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令声相合,与优美的舞姿相辅相成,造成一种极为奇妙的战斗气氛。特别是那些上过战场撕杀过的军人观此舞,更加的容易引发心底的热血激昂。
乐声到最激昂之时,一直陪着李璟等人观舞的那美妇人突然脱下身上的对襟大袍,持剑踏入庭中起舞。
只见她走马如飞,左旋右抽,突然间,一把将手中剑向上空掷出,长剑掷上高空十余丈。剑如一道电光般射下。美妇人不躲不避,伸手握着剑鞘平静的竖在面前。
电光而至,剑直直插入剑鞘之中。被抛起十余丈高的剑,竟然能用手持的剑鞘接住,使其直入鞘中,真是剑技绝招。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院阁中,观舞的众人不停的鼓掌,大声叫好。众人看的如痴如醉,连李璟都为之惊叹。
“好剑法,如此剑舞,只怕是直追开元第一舞人公孙大娘,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佩服,佩服。”李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之辞,这表演不但融合了音乐、舞蹈和杂技,甚至还有点魔术的感觉了。
剑舞阁,剑舞,拥有着无双剑舞本事的美妇人,李璟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一曲激烈的剑舞结束,阁下的侍女换上了另一套比较舒缓的曲子,庭院中又出来八个少女。这八个少女却更加的年青,都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踏着音乐舞的剑却更加的舒缓,不那么激昂了。
梅花宝钿的妇人重又披上了对襟长袍走入阁中,入座后对着李璟微微一笑:“李镇将观我剑器阁之剑舞可还入眼?”
李璟眼角微微一动,目光一凝。
“娘子都已经把在下的一切都知道了,可在下却还对你一无所知,这似乎有些不是待客之道吧?”
美妇人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剑舞,脸上微微出汗,那伟岸的胸脯却是更加不停的起伏着。她轻笑了笑,笑的有些随意却带着点诱人:“李三郎何须如此生气呢?我剑舞阁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跳舞的地方。不是夸张的说一句,每一个踏上沙门岛的人,只须一天,我们便差不多能知道他的身份。更何况,李三郎可不是普通人。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如鹤立鸡群,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李璟心中微惊,对这个女人不由的有些忌惮。他上岛来不过小半天,这女人却是已经知道了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既然娘子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把我邀请到这来,不会真的只是请我来看个舞这么简单吧?”
“没什么,只是恰好将军到了我的家门前,我于情于理都应当邀请进来看个舞喝杯酒,算是提前打个招呼,以后我们可就是在你的管辖之下了。”
李璟此时倒是有些迫切的希望这个女人能提出点什么要求,哪怕是无理苛刻一些也好。像现在这样,那女人云山雾罩的,半天连个名字也不肯说,李璟反而有些十分的摸不着头脑,如同被困在了迷宫中一样。
一时间李璟不由的些谨慎起来,既然对方不肯直接说出目的,他也就干脆不问。他知道,对方现在的表现就是一种极强的谈判技巧。掌握着主动权之后,反而刻意的不出招,等对方出现破绽的时候。现在李璟连对方的身份目的一概不清楚,这个时候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以静制动。就和她比比,看看大家谁最沉的住气。
“刚才娘子的剑舞是《裴将军满堂势》吧,那招掷剑十丈,然后引鞘接剑的绝技听闻正是剑圣裴旻将军的剑舞绝技啊。”李璟捡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说道。
大唐的剑器舞十分有名,但最有名的莫过于开元时的唐宫第一剑姬公孙大娘。公孙大娘不仅舞技高超,而且擅舞多套「剑器舞」,除杜甫诗序中提及的「西河剑器」、「剑器浑脱」外,还有「裴将军满堂势」、「邻里曲」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裴将军满堂势」,想来是指根据裴旻将军独到的舞剑技艺改编的一部舞蹈,其间地位调动很大,满场飞舞,惊心动魄,是猛厉无比的剑舞。
裴将军满堂势这个舞蹈所改编的正是裴旻的剑舞,大唐最有名的舞女是公孙大娘,可如果说最有名的剑客,则是文宗时曾经亲自下诏,正式将“李白的诗歌、张旭的书法和裴旻的剑术”称为三绝的剑圣斐旻。
公孙大娘的剑舞舞蹈性更强,但裴旻的剑舞却极为不凡。画家吴道子因见裴旻剑舞,“出没神怪既毕,乃“挥毫益进”。诗人李白曾从其学剑。
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三绝”,世人称他们三人分别为“诗仙”“草圣”“剑圣”。裴旻的剑舞不但精彩好看,而且还以善射著名。任北平守时,北平多虎,他一日射虎三十一头。
裴旻还曾随幽州都督孙佺北伐奚人,为奚人所围,裴旻乃舞刀立马上,飞矢四集,迎刃而断。奚人大惊,遂解围而去”。有道是,大将军不怕千军,只怕寸铁。任你多勇悍的猛将,强弓硬弩雨点般一阵猛射,也得变成个大刺猬。裴旻能打落胡人强弓射出的利箭,那如果单挑对手,刺瞎对方的眼睛必非难事。
一天杀了三十一头老虎的剑圣,确实是一个十分传奇的人物,李璟有心回避那些敏感的话题,此时说起这些事情来,倒也是说的宾主尽欢,尽相开怀。在座的本就是好汉与美人,还有音乐剑舞助兴,一时几个人喝酒聊天,反倒像是把其它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这顿天直聊到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李璟眼见着不早了,那女子又一直不肯说正事,便也没了心情与她继续耗着,便起身道:“今日多谢精彩的剑舞与美酒招待,不过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那美妇人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做什么刻意挽留,走身相送到门口。
“李将军其实也不必急着就走,我剑舞阁中好酒好舞相陪,也是不错的。”
“实是还有一些杂事处理,此身不由已啊。”
“那奴家就不多挽留了,不过有个小小的请求,还希望能够答应。”
终于来了吗?李璟心中一跳,他不怕对方提要求,就怕什么也不提,才摸不清对方来路。
“我看将军部下身边的这两个姑娘长的十分漂亮,而且身子骨不错,稍加以训练,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剑器舞姬。奴家想要收这对孪生姐妹为徒,还不知道将军能不能成人之美?”
李璟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要求。这对孪生姐妹的身份刚才丘神功已经与他说过,却是副伙长钱老三家的大女儿和二女儿,才都十二岁,戍兵们各家早就断了粮,钱老三又受了伤,家中早都揭不开锅了,钱老三他媳妇为了买药,就把两个女儿送到凤鸣楼做了侍女。这事本来是背着钱老三的,两个姑娘今天才刚上工,却正好被老黑看到,刚才已经直接从凤鸣楼把人带走了。
“这事得姑娘们的父母做主。”李璟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自作主张的答应。那美妇人略有些失望,但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奴家改日再去登门拜访她们的家人好了。”末了,又对李璟笑了笑道:“李将军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算计你什么?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剑舞阁在沙门岛上,你又是新任沙门岛镇将,提前打个招呼,希望今后能更好相处而已。”
李璟笑了笑,但却绝不会相信她的这番话。反正今后的时间还长着,走到哪步说哪步吧。
“对了,再提醒将军一句,剑舞阁外面可是有好些人在等你们出去,你们回去时可要小心哦。如果不急着走,也可以留下来继续看舞喝酒,欢迎之至。”
“多谢好意提醒!”李璟笑了笑:“不过区区蛇虫鼠蚁而已,本将军还真从没有担心过他们。”
剑舞阁的大门打开,李璟等人踏上长街。忽拉拉的就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里一下子涌出来了数百多号人马,一支支的火把照耀下,他们将李璟等人团团围住。
“呔,爷爷还以为你们要躲在女人胯下一辈子不敢出来了呢。有种,打了爷爷的人居然还敢呆在这里喝酒看舞到现在。给你们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是愿意让爷爷打断你们的双腿,还是愿意被打断双手,任选一个!”火光下,一个男子满脸狰狞的排众而出,来到李璟等人面前。
第122章 谁才是沙门岛的主人
(感谢醉小熙的打赏!今晚零点上架,求支持!)
“哪个的裤裆没有夹紧,把你这么个玩意给放出来了?”脸上一条长刀疤的李树根摇晃着走了出来。刚刚剑舞阁内的酒太过芬香醉人,让他想起曾经在长安神策军中从军之时喝过的御赐美酒。那个时候,他的脸上还没有这条狰狞的刀疤,他也还是一个护卫天子的飞扬神策军队头。
一不小心刚才就多喝了几杯,此刻他有些微微醉意,吐着满口酒气,摇摇晃晃的向着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走去。
时间已经入夜,四周满是灯笼,仿佛是一颗颗时辰悬挂。
小石头上前扶了他一把,小石头的年纪最小,刚才李璟没有让他多喝。李树根嘿嘿笑了下,走到近前:“不好意思,你是什么个东西,我还真没看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满嘴的酒气喷吐到了对面人的脸上。
“我是谁?告诉你,听好了,别一会爷爷说出名号来把你们吓的尿了裤子。”对面那个男子,看上去也顶多三十上下的样子,罗纱幞头,绿色圆领袍衫,腰间一条白带玉,上面还系了一条碧绿的翡翠佩。手中此时则拿了一把镶金嵌玉的长剑,满脸得意的大声说道:“听好了,爷爷就是沙门镇新任镇将封明封六郎!”
“才几天不见,封老六你什么时候居然还给自己升官了?”丘神功双手抱头横刀越众上前,来到封明的面前冷笑着道。“莫以为吹牛不用上税,别以为在几个生面孔前就可以说大话,也不怕牛皮吹破了。这里谁不知道你不过是靠着你叔父封兵马使才做上了沙门戍的副戍主,区区从八品的芝麻小官。怎么,摇身一变,居然给自己封了一个沙门镇将,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是大谢砦兵马使呢,那名头岂不是更大?”
封明被丘神功揭破,不由恼羞成怒,见到以前一直被他欺压连屁也不敢放一个的黑老丘今天居然敢如此硬气,不由的怒道:“沙门戍被提升为中镇的事情你难道不知?老子虽然没有当上镇将,可这回封兵马使却是已经明确授我为沙门镇副将。新任镇将还没有到任,这沙门岛便是老子说了算。”
“老子正好还要去找你们呢,听说你狗日的这几天趁我不在。持械袭击同袍军士,后又擅离职守,率部携带家逃跑。攻击同袍,擅离职守,无论哪一条都犯了死罪。来人,先给本镇将把他给抓起来,听侯发落!”
“慢!”李璟冷喝一声。
“你又算老几?”封明提剑指向李璟,“你别着急,老子一个个的都要收拾你们。欠杀的玩意,也不问问这沙门岛是谁的地盘,居然敢动手伤我手下兄弟,一个个今天谁也别想走。”
张承宗和刘守谦一左一右上前,一个持竹节钢鞭,一个拿多装铜锏,有如两座铁塔小山一样的站在李璟左右。
“放肆!”刘守谦一声大喝,声若雷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眼前的这位正是沙门镇新到任的镇将李将军,还不快上前行礼!”
饶是封明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一下子被这句话给镇住了。
他半信半疑的看了李璟几个人一行,脸上阴晴不定,犹豫沉默起来。前些日子,听说原来在青州时的狐朋狗友刘七郎来了登州,整天在沙门岛上欺负一下码头区那些穷苦百姓的他便扔下其它人,跑回了登州。一对纨绔从登州到水城,再到大谢砦,整日里寻花问柳,烂赌狂嫖,过的是醉生梦死。正不亦乐乎之时,叔父封彰派人找到他,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带着刘七郎去沙门岛,并让他想办法让刘七郎与即将上任的沙门镇镇将李璟结怨,为此,封彰还特意给他弄了一个沙门镇副镇将的新官职,比原先的从八品副戍主足足升了好几级,一下子就成了从七品。
好不容易拉着刘七郎返回沙门岛,路上他还吹嘘着他在沙门岛上是如何的大权在握。说是沙门岛上不但有几十戍兵者是他的小弟,另外还有几百号的家丁、商团护卫都是他的人。说是只要到了沙门岛,那就跟到了天堂一样,他们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谁曾想,一入戍堡,看到的却是满营的断手断脚的手下。
一问之下才得知,那个一直不肯顺从他的伙长丘神功前些日子先是与他们打了一架,然后带着手下和家人给跑了。结果今天却又不知道从哪带来一伙人,不但把他们的一桩买卖弄黄了,还把所有人给打成了这样。
封明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在打听的丘神功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