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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控制,思想越荒诞,这样下去不产生幻觉才怪,终于他被自己吓到床上蜷缩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冯伟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林立刻咨询了电脑专家,得到如下推测:
“阿轮”可能是搞程序设计的,或者根本就是一黑客,他设计了一个小程序通过网络发给别人,不明是非的冯伟无意中接受了“阿轮”发去的程序文件,文件在冯伟的电脑上自动运行,盗取了他的QQ密码。
林再次来到婷婷家,查看QQ聊天记录,却一无所获。也许电脑曾重装系统,历史记录被通通消灭。案情要突破还得寻找新的线索。林查找了宝安区甲岸村的常住及暂住人口,名字带“轮”的有两,一个叫“陈飞轮”不满一岁,估计还在吃奶,没有作案的能力,另一个叫“催明轮”现年二十五岁,男,没准就是他了。带领两个刑警林直奔甲岸村而去,转过一巷又一巷它们来到一座四层楼房前,院子的大门开着,一条黑黑的狼狗虎视眈眈注视着门外的行人,气焰非常嚣张,若不是一条大大的铁链束缚了它的胳膊不知道它会干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来。俩刑警躲于房前房后,林刚靠近大门,那狼狗便怒吼着向她扑来,冲到半途便被伸直的铁链扯了个四脚朝天,见林并无退意,它爬将起来开始第二轮进攻,结果仍然是四脚朝天。明知颈上有个枷锁它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敌人面前丢人现眼,这又何苦呢?动物就是这样不长脑袋,可有些人也一样不长脑袋,明知法律不是儿戏他跌破脑袋也要去闯。
在狼狗的怒吼声中,一中年妇女右手提菜刀左手握菜头走了出来:
“找谁呀?”
“请问催明轮在吗?”
“找他?你是谁呀?”不等林回答她放开嗓门就往屋里喊:“催明轮!出来!”
慢慢地,门框上露出一个脑袋,偷偷地看着外面的陌生人,突然又缩了回去。林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以防不测。
“行出来呀!扑街!”中年妇女用地道的粤语不耐烦地朝屋里吼叫。
在妇女威严的怒吼声中门躲在框后面的身躯颤抖着移出门外,俩眼傻傻地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允吸着大拇子,见一个陌生的阿姨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哇哇大哭起来。
“他就是催明轮?”
“是呀!”妇女回答。
林拿出照片对了,没错。催明轮是个傻子显然没有调查的必要了,线索还得继续寻找。这样找下去即使婷婷还活着也早已被糟蹋得不成人样了。林心急如焚,一种对女性的怜惜使她当机立断:今晚全面搜查甲岸村。这次行动动用了大量警力,全村有八百多户人家,出租房一千多间,全面搜查影响极大,如若无功而返势必影响到林的工作业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林豁出去了。
凌晨一点,荷枪实弹的刑警封锁了甲岸村各大交通要道。林带领队员冲锋在最前线,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婷婷的踪影,林心里直打鼓:这次行动是不是太草率?仅凭一个聊天记录就能确定那“阿轮”在这里吗?难道那“阿轮”就不会向婷婷说谎吗?林正犹豫着是否该撤消行动,对讲机传来喜讯:在催明轮家的出租房内发现了五花大绑的婷婷,但是“阿轮”早已逃之夭夭。
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婷婷。林陪着婷婷,试图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阿轮”的线索,可她除了抱头痛哭就是沉默。早上,婷婷醒来,一个身着警服的女士微笑着坐在她的床前,林起身冲了一杯牛奶捧到床前,婷婷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全和温暖。
“谢谢你!”婷婷感激地接过牛奶。
“别客气,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没睡觉吗?”婷婷望着林充满血丝的眼球说。
“谁说没睡觉?爬在这儿睡挺舒服的。”林指着床头柜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婷婷看着冷冰冰的床头柜眼睛又湿了。她委屈、心酸、懊悔,是她自己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入狼窝的。
婷婷一心想着自费留学,可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白领,无法支付这笔庞大的开销。从男友离开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看淡了“爱情”这个东西。加上同寝室的阿汇以身作则地给她灌输着“物质第一,感情第二”的道理,她产生了傍大款的想法,只要谁能供她留学她就嫁给谁。
她在QQ资料中填上“如果你没有一百万,请你别来烦我!”后,引起网虫们的强烈反映。网虫们纷纷留言,有谴责的、有同情的、有开导的、有辱骂的。她因受不了指责和辱骂常常流泪,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过激了,可时间长了她就习惯了这些骂声变得满不在乎了,她决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骂。
“孤胆枪手”冯伟是众多留言者之一,婷婷和他成了朋友,不久“孤胆枪手”就因她无可救药离她而去。时间匆匆而逝,一年过去了,婷婷的愿望仍没有实现。其间有不少伪富翁和准富翁出现过,最终都一一被她回绝。有一个真正的百万富翁,他找上了婷婷,双方交谈融洽准备见面。婷婷在草坪上低头渡着方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腼腆地走到她跟前:
“请问,你是婷婷吗?”
“你就是那个”这男孩长得倒是蛮清秀,可怎么看也不象百万富翁。
男孩急忙说:“不是我,是我爸爸。”说着把头偏向旁边的长椅。
长椅上,一个年近花甲的大叔慢慢起身,一身名牌西装附体却遮不住他满身的“粗犷”,古铜色的脸上沟壑纵横,紧绷的血管象一堆老榕树根根在他方圆的额头和粗糙的手背上肆意攀爬,脚下“鳄鱼”牌皮鞋成内八字自然排列。活脱脱一个善良的农民伯伯。
“开什么玩笑?”婷婷满腔怒火。
“没开玩笑呀!”男孩一脸委屈。
“哈!荒唐!”婷婷不自在地理着并不蓬乱的头发。
“实话告诉你吧,跟你聊天的是我,但我爸才是富翁,你不是说只要有一百万就行吗?我爸有二百多万,够了吧?”
“二百多万?就他?你爸?”
“没错!累计了几期的福利彩票被我老爸的金手指抽中,可是,福带来了祸,我的兄弟姐妹姑姑舅舅为了这钱成天大吵大闹,伤心的妈妈服下大量安眠药离开了我们,我不忍心看着爸爸伤心,所以找到了你。”男孩说着伤心地低下头。
婷婷爱钱同时也爱虚荣,要她跟这位善良的农民伯伯同床共枕,她不天天腹泻才怪。拥有这样的生活留学有个屁用呀!婷婷似乎醒悟了,她不想再这样无知地追寻下去,她试着安心于现在的工作。两个月过去了,婷婷在痛苦地改变着自己,工作上的不顺心,加上国外的同学飘扬过海的电话使她非常矛盾,她多么想找个人倾诉。他打开QQ看见久违的“孤胆枪手”正在线,记得当初他曾竭力劝阻过自己,婷婷现在正需要人劝阻。QQ上的人说他不是阿伟只是阿伟的朋友,叫“阿轮”。就这样,婷婷慢慢地陷入“阿轮”设下的圈套。
“阿轮”三十出头,身高一百七十多公分,长相虽然丑了点,但他的气质和身价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阿轮”说他正在筹建一个软件公司,等公司运转正常后,可以送婷婷出国。这突如其来的福让婷婷颇有些兴奋,很快她就投进了“阿轮”的怀抱。他们大约一个星期会一次,每次都在宾馆度过。“阿轮”从不带她去他的宿舍,理由是:创业时期陈设简陋,多有不便。婷婷不是笨人,本应该有所怀疑,但她特别喜欢“阿轮”那辆红色跑车,让她无比自豪和神气。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车门,在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中关上车门呼啸而去,那种感觉美得她差点忘记她是谁,她就不舍不得去怀疑这千载难逢的光环了!
一天,婷婷在网上偶然碰见了极少上QQ的冯伟,当得知这个“阿轮”并不是冯伟的朋友时,婷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个“阿轮”是个骗子?婷婷提出要去“阿轮”的宿舍看看,被“阿轮”拒绝没商量。婷婷就心生一计招了一辆的士尾随其后,红色跑车转了几道弯开进了一个车库。天!这不是汽车出租公司吗?这车是租的?“阿轮”走出车库与婷婷撞个正着。
“为什么要骗我?”婷婷的目光象饥饿的老虎突然发现一只羊羔。
“我你怎么来了?”“阿轮”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你这个骗子!”婷婷抬起手照准他讨厌的脸就是一巴掌。
“阿轮”原本都丑的脸,印上五个红红的指印显得更丑了。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眼睛圆得快要掉出来,嘴唇极度扩张,仿佛要把婷婷活活吞进肚里。
悲愤、恐惧、委屈、失望一起袭来,婷婷双脚一软,烂泥般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她希望这是一场误会甚至是在梦中,她希望“阿轮”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阿轮”站在那里,象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说话?”婷婷用嘶哑的嗓子吼。
“你都看见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说,你是存心欺骗我了?”
“你要怎样嘛?”
“你我要报警!”
婷婷从包里掏出手机,“阿轮”一把按住她的手:“婷婷,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对,也许他有苦衷,也许他有充足的理由,也许那跑车根本就是他的,说不定这个出租公司就是他开的。婷婷贪婪的心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把逐渐苏醒的思想扼杀在摇篮里。“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可怜的婷婷把自己一步一步避进了死胡同。
“你说吧!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阿轮”看了看周围的行人,异常温柔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宿舍吗?我这就带你去,我会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好吧,说不清楚我杀了你!”婷婷咬着牙满脸杀机,好象小布什发现了本拉登。
甲岸村,“阿轮”的宿舍,一个小小的套间,家具、电器基本齐全,虽然比不上富翁的居所,但对于劳苦大众来说,已算得上是一流水准了。“阿轮”殷勤地端茶倒水,把婷婷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这点服务比起一百万来还是显得微不足道,婷婷用僵硬的表情等待着奇迹出现。
“婷婷,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打工仔,但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做出了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婷婷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坚持用僵硬的表情作回答。
“不错,那辆跑车是租的,我怕你不见我才出此下策的。但是,迟早我会拥有它的,只是时间问题,你相信我吗?婷婷!”
“拿什么相信你?”
“实话说吧,我是搞软件开发的,年薪也有十来万,今后可以跟人合伙搞个公司,别人能成为富翁我就不能吗?”
“今后?这么说你那个正在筹备中的公司也是骗人的了?”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吗?我确实和朋友谈过,因为资金不够不得不暂时搁浅。”
“资助我留学的事也是哄我开心的是吧?”
“不是,等将来赚了钱一定帮你实现愿望。”
“你常用别人的QQ号骗女孩子吧?”
“怎么说?”
“‘孤胆枪手’说他并不认识你。”
“哦!偷QQ号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闹着玩的。”
“拿人家的青春闹着玩?你等着坐大牢吧!”
幸福的奇迹没有出现,婷婷心中聚集的能量如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她怒吼着伸手开门。“阿轮”一个健步挡住她的去路:
“婷婷,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
“来人”
“阿轮”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捂住婷婷的嘴,用力把她摔在床上,瞪着充血的大眼压着嗓门叫道:“你如果敢乱来,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你以为你是谁呀!只不过是在网上叫卖的婊子!明说,就算老子有钱也不会资助你留学,谁是傻瓜?拿一百万让你去国外嫁人?既然你要无情地逼我,那我也只有无义了。”
毛巾塞住了婷婷的嘴,绳子捆住了手和脚,她惶恐地瑟缩在床头,不住地流泪。她后悔刚才的话说得太坦率,害得自己活受罪。其实她未必就一定要报警,毕竟她自己还要面子,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怪她自己太虚荣太铜臭给了别人骗她的机会。把一只肥嫩的羔羊摆在蛮荒的山岭上,你敢说流着口水围观的队伍中没有一个会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吗?
婷婷试着向“阿轮”求情,可是一切都晚了,傻瓜都不会相信她出去不报警。“阿轮”好象在准备什么,大概想溜了。出门的时候,他会把毛巾塞进婷婷的嘴,回来时,他会给她松绑。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婷婷身上宣泄,以释放心中的惶恐和愤怒。
婷婷曾用绝食来抗争,可是,还没饿到三顿她便把摆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