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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蹙次渚鸵苍谇嘀莅谙潞杳叛纾急附瓮纫煌蚓 ?勺詈笕幢焕瞽Z识破,反被李璟将计就计,在宴会之上先行发难,打了王敬武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夺了青州。
此时他们就在朱宣的牙城之内,身边就五百余人。可李克用艺高胆大,在他看来,李璟能办到的事情,他自然更能办到。哪怕是在朱温的地盘,只要突然发难,一样可以达成目的。他现在只是在等时间,等更晚一些,朱温等人更醉一些。
朱温对这一切还完全不知道,李克用冷笑着观察着他。这个喂猪倌还在哈哈大笑,说着些粗俗的俚话哄的一众人放肆的笑着。这越发的让他瞧不起朱温,瞧瞧他这德姓,看看他手下的人,几乎都是些草贼。私盐贩子、商人、盗贼、马匪、农夫、不得意的书生。。。。“义弟,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拙荆,这是舍妹,你我都是一家人,我也就失礼让他们过来见见。”
朱温的妻子自然是刘地主的女儿,他的妹妹朱小妹此时已经二十出头了,但因为早些年朱温和二哥离家去闯天下,因此朱小妹也就在家照顾母亲,耽误了婚配。如今朱温接了母亲兄弟妹妹过来,朱小妹一下子成为了藩王的妹妹,身份尊贵起来,不过却也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李克用对于朱温此举微皱眉头,大唐的世家豪门里,女眷是不轻易见外客的。朱温这个举动,明显是失礼,十足的暴发户嘴脸。特别是他反感朱温总是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把夫人妹妹招出来见他,这还真不跟他见外,一心摆起义兄的架子来了。
“见过晋王!”朱刘氏和朱小妹一起上前冲李克用行了一礼。李克用有些惊讶的发现,朱温居然有一个小家碧玉的妹子,虽谈不是天香国花,可却也如一朵野花般的有种独特的美丽。特别让他有些失神的是,朱小妹居然和刘芸娘有三分相似。
朱温端着酒杯,脸上全是笑脸,一双眼睛却微眯,认真的盯着李克用。他看出来李克用见到妹妹时的那瞬间失神,更清楚的看到李克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失礼的抓住了妹妹的手。
一阵怒火涌上心头,紧接着,朱温的目光中又露出奇怪的神色。
“义弟,哥哥有个提议,不知可否。义弟如今无妻,舍妹云英未嫁,不如咱们两家好上加好,结个梁晋百年之好?”朱温笑着对李克用声音不大不小的提议道,心中也充满着几分期待。事实上,今天叫妻子和妹妹出来,是他早预谋好的。他早打听到,妹妹和刘芸娘竟然有几分相似。他隐隐希望,能够和李克用通过联姻,结成新的更亲密和更稳固的联盟关系。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出那最不愿意踏出的一步。
李克用早已经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他目光又看了一眼充满羞涩,从他手中挣扎出玉手,匆匆离去的朱小妹的身影。
朱温的提议,他只考虑了一下,然后就是一个充满着明显嘲讽的笑容回复。
暗暗捏了捏拳头,朱温还不想放弃,“舍妹若是能嫁给晋王这样的英雄,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而且,梁晋联姻,合则两利啊。晋王英雄一世,或是再与我梁藩联盟,大家倾力合作,将来你在河东,我在河南,就算李璟,我们联手也大可不惧也。”
就凭你也配!李克用心想。他没有回答朱温的提议,若是在杨复光和他谋划要吞并梁藩之前,朱温有些提议,也许他还可能会考虑上那么片刻。可是现在,这个提议,有考虑的必要了吗?他不可能这个时候停手,反而与朱温联手。那意味着,选择朱温就得和杨复光作对。
杨复光和朱温,李克用不用考虑,也不会选择朱温。
安金全和安金俊兄弟坐在李克用的下首,与李克用只有数步之隔。两人今天晚上都滴酒未饮,因为安金氏兄弟俩今晚的任务就是负责指挥对朱温的突袭之战。
“若是晋王愿意迎娶舍妹,本王愿意拿出五百万贯做为舍妹的嫁妆!”朱温还不死心,提出了更诱人的条件。当年懿宗皇帝嫁最心爱的同昌公主,就花了五百万嫁妆。这虽然是一笔巨款,可朱温还是觉得,如果李克用真的能与梁藩联姻,那这么笔钱就值得。
李克用与王重荣有联姻关系,与成德镇也有联姻关系,而且还有关中的二党项二吐谷浑也有联盟关系,若是真的能与河东结盟,那么就算是杨复光,也得好好惦量惦量下他们的份量了。
李克用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番话,他只是拿着小刀悠闲的片着羊腿,然后端起玻璃酒杯喝一口剑南春。
这是拒绝,而且是个充满着侮辱的拒绝。朱阿三已经眯起了眼,袖中的拳头越捏越紧。
厅中还是一片喧哗,那群乐师更是一如继往的乱弹琴,出奇的烂。
李克用不理朱温,再过个把时辰,朱温的人头就将不保了,他何必要跟这样的人结盟。再等等,等他们再多喝点酒,时间再晚点。
外面不远的那场酒宴也还在继续,更响亮的喧哗声不断传来,那是由朱温的牙军金枪都陪着李克用的黑鸦军在痛饮喧闹。
朱温似乎恼羞成怒,或者是也受不了那群蹩脚的乐师,阴沉着脸借口更衣出去了。安金全走到李克用旁边坐下,李克用把两个陪酒的侍女挥退。(未完待续。)
第981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朱温刚才说什么?”
“他想和我们联姻,把他妹子嫁给我,还提出愿意拿出五百万贯钱为嫁妆。”李克用回答。
安金全愣了一下,“也许这值得考虑一下。”这并不单纯是因为五百万的嫁妆,而是朱温的实力确实不小,尤其是他与李璟和长安朝廷都不和的情况下,若是他们联姻,那他们必须对河东镇唯马首是瞻。凭朱温在河南的大片地盘,再加上王重荣等盟友,他们甚至能架空长安朝廷。
“没什么可考虑的,要合作也得找一个强力盟友。朱阿三,不够格。”李克用摇头。
这时,一群仆人抬着一只巨大的烤骆驼进入大厅,这是今晚最后的一道大菜,也是一道宫廷名菜。烤骆驼里还有一头牛犊,牛肚里还有一只羊,羊里还有一只鹅。这是一道豪华无比的宫廷名菜。
重新回到了厅内主座黑檀木坐榻上的朱温突然用那双有力的巴掌拍动两下,不过厅内实在太吵,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好在那群糟糕的乐师却是注意到了,马上停止了那杂乱的乐声,杂乱的声音一停,厅中的众人马上都安静下来。
“晋王,某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娶舍妹为妻,以结梁晋百年之好吗?”朱温阴沉着脸,却说出一句让厅中众人惊讶的话来。
李克用的脸色也变的很难看,他没想到朱温居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算什么,逼婚?
“梁王,此话何意?”
“哼哼,晋王看不起我朱温?”
“咚咚咚!”就在此时,随着朱温的双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那个短暂停顿的乐班再次奏响,小鼓最先响了起来,然后是大鼓,接着是长笛。。。。。。。
“汝何德何能,居然敢看不起孤!”朱温阴阴冷笑几声,“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一杯罚酒吧!”朱温有些疯狂的大笑声在厅中回荡起来。
李克用此时终于感受到一丝不安,朱温这番话。。。。。。
那混乱的乐声之中,厅中的十八名剑姬再次挥动了手中的宝剑,但这一次,她们的剑却不再赏心悦目,而是惊心动魄,她们尖叫一声,已经如一只只的豹子,舞剑直扑向厅中席间的晋藩诸将校。
李克用刚刚站起身来,突然那群丑陋的乐师纷纷扔下手中的各色乐器,从不为人注意的案下掏出一把把早已经上好弦的弩机。李克用刚跨出一步,陡然停住,一支钢弩钉射穿了李克用的身体,从后背透入肩胛下。他痛呼一声,可随即被更大的喊杀声和弓弩破空声所掩没。
第二支弩钉又已经射入他的大腿,李克用倒了下去。今天的宴会,他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因此连件内甲都没有穿。结果,面对近在咫尺突然发难的乐师弩手,他防不胜防,连中两箭,整个人也摔倒在地。
一个接一个的乐师,全都已经放下了乐器,取出了连射弩。
晋藩的将校们既惊且怒,完全没有料到这场突变。李存贤大叫一声,抄起了一条大羊腿当成了一把铁锤挥舞起来,接连格挡掉数支弩钉,然后一路冲撞飞奔向李克用。可刚冲到一半,他却已经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剑姬在背上劈中一剑,随即撞到了一条席案,倒在铺上了席垫的地上。
“晋王!”他历声呼喊。
那边的安金俊已经掀起面前的席案,甩到了倒地的李克用身上。
嘟嘟嘟的一阵响声,无数的弩钉插进木板。
这个时候,那些刚刚还在与他们猜拳喝酒的梁藩将校,也纷纷掏出了藏在暗处的刀剑,迅速将晋藩的人围了起来。这突起的变故,让晋藩的人个个脸色大变。一瞬间,他们就完全落在了下风,几乎被包围起来。在原来的计划里,他们并没有把梁藩诸将放在眼中。因此,入城后赴宴时,都大方的把武器放在了外面,身上只带了些短刀匕首。本以为,就算没带武器在身,可梁藩人也一样没带武器在身上,到时会很轻松制住朱温等人。
可现在,突起发难的是朱温,他们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一众人。
扮作舞姬的刺客,扮作乐师的弩手,还有那些早准备好了武器,并且衣服中穿着内甲的梁藩将校,无一不说明,朱温早就埋伏好了。
厅中的梁晋两藩将领人数本来相当,但这不包括十八名剑姬和三十六名弩手,以及数十名充作侍者的杀手。
安金俊兄弟俩肩并着肩,一人抓着一张小席挥舞,旁边一个河东校尉拿着一个盘子当武器,结果一枚弩钉直接射进了他的嘴巴,从脑后透出。他惨叫着朝前倒去,弄翻了一排席宴,杯子、盘子、酒壶四处横飞,酒菜和血液流满厅堂的席垫上。
李存贤背上中剑,伤口处有如烈火在熊熊燃烧。保护晋王,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安金俊用一只骆驼腿给了庞师古狠狠一击,将这员梁藩大将击退数步,但他此时只有两把短刀绑在腿上,还来不及解下。刚击退了庞师古,却马上被一名弩手射中,半跪在地。
梁晋诸将争斗,个个凶猛无比,毫不留情。
晋藩河东军将领,大多都是代北边地将领,以蕃人为主,边地汉军为辅,他们多是战阵经验丰富,打这样的混战,一样凶悍无比。而梁藩诸将,同样不弱。这些大多数曾经跟随着王仙芝黄巢转战南北,横行天下的乱贼们,也一样是从死人堆里爬不出来的。论拼命,他们从没怕过谁。
一个梁藩将领刚将一名晋将砍翻在地,马上就又被另一个晋将扑倒,脖子上被生生的咬掉了一大块肉,喉管都被咬断了。
战果最大的还是那些乐师弩手,虽然他们的乐器弹的一踏糊涂,可弩机却射的十分精准。片刻之间,已经射出数百弩,有十几个晋藩将校中箭。安金全空手入白刃,扭住一个剑姬的手臂,脑袋狠狠的在那个美丽的女子额头一撞,将她撞晕,然后夺下她手中的宝剑,冲上去扶起中箭的李克用,就向厅门前跑去。
刚到门前,紧闭的厅门却轰然打开,一队黑鸦军提剑冲了过来。
“救晋王!”李存贤厉声大叫。
可转眼之间,在那队黑鸦兵的身后,就又出现了一队兵马。却是从两侧廊下涌入,个个穿着铁札甲,手握着金色长枪的金枪都梁兵。他们一冲过来,直接一阵弩箭射击,瞬间将七八名黑鸦兵射倒。李存贤原本以为有救了,可看到不断从两面涌出的梁军金枪都士兵,希望顿时如一点烛火,被狂风吹灭。
宣武节度使梁王朱温依然高高地坐在那把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檀木坐榻上,嘴角带着残忍笑容看着这场屠杀。
他给过李克用机会,两次。可惜,他没有珍惜。
地上一片狼籍,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既有晋军的,也有梁藩的,甚至那些伪装成剑姬和侍者的杀手也有不少横尸地上,鲜血长流。一名受伤的河东将领向地上的一柄长剑爬去,那剑的主人就在旁边几步外,那个美丽的剑姬胸口插着一把短匕首,再也用不到那把剑了。那河东校尉向长剑爬去,只觉得肢体发沉,嘴里充满血的咸腥味。他想拿起那把剑,杀了狗曰的朱阿三。距离那把剑越来越近,可就当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剑柄的时候,一只大脚却踩住了他的手,下一刻,一声弩响,一支弩钉射入了他的脑门之中,这名晋军校尉不甘的睁大着眼睛,就此死去。
厅门前,李克用动了动,挣扎着醒转过来。沙陀王的肩胛、大腿,还有前胸各插着一支弩钉。
朱温举起右手,顿时厅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