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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罗熊猫答我:“跟我一起合作研究异种生物的只有陈涛一个啊,他是反对派,不过我们有四位助手,其中有三位支持我的设想,而里面有两位认为寄生物的不幸是意外,也就是说它的运气不好,他们都宁愿相信这个。”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了,人人无处归依,感情在空气中漂浮。这个世界上,感情有问题的人真的这么多?多到一只超前进化的寄生物难觅安生之所?
最让人灰心的是,即使事实并非如此,人类也有相当部分的人认为如此,对自己的前途丧失希望。
我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想说……”
罗熊猫停止了叙述,紧张地问我:“你明白了什么?你想说什么?你赞同我的看法还是反对?”
我又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了,秋天果然是一个适合失恋的季节。”
“为什么?”罗熊猫果然还是不能了解。
我说:“因为失恋的人连这么危险的生物都可以杀死,可以称为世纪第一杀人病症了。”
后来,我跟苏眉提起了研究的结果。我问她,你信不信失恋可以杀死这样强悍的生物?
苏眉答我:“再强悍的生物也有弱点,这种生物的致命弱点不是在于它并未能进化到可以抵抗侵害的体质,而在于它不具备挑选合适宿主的头脑。”
苏眉说得好像一个悲剧。不过我却慢慢放心,我相信这种貌似强大实质脆弱的生物是无法在这个危险而冷酷的星球长久生存的。
然后苏眉开始感情泛滥:“爱不是科学,人的感情最是无法衡量的,就像最美的东西都具有生命力,但生命力总是稍纵即逝。”
她说得乱七八糟,我却大生共鸣之感。我无端想起好久以前吃的那顿烧生蚝,在蚝壳上冒出来的寄生虫,那像是一个可怕的预兆。我还想起后来那寄生虫在生蚝肉上面跳舞,像米线一样细的身体因为热像蛇一样扭动着,后来突然弹跳进火里,不过眨眼功夫,就烧焦了。
寄生物脱离了寄生体总会遭遇危险,生命都是不长久的。然而,却有一种寄生体危险到连寄生物都不想多呆,因为它会因之送命。
爱算不算寄生在人身上最矜贵而又最危险的感情?受挫时随时可以杀人杀己。
就在我的伤感泛滥之时,苏眉突然在后面大力拍我的肩头,笑哈哈地说:“为了应付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努力一点了,不能每天呆在事务所里面等顾客上门,我们应该积极去发展客源才对。”
我的伤感被即时转移方向,一时不能了解苏眉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怎么发展?去挖掘吸血鬼、猎人、寄生人……?”
“嗨嗨,笨死了。其实只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我们的战略思想了。”苏眉得意地将眨着两把锋利的小刷子在我脸上刷了两遍:“那就是一个‘抢’字,只要我们死盯着对面,把他们事务所的生意全抢过来就好了。”
我立即明白了这件危险事件的最大后遗症是什么了,也立刻知道了我的拍档今天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感情澎湃,那完全是因为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
那位同样又任性又感情澎湃的男人,偏偏孔武有力成长为一代人肉战斗机的名叫亚兰的前杀手,在力劝苏眉跟我拆伙,远离江湖是非地未果的情况下,为了证明他创造新生活的决心,拉扯上康柏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在我们的事务所正对面开了一家同样规模的私家侦探事务所。
而且,取了一个让人晕倒的名字——“兰柏侦探事务所”。
第七卷 未来杀机
第一章 诡异的银行劫案
还有十五分钟,银行就要关门了。
现金服务窗口的小姐们除了保留两个窗口继续服务之外,其余人员都在打着哈欠点算柜台的现金。里间VIP室里的业务应该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吧,身形高大的客人正在站起来。
这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傍晚,一如表面上看到的风平浪静。
墙上的时钟,分针又轻轻过去了一格。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踏着夕阳的余光走进了银行。
银行的保安有礼貌的迎上前去:“今天的号已经派完,请明天……”
走在最前面的魁梧男子狠狠的挥出一拳,猝不及防的保安一头栽倒在地上。
“啪”清脆整齐的拔枪声,显示出劫匪们配合无间。
“所有人把双手放在脑后,客人马上蹲下!你,把现金拿出来,放进这个袋子!”一个瘦长个子穿格子衬衣的劫匪气势汹汹的叫着。
柜台后的小姐战战兢兢的将一迭迭的现金放进黑色塑胶袋里面。
“还要,还要,全部!听到没?不准停!快!快!”歇斯底里的催促声中,塑胶袋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哎,里面好像还有不少。”一个劫匪的目光无意中透进VIP房门的玻璃,对着里面堆叠成小山般的现钞咽口水。
“小石,你去!把里面的拿出来。”最魁梧的男子显然是头领,开始支使另一个最瘦小的劫匪进去VIP室。
就在被称为小石的劫匪转身开始往VIP室走过去的时候,本来气氛十分紧张,寂静无声的银行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三名端着枪的高大男人,急步闯进了银行。
这三个男人跟先前的三个劫匪一样,全都戴着墨镜。他们手里擎着轻巧的手枪,上面还套着消音器,比起先前的劫匪来,看上去是专业多了。但他们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的时候,绝无可能料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看见魁梧男子和另一名瘦长男子正用枪指着柜台小姐时,马上呆了一呆。
先前的三个劫匪看见这种架势,很自然的联想到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报了警,现在正是警察前来抓人。而且,这些人还是便衣。
领头的魁梧劫匪马上大叫一声,招呼同伴之余,开枪便射。
后面进来的三个男人吃亏在情况未明,脑筋还没有转换过来,当先的两人已经被射伤倒地,剩下的一个虽然奋勇还击,但仓促之下,也仅仅只是伤了魁梧劫匪的胳膊而已。等到柜台前的瘦长劫匪挥枪加入战团的时候,这名男子仓皇逃跑。
这场枪战就像抢占山头的对决,仅仅维持了一分钟,便以后进来的三名男子大败告终。
这时,最瘦小的一名劫匪正从VIP室内拎着一袋钞票,将胳膊扣住里面那名客人,非常吃力地将他劫持出来,一面踮着脚一面喘气:“警察呢?警察敢动我们?我这里有人质!”
三名劫匪劫持着这名客人迅速逃跑。
伦敦西街的商业银行劫案,以被劫去六百万现金告终。
警察在十分钟后赶到现场,但劫匪已经逃之夭夭。警察在街角五十米处发现曾经被劫持的人质,带回查问,人质表示自己在银行作交易的三百万现金也被劫匪顺手劫去。
银行内现场遗留被枪击致死的两具成年男子尸体。让人奇怪的是,这两名男子并非警方便衣人员,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证件。
这两名神秘的男子,突然手持危险枪械,出现在抢劫现场,并且与劫匪产生冲突,身死后并未留下任何线索。
警方曾想通过尸体的指纹来查出他们的身份,让人惊异的是,这两名男子的手指都曾经被某种化学药物涂抹过,腐蚀了真皮层,把原来的指纹完全破坏了。这种掩饰身份的做法,只有从事极其秘密行业的人员才会使用,譬如间谍人员。
劫案发生后,过了两个星期,银行劫匪落网了。魁梧劫匪是一个退伍军人,他纠合了两个同乡,通过特殊渠道搞来了枪支,筹划了这次劫案。
被问到当时与三名神秘男子交战的经过,劫匪们也语焉不详,一口咬定当时认为这些人是来抓他们的,想破坏他们的好事。身为劫匪,神经也是很紧张的,当然拔枪就射,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他们甚至没有交谈一语。
劫匪头子事后回想起来,感觉当时其中一名男子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但是当时他认定对方就是便衣警察,就算开口也不过说一些劝降的话,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在警方说这些男子并不是警察时,劫匪们全都表示不相信,因为对方训练有素。劫匪头子更是言之凿凿:“他们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种反应……要不是我见机快,而他们当时好像被我们吓了一跳,呆在那里的话,我是不可能一下子射伤他们两个的。就算是这样,要不是我们人多,我恐怕也不是剩下那个的对手。”
劫匪头子当时给第三个男人在胳膊上射了一枪,受伤颇重,不得不找医院动手术。警方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把他找到的。
“不过,说不定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是来打劫的呀。哈哈哈,谁知他们运气不好,让我们占先了。”说到后来,劫匪头子异想天开。
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两队劫匪盯上同一间银行,在同一时间下手,这样的几率到底有多少?
劫案涉及巨额金钱,还涉及人命,警方竭力追查。但查来查去,两具尸体的身份依然如谜。
既然警方的追查一直没有进展,就且将这方面丢在一边,接下来说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当日在银行值班的柜台小姐之一,她名叫朱莉。当日就是有够倒霉,这位小姐被那个瘦长个劫匪选中,把枪抵着脑袋要挟,要她把钱币塞满塑胶袋。
也就是要接受这个重要的“任务”,她才不必像其他客人和同事一样,像蛤蟆一样蹲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当时那三名神秘男子冲进来的时候,朱莉还以为是劫匪的帮手到了,心里直叫救命。后来双方居然驳起火来,朱莉吓得立即抱头蹲下,跟其他人一样躲在大理石柜台下面。
但是在蹲下之前,她还是看到了这三名男子的相貌,并且把其中一个认了出来。
虽然当时这三名男子都戴着遮掉半边脸的宽大墨镜,但她还是一眼就把其中一个认了出来,恰巧还是有命逃跑了的那一个。这种敏锐的认人本事,在下文里面还会提及,朱莉小姐的过人能力在下文还会再度发挥。
朱莉小姐作为被劫银行的职员,事后当然也被带去警局录下口供,她就很自然的说出她认识其中一名男子的话来。
朱莉说这名男子曾经是她的邻居,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每晚都见到他昼伏夜出,行踪有异常人。
这样重要的线索自然引起警方重视,但是后来这段口供却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原因在于,朱莉指出这名男子的职业是一名便衣警员,并表示,自己曾见过他的警员证。男子名叫刘恺斯,他是一名在职警员,隶属东区警局。
警方根据朱莉给出的地址找上门去,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朱莉在见到真正的警员证时,却坚持刘恺斯的证件跟面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诡异就诡异在这里,朱莉坚持她没有认错人,没有说谎,她还说刘恺斯曾经带她进东区警局参观过,还得到当局警员的客气招待。她甚而能够说出现在东区警局内两名曾经招呼过她的警员的形貌。
但是这两名警员却对这名小姐和她所说的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印象。而本市的警察局,更进一步确定,没有这一号人物。
朱莉的供词,只有令到这些男子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在劫匪被捕后一个月内,警方费尽心思,想调查出这些神秘男子的来历,好使一宗简单的劫案顺利结案,然而始终未果。
一个月后,本城日报牵头的媒体突然就这宗劫案进行报道。对警方办事能力的责难,对案情的猜测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了出来。更有部分小报为求哗众取宠,作出不负责任的猜测,说这三名神秘男子很有可能真的是便衣警察,但由于无法阻止劫案,并有两名警员因公殉职,因此警察局竭力隐瞒此事云云。言之凿凿的强盗逻辑令到警局上下焦头烂额。
在舆论压力之下,警察局誓要调查出这三人身份,好使案件顺利结案的心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们也并未想过要借助一个私家侦探的力量。
我的出场,是在更为意外的情形之下。
第二章 狂热的追求者
春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水分充足,万物滋长,百花盛放,就连隔壁面包店里那只猫,这阵子每逢入夜都叫得分外卖力。
春天纵然有千般好,但只要有一项缺点,就够我头痛的了。那就是连绵的雨水。
在南方的城市,雨季特别悠长,湿漉漉的地板总好像总不会有干的一天,连墙上瓷砖都会渗水,那种情景是爱好阳光的人的噩梦。
但凡到了雨季,我都实行退居户内的政策,整个人比其余三个季节当中的表现,要懒上好几倍。
我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诚心祈祷,祈祷雨季当中不要接到特殊委托,不要出外务。不过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酒肉穿肠过,这样的话,就算你有多虔诚,神也不会帮你。
不过这宗差事实在有点冤枉。
首先委托不是我接的,这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