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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明白不可能说服这位朱小姐,她根本就没打算走。
还有不足两天时间,不知在此期间会发生些什么事,无法强行带走她,只能慢慢等待,或许会有奇迹出现。
就算事情一直这样糟糕也没什么,郎心慧在身边,死亡不再显得可怕,而是一种必须面对的事实,或迟或早,人总是要死的,就算吸血鬼也不可能应永生。
他牵着她的手,找到一只没人的沙发坐下,依偎在一起,相互傻乎乎地看着彼此的脸和眼睛,平静地微笑。
“如果你肯搭救,以后我们可以做你的奴隶,听你指挥。”狼人郑重其事地说。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保龙一族是如此容易摆脱的吗?我算是万中无一的特殊例子,只因为有个管用的老爸,那个可怕的基地又不是迪斯尼乐园,可以自由出入?老实说吧,你们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连屁都算不上,这事不要再提。”
罗莉感到绝望,同时对身边众多吸血鬼感到恐惧,于是溜到郎心慧身边坐下。
“没事,还有四十个钟头,别着急,慢慢来。”郎心慧安慰女孩。
“我知道你已经放弃了。不用安慰我,没啥大不了的。”罗莉异乎显得寻常地冷静,完全不像是十三岁的大孩子。
狼人仍在努力劝导,施予利诱:“我有许多珠宝,价值几百万元,收藏在一处秘密地段,如果你肯跟我们回去,那些东西可以全给你。”
“操,你烦不烦,早说过叫你别折腾了,说什么都没用,赶紧准备后事去,外面大街上有许多女丧尸,赶紧去抓一个回来使劲嘿咻,别等到被炸死了还是老处男。”朱美花说。
“你很不礼貌。”狼人云正低下头,显然在强忍愤怒,努力以平静的表情面对她。
“这样吧,那边有个同志,如果你不介意操他屁股,也可以解决问题。”朱美花说。
周围几名血族被她的话逗得开心大笑。
“我向你挑战,如果我败了,任凭处置,如果你败了,请跟我走。”云正说。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身为一匹牲口似的狼人,居然向我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挑战。”朱美花作惊讶状。
其实她一点也谈不上瘦弱,完全可以算得强壮和结实,跟小级别的举重选手有些相似。
几名血族站起来,开始围攻狼人,拳脚交加。
几秒钟后,当徐福和郎心慧把血族打手拉开,将狼人救出来,发觉他已经鼻青脸肿,幸好没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伟大的血族烈士
狼人云正满脸不高兴,蹲在地上察看自己的伤情。
“大家别冲动,这样对待客人是非常不礼貌的,以后不可以。”吴良出来打圆场。
“乖狗狗,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啊,大不了一死,你这样子实在太差劲,除了鄙视你,我再也没有其它观点。”一名血族说。
“不许叫我狗,否则要你好看。”云正怒气冲冲。
“来啊,我好怕,赶紧变身,把你的獠牙露出,耳朵竖起来。然后咬我屁股。”血族朝狼人竖中指。
“有种咱们单挑。”狼人说。
“看样子刚才这几下不够,还是欠揍,要不是别人拉着早把你打死了。”
“停止,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如果明天早晨人类的军队杀进来,大家都会战死,日子不多了,过得开心点吧,别再浪费时间,想喝酒就喝,只要两厢情愿,想纵欲也好,想乱七八糟也罢都没问题,只是,别再相互攻击了。”吴良跳到正在争执的双方中间。
狼人仍然不打算放弃,继续对朱美花说:“麻烦你打个电话给保龙一族的人,告诉他们你的情况。”
“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保龙一族知道咱们的藏身地,那么大家岂不是很危险?”朱美花说。
“我们身上系有可以远程起爆的监控装置,并且可以定位,他们早已经知道这里。”狼人说。
“天哪,吴良你是怎么弄的,为何把这帮奸细带进来?”朱美花绝望地大喊。
“让对方知道我们在哪,这样他们才会来,然后我们就可以轰轰烈烈的灿烂一战,为了维护血族的光荣传统和尊严而牺牲。”吴良说。
徐福看了看正在说话的吴良,感觉迅速而光荣地死掉正是他盼望和期待的事。
“战斗固然不错,如果战斗结束后还活着那就更好了。”朱美花嘀咕。
“胜利当然好,可是这可能吗?我们要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敌人,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我认为,尽可能多的杀掉对手才是最合适的目标。”吴良说。
“血族的特长是单打独斗,如果集体作战,肯定会输给人类军队,我认为你的设想有问题。其实可以打游击战,隐藏在下水道或其它地方,夜间出来袭击一下,达到目的之后立即消失,这样显然更能发挥出战斗力。”徐福对吴良说。
“我们不会白白牺牲,血族不会消亡,发生在山京城的事迹必将传诵千古,这里的每名成员未来都将是伟大的血族烈士。”吴良大声说。
他的话召来一阵密集而热烈的掌声。
“感觉这家伙有点疯狂。”徐福耸耸肩膀,明白无法与之沟通,拉着郎心慧的手回到沙发里坐下。
罗莉愁眉不展,小声对说:“你们把我弄成血族算了,不知道能活多久,这样可以体验不同的生存状态,以免去了另一个世界之后留下遗憾。”
“这事好办,现在我就可以帮助你,把可爱的小脖子伸过来吧。”旁边一名血族听到罗莉的话,把露出獠牙的嘴凑近。
郎心慧伸手把他推开。
“明天再谈此事,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我会保护你,放心做梦吧。”郎心慧温柔地对女孩说。
“谢谢你,郎姐姐。我甚至搞不清楚应该称你什么,姐姐还是老奶奶?”罗莉躺到沙发里,很快闭上了眼睛。
末日放纵
十多名血族在大厅内狂饮,旁若无人地乱交,乱喊乱叫,嘻嘻哈哈声不绝于耳,完全是一副末日来临前的放纵景象。
狼人云正坐在徐福面前的地板上,脑袋夹在膝盖中间,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样子。
罗莉仍在睡觉,鼻子吹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
吴良走到徐福面前坐下,手里拿着一瓶酒。
“两位身上有种超然物外的冷静,显然已经置生死于度外,并且两情相悦,实在令人羡慕。”吴良说。
“如果保龙一族现在突然袭击,你认为他们能够发挥出怎样的战斗力?”郎心慧指着大厅内乱七八糟的男女血族问。
“肯定会极为出色,勇猛顽强,嗜血并且凶残。”吴良说。
“可能吗?”郎心慧皱起眉头,显然对这说法不认同。
“当敌人出现,他们会立即变成优秀的斗士,我坚信这一点。”吴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随时都有可能被炸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目前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应该把这么多血族集中起来,让保龙一族或其它人类军队有机会实施围歼。”徐福问。
“从战术层面看,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追求的并非简单意义上的胜利,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伟大并且能够感染所有血族的纯正精神,能够让人类和地球上所有怪物都为之肃然起敬的信念和立场,以及信仰。”吴良说。
“这个未免太抽象了些,仅目前情况而言,我认为这样下去的话此地所有的血族都会被消灭掉,你那些伟大的思想如果没人宣扬,肯定会随着大伙生命的终结而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不为人知,什么痕迹也无法留下。”徐福说。
吴良拿出一纸,用笔在上面写:“你们的担忧很有道理,其实我早有准备,秘密就在这间屋子里,那张麻将桌下面有暗道,直通向地铁四号线,当保龙一族来犯时,我决不会勉强任何成员参加战斗,追求伟大精神的那部分人跟我外出与敌人拼命,想继续活下去可以钻地洞逃走,当然,精神传承方面的事只能交给后者。”
徐福如释重负,点点头朝吴良微笑,为自己错误的猜测感到惭愧。
郎心慧接过纸片,在上面写:“千万要确定逃生通道畅通无阻。”
“这个当然,请放心,绝无问题。吴良说。
罗莉挪挪位置,把脑袋放到郎心慧腿上继续睡。
朱美花过来,拍打云正的脸,热情地说:“乖狗狗,想不想跟我亲热,反正快死了,大家爽一下吧。”
“抱歉,没兴趣。”云正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嫌我丑吗?”朱美花满脸不高兴。
“不是这样。你很可爱,问题出在我身上,一想到活不了多久,生命即将结束,我就感到没劲,脑子里一片空白,来不及完成的事太多,梗在心中,非常难受。”云正显得很沮丧。
“你这家伙真傻,反正要死了,还不抓紧时间及时行乐。”朱美花把狼人的脑袋搂入自己丰满的怀中,粗暴地揉搓,仿佛那是一只枕头。
徐福满面笑容看着这奇妙的一对,心里暗暗祈祷他们能够快乐。
“你们大概不习惯这样的狂欢场面,如果想找个安静地方的话,那边有不错的大房间,里面有舒适的床。”吴良对徐福说,“我会保护好这位孩子,决不让谁伤害到她。”
“谢谢,不必了。”郎心慧说。
五十年前
凌晨,徐福在郎心慧的怀中醒来。
“真糟糕,我怎么睡着了,咱们的时间又少了一些。”他歉意地笑。
“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像漂亮的小宝宝。”她温柔地笑。
“真有这么可爱?”
“有点,跟小动物差不多。”她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天快亮了吗?”他问。
“快了。”
这大厅位于大厦底层中部,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直接看到阳光的窗户,血族喜欢黑暗,没开灯,所以弄不清楚时间。
两人均明白天亮意味着什么。
军队将进入城区,搜寻未离开的居民,消灭丧尸和血族。
一夜狂欢后,大厅内的血族多数已经进入睡眠,只有几位特别精神的仍在低声聊天。
云正和朱美花全身赤裸相拥而眠,狼人身上的汗水沿着体毛末端滴到地上。
罗莉仍在呼呼大睡,表情显得很甜蜜,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郎心慧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样严肃,郑重其事地对徐福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可能明天就会死掉,得赶紧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很重要吗?”他问。
“以前的事,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她眼睛在眼眶里转悠了一圈。
“想说就说,不说也没关系。”他微笑。
“我想告诉你,五十年前,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她小心翼翼地说。
“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你经历过些什么事都没关系的。”他笑着说。
“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以前,你把与保姆的事全都说给我听,没有隐藏一点秘密,我也应该坦白。”她严肃地说。
“那不一样。你活了几百年,这其中肯定会遇到一些看着顺眼的家伙,我当然希望你一直等待我的出现,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世界多复杂啊,况且你又是如此美丽可爱。”他轻松地笑起来。
“五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城里一幢破旧的小楼里住,外面街上很热闹,每天都有许多青年男女兴高采烈走来走去,一个个全是很兴奋的样子,仿佛掌握了某种特殊的真理,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让更多人知道。我两百多岁的人,居然也被这种情绪感染,莫名其妙的换上一套绿色的衣服,戴上蘑菇状的帽子,打扮停当之后,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然后下定决心,溜到队伍中间,和身边的一道挥动胳膊大喊大叫。游行途中,有人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就说自己是另一个城市的人,因为身体原因没上学。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很热情,他们把自己带的水给我喝,还把饼干送给我,其实他们很想自己吃。人群里有种奇妙的友谊,人们相互之间是那样真诚,关爱之情溢于言表,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善意和团结精神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就这样,我跟着他们去砸东西,烧书,抄一些坏分子的家,也不思考这样做到底为什么?反正跟着别人做,他们弄得起劲,我也觉得很有趣,平淡乏味的日子仿佛突然找到方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除了食物不同,其它方面跟这些年青人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