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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档头道:“好功夫——兄台,看来我们认错人了——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没有你这身好功夫!”
张傲天道:“既然如此,在下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胖档头继续揉了揉手腕,道:“兄台如此身手,为何不为国效力?”
张傲天笑道:“你怎知我未曾为国效力?”
此言一出,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多了
连忙道:“在下告辞了!”
这时候,只听身后一个深沉的声音道:“告辞?呵呵——且慢——在下倒想认识一下这位英雄!”
张傲天立刻觉得后面一股强烈的杀气已经迫了过来,禁不住就要发抖。
十二章 人生劲敌(上)
张傲天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一回头,自己自然就会露出空门。
这个时候,只见那些番子,还有这两个档头,都已跪倒在地,齐声道:“见过冯大人!”
张傲天此刻也知道了,后面进来的,自然就是那位东厂的掌刑千户冯大人。
从自己身后所感觉到的气势来看,这冯大人定有一身了得的功夫。
只听冯大人又已开口,“这位朋友——萧天傲?以我东厂情报之广,竟然不知江湖中竟然多了你这样一位英雄了得的人物?”
张傲天利用他说话的这个瞬间,轻轻地一转身,已变成和他面面相对。
立时,他倒是有点吃惊。
因为这个“冯大人”,要比他想象中的千户大人年轻得多。
只见这位冯大人身材挺拔,英气勃勃,一张古铜色的脸庞上,都是线条分明的五官。
张傲天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冯大人的确是一位很有“男人味”的汉子。
只是,他的一双眸子,里面填满了深沉。
有如鹰隼一般,让人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会感觉到身上发冷!
冯大人一身便装,身上白衣那是纤尘不染,而头上束发之白巾,在与黑发的搭配下,更加显得黑白分明。
他自己两手空空,而身旁,则站立了四个俊美少年。
第一个少年,身穿红衣,他的怀里,抱着一把长剑,从剑鞘上的光泽,和剑柄上的装饰便知,此剑绝非凡品。
第二个蓝衣少年,手拿一杆银箫,但似乎此箫比起寻常之箫,都要略粗一点儿,张傲天一看便知,这是一把箫剑,也就是箫中夹剑,应该属于独门兵器。
第三个绿衣少年,怀抱一把大刀,此刀无鞘,但他依旧抱在怀中,可知此刀属于那种无锋之刀。钝刀无锋,以力伤人。
第四个紫衣少年,手持一根铁笔,不过此笔,不过也就是一个样子,似乎很难写字,因为它的笔头都是精钢所铸,似乎也就只能在石壁上刻字了。
这四名少年,一看都是习过武功之人,但功力似乎也都有限得很,这似乎也就是说,这四件兵器,应该都是冯大人的兵器。
张傲天为冯大人感到吃惊,冯大人也同样为张傲天感到吃惊。
的确,张傲天经历了这大半年来的是是非非与风风雨雨,他那孤傲的脸上,也早已写满了成熟与沧桑,而他的神采,更令这位冯大人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冯大人笑道:“萧兄能否与在下饮一杯酒?”
张傲天道:“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在下有事在身,实在不便奉陪”
冯大人微笑道:“如果在下一定要萧兄来喝这杯酒呢?”
他虽然依旧是笑着,但张傲天已经感受到了一种从对面压过来的气势。
张傲天报以淡然一笑,道:“难道冯兄的意思就是,如果敬酒不吃,那就只能选择罚酒了?”
冯大人仰天长笑,“萧兄弟真是个明白人——”
张傲天道:“如果在下既不想吃这敬酒,又不想吃这罚酒呢?”
冯大人笑容一敛,“这个恐怕就由不得萧兄弟了”
他突然冷笑三声,立时,门外已经跃进来了十六个番子。
这十六个番子,装束毫无特别,但看身手之敏捷,站位之章法,比之那两个档头,只怕单打独斗,也绝不逊色。
而且这凭十六人的走位,张傲天一看便知,这些人修习的应该是那种训练有素,分进合击一类的阵法。
接着,又有四条抱剑汉子,行了进来,立在冯大人的身后。
这四人,全都面无表情,目光中寒气逼人。
厅堂中的各房客,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
这时候,其中一名抱剑汉子,突然行到冯大人身侧,耳语了几句。
从他可以直接行到千户大人身侧,并且耳语,就可以知道,此人必是冯大人的心腹。
冯大人微微一笑,缓缓点头,然后对张傲天道:“萧兄弟,你是否西域萧家的后人?”
张傲天笑道:“你看呢?”
冯大人笑道:“我看不出——”话刚说完,他便行了进来,在厅堂最中的那张大桌前坐下。
然后,面色一板,喝道:“酒来!”
那小二连忙上酒上菜,然后那个瘦档头连忙过去倒酒。
冯大人道:“慢——不用你倒——”目光一转,手指指到了人群中的一个青衣美艳少妇,“把她带过来,陪本大人饮酒!”
那青衣少妇与她身边低首之男子,听得此言,身子都是一震。
随即,那男子缓缓放开了抓着少妇的手,而那少妇,则万分无奈地立起身来。
但见那少妇面容俏丽,体态撩人,而眉目之间尽是幽怨之意,更发显得别具风情。
冯大人笑道:“想不到这小镇之上,也有如此娇娃,看来我这趟辽东还真的没有白来!”
那少妇缓缓前行,行到了酒桌之前,然后伸出纤纤素手,提壶倒酒。
张傲天心道:“这女子似乎太大意了看她倒酒时候,手未颤,而且倒得又十分均匀,可知她自然是练过手上功夫可是,她的江湖经验,明显是太浅了”
冯大人连饮三杯,突然放肆地一笑,一把已抓住了青衣少妇的左手。
青衣少妇面色一变,右手在这瞬间已经握紧,可是,又缓缓放开了
张傲天和冯大人自然都会见到她的这一举动。
冯大人将她的左手缓缓扳到自己的面前,微笑道:“你你是哪里人啊?”
青衣少妇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而美目之中,已经含着泪水了。
胖档头喝道:“大人在问你话,你聋了?”
冯大人左手一举,示意胖档头退下,口中笑道:“小心点儿,别吓坏了美人儿”微笑道:“你手上的这个指环,似乎很名贵哦?”
的确,张傲天也已见到了,这青衣少妇的左手手指上,除了拇指,都套有指环,而且材质都是翡翠的。
青衣少妇颤声道:“大人小女子已经是有有夫之妇你身为身为朝廷官员,这样作法,是否合适?”
冯大人嘿嘿一笑,“没关系——你有丈夫也无妨——本大人不会嫌弃你的——本大人今夜就要与你共度良宵”
张傲天见此情形,再也按耐不住,喝道:“冯大人,你之此举,似乎有违朝廷律法吧?”
冯大人微微一笑,道:“萧兄弟,连她丈夫都躲在那里,你又何必多事?”
张傲天冷笑:“冯大人,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没人惹得起你,但,你难道就不知道‘因果报应’这四个字?”
冯大人笑道:“萧兄弟,与你无干——是不是啊,岳三小姐——”
此言一出,青衣少妇的面色也是大变。
十二章 人生劲敌(下)
冯大人的脸上先是露出得意之色,然后又猛的一板脸,厉声喝道:“秦过之!我一直在这里调笑你的女人,你居然都可以无动于衷,还要别人来为你的女人出头,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忍耐”
他这话说道后半段的时候,语气也逐渐转变,变成了一种调侃的语调。
而那个一直低首的男人终于大吼一声,人也跃了出来!
的确,他一直在忍着,希望可以躲过一劫,可是,他却不知,人家早已发现他了!
那他还躲什么?
其实尽管他一直低着头,脸上又贴了膏药,以求可以躲得过去,但是,当那四个抱剑汉子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要糟。
因为,其中一个,叫做夏侯北的汉子,是见过他这位夫人的。
而夏侯北,也就是那个凑到冯大人耳边讲话的人,所说的内容自然也就是他的事情。
而冯大人是特别沉得住气的,还和张傲天问了句话,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夏侯北告密的内容是和张傲天有关的。
然后,将这秦过之夫妇二人,戏弄于股掌之间。
秦过之再也无法忍受,大吼道:“冯天麟——老子跟你拼了!”
张傲天自然也就知道了,冯天麟也就是这位冯大人的名字,而这个男子,就应该是冯天麟口中的秦过之。
他似乎也明白了,这两个人,也就是刚才他隔壁的邻居,而那位岳三小姐,自然也就是那个什么“轻霞”。
而秦过之与岳轻霞的武功,自然与冯天麟相差甚远。
秦过之应该是东厂的人,应该是已经叛离东厂。
大概是因为爱情?
只见秦过之已经抖出一条九节鞭,一式“四夷宾服”,直指冯天麟的胸口!
而岳轻霞右手猛出,一式“二龙抢珠”,直取冯天麟的双目!
而在场的众档头、番子,全都一动不动。
因为,这是冯大人的规矩。
他没叫你动手的时候,就表示不需要你动手。
九节鞭和纤纤玉指都将攻到,却没见冯大人有任何动作!
而这瞬间,就在九节鞭和那纤纤玉指,都已到了他的身前的瞬间!
他出手了!
只见冯天麟大吼一声,左手铁掌猛然击出,正击在那九节鞭的鞭梢之上!
在这瞬间,只见九节鞭连连抖动,接着,秦过之虎口已裂,同时口喷鲜血,人也已摔了出去!
而那九节鞭,竟然节节断裂,真的成了九节!
张傲天在这瞬间,猛然色变!
而冯天麟右手轻轻一带,岳轻霞的身子已经失去平衡,娇躯一个踉跄,双指猛然插在了桌子之上!
而她的人,也跌到了冯天麟的怀里。
看到这里,张傲天似乎也可以原谅秦过之的“懦弱”了。
的确,你也不能怪秦过之躲藏,只因,就凭他的武功,即便出来也是送死。
见到张傲天面色大变,冯天麟的心里,更加觉得得意。
张傲天的变色,正说明对自己的武功感到心惊,这比吹捧他,更另他感到满足。
而令张傲天真正吃惊的,不是他这一掌的威力。
而是,这一掌,竟然是自己所会的武功。
天池掌法之第八招——“大浪淘沙”。
这招掌法的掌力是分波峰波谷波动击出,所以,秦过之的九节鞭,才会节节断裂。
他,怎么也会我天池派的掌法?
天池派——
的确,天池派其实早已名存实亡,只有自己和小师妹水寒烟两人。
而自己,也就是这天池派第六代的掌门人。
眼前的这个千户大人,用出了天池派的武功,而自己居然不识得此人!
冯天麟的左手已经搂住了岳轻霞的纤腰,口中道:“秦过之,你想到会有今天吗?”
岳轻霞面色羞怒,左手却偏偏怎么也挣不脱,右手两指插在桌面之上,却又支撑着身体的平衡,反抗又偏偏无计可施,而冯天麟的手掌一直在她的身子上上下移动,她又羞又急,尖叫道:“冯天麟,你杀了我吧——”
冯天麟嘻嘻笑道:“想死,想死还不容易?你放心,我一定——”他将面容凑到了岳轻霞的耳畔,“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秦过之的人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见此情景,几乎晕倒。
他才欲冲上,脚下一软,人又摔倒在地,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岳轻霞见此惨状,惊呼道:“相公——”
冯天麟面色猛然变寒,喝道:“你们都看到了吗?这就是叛离东厂的下场!你们都记住了吗?”
在场众人面色发寒,整整齐齐地喊道:“忠于东厂,万死不辞!”
张傲天再也无法忍受,喝道:“冯兄——你这也未免太过份了——你当着人家的面,非礼人家的妻子,你可曾想到过他人的感受?”
冯天麟笑道:“萧兄弟,看来你是一位性情中人,但——你可知规矩这两个字?”
张傲天冷笑道:“我自然懂——”
冯天麟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人,本是我的下属,非但不完成我交待的任务,还私自逃走,成了逃兵萧兄弟难道认为我可以纵然他?”
张傲天冷冷道:“可是——冯兄如此作法,岂非有悖纲常?”
冯天麟冷笑,“胜者为王,这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在这瞬间,张傲天也想到了,的确,人世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他缓缓道:“冯兄——既然如此,我跟你讨个人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