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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化龙散人的剑法自然是远远在老者之上了。
秃顶老者刀尖下垂,口中道:“龙老儿不在这里,你说什么也都无法验证。”
这时,一个蓝衫文士道:“适才凌前辈与这位小兄弟讲的是比你们两个人的本事,与化龙散人又有什么相干?且不论化龙散人能否真的砍到十三块,你能砍五块,凌前辈能砍八块,你就应当拜凌前辈为师!”
众人一听此言,想起张傲天适才所说之言,的确是说自己与这老者两人之间的本事,于是七嘴八舌,指责张傲天。
张傲天微微一笑,“在下适才斩的五块,说的是在下一年前的剑法,而非在下现下之剑法!”
众人皆是大惊,秃顶老者道:“你你现在能砍几块?”
张傲天道:“前辈砍了八块,在下若能砍到九块或是十块,就算是胜了吧?”
秃顶老者十分惊讶,“你你能砍九块?”
张傲天笑道:“前辈不信?若在下真的可以砍到九块,则前辈便应守约,下天池去!”
秃顶老者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头脑太过伶俐,真不象是那个老家伙的弟子,倒真有几分对老夫的脾胃!老夫焉能不知,你小子言语之中一定有诈!咱们可得讲好了,是一片叶子,一剑砍去,若真能砍成九块就算你赢!”
水寒烟暗道:“坏了,这老头太过精明,小师哥怕是没什么花样可以耍了。”
却见张傲天一脸坦诚地说道:“在下绝不使诈,只是一片叶子,一剑而已。”
秃顶老者翻了翻眼睛,“一片叶子?”
张傲天笑道:“一片叶子。”
秃顶老者一脸疑惑,“一剑?”
张傲天笑道:“一剑,当然只是一剑,否则一个小孩子拿上一把小刀也能将叶子削个十几块,那又有什么可比的,那不就成了厨子比切菜了么?”
秃顶老者道:“好,你若真能办到,老夫立刻离开!”
张傲天道:“可是这些位朋友呢?”
秃顶老者道:“老夫与你打赌,与旁人有何相干?管好自己便可,老夫哪有替别人答应的道理?”
张傲天想想也对,道:“前辈看好了!”
落叶飞舞之际,张傲天一剑挥出,手腕一振,一片大叶已经被分成了九块!
他这一式,其实是两个半招,也就是两个双斩,一横一竖,在一瞬间完成,在一片叶子上斜斜地画了一个“井”字,所以一片叶子立刻变成了九块!
众人均是大出意料之外,俱都惊呼出声,张傲天这一招,比起老者的一剑七斩,实是容易得多了,但是的确是将一片叶子分成了九块!
这是张傲天设计的一个局。
他在刚开始的时候,一剑双斩,然后一剑四斩,将人们的思维引入了一个思维定式的误区中,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中一刀挨一刀有如切菜一样的砍法,而他又在当中偷换了一个概念,将“截”换成了“块”,所以,所有人都认为,他所说的,一剑砍九块,自然就是连砍八剑,而化龙散人的砍成十三块就是十二剑在一瞬间砍下去。
众人虽说不服,可是,张傲天的确胜了。
秃顶老者暗自叹息,却又开始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张傲天,天知道他又有什么想法?
却只见水寒烟欢呼道:“小师哥,你赢了!你赢了!”跳到那秃顶老者面前,问道:“老家伙,这是不是一片叶子,是不是砍成了九块?你好笨啊——”
秃顶老者听得此言,气的是双目喷火,额上青筋暴起,水寒烟还不识趣,笑道:“既然你已经输了,那还不老老实实地下天池去?天下第一刀?也不过是一个浪得虚名之辈啊——嘻嘻,没有脑子,刀再利又有什么用呢?”
“啊呀——”秃顶老者一声大吼,“你们胆敢戏弄老夫?老夫毙了你们!”
水寒烟一声惊呼,人本能地向后倒退,而张傲天则挡在两人当中,双手下垂,一言不发。
秃顶老者才待出手,见张傲天一副束手待毙的模样,大为不解,喝道:“你小子是何用意?”
张傲天躬身行礼,道:“晚辈远非前辈之敌手,反抗又有何用,只不过晚辈尚有一点遗憾,希望前辈可以满足。”
秃顶老者的面色缓和了许多,道:“好,你有何遗憾,说出来便是。”
张傲天道:“前辈刀法之高,令人叹服,晚辈若是能够得知前辈之名号,死也无憾了——而且,更不知前辈这出神入化的刀法是何人所授呢?”
“这”秃顶老者不由语塞,自己本已输了,不下山,还在这里耍横,说出名号,也是自取其辱,若再说出来历,岂不更让祖先蒙羞?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幽幽道:“狂龙霸剑斩,银月照寒天,他日寻青羽,壮志凌云霄——”
秃顶老者面色大变,道:“退——”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十丈之外。蓝衫文士立刻也飞身追去,接着,只见身影连闪,一干人等在顷刻之间,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张傲天的额头上,冷汗依旧在流着,水寒烟却是一脸古怪地说道:“这个人一定又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张傲天朗声道:“还请姑娘出来相见,在下有话要说。”
只听身后一人道:“我已经在这里了。”
两人回首,只见那女子已经换回蓝衣,面纱仍未除去,但透过她那秋水双眸,张傲天仍可看到她心中的迷离与凄凉。
张傲天躬身道:“多谢姐姐了。”
蓝衣女子也不客气,道:“傲天兄弟多礼了。”
水寒烟面色一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你快说——”
蓝衣女微微一笑,虽然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她双眸中流露出那动人的风姿,她笑道:“你的小师兄要比我的想像中成熟得多,而你你则是要比我的印象中还要急躁得多。”
水寒烟很不愉快,喝道:“你不说么?”剑已经出鞘半匣。
这小妮子,刚才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在这里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么凶悍,现在大队伍走了,就剩下这一个新来的小女子,她倒神气了。
张傲天连忙压住她的手腕,道:“事情紧急,便不再拐弯抹角了,请姐姐明言,我等应该如何应付来敌?”
他已经感觉到,这个蓝衣女子是友非敌。
而且,即便这个蓝衣女子有着其他的用意,在眼下这种形势下,他也只能赌一把。
水寒烟很是疑惑,敌人不是走了么,那还需要应付什么?
蓝衣女道:“很好,不愧是龙凌渊的师弟,你总该知道他们所来的缘由吧?”
张傲天想了想,道:“请姐姐室内详谈。”
的确,山风凛冽,终非待客之道。
蓝衣女点了点头,当先走进厅内,她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水寒烟很不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冲着她的后背又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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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倚小卖小 无中生有醋满天
大厅内。
张傲天与蓝衣女两人分坐左右,而水寒烟则靠在窗前,手中把玩着刚刚采来的山花。
蓝衣女叹道:“我想你应该晓得他们为什么而来么?”
张傲天的确是一头露水,不过那个秃顶老者倒是说了,他和自己的师父是有着杀徒之仇的,至于其他的人,自己就不晓得了,可是师父一向主张侠义,与邪魔歪道有过节也属正常,于是道:“他们自然是与家师有着过节的了。”
蓝衣女点头道:“是——但是不全是,这些人中有一个人,也就是这些人中的发起者,是与你师兄有着仇怨的,但他不敢独自前来,于是就找了一些与你师父和师兄有着过节的人来,而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刚才的那个秃顶老者,他与你师父有着杀徒之仇的,这些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的。”
张傲天叹道:“这个老者的刀法简直是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听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蓝衣女道:“他闭门练刀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他曾败在令师手中,于是苦练了二十年,刀法自是更上一层楼了。”
二十年!苦心练刀二十年!
对于这个,张傲天实在是不能理解,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这个秃顶老者,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张傲天突然想起蓝衣女刚才吟的那首四言绝句,于是道:“姐姐适才念的那四句诗是什么意思?为何那老者一听这四句诗便立刻遁去?”
蓝衣女叹道:“那要说到四百多年之前了,这首诗是江湖中人为一位凌云志大侠所作。”
张傲天惊道:“他也是姓凌的,难道”
蓝衣女道:“不错,他的名号是‘旷世刀王’凌震宇,正是凌大侠的后辈,是以我一提到这首诗,他自觉惭愧,便即遁去。”
作为一位英雄的后辈,却堕入邪道,的确愧对祖先。
张傲天道:“他的刀法,是凌大侠传下来的么?”
蓝衣女道:“不错,这套凌家刀法,为凌家远祖凌东风所创,凌东风传于凌千帆,凌千帆传于凌云志,这套刀法凌家代代相传,威力又增无减。由最初的十八招发展为三十九招。但此刀法杀气太重,所以曾有人将其最后三招删去,所以现存仅为三十六招。”
张傲天道:“姐姐真是见闻广博,小弟佩服之至。”
他这话虽说有“溜须拍马”的嫌疑,但也的确是他的心里话。
他知道的东西,的确不少,但仅限于书本上的东西,至于江湖阅历嘛几乎是零。
水寒烟突然道:“这首诗不是说这个凌什么的剑法厉害么?里面没有介绍刀啊?”
张傲天嘿嘿一笑,“小师妹不要只看字面啊,这第一句狂龙霸剑斩自然说的是剑法了得,第二句银月照寒天呢?银月自然指的就是刀了,所以,我猜测这位凌大侠,是一位刀剑双绝的人物。”
水寒烟道:“那第三句如何解释?”
张傲天叹道:“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只怕这‘青羽’应该是有所指的了。”
难道是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张傲天只能这样理解了。
水寒烟似乎也懂了,幽幽道:“我明白了,小师哥,以后如果你也写诗的时候,诗里面会不会提到‘寒烟’?”
看着这小丫头那满怀深情的眸子,张傲天几乎不敢对视,苦笑道:“这诗应该不是凌大侠自己写的,应该是朋友写的吧?我自己写自己算什么啊?呵呵——”
蓝衣女笑道:“那姐姐写首诗,里面一定会有‘寒烟’,如何?”
张傲天笑道:“多谢姐姐了。”
水寒烟听他一口一个“姐姐”,心中更加不快,道:“我才不要你写呢!尽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我只想知道一点,我大师哥是不是就是被这个仇家害死的?”
蓝衣女的目光中又流露出痛苦之色,“不是他,但也是他。”
水寒烟对这个蓝衣女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于是又硬梆梆地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又是又不是的,跟没说不是一样嘛!”
蓝衣女无奈,却又不想和她计较,只是付之苦笑。
张傲天想了想,叹道:“形势危急,敌强我弱,如何才能退敌,还请姐姐示下。”
水寒烟奇道:“他们不是走了么?还会再来?”
这小丫头,性子直爽,人又单纯,可是这脑子,就是不喜欢转弯。
蓝衣女道:“他们虽然去了,可是依照这几个人的性子,必不肯远离,还会再来。只因忌惮龙前辈,而且他们还无法确定你师兄是否真的死了,是以不敢轻易出手。”
张傲天道:“那个什么‘刀王’的功夫,远在我师兄妹之上,只怕即便不及我师父,也相去无多。而其余的人个个也都有着几分本领,即便我师父出关,也很难斗。”
蓝衣女道:“如果是你师父采药归来,你大师兄未死,再加上我,那胜算如何?”
张傲天道:“那大概大概要好斗得多”猛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师哥未死?”
蓝衣女目光中又流露出伤感之色,叹道:“若是他真的未死,即便让我给他两纪的寿命,也是心甘情愿只是我说的是假如。”
一纪是十二年,两纪就是二十四年,张傲天心道:“看来这位姐姐是想和大师哥同生共死的了。”
水寒烟道:“既是如此,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她对这个女子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说话时候自然也是毫不留情。
张傲天略一沉思,问道:“姐姐的意思是找人来假扮大师哥?”
蓝衣女道:“正是。”
水寒烟哼了一声,道:“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找人假扮一个就成了?假的终归是假的,别的且不说,武功假得了么?”
蓝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