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METOO。”她回头笑了笑。
门铃响,透过猫眼看,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守门员和后卫,手里拿着DVD碟,估计又是很辣的毛片。
两个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问屋里有没有其它人,能否好好看电影。
“不太方便,改天吧。”徐福摇头表示拒绝。
郎心慧出现在身后。
两人看到她,立即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嘻嘻地说不打扰了,原准备约徐福去帮忙,因为马上就要开始的比赛缺乏一名巡边员。
关上门,徐福准备来个热烈的拥抱,郎心慧微笑着表示反对,轻轻把他推开。
这个突如其来的拒绝让他感觉到手足无措,不知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她。
“那架望远镜好大,可以给我看看吗?”她仿佛什么事也未发生一样轻松自如地说。
在徐福把望远镜安装到架子上的同时,她从柜子里把狙击步枪挖出来。
“哇,好沉重,是玩具吧,做得与真枪几乎一样,可以拿着这东西去抢银行。”她枪口指向他。
“别指着我,当心走火。”徐福紧张地说。
“是真家伙?哇,太刺激了,可以让我放几枪玩玩吗?”郎心慧两眼放光。
“可以,明天去郊区找一处没人的地方射击。”
“你这人好神秘,深不可测,我突然有点怕,知道了你这么多事,你会不会——杀我灭口?”她显得有些恐慌。
“当然不会。希望你能保密,不要说出去。”徐福决定配合她把戏演下去。
他发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可爱的小妖精给彻底迷住。
“还藏着什么好东西,全拿出来看看。”她兴高采烈地说。
“没什么了。”
“真的?我不相信。”她偏着脑袋,作可爱状,“我猜在某个柜子里肯定还有一套蝙蝠侠或者蜘蛛侠的行头。”
“这个想法不错,改天我去订一套。”
天色近黄昏,郎心慧说还有事,约好明天见面然后离开。
徐福找到数码摄像机,看记录下来的情况。
他失望地发现,她离开卫生间之后从未解开大毛巾,根本不曾露出身体,而自己一直像个傻瓜,一丝不挂,坐上床上莫名其妙地笑着,两腿间硬梆梆的部分显得特别刺眼。
他觉得最为可悲的就是,在她用输液管吸血的时候自己也是同样的表情。
献血无损健康,只需小小勇气
失去了多少血液?他估算了一下,从整个过程看,时间很短,一分钟零五十秒。
大概被吸掉一百多毫升吧,损失不大,身体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脸色也很好。
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手下留情。
徐福坐在地上,因为沮丧而用脑袋轻轻撞墙。
他摸索自己的腿部,找到一个小红点,录像里清晰地显示,她用针扎在这里,吸自己的血。
所谓热烈的爱情,其实全是虚幻,身体的亲密接触未曾真实发生过,思维中留下的记忆是她安排的。
她是如何做到的,催眠术吗?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血被她作为食物消化掉,只为记忆里那些幸福和美丽的情爱竟然不存在这一事实感到非常愤怒。
城里这样的标语随处可见,‘献血无损健康,只需小小勇气’。
徐福年仅十六岁,不够资格,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由此看来,反正不会伤害到身体,让心爱的女子(怪物)喝点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分钟过去。
徐福猛然想到,大胖墩校长的遭遇肯定与自己完全相似,只是作为食物出现在真实身份不明的美少女郎心慧身边。
怪不得那家伙最近脸色极差,估计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为这个新发现高兴起来。
心里一块郁闷已久的疙瘩突然烟消云散,郎心慧仍然是纯洁的,与她的外表完全一致。
他兴高采烈地下楼,到餐馆里吃晚饭。
就在三个月前,家里还是两个人,除他之外有一名乡下来的姑娘。
那时他不用出门吃饭或者叫外卖,一切自有人打点。
偶尔他会想起那位纯朴温柔善良的小保姆,两人曾经度过一段美好的岁月。
一年零五个月前,徐福刚满十五岁,身体发育状况正常。
她受雇于他的父亲来到家中,那时她十七岁。
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她勇敢而主动地钻到他床上。
徐福在睡眼朦胧中接受了份意外的礼物。
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大部分同龄人都在为异性感到深深的苦恼,充满了憧憬却不知机会在哪里,他却已经痛快地体会了一切。
那段时间他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超过了同班最优秀的几位书呆子,全是因为保姆每天的监督和强迫,她常常这样说,不做作业就不让抱,不背出这篇英语课文就不许上床等等。
两人共度了许多荒唐却动人的愉快时光。
一天早晨,父亲开门进来,看到他和她相拥而眠,于是她被赶走。
五天后,保姆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到新工作,在一家地下食品厂用不好的猪肉作为原料制造香肠,她不敢再与他联系,因为他的父亲严厉警告过,决不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就雇人宰了她。她叫他不用牵挂,再过两年她就得回去结婚,他的父亲给了她一些钱,做嫁妆足够了。
徐福为此难过了整整十天,然后渐渐重新适应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每逢周五,会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出现,做一番全面的清扫,把所有需要洗的纺织品洗一遍。
夜间零点,徐福背着装有步枪的吉它盒走上天台,开始寻找目标。
五名飙车族坐在路边花坛上喝啤酒,按照以往观察总结出的经验,这帮人在离开之前会习惯性地把酒瓶扔到大街上。
徐福选中其中一名看上去是头目的青年男子,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
另外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同伙脑袋上的洞,不知躲避也没有打电话。
既然如此,他决定再送其中一名到地狱报到。
这一次击中了目标的心脏位置。
杀死两名坏蛋很有成就感,他入睡前心情因此挺好。
食物
“希望你在进食的时候不要催眠我,我并不在乎你是什么,也不介意让你吸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能与你真正亲热一次,而不是通过思维引导来体验那些美好的东西。”徐福坚决而镇定地说。
郎心慧的笑容突然凝聚在脸上。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以前发生了什么全都没关系,我只希望将来能有一些好的变化。”他直视她的双眼。
气氛极紧张,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可燃物,一触即发。
“你怕不怕我?”郎心慧面孔显得异常苍白。
“很怕,恨不得马上跑到派出所里寻求保护。”他努力笑了笑。
“非常抱歉,我欺骗了你,还吸了你的血。”她低下头。
“现在饿不饿?”他温柔地问。
“有点饿。”她点头,面带惭愧。
“给,不用客气。”他拉起袖子,把胳膊伸到距离她的嘴十几厘米处。
“哎,你真是个奇怪的猎物,我都不知道要如何与你面对。”
“别用输液管,也别催眠我。”
“直接咬上去的话,显得很不斯文,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可以这样做。”
“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郎心慧沉默了片刻。
“有点喜欢,你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很好闻,血的口感更是超级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猩红的唇。
徐福感觉到失望,难道自己在对方眼里仅仅只是美味的食物吗?
“还有没有其它地方让你喜爱?”他忍不住问。
“有,你跟其它人不一样,更深沉也更成熟,说话有趣,还有——长得帅。”她羞涩地低着头。
“可不可以抱抱你?”他深情款款地说。
“我饿极了,先喝点血再说。”四只长长的尖牙撑开了她的嘴,原本仙子般的形象破坏殆尽。
徐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发觉她与电影里常见的吸血鬼和妖魔非常相似。
“暂停。”他大吼一声,急忙缩回手臂。
“为什么?刚才还很大方的样子叫我喝个痛快。”郎心慧满脸困惑。
“能把獠牙收回去吗?很不美观,完全破坏了你的形象。”他皱着眉头说。
“直接从人体吸血就得这样,不然没办法。”
“还是用输液管吧。”
“我想出一个折衷的方案,在你的静脉上弄出小洞,然后我把嘴凑上去,这样应该能行。”郎心慧拍拍自己脑袋,无比开心地大声说。
她的样子就像刚被老师表扬了一番的幼儿园小孩。
他再次把胳膊伸到她面前。
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舔了选定的部位,仿佛医生动手术前消毒,接下来,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捅破了皮肤和血管,然后把嘴凑上去。
徐福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舒服。
她的唇和舌头很柔软,有些凉,被接触的部位觉得有点麻。
十多秒钟后,她抬起头。
“饱了吗?为何吃得这样少?”徐福像一位热情的主人在宴席过程中招呼来客。
“可以啦,喝多了你会不舒服的。”
你是鸡腿
“你喝了多少?”徐福问。
“大概——有五十毫升吧。”郎心慧说。
“怪不得我感觉不到难受,原来没出多少血。”他抬起胳膊,发觉原本应该有伤口的地方竟然是光滑的一片,顿时有些不高兴,“刚才真的吸了血吗?怎么看不出,是不是你又玩催眠术?叫你喝你就喝呗,干嘛这样子,咱俩谁跟谁啊。”
“真喝了。我的舌头和唇有麻醉作用,还能使伤口迅速痊愈复原。”郎心慧辩解。
“哦,原来如此。我觉得你应该去当医生,专门替人治外伤或者整容,一定能大赚。”徐福仔细观看,发觉皮肤表面确有一道小小痕迹,看来是错怪她了。
“你这么好,我还吸你的血,现在内疚得要命。”郎心慧诚恳地说。
“伤口愈合得很快,所以你只喝到一点点。现在还饿吗?”他问。
“还饿。“她点头。
“再喝一点吧。”他大方地把手臂伸出来。
“不,再喝会内疚死的。”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态度很坚决。
“少喝点,没事的。”徐福非常殷切。
“盛情难却,我就喝一点点吧。”她拿出小刀,喉咙里响起吞咽唾沫的声音,表情有些诡异,似乎内心深处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吸血的时候眼睛呈暗红色,有些吓人。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那样的莫名其妙、荒唐而怪异,比如现在,竟然坐在一位美丽的吸血鬼少女面前,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她,伸出手臂让其尽情享用自己的鲜血。
网购到一只狙击步枪,并且用这东西杀死了三个人和一只怪物。
如果说给别人听,肯定谁也不会相信。
可这偏偏是事实。
对于一名即将升入高中的学生来说,这一切显得极为有趣,刺激并且危险。
这一回郎心慧吸得更多。
当她停止后,徐福有些头晕。
“天啊,我真是个混蛋!说过不再喝你的血,怎么又吸了好多。”她蹲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痛苦。
现在她的眼睛不再泛红。
“吸血的时候眼睛会变红,同时情绪失控,是吗?”徐福问。
她点头:“真糟糕。”
“每天要喝多少人血才能维持生命?”
“如果敞开胃口,起码得一点五公升左右,当然不能如此奢侈,我每天一般喝三百毫升人血,然后喝一些动物的血作为补充,加上一些生肉和水果,这就是我的食谱。”
“想喝人血是不是全靠自己捕获猎物?”
“只是偶尔这样做。我们有专门的食品供应渠道,大部分来源于医院和血库。”
“人类在你眼里算是什么?”
“听了不许生气。”
“不会,有思想准备。”
“食物。跟你面对鸡腿或者牛排什么的感觉大致差不多,总的来说,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