实际上,护送你去扬州的只是一条小商船,随行的只有我和两个兄弟。你需要扮作一名福建的海商,我和那两个兄弟,会是你的家丁护卫。”
易教头依言交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坐进一辆专用的马车里,在陆战队员的护送下前往港口。
高高的钟楼顶上,梅根和茱丽陪着公孙兰站在那里,望着下面远去的马车。
“真的不需要派军舰直接送他去扬州吗?”梅根问。
“不必。”一袭白衣飘飘的公孙兰摇头。
茱丽道:“这几天光是从登州港出去的人已经超过一百了。你们监察厅想做什么?刺客、斩首,这好像不是你们的风格吧?”
公孙兰苦笑两声,心道,若不是你们的老公,我的情郎,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家伙最近被那个刘氏迷的晕头转向的,哪会一听说李克用还活着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居然让监察厅派出所有的杀手和刺客,制定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斩首行动计划。
不但要去寻找李克用,秘密干掉他。而且居然还将天下五十余藩镇中那些不与秦藩亲近的藩镇的有名将帅都一一点名,要派人去清除他们。
真是太疯狂了,就算被李克用刺激到了,也不用如此疯狂啊。
李克用是此次斩首计划的大王,田令孜是小王,杨复光是黑桃A,然后还有如韩简、王景崇、高骈、周宝、秦宗权等等,李璟直接用这些藩帅刺史等人凑成了一副纸牌。
如此疯狂的斩首计划,前所未有。
连公孙兰,此时都猜不透李璟突然如此行动,究竟是因为李克用和刘芸娘,还是受到了其它更大的威胁,要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大的反应。虽然李璟只字不向她提起出了什么麻烦,但她知道,李三郎绝对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然,绝不可能突然出这样的招数来扰乱局面!
但愿,他能继续掌控局面吧!(未完待续。)
第820章 玩火
李璟曾在天狼节堂上说过,有人扮演英雄,因为他是怯懦的。有人扮演仁者,因为他是凶恶的。有人扮演杀人狂徒,因为他有强烈的害人**。而人们之所以欺骗,是因为生来便是说谎的。
“一点!”杨老五说道。
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几个人的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一盏油灯,如豆的火苗跳跃着,照射着这个房间。除去孔二狗之外,对其他的人来说,危险已经去过。
骰子在缺了一边的破碗中停住不动,上面露出红色的一点。**的骰子和残破的碗、肮脏的桌面形成鲜明的比照。
“一点!”缺了一个门牙的杨老五带着漏风的语气呵呵一笑,“是谁?”
“是我。”披着一件满是油渍,硬的跟件牛皮甲一样黑袍的孔二狗低声说。“这是我扔的。”
“那就掏钱吧!”杨老五嘿嘿笑道,“记住,加上刚才输的那些,你已经欠了一万钱了。”
孔二狗觉得浑身发冷。
箭楼足有三丈高,上面只有不到胸口高的矮木墙,站在上面,胸口以上没摭没挡,四面来风。若是夏天,站在这上面还很凉快,可是现在这样的夜晚,却只会让人感觉寒风凛冽。箭楼上几乎没有角落能避开冷风,到了下半夜,甚至连手脚都会冻的没有知觉。
不过,孔二狗生长在代北塞外山中,对于凛冽的朔风他早就习已为常。现在,使他毛骨悚然的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