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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在曾国藩部队中做过厨娘,后来在一次撤退中与其它人失散。
在将近三年当中,她在洪秀全府内陪伴一位隐藏了身份的血族嫔妃,那段时间过得非常愉快,食物不可思议地充足,喝不完的血液甚至被她和那位同类用来沐浴。
南京城破之前,洪秀全自尽,她与同伴上演了一出烈女大戏,双双跳入井中,一直躲在里面,等到战事平息才出来。
呆在那口枯井里她也没饿着,将近两个月当中,每天都有几个女人跳下来。
当时天下大乱,上级组织已经被破坏,当地血族长老光荣牺牲在了战场上,缺乏管理,个体可以自由决定是否吸收新成员,于是她把跳下来没摔死的人全制造成血族同类。
后来井里挤满了吸血鬼,她和那位嫔妃指挥新成员打洞,建立起一个地底避难所。
他猜测郎心慧的历史考试成绩一直很糟与此有关,她会不由自主地把记忆中的亲身经历和课本混为一谈。
在学校里,郎心慧与同学相处得很不好好,偶尔出现的语无伦次让人觉得她怪异和不可接近,女生忌妒她的美貌,男生对她极有兴趣却找不到可行的门道。
她从不上体育课,在户外永远打着太阳伞,上课被提问时总是不知所云。
他能够理解这一切,三百多岁的吸血鬼,不合群是正常的。
大部分时候,郎心慧最关心的是电视剧,尤其是言情类的偶像剧。
徐福猜想,她之所以和自己如此投缘,是因为两人都是怪物。
双方的一些共同点显而易见,她和他对任何事均能等闲视之,对人类生命持淡漠的态度,对未来彻底无所谓,做事常常不经大脑,由着感觉胡作非为,等等这些,让她和他相互吸引,莫名其妙地走到一起。
梦境
两只手枪的零件和镀银的子弹分为三批次送到,徐福花了几个小时将其装配好。
使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时候,偶尔他会走神,莫名其妙地幻想,某一天会出现一位英俊的血族男子,对郎心慧垂涎三尺,是自己的情敌,这时候手枪和镀银子弹就可派上用场。
明天下午,郎心慧就会回来。
离开之前她曾经严肃地叮嘱,不许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打老鼠,这样有趣的事必须得两人一起做。
她把开枪射杀坏蛋称为打老鼠。
夜里,徐福从睡梦慢慢悠悠地醒转。
他梦到被自己杀死的四个人成为了灰白色的阴魂,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把他团团围住。
梦里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当作一件极为好玩和有趣的事。
他饶有兴致地打听地狱里的景色和风土人情,问他们在那里有没有见到希特勒和东条英机等超级大恶棍,如果见到请帮忙狠狠踢几脚,如果能弄到上述两位的一只手指或者耳朵,他愿意出大价钱购买。
几位阴魂说话含糊不清,低沉而空洞,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思维能力全坏了。
唯一不会弄错的是他们目光里强烈的恨意。
四名阴魂越生气,徐福就越是高兴,他妙语如珠,没完没了地拿他们开涮。
他问阴魂,最近有没有泡到丰满可爱的鬼妹妹,地府里流行什么样的性爱姿势,身为一名男鬼吃伟哥是否管用?
两名生前喜爱飙车的阴魂愤怒地站到他面前,把自己的肚皮弄开,抓出器官朝他脸上扔,一块块紫色的肝带着腥臭的血水飞来,徐福更加开心了。
阴魂的大肠被扯出来,扔到他的脖子上,如同一片脏兮兮的围巾,他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感觉比看星爷的电影还快乐。
贪污犯把脑袋摘下,使劲砸过来,他伸脚踢起,开始颠球。
这时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因为现实中的他根本不会踢足球。
然后他醒了。
他开灯,倒了一杯水喝。
回忆梦境,他不禁怀疑,如果在现实中遇上类似事件,自己能不能表面得如此从容镇定。
窗玻璃上有道灰影一闪而过,他揉揉眼睛,怀疑是不是幻觉。
稍后,他觉得应该有所警惕,毕竟自己曾射杀了一只吸血鬼。
他拉上窗帘,把两只装好子弹的手枪放到口袋里,走到阳台上,四处观看。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回到床上,拉起被子,再次进入梦乡。
这时,一个灰暗的人影趴在窗户上,用红色的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徐福,看了一会儿,慢慢的游开,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仿佛一只巨大的壁虎在觅食。
街角转弯处,停着一辆警车,里面有两个人,他们在小声交谈。
年青人说:“估计那枪手就在这附近,最近十天都没发生案件,会不会这家伙有所察觉,躲起来不再露面,如果这样的话,根本无法破案。”
中年人说:“范围太大,很难确定,方圆一千米内的高层建筑都可能是凶手的藏身地,除了蹲点守候,等对方出来,没有其它办法。”
血族候补成员
徐福仍旧大大咧咧地过日子,从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招至的麻烦。
他不曾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也没有选择遗忘,事实上,他从未就此选择过,每天离开家后,他根本想不起自己曾经的行为。
意识里,他已经把那些事看成了一种游戏,跟网游差不多。
各方势力已经注意到周围城区最近以来发生的多起枪击事件,数十名治安协管员在警察率领下昼夜巡逻。
血族先行一步,已经把他当作可能的嫌疑人之一。
此前吸血鬼被射杀一事惊动了隐藏在山京市的一支黑暗力量,黄牙会,会中长老派出六名新发展的血族成员,寻找杀手。
从射入地面的子弹他们分析出枪手所在的大致位置,把目标确定在徐福所住的那幢大楼四十层以上。
他们犯了错误,认定最大可能是同类相残,考虑的方向是死者是否惹到某位实权人物。
从外表分析,他们认为徐福不大可能是枪手,因为他生就一副善良温和的相貌,年纪仅十六岁,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能够杀人的家伙。
只要徐福暂停玩枪,他就是安全的。
徐福没有意识自己的处境已经极为危险。
郎心慧如期归来,带来一个消息,报请上组织批准之后,徐福成为血族候补成员,年满十八岁后,可以随时提出申请加入。
她把一张牛皮制成的信物递给他,这东西有巴掌大小,上面印着许多奇怪的图案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号,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你失踪五天就为了这个?”徐福惊讶地问。
原先他曾以为她的亲戚死了去送葬,或者一笔产业需要要处理之类重要事情。
“现在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了。”郎心慧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万一过几年我改变主意不想当吸血鬼又怎么办?”徐福问。
“黑血令发出之后终生有效,你把它收藏好,等到年纪够大,任何时间想成为血族的正式一员都可以,跟我说一声就万事大吉,如果找不到我,向其它血族成员求助也可,无论是谁,见到这令牌都不可以拒绝。”
“还有两年才满十八岁,慢慢来吧,不着急。”徐福突然觉得困惑,上星期自己非常向往成为血族一员,而现在这个想法却消失了。
“我可是费了很大劲的,怎么你似乎没兴趣的样子。”郎心慧皱起眉头。
“干脆现在你就把我弄成吸血鬼吧,反正手续齐全,大不了以后我贴点假胡子冒充成年人。”
徐福觉得做人还是做吸血鬼其实都无所谓,感觉区别并不大,也就食物不同而已,至多能力更强大些,后者也挡不住子弹,同样会受伤,镀银的弹头射入身体之后也会死掉。
“我饿了。”郎心慧说。
“吃吧。”徐福伸出胳膊。
郎心慧摇头:“我想其它办法,你最近捐献的血已经不少了,再这样会弄坏身体。”
陈圆圆
作为一名候补准吸血鬼,徐福受到邀请,参加一次血族内部派对。
乘车来到城郊别墅区,进入一幢经过扩建的四层小楼内。
“这里住着一名长老。以前好像没对你说起过这事,现在补上,我们的组织叫做天道会,其核心宗旨是与人类和睦相处,不伤害任何猎物,取用维持生命所需的食物即可。总的说来,天道会属于非常温和的血族派别,基本与世无争,血液主要来自医院和血站,以及其它一些渠道。组织采取公平买卖的策略,为此付出了大量的钱,有几个村庄的居民其实全靠卖血给我们才得以维持生存而没饿死。”郎心慧说。
进入客厅,她掏出一张纸巾,擦拭面部的防晒油和化妆品,与此同时,上下共四只长长的牙伸出嘴唇外。
“你在做什么?”徐福惊讶地问。
“血族派对中,所有成员都必须以真实面目相对。”她扬起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兴高采烈地说。
几个脸色苍白泛青灰的青年男子走过来,他们全都咧着嘴,獠牙伸在唇外,笑容可掬地和郎心慧打招呼。
“郎妹妹,晚上好,最近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是我的男人,候补血族成员。”郎心慧做介绍。
“大家好,你们的牙非常帅,令人羡慕,真希望马上能成为血族当中的一员。”徐福郑重其事地说。
“哈哈——。”一阵哄笑。
徐福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的,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点点头。
客厅内的摆设极为普通,墙上有一些挂历和印刷的风景画,家具大部分是复合材料制成,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
“真正的聚会场所在地下室,非常热闹,你会喜欢的。”郎心慧挽着徐福的手臂,笑容可掬,洋洋得意地走向里面。
途中遇到其它吸血鬼,她一一介绍。
“那边穿蓝色裙子的那位是陈圆圆,听说过吧,很有名的,曾经是平西王吴三桂的太太之一。”
徐福睁大眼睛,想看看这位传奇红颜到底长成什么样。
感觉比较失望,大概是成为吸血鬼时年纪已经比较大,远远谈不上美丽,用人类标准来看大概五十几岁模样,身材过瘦,脸上皱纹很多,面色呈青灰,长长的獠牙伸在嘴外,一丝口涎颇为不雅地沿嘴角呈丝状滴落。
他猜测,这位曾经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成为吸血鬼之前很可能营养极度不良和缺乏食物。
“心慧,这是谁啊?”陈圆圆问。
徐福发现,她说话的声音很动听,温和而舒缓,柔软而甜美。从未听到过如此动人的语声。如果闭上眼睛,恐怕光凭这一句就会为之着迷。
如果她什么时候想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去当声讯服务小姐绝对有前途,能迷死一大帮人。
“这是我的男人。”郎心慧把徐福拉过来,“叫圆圆姐。”
徐福心想这老太婆都几百岁了,这样称呼显得很不礼貌,但还是按照郎心慧的指示叫了声圆圆姐。
美食和大餐
“小弟弟乖,过来让姐姐抱抱。”陈圆圆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张开双臂。
徐福眼前一花,发觉怀中突然出现一个蓝色的身影,随即脸上湿乎乎粘唧唧的,感觉有些冰凉,显然来自陈圆圆的獠牙和紫黑色的舌头和嘴唇。
“帅哥,哈哈哈。”怀中女子狂笑不止。
徐福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蓝色影子一闪,陈圆圆出现在房间的另一端,乌黑浓密的头发抓在郎心慧手里。
“死老鬼,胆敢动我的男人。”郎心慧怒气冲冲,挥拳痛打老太太脸面,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徐福急忙用目光身房间内其它人求助,他有些担心,据传吸血鬼里年纪越老的越是厉害,陈圆圆女士比郎心慧年长至少一百几十岁,万一把自己的情人打坏了可怎么办。
周围人全都笑嘻嘻地看着,似乎眼前正在上演一出难得一见的好戏。
幸而陈女士在郎心慧拳脚下毫无还手之力,徐福稍感放心。
“以后敢看我的男人一眼,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郎心慧朝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的对手狠狠踢了一脚,拍拍手,整理头发,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孔配合上不太刺眼的獠牙,在一大群吸血鬼当中显得仪态万方兼妩媚动人。
她把手伸回徐福臂弯,温柔娇嗔地问:“阿福,我这样是不是很粗鲁?”
数十道目光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