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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爹爹,律师老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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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生气!” 
      “那你臭着一张脸!” 
      对啊,为什么我臭着一张脸?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坐在台下那苍白的脸。 
      不……也许,我只是有点担心高于的牙。 
      到了老爸常带爹爹推荐的衙役诊所,死党也随后赶来了,小心观察高于的情况。真没良心,在我面前跟他亲亲我我的做给我看。 
      就在我和死党即将天雷勾动地火,殃及本来就够不幸的高于时,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候诊室门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死党再次振奋。她最近很哈我家爹爹。所以里面坐的是谁,自然不必说了。 


      “我不喜欢牙医!我不要看牙医!臭何黎,你敢绑架我!”爹爹的暴吼。 
      还好室内就爹爹和老爸,否则这样的爹爹可是扫尽我家颜面了。 
      “牙医总是把那棍子插到我嘴里搅啊搅的,弄得满嘴的粘粘的液体也不许人家弄出来,恶心死了。” 
      “哦?你不是说你喜欢这个感觉吗?”老爸的冷笑。 
      爹爹理直气壮:“谁说的,我?是你逼我说喜欢的!” 
      爹爹,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大快敌人之心么……你瞧,死党已经脸色发紫了,要笑你就笑啊,鳖出病来! 
      你笑?我踩~~~~踩~~~~只恨没穿高跟鞋~~~~ 
      “高于……我看,咱们换一家看吧。”踩累了,我冷汗的建议。 
      “因为啊……”死党大踩不死,故作神秘的冲我一笑,“这家很慢很慢,搞不好要整整一个晚上啊。” 
      我没空和这死小妮子浪费唇舌,搀着高于转身走出诊所。 
      哎?搀着?高于坏的不是牙么? 
      “高于,你的脚怎么了?”我惊讶。 
      “还说,不是你踩的吗?”他没好气,确切说是比方才更气了。 
      我再次惊讶:“啊?我刚刚踩的不是平凡?那你为什么不叫啊!” 
      他瞪我一眼:“因为平凡她堵着我的嘴啊!” 
      我瞄了一眼死党,尽管目的不同(她怕高于打扰我爹爸),但是,我们还是行动一致了。 
      死党果然是死党。








      13

      难得一家三口,老爸牵着爹爹,爹爹牵着我(其实就是爹爹的两只手都被我和老爸牢牢牵住,但他执意要我换个说法以显示他是长辈),在灯火通明的夜晚轧马路。 
      我满怀心事,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脑中总想到关于那出话剧。到不是因为岳飞从此见到我就躲,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什么“惹不起我躲的起。”而是当我抱着高于匆匆逃跑之时看到台下的那张脸,总是在我眼前晃啊晃,煞是烦人。 

      “老爸,”我只好请教过来人,“你有没有在偷情的时候被捉包?” 
      “没有。我从来不偷情。”老爸当即否定。 
      这话我是断断不相信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老爸年轻时绝对荒唐过。但是我忘了一件事——他何黎,是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他的把柄,任由别人抓他的小辫子的。在爹爹面前问这个问题,当然得到的只有否定答案。老爸一向主张“身教胜于言传”,怎么会承认他偷过情而让爹爹有学坏的可能? 

      那么……换个话题:“你会计较初吻的问题么?” 
      老爸放开手,由着爹爹跑到一边和财藏打闹,转而看我,微微一笑:“你会计较吗?” 
      “我不会啊,这也不过是一种经验吧。只是……”那张苍白的脸再次在我眼前晃悠,大有催眠之势,“有点心虚。” 
      老爸了然一笑:“又是偷情又是初吻的,你是在吻别人的时候被恋人逮个正着?” 
      料事如神。只不过那个金副教授并非我的恋人,而是我爱欺负的人。 
      为什么我会在乎他?因为我喜欢他? 
      我知道我的性取向容易让我在友情萌生的时候产生误会,但是误会毕竟是误会,我爱的人是谁我自己最清楚,总之不是金副教授。 
      那么这种隐隐的虚心,隐隐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种预感。 
      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我,预感代替猜测未来,已经成为我的本能。潜在的危险,即将到来的幸运,早在我分析猜测之前,心中就会产生预感征兆。 
      高中时转到外地上学的朋友,在我梦到他回来的那天,他竟真的回来了。 
      那并非超能力,只是在那之前我的潜意识里就想过,家在这里的他,一定会在这个假期,赶第一班车回来。这种预感先于意识的 
      但是对金副教授的细小预感,我猜不透。 
      既然想不出,干脆撇到一边不再去想。 
      “我今天在牙医诊所看见你们了,爹爹的牙又坏了?” 
      “是。最近我牢牢看着他,没让他吃一丁点糖果,顿顿饭后都有嘱咐他刷牙,却还是疼了。”老爸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前面走的爹爹。 
      突然爹爹回头,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我,我和老爸知道他准又要做什么违反“一百个”不准的了。 
      是什么呢?我和老爸一边假装看天上的……看天上的什么也没有,一边暗暗思考着。是“不准招猫逗狗”,“不准私自横穿马路”,“不准把钱包给乞丐”,还是什么别的? 

      “刺棱”,爹爹从宽大的裤子兜里拉动一个杆,一只梨。 
      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 
      “刺棱”,这回爹爹拉动另一个兜里的杆,一串葡萄。 
      连吃带掉,不到一分钟。 
      “刺棱”。 
      “还刺棱?我说的么,最近没吵吵要吃零食了,原来——今晚不是已经吃了一个苹果了吗?”老爸的声音,对于此时的爹爹,就是一阵晴空霹雳。 
      爹爹,你要偷吃不要紧,干吗每次拽出来水果都要自己配个音效啊。你的“刺棱”一声,想不被发现都难…… 
      “我……”爹爹立刻赔笑脸,“我在减肥,人家都说吃水果减肥。” 
      “那是在不吃饭的情况下。” 
      “我也没怎么吃饭啊……”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吃水果,我和同同吃饭。”老爸生气了,头冒青筋。 
      “啊……不要……我不减肥了,我乖……”爹爹求饶,就差一把鼻涕擦在老爸身上了。 
      我知道老爸因为爹爹的牙,决定给爹爹一点脸色看,让他不敢再犯。所以隔山观虎斗,他俩怎么闹我都不插嘴。 
      爹爹想着法让老爸笑,竭尽所能讨好他,这倒是新鲜。 
      爹爹挂在老爸的一只胳膊上:“阿黎~~~我给你出个谜语好不好?” 
      老爸不语,爹爹就当是默许了,思考片刻,大概是在有限的脑容量里进行无限的搜索。最后爹爹眼睛一亮,有了! 
      “一棵树上结俩梨,小孩看了干着急。猜猜看是什么?” 
      轰!老爸脸色发紫,怒发冲冠,若问像谁,有诗为证: 
      家住沂州翠岭东,杀人放火恣行凶。 
      不搽煤黑浑身黑,似着朱砂两眼红。 
      闲向溪边磨巨斧,闷来岩畔斫乔松。 
      力如牛猛坚如铁,撼地摇天黑旋风。 
      黑旋风怒喝:“是谁教你这个的?说!” 
      爹爹肩膀一缩,可怜兮兮的往我身后躲。 
      “忘……忘了……我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才让你猜的嘛。”话刚落地,爹爹回头不耻下问:“是什么啊?” 
      “是|乳……” 
      “何同!”一声怒喝,我把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老爸拉我到一边:“这么下流的笑话,咱俩私下说说就算了,别让你爸听到。”我点点头。 
      爹爹突然在后面大喝:“不让我听到!哼,我偏偏要猜!……下流的答案……啊!”爹爹突然蹦起来,“我知道了!是那个!” 
      “哪个啊?”我不信爹爹能猜出来,趁问他的工夫从他的兜里“刺棱”了一个栗子。 
      爹爹一把扣住老爸下盘的“中心”,老爸一僵。 
      “就是这个对不对?一棵树是这里……”爹爹就像老师讲解的同时还指出具体方位,把老爸色了个遍(我保证,从他的表情来看,爹爹是无心的,是无辜的……汗……),“两个梨是这里……” 

      “那——”老爸的小宇宙燃烧了,燃烧了! 
      “那——后——半——句”老爸字字咬牙切齿啊,“后——半——句‘小孩看了干着急’怎么解释?” 
      “小孩……小孩……”爹爹喃喃自语,突然眼睛再次一亮,目光直直杀向我,粘住不放了! 
      “看我干什么!”看了老爸的“那个”就干着急的,打死也不会是我! 
      一边取笑爹爹一边走进公寓大楼,意外的发现隔壁家的公狗阿发,似乎在等待什么,乖乖的坐在门边,舌头伸得老长。 

      不知道爹爹平日是怎么跟这只狗交流的,此时,爹爹学起它,将粉嫩的舌头伸出来,作喘气状。 

      “你热了?”老爸的低沉再次响起,爹爹立刻学乖,小鸟伊人的向我身后一躲,收回了舌头。 

      我发现阿发身后的门似乎是开着的,玄关内还趴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几乎一周没见的金副教授。即使听到了我们一家三口外加阿发和财藏暧昧的打闹声,他还是一动不动,趴在冰冷的地上。我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金副教授?”我敲敲门,走进去扶起他,像张纸的重量,太轻了。怎么就他一个人被撇在这里?那个每每在金副教授进门就飞扑出来的爆发户呢? 

      “张万财昨天搬出去了。”老爸看出了我的疑问,遂主动解答。 

      我点点头,探探金副教授的气息,还算平稳,于是抱他到客厅。 

      “张万财?谁啊?”爹爹依旧不耻下问。 

      “阿发它爹。” 

      “啊?”爹爹更糊涂了。 

      我拍拍金副教授的脸:“金副教授。”没有反应。 

      “金副教授……金正先……金先生……金囡囡!” 

      他呻吟了一声,似乎对最后一个称呼颇有微词:“好……好……” 

      “好什么?” 

      “好饿……胃好痛……”他的头开始冒汗,但是眼睛依旧紧闭。 

      我瞄瞄身后,老爸已经在翻他们家的冰箱了。我就知道,外表冷漠内心狂热——老爸这个势利小人,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喜欢多管闲事的。 

      不出五分钟,一盘蛋炒饭一碗清汤新鲜出炉。顺便一提,金副教授家里的冰箱是摆设,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两个鸡蛋还是我家的,那可是出自二道沟子村的某只著名高产母鸡。 


      “他可能是几天没吃正经饭菜了,胃给闹坏了。”老爸用下巴指了指墙角的一堆方便面口袋,“今晚你照顾他吧,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师。”说完没等我回答,老爸拉了爹爹就出了阿发家的门。 


      阿发看看金副教授又看了看我家财藏,顶不住诱惑也摇摇尾巴,奔向敌方阵营。 

      “金副教授,起来吃饭了。” 

      没反应。 

      “金阿呆,吃饭了。” 

      还是没反应。 

      我拉起他的衣领,扬起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还我漂漂耳光! 

      “呜……好疼啊……”半晌后,他挣扎着起身,只见我端正的坐在旁边,作疑惑状。 

      “我的脸怎么感觉火辣辣的……”他的眼泪即将喷涌,看来我下的手还满重的。 

      “你一直没吃饭只吃泡面,泡面里防腐剂太多,你可能是过敏了。”我面不改色,体贴的将汤递过去,“先喝口汤润润胃。” 

      他抬起眼看我,似乎身受感动,眼光流转之间,一点也看不到讲台上学究的影子了,到是像足了我家爹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喃喃,脸在一瞬间红到耳根。 

      我一愣。 

      好?我对他好?我挖挖耳朵,想不起来我对他做的诸多缺德事哪件是好。 

      “我听学生们说,你越喜欢一个人就对他越喜欢欺负他,越喜欢欺负一个人就说明你对他越好……” 

      什么逻辑,我欺负的人从出生起就以几何速度增长,难不成我是这么滥情? 

      “你的亲密爱人那?分手啦?”我心情被他惹得莫名不爽,专挑难听的说。看看这个家,丝毫没有了暴发户的气息。 

      “……”他默默的吃着炒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们本来就是因为欲望才结合的……” 

      我倒。他是在写恶俗小说吗? 

      “我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他也是……”他都快成鸵鸟了,脸埋在了炒饭里。 

      “所以我们分开了……”泪水横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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