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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回忆从前,比如说:不回头地往前走。
我的生活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十天之后,一个同行给了我一只精致的玻璃罐,里头装满了五颜六色的星星。她说是一个客人给我的,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你。
你在里面塞了一张字条,上面说了很多多情的浓情的深情的话语。比方说你觉得我不化妆的样子非常可爱,远远胜过深夜徘徊在酒场的我;我努力工作的样子很让你心动,你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很上进的人,只是遭遇不际;比如说你当初确实跟他们打了一个赌,却不想最后却真的爱上了逃离的我。
你在字条的最后说:从你到公司应聘就能看出,你其实是很想离开那行,换个正经的职业的,不是吗?回来吧!像正常女孩儿一样拥有幸福的生活。
我大笑着把这张充满广告意味的字条情书扔得远远的,包括那不知所谓的玻璃罐——这世界还能不能再荒唐一点?
我是卖酒的女孩,罐子。
你是地产商的公子哥,苏药。
可是你忘了,最早的最早你是盒子,跟我一起躺在城郊的罐头厂门口嗷嗷待哺的弃婴,我们被负责清扫工作的好心的张妈妈收养,吃罐头厂的边角余料长大,张妈妈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以后要好好学习,多学文化。
有一天,她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本书,用棉布包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好像武功秘籍似的,她说这是她花了十块钱买的,里头的知识最有用了。那本书就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85年版的《高等数学》(一),它的实际价格是两毛五。
一贯省吃俭用的张妈妈那天是真的很高兴啊!她跟罐头厂的老王求了很久的情,才让他答应用厂里的车子带上我们去城里的学校转转。
“你们以后都要考到城里,到城里过好日子去!”记忆里,张妈妈跟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这句。
那天我们的车子出了事故,报纸上说我们是逆向行驶,正好遇到了疾驰的卡车,这是否是事实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满眼的血,和你惨叫的声音。
那以后我便不敢坐在车子的前面,看路和车子呼啦啦向自己涌来。我怕再次听到你的尖叫,还有失去本来存在的幸福感。
这些你都忘记了吧?因为那次事故后不久你便被人领走了,我依旧生活在厂里,直到它停产消失。
十六岁,我来到城里,却与张妈妈所说的生活无缘。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却没想到又一次遇到你,我以为你那句无心的话是真的,所以自不量力想方设法地去接近你。
这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那从始至终丝毫未变的脸上,如今已写满了与从前不同的内容。你有你的快乐和伤感,爱情和失意,你站在你的世界里,思考如何拯救我这失足少女的问题。
这些现在看来很挠头的问题,也许只是你生命里一段小小的插曲。
你终将会忘记,就像忘记根深在我心里的过去。那么请你也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完完全全地,忘记你?
【飞·言情】嫁给富二代/思婧
引子
暮色四合,天色渐敛,一束银灰色的光束穿过窗户映进来,照在雪白的地砖上,泛起一抹森森的冷光。
卿颜甩开周子皓缠上来的手,纤细的鞋跟敲击在地砖上,留下一串空洞洞的回音。
“卿颜,你相信我,我和付云珠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我们协议好了,只要我帮她从付二少手中拿回SDK的主控权,我们就马上离婚,然后她会把SDK旗下的信阳证劵送给我作为酬劳。”周子皓不死心,依旧苦苦地纠缠。
卿颜钻进电梯,狠狠地瞪一眼周子皓,然后冷冰冰地问:“所以呢?我就应该心平气和地和你分手,然后等你两年后和我重修旧好?”
周子皓快步追上来,却在迎上卿颜那一双含泪的眸子时迟疑了,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四目相对,搭在电梯门上的手终是缓缓垂下去。
卿颜别过头,任由电梯门徐徐合上,而周子皓自此被她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NO。1
夜凉风起,沿路的街灯渐次亮起,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与她擦肩而过,卿颜连头也不抬,只是沿着马路牙子上的方格地砖一味地乱走,眼泪,渐次吹散在凉薄的夜风里。
终于,在一家酒吧门前,卿颜停下来,盯着暧昧的幽蓝色灯幕怔怔地看了几秒,然后推开门走进去。她在Z字型吧台前坐下,陆续向酒保要了三杯长岛冰茶。
灯红酒绿的迷醉场所,人际混杂,不知何时,一只咸猪手不规矩地沿着她的脊背一点一点摸上她的腰。此时卿颜已经有六七分醉意,头晕晕沉沉的,双颊亦被酒意染成一片明艳的绯色。她没好气地回过头,一面扬手打掉咸猪手,一面薄怒地斥道:“走开!”
许是染了酒意的缘故,原本强硬的音色无端端软下几分,并且凭空增添了一抹性感的甜腻,落在男人耳中,竟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男人嘿嘿地坏笑,咸猪手再次攀上她的肩头,卿颜挣脱不得,一双染了酒气的美目在缥缈的灯影里流露出一种柔弱的无辜和茫然的怯意。
“这位先生,请问你能把嗯,把手从我女朋友肩上拿开吗?”冷不防地,横空插进一道戏谑的男音,暂时止住了咸猪手的进一步行动。
卿颜一怔,随即揉着晕沉沉的额角寻声看过去,是个年轻的男子,下颌留着一层青浅的胡楂,唇线微抿,一双乌目闪烁着黑曜石般的精光。
咸猪手怔了一下,然后讪讪地移开自己搭在卿颜肩上的手。
付齐轩向卿颜邀功:“没事了。”他笑着看卿颜,目光暧昧,卿颜却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见状,他无谓地一耸肩头,然后转身——既然美女无意,那他只能另觅猎物了,虽然,这个女人很对他的胃口!
“等一下——”
“还有事?”付齐轩回过身,嘴角的笑容分外温柔。
卿颜撑着吧台慢慢站起身:“谢谢——”然而,一语未落,她就跌撞着扑入付齐轩的怀抱。卿颜支着颈子艰难地抬起头,然后无辜地呢喃软语,“对不起,我头晕。”
灯光迷醉,照见卿颜眼波流转的一双美目,其中含着些许尴尬的羞怯,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付齐轩盯着她,心口莫名地一紧,于是伸手扶住她的纤腰,试探地问:“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卿颜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意识还有几分清醒,她一把抓住吧台的边沿,然后睁着一双亮闪闪的水眸连连摇头。
付齐轩觉得有趣,笑了笑,也不勉强,只是在一旁坐下。
卿颜复又在吧台前坐好,然后捧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
付齐轩见状,也要了一杯酒,才喝了两口,就看见卿颜飞快地抬头扫了他一眼,也许是错觉,他似乎看见她的眼底有泪。没来由地,他怔了一下,心底随之泛起一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黏糊糊的,像是心疼。
他为这一奇怪的悸动觉得错愕,继而忍不住问她:“你不开心?”
卿颜不答,只是又喝了一口酒,却被酒水呛到,咳得眼睛都红了。他赶紧递给她一方手帕,卿颜却不接,只是含糊着嗓音说:“你带我走吧。”
闻言,付齐轩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然后笑着揽过她的腰:“好啊!”
NO。2
这一觉,卿颜睡得极其疲倦,身体无比酸痛,仿佛被一整列火车碾过。似乎并没有睡很久,就被一种熟悉的机械声音吵醒,像是手机铃音,却不是她的。她懒懒地翻一个身,然后将头埋到枕头下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薄荷香味,很好闻,又隐约带着些许甘甜的酒曲味儿。
那种嘈杂的声音终于停止,却又响起一个陌生的男音,带着晨起的慵懒,磁性且性感。
卿颜一怔,蓦地从枕头下面钻出来,抬头,果不其然迎上一张俊美的脸。男人微眯着双眼,古铜色的长臂横在额顶,似乎很是反感这突兀的来电。
四米宽的阳台大敞着,白色的纱帘在晨风中浮动,发出沙沙的碎响,清澈的阳光明晃晃地晒进来,一片灼目的亮白——大脑亦有一瞬间的空白,昨天晚上的一切潮水般涌上来,那些纠缠的暧昧画面,惊得她心脏一阵翻腾。
卿颜惊愕地再次转头,然后直接对上一双晶亮的黑眸,莫名地,她红了脸颊,像是早春三月的桃花,艳艳的。
“吵到你了?”付齐轩挑眉。
卿颜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付齐轩,沉默几秒,忽然一脸漠然地重新躺下去——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场突兀的一夜情。
佳人香肩微露,锁骨诱人,付齐轩想起昨晚的美妙经历,喉结动了一下,大掌如同游鱼,灵巧地滑入卿颜的被子,卿颜一怔,随即僵硬地避开。她裹紧被子,带着些许祈求的味道:“别这样好吗?”
付齐轩停下手,饶有趣味地盯着卿颜几乎要落下泪的眼,抿了抿唇,然后顺从地收回手。
沉默地躺了好一会儿,卿颜终于打破这沉闷,她小声问:“多少钱?”
“什么?”有一瞬间,付齐轩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卿颜的脸火辣一片,她裹着被单坐起身,然后背对着付齐轩说:“我不知道行情,你开个价吧!”
活了二十四年,潇洒的付二少第一次被女人当成牛郎,付齐轩一把抓住卿颜的胳膊,用力一拉,强迫她看向自己。他火大地盯着她的眼,然后硬邦邦地问:“我哪个地方像牛郎了?”他气鼓鼓地瞪她,有些孩子气。
卿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突兀和草率,愧疚地看了一眼付齐轩,然后讪讪地小声道歉道:“对不起,我只是”她哑然,不知道如何解释。
“就一句对不起?”付齐轩笑起来,嘴角微扬,别有一种懒散的魅惑味儿。
“那”
不等卿颜反应过来,付齐轩已经欺在她身上,温软的嘴唇带着晨起的热度强硬地贴上她的唇。他吻得很大力,像是某种凶猛的兽,恨不能一口将她吞入腹中,她忽然有些怕,男人的的口腔里有一抹淡淡的薄荷凉意,和周子皓的不同,周子皓的嘴唇上永远染着一种微苦的烟草味道。
曾经,她嫌弃过周子皓满嘴的烟味,然而从今以后,周子皓的嘴唇就只属于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她突然用力地回抱住付齐轩。
感受到卿颜的回应,付齐轩的力道稍稍温柔几分,他的技巧很好,吻得卿颜很舒服,卿颜在他强大的攻势下,渐渐软化成一潭妖媚的春水然而,在最后一刻,卿颜却忽然从付齐轩身下挣扎着坐起身来,付齐轩喘着粗气看她,卿颜别过脸,连连摇着头说:“对不起,不可以——我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说完,卿颜果断地起身下床,留下付齐轩一个人在床上出神。
这亦是二十四年来,风流的付二少第一次被女人从身上推开,付齐轩盯着客厅里穿衣服的卿颜,忽然愉悦地大笑起来。
嗬,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既不爱他钱,又不爱他人的女人!
NO。3
卿颜盯着人事部的名牌,怔了许久,终是将辞职信收回文件夹。她涩然一笑,然后转身向着电梯间走去。
途中,她接到母亲的电话,直奔主题地问她为什么会和周子皓分手,她想了很久,才一字一顿地解释说:“他想要的,我给不了;而我想要的,他亦给不了。”她说得很慢,声音也很低,正午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照进来,明晃晃的耀眼。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向着两边打开,付云珠挽着周子皓的胳膊,巧笑嫣然地出现在卿颜面前。候在一旁的同事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段纠结的三角恋情,早已是公司不言而喻的秘密。
卿颜怔了一秒,然后款款地对着付云珠一笑:“付小姐,周先生,你们好!”然后平静地走进电梯间,伸手按下Close键。
没来由地,她忽然想起那个迷醉的夜晚,如果那一夜,周子皓在公寓的电梯间拦下她,那么忆起付齐轩鼓着脸颊狠狠瞪她的模样,她忍不住抿唇一笑,明明是个一米八的男人,却在那一刻委屈得像个小孩子。
这笑落在周子皓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在犹豫间又听见叮的一声——卿颜紧了紧怀中的文件夹,径直转身:“我到了。”
原以为就这样避开,不想,下班的时候,卿颜再次在公司大楼前撞见宛如连体婴般的付云珠和周子皓。周子皓站在车子前,频频转头看向她,她自嘲地一笑,然后低下头,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不过四五米,不期然,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卿颜尴尬地抬头,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吓得颤了一下眼睫毛。
付齐轩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蹙着眉头埋怨说:“你的头是铁做的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卿颜惊讶地挑眉,说话突然有些不利索,“你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你不想看见我?”付齐轩对卿颜的反应很不满,俊逸的眉梢斜飞,一双乌目闪烁着暧昧的柔光。
自那日卿颜离开后,他就一直在找她,后来,他又去过那家酒吧几次,却始终没有收获。于是他暗自猜测,或许那一夜,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放纵。
直到有一天,小妈拿出一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