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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连说了三遍,小蛮才意识到,夏侯标是在叫她!
只听张傲天笑道:“翩跹,玩够了吗?”
于翩跹此时可真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啊,可是,连呼吸都已困难,叫骂又如何骂得出口?只是在神情上依旧傲然,仰天看着张傲天,没有丝毫求饶和服输的意思。
张傲天微微点头,猛然之间松开左手,于翩跹立时猛吸了一口气,不,是半口,因为她这一口气还没吸完,张傲天已经低下头,用大嘴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一个刚刚体会过窒息的人,在突然可以呼吸到空气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就是贪婪,激动,幸福,顺畅以及自由,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一股强烈而浓厚的男儿气息也跟随着这股生命的气息侵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于翩跹几乎晕倒,可是,这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和张傲天之间,已经没了距离!
在这瞬间,她已将一切都丢掉了脑后,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张傲天,疯狂的和他吻在一起,直到又一次窒息为止。
可是这个时候,张傲天用鼻子压住了她的鼻孔,用唇压住了她的唇,让她又一次无法呼吸!
而张傲天的右臂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身,左手则已抱住了她的头,让她的身子和头颈都无法移动!
于翩跹的双脚又开始乱踢,而粉拳则有如擂鼓一样的击打在张傲天的脊背之上。
而张傲天此刻也是忍耐着,因为他在去堵于翩跹的口鼻的时候,自己是早有准备,所以已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且他的情况也不比于翩跹,于翩跹适才已经一度缺氧,身体机能都已下降,此刻的抵抗力也是更加薄弱。
而于翩跹的对张傲天的击打也渐渐无力,同时,双脚也缓缓垂了下来。
张傲天这个时候,猛然又已将自己的头移开,猛然地吸了一口气!
于翩跹这时都已经是有气无力的了,一边咳嗽着一边喘动着那微弱的气息。
只见张傲天又将自己的头凑了过来,于翩跹连忙叫道:“不要了呜呜放过我吧呜呜”
她已经痛哭出声,搭配她那有柔弱的面容,真是有若梨花带雨。
可见,她在张傲天的这番折磨下,已经吃尽苦头,终于服输了
张傲天的头又已经低了下去,于翩跹吓得几乎是有如魂飞天外一般,拼命地晃动着身子,口中尖叫道:“不要啊——傲天哥哥——呜呜——”她到底还是又一次哭了出来。
可是,张傲天的头依旧是继续低了下去,于翩跹已经哭了出来,“你欺负人我”
张傲天的动作停了下来,道:“你你怎么样?给你机会,恐吓我一次”
“啊——”于翩跹连忙趁此机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颤声道:“我我我傲天哥哥,我认输了”
张傲天面色丝毫不为所动,头还是低了下去,于翩跹立刻带着哭腔喊道:“张傲天,你不是人——”和张傲天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直呼张傲天的大名。
张傲天的唇,在她的樱唇上有如蜻蜓点水似的轻轻一吻,于翩跹惊魂稍定,这个时候,身子一动,张傲天已经放开了她,她的人已经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之上!
她半坐在草地之上,摔得是半边身子发麻,但是她连忙在双手的支撑下,挣扎着后退了几步,以防备张傲天那暴风骤雨的攻势。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只见张傲天在放开她之后,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无,径直走到了夏侯标的面前,说道:“夏侯兄,我们是否应该进谷了?”
夏侯标与小蛮两人此刻也是如梦方醒,夏侯标颤声道:“是的好我们该走了”
小蛮连忙跑到于翩跹的身侧,要扶她起来,可是翩跹却努力地摔开她的手,然后重重地将拳头砸在地方,大声喊道:“张傲天——你必须要向我道歉——”
张傲天置若罔闻,微笑着对夏侯标道:“夏侯兄知道‘庸夫之怒’与‘士之怒’的区别吗?”
夏侯标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不过他也算没少读书,这个“庸夫之怒”与“士之怒”的典故他还是知道的。于是道:“这是秦王与唐雎的故事了,唐雎是安陵的臣子,不辱使命,天下扬名。他和秦王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涉及这里面的,还有‘天子之怒’。”
张傲天叹道:“安陵之地,不过五十里而,而唐雎也非大智大勇之人,但他的浩然正气,宁死不屈之精神震慑了始皇,所以,比起荆轲来说,他算一个成功者。”
这个时候,只听于地仙的声音又已响起,“其实正是唐雎害了荆轲,仅此而已。如果没有唐雎,或许名动天下的人,就是荆轲,而非唐雎。”
的确,正因为唐雎挺剑而起,而使得秦王色挠,以至于日后想见秦王的使节,在禁止带剑的同时,还要搜身,所以才有了荆轲“图穷匕现”的一招。
张傲天这些道理都是懂的,而且,平素谈到这些,他都是口若悬河的。只是刚刚“欺负”完翩跹,突然之间又见到了于地仙,还是有些“做贼心虚”,但想起自己刚说过要当一个好男儿的啊,于是道:“于大叔言之有理,不过荆轲虽然刺秦失败,也已名动天下,更何况,秦王之一统山河,也算结束了战国之纷乱时代,功不可没。”
这个时候,于翩跹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然后扑到了于地仙的怀里,哭道:“爹爹——他欺负你的女儿——”
于地仙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目光转向了张傲天,道:“今日不谈这个,只是你适才听与阿标谈及‘庸夫之怒’与‘士之怒’的区别,我倒是很感兴趣!”
张傲天面上一红,道:“一句戏言而已,于大叔何必当真?”
于地仙沉声道:“秦王先言‘天子之怒’,曰‘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然后又谈及‘布衣之怒’,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就是说,光着脚丫,摘掉帽子,用脑袋撞地罢了。看来,你引用这句话,就是用来嘲笑翩跹的是不是?”
张傲天苦笑道:“哪里啊?”
于地仙摇了摇头,冷笑道:“是便是,不是便是不是,既然敢说,就要敢于承认是不是?”
张傲天无奈,只得道:“是——不过,我就是一个玩笑而已。”
于翩跹呜咽道:“爹——他他欺负我”
于地仙冷笑,道:“那‘士之怒’又是如何呢?”
张傲天语塞,不是他不知,而是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无法回答。
可是那个不识趣的夏侯标已经说道:“这个我知道哦,唐雎曰,‘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寝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言毕,面有得色,随后又说了一句,“这里面用得最好的一句话就是,‘伏尸二人’这句,这句‘伏尸二人’要远远比‘伏尸一人’的震慑力强得多,也就是表达一种不畏死的精神!”
他在这边说得是洋洋洒洒,而张傲天在旁,却是一脸尴尬之色。
于地仙冷笑道:“翩跹在那里以头抢地,反被傲天耻笑,难道傲天的意思就是,让翩跹挺剑而起,然后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唉——我和张老四全都来个白发人送行黑发人,才可以让你满意?”
张傲天豪气全失,连连摆手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缓缓躬身道:“翩跹妹子,我向你道歉便是——”
这个时候,只见于翩跹已经从她爹的怀里挣脱出来,傲然地一甩长发,银牙紧咬,大声说道:“张傲天,你听着——我拒绝接受你的道歉——”
张傲天一怔,双手一摊,道:“这又是何故啊——”
于翩跹左手叉腰,右手戟指张傲天,厉声道:“张傲天,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你根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小子!”
张傲天嘿嘿一笑,“既然我如此不值一提,你又为什么如此在意我?”
于翩跹狠狠地跺了跺脚,叫道:“我在意你?做梦吧——你继续做你的梦吧——告诉你,我是很在意你的,那是因为——我讨厌你——我最厌恶的人就是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使人厌烦啊,望而生恶的那种,你——你——你简直”
张傲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翩跹,太遗憾了,我一直很在意你的,也以为你会对我很有好感的,而且,我还真的想为刚才的事情负责,嘿嘿,可是既然你是如此看待我的,那我也只能说遗憾了,还好,我们之间,虽然也有了些亲密的举动,还不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于翩跹听得此言,右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头顶的发根,脸色青白,大声道:“张傲天——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张傲天奇道:“翩跹大小姐,我应该怎么讲话啊?呵呵!”
于翩跹叫道:“你应该向我道歉!”
张傲天一脸无辜地说道:“大小姐,是你不接受我的道歉的啊!”
于翩跹带着哭腔喊道:“你——你怎么这样子啊,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可是,你道不道歉就是你的事情了!”
张傲天叹道:“明明知道你不肯接受,那我还道歉个什么劲儿?”
于翩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边打转了,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喊道:“张傲天,我恨你——”猛然转身,奔入了密林之中。
小蛮见此情形,连忙推了张傲天一把,“少爷,你快去把她追回来!那里面的阵势”
张傲天摇头叹气,道:“小孩子啊小孩子——”于是也飞身追了进去。
在这瞬间,他突然又想起了小师妹水寒烟。
女人啊女人,无论大女人,小女人,好女人,坏女人,只要是女人,都是一个麻烦的动物。
在于翩跹进入了这迷阵之中后,张傲天也已进入了迷阵中。
在他冲入阵中之后,进入视野中的,突然变成了无尽的参天古木。
这个时候,只见前面不远,于翩跹的身影闪了一下,随即就消失了。
他喊了一声,“翩跹——”然后也追了过去。
张傲天的脚尖向一株古树的树枝上点了过去,想借力飞起,可是,却不想一脚踩了个空!
接着,他的人就已经加速地向下面落去。
随即,他也明白了,在这个迷幻之阵中,人的视觉是始终在欺骗自己。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个时候,四周却已变得一片沉寂。
此刻存在的,只有风声,还有木叶的响动声。
张傲天的人,半蹲跪于地面之上,而他的头,也是在低垂着的,他的双目,也已闭起。
可是,他的听觉已经向四周蔓延了开去!
立时,他就可以确定了于翩跹的位置。
只是,此刻的她,既无抽泣,气息也是微乎其微,但张傲天依旧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
他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左前方。
那里,并没有路,而且,只是一片空旷的树林,黄叶还在飘落中。
木叶稀疏,树干光秃,间隔稀疏,似乎根本无法藏人。
张傲天在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翩跹应该是故意想要引他入阵。
而此刻的她,也早已停止了哭泣,只是躲在一旁观望,或者是要对付他而已。
张傲天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保持心静如水,同时双耳依旧在留意着周围的任何响动,随即站起身来,缓缓地前行去,所面向的方向,是正前方略偏左,不是正对着于翩跹的方向,但是他与于翩跹之间的距离,却在逐渐的缩短中。
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轻微的声响,那是人的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尽管于翩跹已经很是小心了,可是,她将地上那中空的落叶踩实的时候,在那已经干枯的叶子受到挤压而破碎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响。
张傲天故意问道:“翩跹——你在吗?回答我?翩跹——”
他的话声一起,那边的足音立刻就停了下来,显然,对方也已停止了动作。
张傲天有意让她动怒,于是说道:“翩跹,其实,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可是,你却是有意让我为难。不过,这也正好,反正他们都知道,我是不认得这个阵势的,所以,我找不到你,想来也不会有人怪我。嘿嘿——”
他立时听到于翩跹的呼吸之声已经粗重了许多,显然,她已经动怒。
张傲天继续笑道:“其实呢,刚才吻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早上吃了很多葱蒜,所以,你的嘴巴里面,气味十分难闻”
这个时候,只见六道寒光已经对他飞至!
张傲天侧身一滚,已将这六道暗器全都避了开去,可是猛然之间腰上剧痛,原来已经撞到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
他一脸苦楚,才待爬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