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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手冢将不二打横抱起,跟在许斐的身後一同走进监控室。
许斐用眼神示意手冢坐在一旁的长沙发上,然後拿了杯水要递给手冢喝。手冢将不二安置在另一个沙发上,自己坐在许斐示意的位置,然後接过许斐的水喝了一口。
「我不想说恭喜你之类的话,而且我想你也不想听……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你。」许斐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低著头。
「请。」
「谢谢你活了下来。真的很对不起,害你们被迫参加这种……游戏。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不是因为我的自私……你们才不会……」许斐的脸上带著很重的惭愧及哀伤。
「您不用说了。我想,您现在说什麽对不起也没有用了,而且就算知道您这麽做的理由也没有意义。」手冢仅是轻声打断许斐说话,不过手冢竟会打断别人说话,光是这点就足以证明他的心思是如此的混乱。
「……请你……一定要完成不二的愿望。」许斐沉默了一阵子,终於开口。
「我一定会的。」
「你要跟其他人一起回去吗?」
「嗯。」
「那你先在这等一会吧。」
过了许久,已经中午12点多了,士兵们才将大家的遗体装进尸袋里并搬运完毕,手冢跟著已经死去的他们一起坐船回国。其中手冢没有任何一刻放开过不二,或许是手冢不想浪费最後一次可以抱著不二的机会吧。下船时,他也是抱著不二下船的。而後也和不二坐同一台吉普车离开港口,後面跟了好几部载著其他人身体的车,形成长长的一条车龙。
「主任,要逼他笑吗?」一位士兵用无线电询问著许斐,因为依照惯例,所有的生还者下车时,後面一定会有士兵拿著枪逼著你笑。
「不用,他本来就不会笑,现在也不可能笑得出来。」许斐语气平静且肯定的告知那位士兵。
手冢抱著不二下了车,眼前蜂拥而上了一群记者们。手冢突然之间就被麦克风和摄影机包围住。
「你是生存者吗?你手上那个人是你的谁?活下来你有什麽感言吗?」某位记者连珠炮似的问出了一连串没营养的问题,不过其他记者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个的不停追问手冢。
「……」手冢看了怀中的不二一眼,然後抬起头,眼睛直视著前方却好像没有焦点彷佛没有在看著任何一个人似的,或许是因为伤痛仍然剧烈的缘故吧……可是却又好像是穿过了摄影机直接把最纯粹的眼神流露给从电视机中看见他的人。他轻轻的开口。「我想对大家的家属说一句话──对不起,是我活了下来。您们的儿子,我带回来了。」
手冢说完话後现场突然陷入一片寂静,没过几秒却又严重的骚动了起来。
「为什麽这次你可以活下来?为什麽说对不起?」
「为什麽这次的遗体可以带回来呢?平常不都是直接火化吗?」
记者们的问题源源不绝的出现,但是手冢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仅是抱著不二头也不回的坐上另一辆车走了。
来ぬ人の叹きに星は落ちて
行かないで、どんなに叫んでも
オレンジの花びら、しずかにゆれるだけ
柔らかな额に残された
手のひらの记忆遥かとこしえの
さよらな。。。。。。爪弹く
──节录自《晓之车》
BR.大逃杀(网王) 终章──游戏之後,世界
「……!」手冢自恶梦中惊醒,心脏剧烈地跳著并不停地喘息,冷汗已然浸湿了一床棉被,他用手抚著疼痛的头,并按摩著太阳穴,试图减缓一点头痛。
「又……梦到了。」
那年,那场残酷的游戏。
不二的脸、同伴的脸,如今却已经和死亡划上了等号、接上了轨,是如此历历在目,彷佛是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太痛苦了。
痛苦到即使已经过了20年,到现在仍无法忘却,甚至不断的因梦境又将自己带回了那段人生最痛苦的时光。
一再地梦见、一再的憎恨自身的无能为力。就算明知毫无意义却无法逃离,不管梦到了几次却仍然一样的痛──因为这并非只是单纯的梦境,而是将一段血腥痛苦的记忆藉由梦境这台放映机不断的重播,然後再重播。
也该习惯了吧?手冢曾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怎麽可能习惯?
那总该比较不痛了吧?手冢又如此反问自己。可是答案总是否定的。
手冢伸手转开广播,想要很快的藉由一些声音来平抚自己的情绪,他已经没有心思在慢条斯理的拿出音乐专辑拨放了。
「现在为各位听众献上手冢首相的歌曲,是用来庆祝BR消失的1周年纪念日!这是手冢首相人生唯一的一首歌,也只献给一个人,更让我们知道与了解参与BR的人有多痛……」DJ的声音传出,带著一丝的欢愉,而这是手冢所希望也是不希望的。「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聆听手冢首相的歌曲『For Syusuke』。」
「……真是不巧。」手冢叹息著,头彷佛又更痛了。
Remember?
记得吗?
Our love; your smile; and the small happiness were like a dream
过往的,我们的爱、你的笑靥和那小小的幸福像梦般美好
Until that nightmare
直到那个恶梦粉碎一切
We were like the birds in the cage
那时的我们就像是笼中鸟般,无法反抗
Used the cruel rules from adults
用著大人们订下的残酷规则
On that island
在那座小岛上
Couldn’t escape
无法逃离
Despaired; below the starlit sky
绝望,在那星光灿烂的夜空之下
This world
这个世界啊……
Ought is loveliness
应当是美好的
You told me; Syusuke
是你告诉我的,周助
So; I have to climb up to the top of this world
所以,我必须爬到这世界的顶端
音乐开始之後,手冢仅是起身,而後将广播关掉,离开了放著众多照片的房间。
手冢一踏进首相办公室,他的秘书──不二由美子便走了过来。「首相,早安。这是公文请批阅。」由美子说著便将为数不少但看的出来已经经过些许整理的公文放置在手冢桌上,并递上了一杯热茶。
「好。」手冢淡淡的以相当平静的声音回答,丝毫看不出刚刚才被恶梦所困扰。或许是不想让由美子担心吧。
「首相,今天是BR消失的一周年纪念日,全国人民都在举办庆典呢。所以您等一下公开要向全国人民说话喔。」由美子望著手上的行程表,缓缓的说著。
「我知道了。」手冢说著便将是线转移到公文上,并开始批阅。
「……首相,我要在今天谢谢你控制住世界的乱象并赋予其新生命。」由美子真诚地说著,眼神中有的仅是赞赏及崇拜。
「……」手冢手上的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远方。「没有人可以掌握这个世界,也不能去预测接下来的动向,我所能做的只有去面对一个个不断出现的难题,然後想办法去克服而已。」
「光是有一一面对的勇气就很厉害了,首相。」由美子温柔诚恳地笑著,她深切的知道手冢所面对的不是平常人可以想像的东西。
手冢以前曾经问过由美子。「你会不会恨我?」
而当时由美子仅是笑著回应──
「我不恨你,因为害周助死掉的并不是你。」由美子如此说著。「不过如果你没当上首相的话我会考虑。」由美子用半开玩笑的口气接下後面那句话,当然她那时并没有想到手冢真的能当上首相。
手冢当时一句话也没再说了。仅是带著哀伤地垂眼,而後凝视窗外,一如在那日之後他所常做的事情一般。
将是视线集中在天际,或许会看见天使也说不定。
在那之後,由美子成为和手冢感情最好的女性,也在手冢成为首相後的第一时间成为了秘书。
友人也常问她:「你是不是和首相在一起?」
然而由美子从来都是带著一抹微笑回答:「他啊?是不可能的,他的心永远都在我那已经走了的弟弟身上,就算他对我有任何一丝异样的情愫,那,他眼里看到的也绝不是我。」
她是知道的。他对周助的感情很深,深到他义无反顾的对大众承认自己跟周助在一起、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情就算是在如此开放的现在,仍是会有人不接受。对於大众的质疑,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爱情与性别无关。」
在那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一大半的人大表认同,却也有一部分的人认为手冢败坏世风,就在他地位岌岌可危时,却有人出手帮了他──那个人是许斐刚。
许斐在一天晚间NHK的新闻时段,将一段录音拨出,近乎全日本都听见了并为之震慑──那是手冢和不二在那日说的最後一段话接著的是那次参加的孩子们说的话。全日本人民愣在电视机前面。在那时,BR仍尚未消失,但是对於大家来说却也是第一次听见参加者的心声,在BR中失去孩子的父母哭了、失去朋友的也哭了、幸存者也哭了、比较感性的人哭成一团……甚至连之前大肆抨击手冢的人也沉默了。
在此之後不但抨击手冢的人逐渐消失,对接下来的手冢选首相以及更後面的BR废除也有很大的助益。
在那天的广播之後,许斐去找了手冢。他的脸彷佛不仅是过了10几年的时光而是2。30年,他的脸非常苍老,好像已经6。70岁一般。他把录音带递给手冢,然後便想要转身就走,但是手冢唤住了他,并请他坐下来谈话喝茶。
「主任,好久不见。」手冢说著,并将茶递给许斐。
「别再叫我主任了。」许斐接过茶,但是却没有任何想做下来的意思。他喝了一口後又继续说。「其实我一直在等待公布这卷带子的机会。」
「谢谢您。」手冢诚恳的向许斐表达他的谢意,并向他鞠了个躬。过了这麽多年,手冢已经一点都不恨许斐了,反而将许斐视为同伴──一样在BR失去心爱的人的同伴。
「这不算什麽。」许斐淡淡地说著,然後转身就走。
「再见。」手冢又鞠了一次躬。
「……」许斐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後淡淡的开口。「不会再见了。」他又接著往前走,而手冢仅是在後面目送他离开。
而後手冢真的再也没见过许斐。
e to the popular tennis ground
来到了热闹的网球场
The memories emerge slowly
回忆慢慢的浮现
Enemies and friends
那些宿敌和朋友们
Disappeared the most precious part
失去了最珍贵的部分
My love
我的爱
Disappeared; too
也逝去了
Can not eback
永远也回不来了
And won’t have anyone I love than him; either
也不会再有比他更爱的人出现
In the future and now
在未来和现在
You said
你说过
This world is loveliness
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But why I can only see the dark?
但是爲什麽我只能看见黑暗?
Because you don’t by my side always a smile
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带著那抹永远的微笑吧
Can you feel my love?
你能感觉到我的爱吗?
Can you hear my song in the heaven?
在天堂的你能听见我的歌吗?
手冢抚著不二与他的合照,嘴里轻轻的哼著他一生只写过一次的歌,他的脸没有很大的改变,仅是多了几条皱纹,倒是眼神成熟沧桑地像老了几十岁般。
手冢的房间放著一张张的照片,大都是国中在青学那3年的照片,其中又有一大部分是不二与他的合照,每一张照片的相框都被他擦地一尘不染。
自从大家都走了之後,他再也没有在人前笑过。
他当上首相的那一瞬间无可否认的有一点开心,但是也仅是一瞬间,因为他知道那是他的责任,他一定要当上首相,这是他的承诺。
当上首相後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废除BR。
这个动作获得了大家的认同。在此之後手冢便用他放弃理想後费尽千辛万苦得到法律政治及经济管理博士学位时学来的知识,在几个月内解决了日本的经济危机,将日本走偏的轨道扶正。
他很英明,也很得人民喜爱,却和中国皇帝一般寂寞,没人可以依靠。
活著,队手冢而言威一觉得欣慰的一点是他完成了对不二的承诺而且真的将日本自倾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