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号桌刚好在钢琴后面,我坐下,叫一杯黑咖啡。
一刻钟后,康柏出现了。
一件最普通的套头滑雪衫配运动裤,但英俊过人的他即使这么低调还是惹得咖啡厅中不少人瞩目,有些人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子,长得像电影里那些往艳舞女郎口里递一枝花并大跳探戈的他不往这方面发展实在有点浪费。
我正刻薄的想,康柏带笑的眼睛看着我,坐了下来,笑嘻嘻地:“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小姓邵,邵康柏。上次才在会所邂逅,想不到我们真是有缘,那么快又见面了。”
“咳咳”,我给咖啡呛了一下。
他还是那该死的笑意:“有人告诉我你曾救我一命,所以我特来致谢。”
慢着,他后脑又没有长眼睛,怎么知道我曾救他一命,除非,他有内应。
我闲闲地问:“一点小事而已,谁那么有空告诉你了?”
不想康柏精明得很,他呵呵的笑着,只道:“我自己知道就是了,顾小姐,到目前为止,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我扬扬眉:“你还欠我一双鞋子。”
“哦,已经有人替我还你了。”
是谁?
我脑中灵光一闪:“哦,原来是邵康文先生,我居然不知道你们是认识的。”
我有点恼火:“你们是一伙的。”
康柏皱皱眉:“可以说不是的,但又脱不了关系,噢,我们并没有约到那个地方,他碰巧在那儿,看见了我倒霉……”
我摆摆手,“别说了,你冒这么大的危险约我出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康柏懒洋洋地:“危险?我不觉得……我既然可以脱身一次,自然也可以有第二次。”
我有点火气,冷冷说:“当然,你还可以遣一位高手再次打断我的鞋跟,哦,真抱歉,现在我穿的是球鞋,你很可以打断我的脚骨。”
这次轮到康柏恼火,他瞪着我:“我没有约帮手,我们是偶遇。”
“呵呵”平生最不怕的就是恶人,我打个哈哈,“当然,牛顿被苹果砸到脑袋的偶然,康柏先生,我建议你去买六合彩,出门遇贵人?”
康柏瞪着我,我回瞪他,我们对峙一刻钟,我的耳环突然轻轻传来苏眉的声音:“冷静,不要弄得太僵,对方太要面子了。”
我深深吸口气,收回目光去喝我的咖啡。
康柏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康文赞你身手不凡,说你打我的那两拳,炮拳转横拳,由火生土,水到渠成,深得形意拳的精髓……”
我霍然抬头,康柏目光炯炯:“我倒想再跟你交一次手。”
他的神情,好像一个不肯认输的孩子,一个大孩子。
我苦笑:“不过是因为他没有称赞你?你认为我们应该在擂台上再比一次武?”
康柏有点讪讪的低下头,喝了一大口咖啡。
我脑中突然又有灵光闪过,“你骗到宝瓶不是为了别人称赞你吧。”
康柏抬起头,皱眉:“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嗯,这得从我的职业讲起,你看我是做什么的?”
我急于知道宝瓶的下落,他却跟我大玩猜谜游戏,我皱眉:“不知道。”
苏眉在耳机那边猜:“职业小偷。”
“咳咳”我再次被咖啡呛到。
康柏得意地:“猜不到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的职业嘛,我现在给政府网络任安全顾问。”
我瞪眼,不知道这与骗局有什么关系。
康柏不待我反对,又说:“最出色的网络安全顾问应该怎样呢?”
这小子简直是棵水仙,自卖自夸已成习惯,我对之翻白眼。
康柏完全不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最出色的网络安全顾问应该完全清楚网络攻击的伎俩以作出适当的防卫措施,而我,在这份工作之前,我是一个很出色的电脑黑客。”
我有点吃惊,不是因为他又用了“很出色”这个形容词。说真的,我想都没有想过电脑黑客是康柏这个样子的。我想这类生物应该长就形容猥琐,发育不良,脸色苍白的样子,因为他们应该缺少运动,只喜欢像土拔鼠一般躲在自己的窝里干着见不得光的事。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念:“你是说,你是通过做黑客来知道了宝瓶的信息?”
“得”康柏响亮地打了一下响指,“聪明的女人,你真叫人害怕。不错,我是在一个很奇怪的密码箱里获知的。起初它吸引我的只是那超难解的密码,我花了三个通宵才破译出来,里面是一张电子请柬,请一些身份不明的人赴一个拍卖会,我对那拍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就是这样,我买走了那瓶子。”
“是骗走……”我更正他。
康柏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我手头的现金不够……不过,我打算研究完之后就把它还给拍卖会,不过,似乎有人很神通广大,要解决我。”
“你打算还给拍卖会?”我又诧异。
康柏耸耸肩:“有什么稀奇,弄它回来不过为了好奇,又不是喜欢,而且我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也许还回去更能直接发现他们搞什么鬼。”
我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把它还给我们?”
康柏笑了:“为什么不,不过,我们得来一桩交易。”
我盯住他的眼睛:“你付出的一部分钱会全数还给你。”
康柏摆摆手:“那是其次,我想你们设法让我参加拍卖会。”
我迟疑,那是有损我们侦探社信用的问题。
苏眉在我耳边不断低嚷:“答应他,答应他……”
我喃喃自语:“给他什么身份好呢?”
两个家伙居然异口同声:“新增加的保安。”
我揉着额角:“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会出现意外。至少,是你引发的意外你得保证绝不会出现。”
康柏笑:“当然,我不喜欢古董,只不过是想知道秘密。”
我想了想:“不过,你说你以前做黑客,而瓶子的拍卖会是近期的事,这里的时间有点问题。”
康柏犹疑:“这个……是我近期一时手痒……”
我突然笑了,清楚了这家伙的真正身份,一个借网络安全专家身份来掩饰的专职黑客。
我伸出手去:“好了,黑客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康柏跟我握手,眼中闪着光芒:“看来我们的交易又得加上一条条款了。”
“哦”我扬起一边眉毛。
康柏笑了笑,低声说:“不许泄漏我的秘密。”
第五章 宝瓶再次失踪
在驶往康柏家的车子上,我们似乎已经成了朋友。居然,苏眉也在内。从康柏把手机还她一刻起,她似乎已经不再对这个人生气,只会偶尔抬杠,不过那在我看来,实在像是在吸引某人注意力而已。
正常的女人大都会对帅哥心软,这是我顾倾城以名侦探的名义作出的第一条保证。
而康柏这家伙不单单是长了一张脸这么简单,他外表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内里但十分聪明机智,跟他斗嘴想赢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他的表达能力十分好,当然,吹嘘起自己来更是不遗余力,另有一套。
在行车途中,我曾询问他是否对我的委托人运用了摄魂术。
他毫不否认,承认在离开之前催眠了周福平,让他想不起来自己的样子。
关于这点我还有疑问,他在大富翁比赛会所时,正在拒捕,为什么不对我运用摄魂或催眠这样简单的脱身方法呢。
然后我就听到了本年度最臭屁的答案,他得意洋洋地宣传:“本人在对着年轻美貌的小姐时,通常不会采用技术性的手段,而会运用本人的人格魅力完成感召,让可爱的小姐们自动自觉地投入我的怀抱。”
狭小的车厢内即时响起一片夸张的呕吐声。
他转头作无辜状:“顾小姐,和这位……苏小姐,假如你们认为我不对你们运用催眠术是性别歧视的话,那么请不必担心。你们两个一个太辣,像中国高粱,一口喝下去呛喉;一个太清淡,像矿泉水,我没耐心去品那味道。所以,两个都不对我的胃口。下次狭路相逢,我就不会那么绅士了。”
苏眉跟我同时黑脸。
苏眉确实性烈如火,不想这小子一个照面就看得透彻,至于说我像矿泉水,不过说我淡而无味,我又没有给好脸色他看,更没有冲他笑过,不知这小子哪里得出这结论。
过了一会儿,他又来疲劳轰炸,“你们喜欢吃鲑鱼吗?我平常最爱吃蒜蓉烤鲑鱼、烟熏鲑鱼,还有生鱼片,是鲑鱼制成的我就觉得美味。”
(苏眉嘀咕:“你不如转世投胎做猫……”)
“于是有天我突发奇想的想去看看鲑鱼养殖场,看看鱼儿们的可爱活力,这处养殖场我在四五岁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是那时没有特别留心注意,这养殖场跟一般印象中不同,它是位于深山里的一条大河,整条河全长我不知道,只是在每一段特定距离的地方,加了类似小水坝类的栅栏及调温器,反正就任由鱼儿在绵延不知几公里的大河里自在畅游。”
“我去时因为一连下了几天大雨,山路泥泞不堪,徒步步行很辛苦,但是呢,我还是穿着雨衣,挺艰辛的爬上岸边大石,欣赏着鱼儿逆流而上,它们似乎很快乐,不时跃出水面,像在跳拉丁舞。”
“那样的雨天,只有我这个闲人闲晃到那里,其它的闲人一个也没有,四周满是枫树林,红得像火的枫叶被风吹着斜斜的飘洒在河面,随波漫游,鱼儿在其间跳跃不停,枫叶也飘落到我身边,美丽至极……呵呵,加拿大是白雪和枫叶的国度啊……蹲下来摸了摸溪水,很冻,像在摸冰块,难为鲑鱼们还忍的住,不畏风霜,身为人类的我看见鱼儿也觉得挺惭愧,太过养尊处优了啊……”
“看看天空,还在飘着细雨,再回头望一眼充满活力的鱼儿,在那一刹那,你们想得到我在想什么吗?”
他转过头来,很认真地。
苏眉听得入神,神往地:“是……常住山中不愿归……”
“哈哈哈哈。”康柏大笑,手中的方向盘都放开了。
“我不过是突然觉得:哎哟……好想吃生鱼片啊……”
哈哈,我忍笑看着苏眉想笑又想发怒,而致脸憋得发红的样子,发现苏眉好久没有这样的表情了。
不管康柏是怎样一个人,至少,我觉得他是一个有趣的人,而且,很会享受生活。
在他说着毫无意义但有非常有趣的“事迹”时,我们的车子驶出市区,在我开始戒备的时候,车子驶向一条私家路,停在尽头的一憧三层楼房前。看得出来房子有一定年月了,墙壁带点褪色的残艳,从天台上垂下长长的垂挂植物随风摇荡,在浓浓的夜色中看来,只觉得安谧。
康柏掏出钥匙来开门,一边说:“地方不怎么样,是单身汉的寓所,所以乱了一点……”
他忽然住了口,因为屋子里面实在乱得一团糟,就好像被七、八个人彻底地翻了一遍,沙发翻转了,茶几下的报纸撒到哪里都是,壁橱里的玻璃器皿有一半被打得粉碎……
康柏静了几秒,突然惨叫起来。
我着急:“宝瓶呢?”
康柏恨恨地说:“什么鬼瓶子,我的房子被他们弄得一团糟……那个茶杯是我从罗马带回来的,那个银相架是从意大利……”看看我和苏眉的脸色,突然说:“瓶子就收在客厅里,你们可以找一下,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还在。”
我还没有说话,苏眉已经叫起来:“你这家伙说什么鬼话,自己被抄家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瓶子……”
康柏跳了起来:“就是因为你们的破瓶子,我的房子才……真是他妈的倒霉……”
“如果不是你不安好心骗走瓶子,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现在还怪别人,你是男人不是……”
我苦笑,走到一角,静静观察,发觉客厅实在已经翻得十分彻底,要说有什么可以藏住一个二十公分高,直径七点八公分的瓶子的地方都应该已经被挖掘过了,不过,康柏这么样说,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还没有翻过,至少在表面上没有搜查过的痕迹,那就不可能是什么暗格了,因为必须一目了然,显而易见。
我沉吟,目光在地面上打圈,然后扫过墙壁,慢慢上移,最后,我盯住了天花板上的一盏青铜大吊灯。那盏吊灯仿中世纪欧洲宫廷的样式,是一只倒置的青铜雕花大盘子,看起来上面花纹凹凸,不可能放稳一只瓶子,但如果用一点东西来固定的话,那就不成问题了。而这盏大吊灯的铁链子上积着灰尘,看起来正是好久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我打定主意,也不去跟正在争吵的两人打招呼,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柄工具枪来朝铁链子开了一枪。
从枪口带出的铁倒钩刚好钩住铁链子,我用力一扯,一根高强度纤维软索被我抖得笔直,青铜大吊灯簌簌地掉下不少灰尘来。
康柏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不是想爬上去吧……”
我不等他说完,手腕一挥,好像挥动软鞭的手法,大吊灯摇动起来,我再用力,反方向用力一扯,大吊灯被我拉得好像钟摆一样摆动起来,灰尘密密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