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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异事可以满足大众好奇心,是受到欢迎的节目,可是当众宣传灵界工作,则属于迷信,不被允许。
所以欧阳家族将家族事务式微全归咎于晴川身上,其实是很不公道的一件事。
因此,我说:“令家族虽然曾显赫一时,但现在是科学年代,国家提倡反迷信,这是大势所趋,可不关某人的能力问题。”
晴川听了我这句话,登时大生知遇之感,大点其头:“没错,可是我家人却不这么想,唉,这么早就成婚,前半辈子就给家族束缚,后面又得加上一个家庭,我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是你就算逃了出来,终究还是要回去的,毕竟你属于你的家族。”
晴川伸个懒腰,眯起了眼:“躲过了今天就好,今天他们替我约好了相亲的人。”
我有点好笑:“是谁家小姐,配得上你?”
晴川懒洋洋地说:“是赤木家的大小姐。”
我坐直了:“是日本的赤木家?”
“没错。”晴川打个呵欠。
赤木家族是日本的知名阴阳师家族,声名在外。阴阳师在日本虽不及早年兴盛,但仍有市场,这赤木一家,可说是当地的权威,外地的人都视赤木为日本灵界工作者代表。
假若晴川真的攀上这门亲事,欧阳家的事业虽不能说振兴有望,但至少有维持下去年内不至衰败的本钱。可惜这小子偏偏一点不上心,上演了一幕惊险万状的街头逃婚。
而我则还想起日本的赤木家族跟日本黑道代表大江家族有着密切联系。刚刚不分青红皂白救了这小子,不知会惹上多大的麻烦。为了完成这个委托,我付出的筹码又增重了不少。
晴川却不知多轻松,笑嘻嘻地:“顾小姐,你刚才说找我什么事?”
既然都到如此地步了,我不能不往下继续。
“我想请你召唤一个灵魂,并且将他跟另外一个灵魂对调。”
当下我将我的设想和关于委托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晴川的眼睛越瞪越大,终于忍不住,“你们居然要我去找一个吸血鬼的灵魂!?”
“不,不是,而是……”
晴川抱头惨叫:“你们居然叫我找一头狗的灵魂,还要我将它和吸血鬼的灵魂对调……呜……我欧阳晴川就潦倒到这个地步吗?”
我看着他耍宝,待他惨叫完毕,“吸血鬼的灵魂寄寓在狗的身体内,如果狗在这个时候死了,他的灵魂就会消失,因为它是被强迫性地留在这个躯壳之中的……只有让狗的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才能将吸血鬼的灵魂离析出来,你的大作《灵魂的秘密》不是这样写的吗?帮个忙,如何?我需要那个灵魂告诉我事件的经过,我也需要交一条正常的狗给我的委托人……这也是你检验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晴川苦着脸:“要找一条狗的灵魂,我怎么找?我又不会狗语。”
我想了想:“听说人死的时候如果心有牵挂,灵魂会逗留原地一段时间,直到心愿已了,也有的始终徘徊不去,成为缚地灵。我想那场事故是突如其来的,那头狗对主人非常忠心,灵魂应该在实验室附近。”
“可是……”
我不悦:“晴川,你是存心不想帮我的忙是吧,上次的事件……”
“不是……”晴川还是苦瓜一样的脸孔:“不是上次的事情,我的能力不足以主持人类灵魂对调。”
“什么,上次你明明……”
“唉,我说实话吧,上次的事件是意外,我认为,真正的关键不是我,而是令友具有通灵的体质。”
“安娜?她怎么会!”
认识晴川是在两年前,那时安娜还和我、苏眉三人拍档。她两人都是外务繁多的,只有我一个专心打理侦探社,是以侦探社以我一人名字命名。
其时,苏眉兼职帮国家地理杂志拍照,安娜则在电视台当下手。她喜欢那个丰富多彩的世界,虽然常被呼来唤去,可是忙得开心,还经常有电视节目的现场观众招待票拿回来。
晴川那时录的是一个二线节目,名为灵魂催眠,其实是将一头狗和一只猫的灵魂对调。令到猫发出汪汪声,而狗喵喵叫,以此证明灵魂的存在。
录影那晚上我跟苏眉还有休息中的安娜坐得离表演台很近,我们近距离盯着晴川的一举一动,一面猜测他是否在变魔术。
表演中途,那头狗没有完全催眠成功,不知怎么回事,狗笼也没有关好,一条怕有百磅的大狗汪汪叫着往观众席钻,煞时尖叫连连。
晴川绷着脸,紧跟着工作人员抓狗。这意外本来不关他的事,他不怕受伤,不顾形象,跟着抓狗,完全义务性质,只因为他有一副负责任的好心肠。
那一次的晴川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
说到当时,跟着抓狗的还有我们三个,我们自负比常人胆大,也有点身手,看电视台那么狼狈,就跟着抓狗。
结果抓住狗的是手长脚长的安娜。那头狗正玩得痛快,忽然给人用力抓住,登时怒叫一声,转头就咬。安娜一手扯住它颈毛,一手扣住它喉咙,不让它抬头。
这时晴川赶到,这也怪他真迂,见到狗暂时给制住了,他居然做了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将手放在狗头顶,继续实施那做了一半的催眠。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可没那么好气,他们一窝蜂冲上来就要抓狗,也有人没看清楚情形的,以为安娜给狗咬住,更为紧张,隔老远的拿着个棍子就扫,也不知哪里找来的,后来才知道是掉转了扫帚。
偏偏心急之下,错手扫到安娜的腿,安娜站不稳,双手又握住狗,登时倒下。要知道那是在观众席上,每级阶梯只有半米宽,安娜又没有及时腾出手来撑住,当时看上去就是一人一狗抱着从台阶上滚下去,一直滚了二十来级直到台前。
大家都吓坏了,连忙又涌过去。
一人一狗都松开了,无力地仰面躺在地上。
我跟苏眉人没到已先唤:“安娜,你没有事吧?安娜!”
也许是听到我们的呼唤,安娜一骨碌爬了起来,可能是头晕,手还撑着地,直不起身来,眼睛里一阵迷惑。
糟糕,不是摔坏脑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目瞪口呆,工作人员逼过去的时候,安娜手脚着地跳跃着迅速离开,分明像一只狗的姿态。
我跟苏眉吓得两腿发软,安娜不是给狗咬了吧?狂犬症发作怎么这么快?
这时被一帮工作人员死死按住的那头罪魁祸狗抬起头来,脸一阵抽搐,发出了一连串高高低低怪异莫名的吠声,听得人脸上变色。而狗的脸色变得更夸张,谁也没想到可以在一头狗脸上看到这么多的表情,惊愕、恐惧、焦虑、痛苦……全涌现在那头狗不够一只巴掌宽的瘦脸,那张狗脸看上去竟然令人错觉是一张人脸,因为上面涌现的全是只有人脸才能出现的丰富表情。
大家都快晕过去的当头,是晴川那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想是出了一点小问题。这位,这位小姐的灵魂跟那条狗……那个,不小心对调了。”
结果,晴川最后终于表演了一场成功的灵魂对调,令到我们,还有狗和安娜,都松了一口气。
事后电视台总结,这是近五年来最为成功的一次录影。
当时,我们都在场亲眼目睹晴川发挥他的异能,他成功解决问题,也因为这样才对他信心十足,可是他现在这样说,难道当年的事件另有内情?
我忍不住:“那次是一狗一人的灵魂对换,这次将人换成吸血鬼,有什么问题?这不是等量代换么?”
晴川苦笑:“我已经说了,灵魂对换关乎很多因素,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载体问题。当年的事件之所以会发生,令友的体质适合招魂是事件发生的关键。”
我叫:“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你又不说。”
确实,当时安娜清醒过来并看到录影,几乎没杀了晴川。虽然我们费了大力气压制住她,但晴川还是挂着两个夸张的熊猫眼淌着鼻血离去的,他对自己的失误并没有丝毫辩解。
晴川摊摊手:“令友虽然体质特异,可是毕竟是一个平常人,我不希望告诉她,让她对自己的能力不安。”
我瞪着晴川,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面的苏眉转过头来:“如果我们找到安娜回来呢?晴川你有没办法?”
晴川的眼睛亮了亮:“有一个好载体……我没有尝试过,可是成功的几率可以肯定会大很多。”
我摇头:“不行,这事危险得很,本来只是一条狗一个吸血鬼,如果多了一个人参与,变成了三角关系,假如出了什么差错,狗的灵魂,就算是吸血鬼的灵魂停留在她体内出不来那怎么办?再说,现在是三个灵魂两个躯壳,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晴川说:“顶多不成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失误的。”
我还是摇头:“在你的手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反对!”
苏眉则咭咭笑:“城城你不用担心,我负责将安娜找回来好了,上次听你提起她,我就想那家伙现在混得还不赖嘛,我想见见她。”
晴川也笑嘻嘻地说:“原来最害怕失败的人不是我喔,我的心理负担可轻了很多呢。”结果吃了我两个大大的卫生球。
第十二章 影子行动
苏眉放下电话,有点歉意地笑:“安娜只肯见我。”
“哼。”我早知道她比我小气,从十三岁那年就已经知道。
那时她可以为了我因为练动作将她水杯打破而一个月不跟我说话,倒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气我藏私,不肯将绝技教她。不过那时的我也倔得很,一个月不说话就不说话,最后反正没有就范。
苏眉说:“我到纽约去把她架来。”
“你?”不是说不相信苏眉的能力,但安娜是一头牛,脾气暴烈的牛,她跟我八字不合,她知道要来帮我,肯定死也不会来。
“你不相信我?”
“嗯。”
我实话实说,苏眉狠狠瞪我两眼。
我终于知道潘太为何比较喜欢用单音节的词语来表达意思,实在当我也摸不清楚自己的主意,不知道表现什么态度的时候,哼哼哈哈的发几个单音最省事不过,还可倒过来揣测对方的心思。
这下我摆明不乐观,把个苏眉气得鼓鼓的,旁人看不过眼,过来插嘴:“我也去好了。”正是欧阳晴川。
我看看他:“你很有空?”
“呵呵,我正好逃婚啊。”
这小子!
“你不怕安娜见到你会拿刀子锯你?”
“那么久的事,我想她见到老朋友会高兴吧。”
“你算哪门子的朋友?损友?”
“哈哈,我反正当旅行好了,她来就最好啦,这么好玩的实验。”
这小子可滑头得很,我拿他没辙。
苏眉不耐烦:“喂,顾倾城,你是不是对独自留守很没有把握呢?还是害怕独自面对吸血鬼?如果是那样,我就不去好了,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实验不成功最好!”
我跳起来:“什么啊,你这乌鸦嘴!”
苏眉懒洋洋地打个呵欠:“那么就是同意了啰。晴川,我们去收拾行李,马上出发……哦,我忘了你没有行李的,那么你就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我收拾的速度可是专业行军式的喔。”
当苏眉拉着一个拖箱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还在发愣,事件怎么忽然跳到这个阶段了:“你们,真的要去找安娜?”
“不错……城城,你留在这里,可要万分小心!不过,石头不在你这里,相信吸血鬼也不会找你什么麻烦的,反倒是那个猎人会来找你,你就安排好她和那条狗等我们回来吧。”
“喂喂,这件工作是我主持的还是你?”
“当然是你,你没见你要留守大本营么,多么重要的任务啊!”
说着,苏眉丢下箱子,伸出手臂来给我一个熊抱:“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万事小心啊,伙计!”
“哇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对上了旁边晴川憋笑憋得要冒血的眼神。
苏眉笑嘻嘻拉着拖箱走,挥挥手,只丢下一句:“从你笨到把猎人当敌人开始的呀。”
苏眉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她离开当晚我就开始发恶梦,我梦见猎人。
猎人身上冒血,在我面前展示伤口,自己给自己包扎,对我说:“我们要进行一场战斗,只有你能帮我。”
她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来拉我。
我大叫一声,惊醒!
真是的,以前跟苏眉也是各忙各的,不时单飞,从没有出现这个情况,现在像是受到什么诅咒似的。还是说,我一直以来在默默依赖苏眉,而我不自觉,当处于危险的压力状态的时候,就触发了精神深处的压力。
我叹口气,告诉自己放松放松,打算再睡。
猎人又来了。
她包扎得差不多了,明显开始心急:“你怎么还不来?你不愿意帮我?”
我沉住气,问她:“我的能力跟你相去甚远,怎么帮你?”
“我可以给一些特殊的装置给你,你帮忙潜入吸血族总部,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帮我偷出沙克来。”
“沙克是那条狗?它曾经咬伤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