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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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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少泽,谁答应要和你结婚啊?
       
在热情群众的访问攻势下,易云馨被迫半路下车。为了人身安全,她又不得不挑选极为偏僻的小巷子走。
她打电话给于少泽,开口直奔主题,“于少泽,我不要和你结婚。”
“为什么?”于少泽笑起来,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有与众不同的味道。回想其他的女友,哪一个不是连做梦都梦着能和他结婚。一旦上了床,更是如买了保险一般有恃无恐,要车子要房子,要承诺要婚姻。唯有她不同,一直不待见他,看见他就只会和他闹别扭。那一夜过后,更是装的若无其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接,还悄悄摸摸的躲了他一个月。如果不是他下定决心要和她结婚,还不知道她要玩躲猫猫多久呢!
像是问住了她,易云馨顿了几秒,才答非所问的说:“反正就是不要。”
“不许胡闹,我的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啊!”易云馨瞪眼,这个男人还是这么恶劣,未经许可,就随意的亲昵叫她。可是,怎么听起来甜蜜蜜的呢?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肩膀。易云馨本能的回头,一股刺鼻的药水便覆上了鼻腔她的眼前一黑,骤然天旋地转,晕倒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手无力的垂下去,隐约听见手机中传出于少泽惊慌的声音,“云馨,云馨你怎么了?”
于少泽,快来救我
电话终于再次有了响应,却不是易云馨,而是换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于少泽敛眉,正要问她在玩什么,便听见男人低着声音说:“于总,想要你的宝贝儿,就拿三千万美金来交换。”
什么,易云馨竟然被人绑架了! 
于少泽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肉里。他说:“三千万美金是吗,没有问题。不过我警告你,如果我的女人少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难看。”
 
7。即使你被藏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把你救回来。
这个城市的夜色太过繁美。透过270度全玻璃幕落地窗遥遥的看出去 ,沉沉的宝蓝色天幕上,一把细碎的星子闪烁着浅浅淡淡的微光。银色的月光笼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四溢,逶迤一片流光。
于少泽深深的陷入湖青色沙发中,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很长一截烟灰的香烟。他看着面前易云馨的照片,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扬。并不是特别出众的女人,却如同一株明媚的向日葵,在他柔软的心底欣欣向荣的盛放开来。
手机终于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他一动,灰白色的烟灰便如雪一般簌簌地洒落一身。接通电话,助理的声音异常的动听,他说:“于总,查到易小姐的下落了。”
于少泽起身,一把掐灭香烟,踱步至窗前,看着满目的空旷繁景,说:“备车,我们马上出发。”
云馨,不用害怕。有我在,即使你被藏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把你救回来。
 
当易云馨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沉的如同泼墨一般了。屋子里很暗,仅亮着一小盏灯泡,微弱的橘黄色,浅浅淡淡的洒下来,说不出的森冷。依稀听见外间有陌生男子划拳喝酒的声音。 
她是坐着的,然而却坐得极不舒服,手脚被粗绳紧紧的绑在了冰冷的椅子上。微微一动,手腕处便传来紧勒的痛楚,她痛的想要呼出声,却发现嘴上也贴着胶布,无奈,只能在心里哭得唏哩哗啦。
绑架这种遥远的事情,显然是因为于少泽 的结婚讯息才突然间与她来了个亲密接触。
于少泽,真的是相当的克她呀!
不知怎么了,一想起于少泽,她忽然萌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犹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心里唤着的那个名字分明就是于少泽。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他害得她落得这田地呀,为何还心心念念的等着他来救她呢? 
      
突然,外间传出叮叮咚咚的打斗声。
易云馨眸子骤然一亮,下意识的在心底念出一个名字来。于少泽,肯定是于少泽这个大混蛋来救她了!
果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于少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我的宝贝,我来了。”还是一贯的慵懒性感,磁性的声音在昏暗的小屋里回荡,宛如春风一般暖彻心扉。
易云馨抬头瞪他,隔着胶布呜呜呜呜的低哼着。
于少泽一步一步的走近,爱怜的捧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的撕掉粘在她粉嫩如同花瓣一样的唇上的胶布。
一得到解脱,易云馨立即嚷开了:“于少泽,我就说不能和你结婚吧!你看,我还没嫁你呢,就被人绑架了!”
于少泽无奈的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怎么还有精力吵架啊?”
吃饭?是啊,她好像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啊!她白他一眼,“我快饿死了。”
于少泽敛起眉峰,细细地看着眼前的易云馨,斜着嘴角轻笑,“我这就让你吃个饱。”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
       
“什么?你说我怀孕四周了!”易云馨瞪大眼睛,不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医生护士。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于少泽,他真的是个大混蛋啊!
复杂的转头看向于少泽,他优雅的站在一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于少泽也有几分意外,本来带她来医院检查是为了防止绑匪下的迷药未清,不想竟然有意外的大奖。他走近她,也不顾身旁的医生护士,紧紧的搂住她,“我的宝贝儿,我们结婚吧。”
“不要。”
“为什么?”孩子都已经有了,她怎么还是不想和他结婚。
“因为我不喜欢你。”
“你确定你不喜欢我?”于少泽闻言反倒笑起来,他凑到她的耳旁,低声细语:“不过我可记得是清清楚楚,那一天晚上,你可是抱着我说你喜欢我的。”
有吗?她真的有说过吗?
易云馨莫名的心虚,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个不停。好像,貌似,大概,可能,或许,她是那么说过,但是

 


                                                ——摘自 飞言情·欢喜冤家
花火】叹息墙下,沙罗双树(上)/阿蛙
 
 
1

奇岩城镇上热闹非凡,各种种族的玩家席地而坐,叫卖吆喝,NPC们永远一脸虚伪的微笑。我的游戏人物“加百列”卡在大篷车里,要退出来的时候,鼠标操作不灵,整个画面天旋地转,屏幕前的我头晕目眩。

叔叔斜了我一眼,说:“活该,学人家耍酷,卡住了不能动吧?高手做这种事,叫做卓尔不群,你一个才八十级的菜鸟也来东施效颦。”

这对于一个有上进心的游戏玩家来说,很伤自尊,我正想威胁他,如果再发表这种侮辱性言论,我就告诉奶奶实话,他根本没有去和她们安排的姑娘相亲!

考虑到今天游戏要开新区,我得弄套新的游戏装备,只好忍气吞声。

 

这是我叔叔自己的网游工作室,专营天堂二私服。我也日渐沉溺其中,但是每个周末只能在他的监督下玩几个小时,我的电脑IP端口被他封锁了,平日里也没法暗度陈仓。这帮技术宅男,把有限的生命和泡妞时间,投入到无限的网络游戏中去了。

我所在的血盟叫“杏花疏影里”,名字听着文绉绉的,全无杀气,与那些“狼族血暗”、“天魔噬魂”相比,如同贾宝玉遇上李逵。当初我脑子一热,在邀请里点了“同意加入”,武侠电视剧里不都说了嘛,高手的招数大都超凡脱俗,傲然物外,如黄药师的“碧海潮生”。只有三流的屠夫,才喜欢那种霸气的名字,什么“黑虎掏心”、“狂龙傲舞”、“猴子偷桃”

当然,被蛊惑的不止我一人。当我披着闪闪的战衣飞奔基地的时候,发现满城尽带黄金甲,盟主原来是白法(白精灵族法师),不由大呼上当。

我叔叔曾私下透露过,虽然服务区对外称各种职业“设置平衡”,但在这个服务区里, “白法”是最没有前途的!

 

可是,我最终坚守下来,是因为血盟里一个名叫“沙罗双树”的玩家。他是一个人类战士,游戏里很少说话,一度让我以为他是个不会打字的文盲。

后来一个周三的晚上,获得了叔叔的许可,我在家带病打游戏。突然世界里有人喊话:“白沙高中的学生快撤,校长来网吧了!”

当时我们正在攻城,赢了的队伍有一条飞龙。这条消息一放出,服务器里立刻炸了锅,哀鸿遍野。一个正在和我们战斗的血盟,成员立刻回城了大半,这时候“沙罗双树”也说了句“抱歉”,然后瞬飞了。

看来,我们白沙高中玩这个服务器的人不少啊,这个“沙罗双树”也是校友呢。

我给他发密语,可是显示对方已经不在游戏。

我们盟主“吹风笛de少年”气咻咻地发话:“这攻城还攻个屁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是偷偷溜出来的学生吗?”

“沙罗双树”是我们血盟里最强的打手,没有他,我们血盟基本上就失去了华山论剑的资格,只能望着。

我叔叔说过,这个叫“沙罗双树”的玩家,有十分优秀的PK战绩,刺激了很多他的手下败将来购买更高级的设备。我叔叔时常感叹:“要是我认识这个人,我非请他吃饭不可。”

 

2

回到学校,同桌很是气愤:“你一个小感冒居然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太夸张了吧!”

不是说了吗,傻子是不会感冒的,她说这话,纯属嫉妒,自己没法子生病来骗取病假,来这里污蔑我。

然后,她略尽同桌之谊,告诉我这一周的八卦。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吃肉夹馍。期中考试第一名是XXX,得了奖金2000块,校长抓到了晚自习后翻墙出去打游戏的人,低年级的学妹缠着林跃追到男生宿舍

最后这个消息,她是又同情,又带着些微的幸灾乐祸。她知道我喜欢林跃已经很多年了。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重地站起来,对她说:“你跟老师说一声,我又病了,还得回家养着。”

同桌大骇,问:“什么病啊,我可从不会撒谎啊!”

什么病,相思病啊。

 

林跃是我小学时候的同桌,心思灵巧,会做非常精美的手工。木质风车、微型椅子,在旧社会就能凭这一技之长娶媳妇。

当然,这一手艺在社会主义新中国,也为他谋到了不少粉丝,我就是其中一个。每当他开工的时候,他的座位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作为他的同桌,我又嫉妒又骄傲。唯一麻烦的是,课间我每次起身,都要推开搁在我头上的女生(幸亏那时候她们还是平胸),拨开层层人群,上趟厕所如同摩西史诗《出埃及记》一样艰难。

而他自小就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不论同学们如何围观,他都旁若无人,只专注于手里的活计。他长长的睫毛温柔地覆盖下来,很多年后我在电视上看到瑞士的手表匠,用洁白修长的手指捏着零件,便觉得他当年是故意模仿这样的姿势来诱惑我的。因为杂志上说了,认真的男人最性感,虽然他当时个子只有一米二,身板尚未发育,五官也未长开。

包书皮是最平民化的一种工艺,用挂历的纸张,将课本包裹起来,或花团锦簇,或洁白如瓷,这是新学期的一种风尚。

我的书页向来如同卷心菜一般,封皮也不到半个学期就破了,讲卫生爱整洁的林跃终于看不过去了,他对我说:“我给你包封皮吧。”

他的课本是清一色的瓷白,为了以示区别,他将用挂历彩色的那一面帮我包课本封面。

我带着过期的挂历来到学校,让林跃帮忙包封面。

那时候我爸爸还年轻,气血方刚,品味世俗,家里的挂历都是比基尼美人。他大大方方挂在客厅里,年复一年,直到他某一天突然觉得害臊才换成九寨沟的风景画。

当林跃把包好的课本还给我时,我高兴得欢天喜地。他天生喜欢肃静,我就喜欢世俗的艳丽,在花团锦簇的封面上一处颜色柔和的空白处,大大方方写上我的名字。

那个学期的课本我保管多年,初三那年中考后,我伤春悲秋,学林黛玉焚考卷。拿出课本来追忆我的似水童年,才发现书面上那团温馨的粉色,赫然是模特丰满的屁股,而那两个腚上,正是我用尽力气写下的自己神圣的名字:刑烟云。

 

就是那么突然想见他,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就像我爸爸突然有天夜里醒来,非要吃肉,在外骑着小电动跑了十来里地,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东坡肉馆。

我骑上自行车,把书放在车筐里,兴冲冲地来到初中部。刚刚中考结束,填志愿的学生正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十五岁的林跃穿着一件淡绿色的T恤,表情严肃,眉头微颦。书上说了,人到了十五岁,就要掉眼睫毛,就像男人到了四十岁不用霸王防脱就会秃顶。可是,他的眼睫毛还是那么浓密,我依然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光。

他身边有一个穿着格子短裙的女生,是日本漫画里的学生制服,看起来清纯动人。但是我们本地学校不穿这个的,所以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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