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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这阵子时常借助桂花酒变为神祇模样,那转回肉身时该有的痛苦感已越渐消减,而今虽然只有晕眩,却得耗上不少时间才能削减。
“你瞧,才刚说罢,你就变回肉身模样了。”白颜瑜轻柔地执起她的右手,温柔且别有深意地摩娑着,令她因变回原样而泛冰冷的掌得以渐暖。
刘羽臻的墨黑长发垂胸成两绺丝缎,她垂眸凝视地面,那双墨瞳浮上一层水波,她思量一阵才缓缓抬眸,心底的思绪在瞳中成了坚决的意识,她神情不喜不怒,唇未上扬透显凝肃。
“这伤因你而起,便该由你亲自医好。”
“我?不,你应该知道,倘若是当下所受的伤,再困难我都有可能治好,可是对于痼疾就不拿手,得靠人类药草与施针,更何况你不是内伤是外伤。药草根本就治不好,得靠天医或魔医来治疗。”
面对沉默不语的刘羽臻,白颜瑜心底也急躁了起来。
“因为魔灵与神祇灵息相斥,魔医对这方面较不熟悉,要不我早就找魔医来了,还需要在这给他受气?”看向彦辰,白颜瑜心里就有气。
“所以你是不愿意负责了?”刘羽臻秀眉微挑,直立挺身,不让脑中晕眩感影响自己。
“不是的,我愿意负责,所以我才找天医”语未毕,刘羽臻截住他将落的话,一副任性至极的模样,撇首哼道:“我不管!我不要天医治疗,我要你亲自帮我治疗。”
“锦玥”极大的无奈感令他双肩垂下,透显颓丧无力。“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的。”
“你可还记得以前?”刘羽臻脸色突然一转,染上一抹宁静柔和的微笑,是对往昔的忆念,她转眸看向窗外,那浮动的云卷细成丝,缓缓飘动。此境并非实际的时辰,是以天色显亮未暗。
“小时候,天界厨子煮的饭菜被我嫌,后来你亲自下厨给我吃,也被我嫌了几句,当时我没有想太多,以为你只是好玩煮煮罢了,孰料你为了我潜心研究厨艺,万年以后,你的厨艺在天界已是最具盛名的,多少厨子欲求你教导,可是你的心思却不在他们身上,你说你会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我”
谈及此,刘羽臻感叹垂眸,心里全是为了羁罗过往的付出而感到难过与感激。
“我不记得了,我只见过你当初封印我时的画面,其他过往的记忆甚为薄弱,真没想到过去的我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白颜瑜执起她的右腕,轻轻摩娑着,沉默思量一阵后,突眯起紫红眸瞳笑了起来,一别适才的无力感。
“好!锦玥,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伤害天医才这么说,不过为了你我愿意试试,你的手因我而伤,便由我来医治。”说着,他轻吻她的手背。“这是誓言也是约定,只要你愿意等我。我便愿意为你潜心钻研医术。”
“太好了!那么你可以放夫子走了吧?”刘羽臻扬唇灿笑,可心里却透着几许愧疚,是因利用白颜瑜对自己的情而感到矛盾复杂。
“可以,但是你得永远陪在我身边才行。”白颜瑜脸上琢出喜悦的笑纹,他将手轻覆在刘羽臻的发上,以指代栉,温柔地梳理她适才因风掠而乱的长发。
“这”刘羽臻眼睛飘忽不定,朝四周望了望,拧起双眉,片刻后才咬唇道:“好。”
闻言,白颜瑜极其喜悦地捧起她的颊吻了又吻,啄了又啄,未发现那一闪而过的愧歉,又于刘羽臻眼瞳中掠拂。
为了这个许诺,白颜瑜开心得似个孩子一般,见他如此,令刘羽臻想到过去与羁罗的相处,在她封住自己对羁罗的爱意与记忆之后,对羁罗若即若离之际,每当对她施以小小的恩惠,他都是这副孩子气的开心模样。
是怎样的压抑使他如此?是怎样浓郁且藏封的爱情,可以令他霎那地解放,且不计较会伤害多少的众生?
望向白颜瑜。刘羽臻担心自己心中所种的决定,会令白颜瑜再次失控,为今之计也只能姑且一事了,赌,赌他的魔息是来自于自己,那么
“现在可以放了夫子吗?”刘羽臻将颊覆于他的胸膛上,故意柔和地偎着他。
“好。”白颜瑜唇角噙笑,眉眼皆弯,配上那双魇气的紫红眼瞳,悠魅中勾着一抹和善。
语落之际,白颜瑜勾了勾指头。于空中划出一道空间出口,隐隐可见外头树林,以及天上黯淡月色。方开空间连接,白颜瑜又于虚空写了一旋咒字,霎见红芒掠闪,将彦辰身上的捆绳卸下,然而他尚不及起身,就被白颜瑜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啊!夫子!”刘羽臻欲穿过空间,将受伤倒地的彦辰扶起,孰料白颜瑜手臂一展,搂住她的腰际,将她揽入怀中,也于电光火时之间,敛住空间的展放,外头黑暗的树林景象,瞬间消失无踪,变回原来宽敞的竹屋。
“你太暴力了,他是我们的夫子啊!”
“对于没印象的夫子,实在没必要巴结。”白颜瑜耸耸肩,漫不在乎的。
“你!”刘羽臻话语梗于咽喉,为之气结,猛然将脚跟用力一踏,踩在他的脚尖上,听闻他吃痛闷哼,也只是得意地朝他哼了一声。
面对已魔化的羁罗,与未魔化的羁罗,看似不同实则相同,就连相处的感觉也为之相仿,唯一差别便是少了善心,魔化的羁罗眼中只有她一人。
“呵,你这模样真可爱。”白颜瑜以手背轻触她滑嫩的颊,一点也不在意脚上的疼,瞳底蕴上炽热的眼神,略带侵略性地凝锁着她。
见他如此神情,刘羽臻心跳突漏一拍,她略略撇开了头,却被白颜瑜给扳了回来。
“看着我。”白颜瑜浅笑道。上扬的魅唇与吐出的浓醇嗓音,似带着魔力般蛊惑着她,令她欲撇开的眼,不由自主地被那双紫瞳给吸附了住。
白颜瑜覆上的吻很轻很柔,直至片刻缠吻,才缓缓加重,然而刘羽臻脑中的理智有些散,她不知是被白颜瑜给控制住了,还是因为她心底对羁罗的抗拒已失,就算是不同个体,却是同样的灵魂。
蓦然,一念掠过脑际,刘羽臻迷芒半阖的眼突瞠,她速将白颜瑜推开,呈现微呆状态,未几再抬眸,眼底已是晶亮炯神。
不能再拖了,另一个羁罗生死未卜,那件事得赌赌看了!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两百一十九节 掌控
第两百一十九节 掌控
“怎么了?”白颜瑜捧起她的颊。以指轻轻摩娑着。“不喜欢吗?”
“呃,不是是”刘羽臻轻啮因吻而略微泛红的唇瓣。“我头很晕,很不舒服。”
“不舒服?怎不早说。”白颜瑜焦急地将手移到她的额际,凝眸细细端详,担忧之情一览无遗。“适才不该这么早就放了那天医的!我这就去将他抓回来!”
语毕,他旋身欲离。
“等等,不是啦!我想喝桂花酒,我只要变成锦玥的模样就不会晕眩了。”刘羽臻速将他拉回,心脏如鼓狂擂,怦怦的声响连自个儿都能听见。
真让他出去找夫子还得了?
“桂花酒?”
“嗯,桂花酒。”刘羽臻点头如捣蒜,晶莹大眸如清澈的湖水,漾着潋滟波光。“你能变出来吗?”
“变?呵用不着,我这儿正好有。”白颜瑜踱出门外,再绕至侧边灶房,信手抄来一壶酒,一旋身,衣带飘风而掠,伴着画旋深紫长发,拂送出一股特别的香味,是他自体而发的清香。
白颜瑜迈开步伐欲往前行。却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刘羽臻撞上,令酒水洒出了些许,于泥地绽出点点水渍。
“小心一点。”白颜瑜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宠溺地揉着她的发,将酒瓶递到她面前。
“这桂花酒是为你而准备的,听雷尔说,你最爱喝桂花酒,却因心魔所施之术,令你只要喝桂花酒就会化魔,既然有我在,你想喝多少都可以。”他暧昧地指了指自己的唇,朝刘羽臻淘气地眨了眨眼,绽扬笑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成魔,所以只要吻我就没事了。”
见状,刘羽臻只是扯着唇角干笑,为待会欲试之事感到忐忑不安,她握着酒壶,手心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怎不喝呢?”
“白颜瑜我你”刘羽臻缓缓倒退,眸瞳凝视着他未移,她干咽了一口唾沫,欲落的话语嗫嚅不清。“我问你,你认为羁罗是不是你?”
“呵,你在说什么笑话?我本来就是羁罗啊!”见她突然地退后,白颜瑜眉间一皱,又于转瞬间摊平,举步前行。
“这是你说的喔!”刘羽臻心底燃起心虚,再退一步。猛仰首饮下一口桂花酒,刘羽臻喉头一滚,瞬间扑鼻的酒香沁浸着心,那浓郁的香味如徜徉在桂花树林间,甜而不腻,清爽滑喉。然而如此芬芳,却使她魔息于霎那间狂绽,那双晶明眼瞳由黑转紫,由紫转紫红,一股哀伤悲痛之情攥紧了心,似令其淌血。
刘羽臻丢下酒壶,壶瓶于霎那间迸绽成碎,酒香绕周,水渍陷土,她缓缓抬首再看向白颜瑜,眼中浮现出一抹清晰可见的愧歉,那样的神情令白颜瑜惊愕不明。
“你怎么”语未及说完,白颜瑜身子猛然一震,他愣然瞠眸,感到体内魔息躁动甚深,似有一股力量全然将自己给缚绑了住。无绳索捆绑,却也动弹不得。
“为什么?”他凝锁眼前魔息浓散而放的刘羽臻,神情已不复适才开心喜悦,是不明白、是疑惑,还有那隐窜上心的痛。
原来刘羽臻于适才听见白颜瑜所说,他体内魔息魔力源自于她,是以,她欲赌赌看,若体内魔息真源自于她,那么魔化后的她,要操纵白颜瑜是十分容易的,然而这样的事实,却令她再度感到难过。
“没想到真是如此,没想到你体内魔息真全部来自于我。”无力的苦笑,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为了知道是否属实,所以你控制了我?”白颜瑜神情化柔,松了一口气,笑道:“别玩了,放开我吧,现在的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了。”
刘羽臻与他对视的眼瞳晦朔不清,突地,一滴泪珠从眼睫线淌滑而下。
“你说你是羁罗,那么我陪在羁罗身边,就是陪在你身边对不?”
“你在说”什么两字尚未下,白颜瑜已恍然彻怒了。“你原来你骗我!你要丢下我跟另一个羁罗在一起!”
“你就是羁罗。”略撇的眸,是因内疚的思绪掠过,下意识不敢与他对望,提足了气,她又道:“我跟你或他都一样。你们都是羁罗,我没骗你。”
白颜瑜苦涩摇头,瞳底染上了浓郁的悲伤,唇角尚存不置信的勾扬。“不一样,怎会一样呢?现在我是魔、他是神,若未将他收下,我俩还是个别体。”
“我现在无法陪你。”至少也得等婚礼过后,等到她想出办法来之后。
“你说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还说这不是欺骗我?”白颜瑜指攥成拳,指尖因悲愤而陷掌心之中,烙出了一丝血线,他周身火芒跳跃,无奈使不出半点劲来,眼看刘羽臻自身划开空间连接欲转身离去,他却不受控制地伫立原地。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这约定太过突然,等我几个月吧,要不然等你想出法子医好我的手之后,届时”
“届时你得陪在我身边,不再分开,说好的不可再反悔。”白颜瑜松开紧握的手,神色压抑着,眼眸闪烁却是锐利。
“好。”一阵沉默。刘羽臻颔首应了。“不过我求你别伤害其他人。”
白颜瑜只是扯着难看的笑容,眸瞳视线紧锁未撇,好半晌他才开口:“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能逗留太久,刘羽臻一手握了拳,旋身离去。再给她一段时间想办法,她一定得想出法子让羁罗不因与白颜瑜融合而魔化,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要不然当初云生殿下就不会要她下凡轮回走这一遭了。
仍陷魔化的刘羽臻,虽能控制住白颜瑜不让他追来,却无法控制魔化的进行与心中窜生的悲哀,心魔果真是最难对抗的魔物,伤身还有得医。伤心却难以医治,更何况她心中一直存着缺憾与自卑,那因心魔而窜起的悲伤感,令她泪流得不可自拔。
她担心白颜瑜追来,所以必须快点回银叶山庄找羁罗索吻,只要有桂花酒与羁罗相伴,她便有办法控制住白颜瑜。
她一路上乘着夜风,凉风划过湿透的颊,眼中的热液模糊了视线,她已想不起来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已哭了多少次,心痛了多少次。
这阵子的甜腻冲淡了她对未来的恐惧,然而今日白颜瑜的一席话,顿令她霎那间惊醒过来。
他会变成魔,全因自己而起,她不该与羁罗在一起,却又敌不过相吸的眷恋。彼此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