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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那把青龙剑!”
看到这里,读者自然已经知晓,其实这位贾老板,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而已!
马员外很奇怪,“青龙剑?这是什么物事?”
贾老板叹道:“这个青龙剑是雪女侠的独门兵刃,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绝对的宝剑啊,价值千金!”
赵公子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得到一把宝剑呢?那样子就不用害怕张傲天了。”又想了想,对李老板道:“贾老板,你出门多,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买把宝剑?”
其实,就算给他把湛卢龙泉,他又能使得了吗?
贾老板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这样的宝剑,都是可遇不可求!还有,说起常出门的,谁能及得上李大官人?石大管家,大官人从江南回来了吧?”
石京名道:“别提了,大官人昨天刚到家的,听说我被敲去了三千两,气得差点儿没当场杀了我!”
赵公子叫道:“这里的官自然都是和他穿一条裤子的,只恨我爹不是将军!他也真是的,大半辈子都没混出个功名来,要是有我爷爷的本事,那我还用怕张傲天么?”
唉——
由此可见,这个赵公子实在是无趣之极,自己整天不务正业,最后把问题都归结于他爹,开始埋怨自己的爹没本事!
马员外叹道:“都是官家子弟,张小贼若是能和赵公子一样通情达理,那该多好!”
几个人又发起狠来,将张傲天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时候,只见张财带着十几个青衣仆僮冲了进来,各持杆棒,怒气逼人。
只见张财叫道:“谁敢在这里说我们少爷的坏话?”
马员外见对方人多,而且张傲天的随从都是会武的,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吃亏,便低头喝茶,不再讲话,他的亲随也不敢应声,一个个哆哆嗦嗦地站着,众茶客见此情形,早已散去大半。
而茶楼老板,更是苦不堪言。
张财叫道:“哈哈,又是你们几个!上次挨的打显然轻了,没关系,这次一并补上!弟兄们,上!”手一挥,众人立刻挥舞大棒冲上。
赵公子见张傲天不在,撑起几分胆子,叫道:“大胆!你个奴才也敢打老子!”刚站起身来,张财一棒子已经迎了上来。
马员外等人面如土色,却只听得“哎哟”之声不绝于耳,接下来“扑通”之声又是接连不断。青衣僮片刻之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雪晴岚一身男装,方巾包头,优雅地立在大堂之中,看上去,就是一个风度极佳的翩翩公子。
张财大惊,面色也很难看,比起张傲天鞭挥老太婆被灵儿和小蛮发现时的颜色好不多少,“雪小姐?你你——怎么是你?”
雪晴岚冷冷道:“这便是张傲天教给你们的么?见其奴而知其主,单看你们几个,便知道张傲天平时有多嚣张!”
的确,张傲天能让关东士绅畏之如虎,自然是十分嚣张的了。
张财喝道:“这些狗才无端辱骂我家少爷,是何道理?雪小姐你倒是来评个理!”
雪晴岚淡淡道:“酒后骂皇帝的都大有人在,你们少爷说官也不大,说德也不高,凭什么不能有人骂?”
张财又看了看马员外等人,都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再看了看雪晴岚,道:“好,您在,我们走!”一挥手,带众人走出,受了伤的,自有同伴将其搀扶出去。
马员外心中暗自吃惊,心道:“雪小姐?这是何方神圣?莫非”忙给另两人使了个眼色,接着立刻拜伏于地,“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雪晴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又何必说什么救命之恩。”言毕,转身欲走。
马员外叹道:“对大侠您来说是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对老夫而言,却是大事,老头子已经这把年纪,这把骨头,还能禁得住几下折腾?若不是大侠出现,只怕性命不保——”话音刚落,便开始嚎啕大哭,涕泪直流!
石京名接着道:“小人的胳膊在日前就已经被张傲天那恶贼打断,若是伤上加伤,只怕就要残废!”
雪晴岚也觉得奇怪,“张傲天为何要毒打你等?”
马员外心中叫好,“上钩了!”于是道:“恩公请坐,容小人慢慢道来。(雪晴岚缓缓坐下)犬子与河东村一小女子相恋,老夫知道后,便应承下来,谁知张傲天竟带人抢亲,许之家奴,又将老夫父子毒打!老夫告到官府,官府畏惧张傲天之势力,更怕他的爹爹张将军,他还有一个娘舅,是朝里的大学士,这样的人,地方官巴结都怕巴结不上,更不用说得罪了。他无尺寸之功于国家,却凭空当上了一个参将,比他爹也就小了两级。这下子,老夫上告无门,犬子悲痛欲绝,这可真是凄惨之极啊!”
雪晴岚听他说了这么多,感觉有点儿心烦,略一沉思,道:“你就是说,张傲天把你的儿媳妇抢走了,嫁给了他的家奴。你去告官,官府庇护于他,是否?”
马员外又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泪水,道:“是极是极,恩公明鉴。”
石京名心道:“该我登场了。”于是也上前作揖,说道:“前日里已开始动工修桥,恩公可知?”
雪晴岚道:“自然知晓,工程浩大,只怕的几万两的开销。”
马员外叹道:“那银子全都是民脂民膏,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雪晴岚有点奇怪,“你们?”
赵公子尖叫道:“是啊,就是我们出的钱,我们几十人,就因为去衙门状告张傲天,全被扣押在官府,不交银子就不放人回家,其中马员外被敲得最多,多达五千两,单我们三家,就是一万两,在场几十人,最少的是一千两,估计,估计一共得有五万两之巨!”
雪晴岚奇道:“修桥这样大的事情,工部难道没有专项银两?”
石京名道:“当然有啊!但全被刘知府和张傲天瓜分了,张傲天无功于辽阳一方,却大把地从辽阳府拿银子,什么兵器铠甲费,地方巡逻费,就连他的马,每个月的草料费便有九十两之多!”
本来,这草料费九两就已经够高的了,他这个九十两,更是成了原来的十倍。
雪晴岚道:“如此贪赃枉法,怎么无人来告?”
石京名道:“怎么没人告?我们都是告他的,结果吃的苦头更多,这个地方,哪个老百姓没吃过张傲天的苦头?”
雪晴岚秀眉倒竖,凤眼圆瞪,“怎能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马员外叹道:“外面的百姓还在欢天喜地呢,却不知其中的内幕。而且我还听说,以后上桥就得收钱,那还不是加重百姓负担,自己搜刮民财?”
赵公子道:“桥一修好,两岸船夫的饭碗,也都被张傲天砸了,要他们干什么去?这个桥,还真不如不修了。”
雪晴岚叹道:“可是修桥还是利大于弊,不能因为船家,便不修桥了。只可惜修不了太长的桥,否则,就连黄河大江的两岸,都该修上大桥。”
她又有了感慨,可是面对这几个人,真有如对牛弹琴。
马员外又道:“所以说张傲天算无遗策,收了银子,还弄个扬名,然后上表朝廷,夸扬其功,日后必定和刘老贪双双高升。到那时候,只怕会有更多的百姓吃苦了。”故作惋惜之状。
石京名道:“却如恩公所说,修桥的确是好事,可是若是有人利用此事来掩盖真相,并且为害百姓的话,也就不是好事了。”
赵公子也加了一句,“小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伪君子!可惜我是嘛啥不会,要不哪能让他想干啥就干啥?”
雪晴岚哼了一声,“只怕未必事事都如他之所愿。”
马员外忙道:“他家大势大,恩公莫要和他计较,只是可怜了辽阳这一府百姓”声泪俱下。
雪晴岚冷冷道:“你们可知我的来历?”
马员外一脸诚恳,“正想请教恩公大名。”心中暗道:“若不是知道你是雪晴岚,我又何苦如此卖力?”
雪晴岚淡淡一笑,道:“‘秋雨飘落寒冬暖,晴岚映雪皎月红。’这两句诗你可曾听过?”
马员外笑道:“自然听过,这上面似乎是对江湖中侠女的赞美。”
雪晴岚道:“要说都是赞美倒也也未必,上半句说的是秋雨虹总在他人有难的时候替人排难解纷,自然算是赞美;而下半句只不过是形容雪晴岚杀人如麻,难道也算赞美么?”
马员外笑道:“这个嘛老夫虽然未曾见过雪女侠,但想来她杀人虽多,所杀也应该都是张傲天这类恶人,除恶扬善,自然更是赞美。”
赵公子有点哆嗦,“可是,可是一个姑娘家杀那么多的人,我听了都有点害怕。”
雪晴岚微微一笑,看了看马员外,“你怕不怕?”
马员外笑道:“不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雪晴岚似乎也有点惊讶,“你不怕?”
马员外哈哈大笑,“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他一挑大拇指,“雪女侠乃行侠仗义,明辨是非之人,老夫不做亏心事,何惧之有?”
雪晴岚笑了笑,“你倒很会说话。”
马员外心中暗自得意,笑道:“哪里哪里,不过,老夫虽然丑陋,但心地善良。”
雪晴岚道:“好了,到此为止,告辞!”回身道:“小二哥,跑了的客人的帐,我都给结了。”丢出一锭银子,转身便出了门。
她,接下来会去哪里?
大概是又去找张傲天的麻烦了吧!
见到她的人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石京名颤声道:“马马老爷,咱们这么做,成吗?”
马员外冷笑,“什么成与不成?”
赵公子也觉得后怕,他们这是在搬弄是非,借雪晴岚的手去收拾张傲天,要是能把张傲天干掉了,那固然好,可是万一他的老子调查起来这件事,能放过他们三人吗?
于是他说道:“马员外,万一”
马员外冷笑道:“没什么万一的,还有,我们做过什么吗?”
石京名道:“万一雪晴岚真的杀了张傲天,那我们怎么办?”
马员外喝了一口茶,道:“那么张炯有帐自然会去和雪晴岚算,又与我等何干?”
赵公子道:“万一没能杀死他呢?”
马员外冷笑道:“他既然没死,难道还会有人来报仇?至于张傲天嘛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注定是我们的敌人。”
石京名与赵公子都沉思了一回儿,同时道:“马老爷高见——”
只是,张傲天啊张傲天,你究竟能否逃得过这一关呢?
十四章 珠联璧合 失之东隅收桑榆
张傲天已在家中将息数日,身体早已无恙,只是心中极其不快而已。闲暇无事,闷在屋里看书,不过四书五经,诸子百家之类的理论,他通常是不看的,要看也只看兵家的书而已。张傲天最喜欢看的是史书,末了总少不了长篇大论。为此,张炯很不高兴。
只听他又在屋内牢骚,“刺客列传内,为何竟无要离的存在?是太史公的一时疏漏还是他对要离有看法?抑或是在传抄的时候传丢了?而荆轲是一个最不成功的刺客,为什么反而写了那么多?难道是失败者需要同情?唉——那为什么没有人来同情我?”他倒了一大杯茶水,一口喝干。
他喝完茶水,将杯子放下,叹道:“唉——也是,要离也太不义气了,庆忌对他,可谓推心置腹,他还是杀了庆忌,而公子光连他的家人都没照顾好,害得他最后只剩下孤身一人,背负着良心与遗憾这双重的负担。看来,无论如何,要离是绝对做不得的,这叫什么刺客?不对,这么大的牺牲,这么大的付出,为的又是什么?这正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刺客啊!”
他站起身来,干脆抄起茶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叹道:“说起刺客,谁又能比得上曹沫?最潇洒的人就是曹沫了!他虽然战场上三战皆北,可会盟之际挟持桓公,使之尽返鲁之失地,然后弃匕归座,谈笑自若,又是何等气度!嗯,曹沫最好。”
这时只听一个清亮中略带风情的声音道:“既然曹沫最好,那我今天就做曹沫,倒似乎也比专诸聂政要强上些个。”推门而入。
张傲天一怔,然后揉了揉眼,动作十分夸张,叫道:“我的天啊,我没有看错吧,竟是雪小姐芳驾光临?哇哈,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怎么不使人传个话?”
雪晴岚轻轻关上门,微微一笑,“你就把我当成曹沫好了。”
张傲天苦笑道:“曹沫乃是一个败军之将,才出此下策,而雪小姐却是常胜之兵,况且在下又没抢你家的地,也没杀你的子民,何需如此?”
雪晴岚冷冷道:“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你这个花花大少,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本该为民除害,可是念在两家世交,饶你狗命,下不为例!望你能够改过自新,别在为害苍生了。”
张傲天苦笑道:“小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