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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肃:……
鉴于纷纷表示小剧场出戏,改了小剧场
☆、第 16 章
对着温承,这句无数个夜晚一直在心中盘旋的话终于被杨宛问出来。她想过很多,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温承看着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明明应该是被很多人捧在手心千娇百宠地长大的,可是如今,她和自己一样,不得不在别人的屋檐下,过着不自由的日子。
他不由得上前,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宛宛,不管要做什么,你总要先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对吗?”杨宛点一点头,抬头脸上却写满了依赖:“这些话我不敢对别人说,只有对温家哥哥你才敢说。”
温承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重量,似乎无形之中更加重了一点。
“以后不要叫我温家哥哥了,宛宛。”盯着杨宛的头顶许久,直到将那上面绑着头发的金线上面串了多少颗珍珠都看得一清二楚之后,温承才叹息着说:“宛宛,虽然你年纪还小,可是我知道,你其实懂。温家和杨家,如今在新朝是不该出现的。”
“以后就叫我承哥哥,或者,叫我现在的名字,承心。”
杨宛能明白温承在说什么,可是她却不想答应。仿佛答应了,什么东西就会变化一样。她感觉到温承的手轻柔地落在自己的头顶,摸了摸,然后他的声音响起:“不管有什么事,如果宛宛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必定竭尽所能来帮助宛宛。”
“这是我的承诺。”
杨宛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扑在温承怀中哭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温承却听得明白。他说:“总有一日,会重新找回来的。”
他将她抱在怀中,仿佛抱着自己自从出事之后就逝去的妹妹,心底一片柔软。
两人保持着这相互偎依的姿势许久,温承终于放开杨宛,笑道:“再哭下去,我这件棉袄可就报废了。如今身为小厮,我可没有多的来替换。”杨宛就笑了起来,有些丢脸地从他怀中直起腰,有些羞涩地对温承说:“我可以帮承哥哥做一件出来。后院好多人都和我交好呢。”
温承却不答,只是笑。临走前,杨宛说起席泓晴的事,有些犹豫地咬唇:“也不知道席家是不是真的过得不好。”温承却道:“昔日就算是杨家鼎盛时期,也没想过要一力承担另一个家族的兴盛,如今宛宛又何必去管旁人?况且,席家就算是落魄,也不见得都是因为杨家。”
杨宛有些犹豫地点点头,温承无奈道:“我若有可能,帮你打探一二。”杨宛立刻就笑了起来。然后她想起姚肃说出来的事,当即告诉温承:“大少爷回来了,承哥哥要到大少爷身边去做书童。”
温承一怔,点头一笑:“原来如此。谢谢宛宛的消息。”
两人又略微说几句话,见时间不早,方才各自散了。
杨宛回去之后,揽镜一照才发现,因为自己哭得多了,不仅眼睛肿了,连脸颊都有些红。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样子,杨宛眯着眼看着镜中人,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不等她想到办法,同屋的丫鬟就回来了,看着她的样子分外惊讶而担心:“宛宛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人欺负了?”
她的声音高昂,立刻屋外就有人叫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话音刚落,青衫就从门口探出头来,目光落到杨宛身上,他倒吸一口冷气:“宛宛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杨宛张口想回答,结果青衫却似乎没有听的意思,一溜烟地就跑了:“宛宛姑娘你别着急,我去找少爷来。”
那同屋的丫鬟也将杨宛按下来,一面去洗了帕子过来给她轻轻地擦,一面口中也道:“宛宛你就别动了,等少爷来了,一定会帮你的。”
姚肃在见到青衫前,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他今天偷偷地帮着杨宛出了一口气,让姚玉在姚二老爷面前吃了挂落,正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样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让杨宛感谢自己。
结果一转眼,青衫就跑了进来,叫着:“少爷,宛宛姑娘被人欺负啦。”
姚肃顿时就跳了起来:“什么?”不等青衫过来,他就推开面前的人,自己跑了出去,让边上伺候的人想说一句让宛宛姑娘自己过来都没来得及,只能狠狠地瞪青衫一眼。
穿过房门,一进门姚肃就看到了杨宛。因为越发靠近过年,尽管杨宛心里面还在为父母守孝,但是却也知道不太好穿得太素了。于是今天杨宛穿了一身浅葱绿色的夹袄,头上手上各自绑了两个小铃铛,看起来玉雪可爱。
只是现在,这玉雪可爱的娃娃脸上,却一片红,眼睛更是红肿得都看不到眼珠,一看就是狠狠地哭过的。
姚肃进了门,都不敢上前来碰一碰,就怕一碰杨宛就都觉得疼,只敢站在那里,压低了声音闷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杨宛这次可不敢让人抢答了,免得再说出什么来就更加让人不快了。她起身行了一礼,对姚肃轻声道:“少爷,不关别人的事,是宛宛自己想到了爹娘,所以……”
低下头去,她的声音很伤感。
姚肃松一口气,说出来的安慰话却很粗声粗气:“以后不准这样哭了,知道吗?”杨宛勉力微笑,说:“是,婢子知道了。”
等姚肃一走,与杨宛同屋的丫鬟立刻就对杨宛笑起来:“宛宛,少爷对你是真好呢。”
杨宛低头敛目,微微地笑:“是啊,少爷对我是真好。”
那丫鬟端起盆子去换了水过来,脸上略带惊奇。她一面扭着帕子,一面对杨宛道:“宛宛,你知道吗?今天少爷让二房的玉小姐狠狠地出了一次丑。”
杨宛惊讶抬头,好奇地问一句,那丫鬟就地说了起来。
今日姚章归家,姚肃是最高兴的一个。但是,在姚章回来之前,看到和姚真站在一起的姚玉,姚肃就不那么高兴了。
“小肃好像不高兴?”姚肃的表情谁都瞒不过,二房长子姚昊偷偷地就问他:“是不是有谁惹你了?”
姚昊是姚二老爷姚铎的嫡出长子,性格倒是跟他一模一样,好像是读书读迂了一样,很是一本正经。好在平时和姚肃以及自己的弟弟姚聪在一起的时候,还勉强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
姚肃听姚昊问起,撇了撇嘴示意一下姚玉的方向,问:“她怎么来了?婶娘不是不喜欢她吗?”
姚昊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既然是迎接大堂兄,她也应该在。”
两个人说了几句,都觉得自己和对方真的说不到一起去。但是姚肃被姚昊规矩礼仪的说了两句,也平静了下来,一起等着姚章回来。
等姚章回来之后,一同吃过午饭,姚章就取了自己带回来的礼物给众人。给几个男孩子的礼物自不必说,给姚真和姚玉的却大不相同。
给姚真的是一套白瓷的套娃,精美过人,更有一小盒子的小玩意,虽说不值钱,难得的却是那份心意。给姚玉的是两个小金手镯,从价值上来说,倒是与姚真的套娃价值相当。
可是姚玉觉得有点不高兴,大约也是最近被宠得太过,当即就撒娇般地对着姚章说大堂兄偏心。
姚章不说话,姚真却忍不住,笑一声,说:“我哥哥,不偏心我偏心谁?难道偏心你这个族妹?”
姚仪与姚铎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姚铎哈哈一笑,夸一声姚真心直口快,姚夫人与姚二夫人分别出面将姚真姚玉拉下去,事情就算是揭过了。
因为姚玉的这一场闹,姚肃觉得自己对她更加不喜欢起来。下午的时候,众人坐下来喝茶,姚肃左看右看,在姚玉端起茶杯的时候,佯装一个不小心,自己手上的杯子就飞了出去。
两杯热茶一起泼到姚玉身上,现场真是不要太热闹。
虽然最后免不了被训,但是姚肃觉得心情舒畅极了。后来听到姚真说姚玉的那条裙子是她新做的格外喜欢,就更加心情舒畅了。
尽管这心情舒畅的代价是被禁足到年后拜年的时候。
杨宛听了姚肃做的事,心里面的滋味复杂难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为姚肃做了这些而板起脸劝诫他不该这样做,还是为他这样做了而觉得心中甜蜜。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觉得姚玉欺负了自己,姚肃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因为这样复杂的心里,杨宛第二天去见姚肃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身体的动作却很迟疑。姚肃第一瞬间就察觉了,隔着一张桌子假装随口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昨天眼睛都肿成那样了,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反正过年,也没什么事。”
杨宛摇摇头,说:“婢子无事。”
房间内安静许久,她轻声对姚肃说:“谢谢少爷。”
姚肃假装没有听到,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 姚肃:那个什么温承,记得你的本分
温承(微笑):是,少爷
杨宛:承哥哥,承哥哥,今天有……(拉走温承)
姚肃:……说好的本分呢!
☆、第 17 章
杨宛的道谢让姚肃一整天的心情都极好,直到他不小心碰到杨宛的脸颊,后者“嘶”一声表达了自己的疼痛。
一面叫了人去拿了清凉消肿的药膏过来,姚肃一面小心翼翼地问:“昨天真的是因为想到了爹娘才哭成那样的吗?真的没有人欺负你吗?”
杨宛含笑摇头:“真的没有。”她侧脸看窗外,已经是白雪皑皑,“只是想起以前过年的时候了。”
姚肃沉默下来。
他知道杨宛以前的身份,如果是那样的日子,确实是值得怀念的。
“可是,在这里我也过得很好。”杨宛的声音在他边上说,“夫人和少爷都对我很好,还有二小姐。”
姚肃又高兴了起来,等人将药膏一送过来,他就往杨宛手中一塞,说:“拿去擦一擦,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
等杨宛走了,姚肃忽地想起一件事,抓了青衫来问:“昨天娘好像是说,让宛宛去见谁了?”
青衫觉得头皮发麻,小心地回答道:“少爷,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
然后就被姚肃无情地赶走了。不过没走多久,他就又回来了,带了一个人过来见姚肃:“少爷,大少爷派了人过来给您送东西。”
姚肃让人进来,发现来人既眼熟又陌生,盯着他看了许久。来人穿着一身青色棉袄,却并不显得臃肿,反而流露出和姚章一样的雅致气息,尽管还是个身量不高的小孩子,却并不能让人将他当做孩子来看。
见了姚肃,那人行了一礼,对姚肃道:“见过二少爷,少爷让我给二少爷送两本字帖过来。”说罢,双手将字帖送上。青衫接过了,送到姚肃面前,姚肃随手翻了翻,就问:“你是谁?我以前似乎没在大哥身边见过你。”
来人正是温承,闻言恭谨答道:“小的名为承心,是老爷昨天派到少爷身边,给少爷当书童的。”
姚肃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挥手让他走了,青衫连忙将人带出去。
坐下来写了一会儿的字,想着方才来的那人,姚肃总是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什么时候在别的地方见过一样。
只是想着又觉得毕竟是家里的小厮,大约什么时候照过面。
于是将这件事放下,一心一意地抄书。因为姚玉的事情,姚肃被姚仪罚了抄书,这次可就不是《诗经》了。
杨宛是后来才听青衫说起温承过来了的,青衫对着她的时候笑嘻嘻的:“那叫承心的,身上那气度真是好。果然是老爷身边的人。”
杨宛笑道:“老爷身边的人自然是好的。”她咬断手中小荷包的线头,捏在手中看了看,放到了一边。
青衫看了一眼,发现颜色是个青灰色的,显见得是一个男款的荷包,当即诡秘一笑,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
没过两天,转头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姚肃。
姚肃听青衫说杨宛给自己做了荷包,心里面很是得意洋洋,脸上却还装出了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来。只是一直到马上就要过年,都没有等到杨宛将荷包给自己送过来,姚肃就觉得心里面不舒坦起来。
他想,宛宛真的是胆子太小了,居然连送个荷包都不敢送出来。
他觉得自己需要帮助一下杨宛。
于是,在年夜的前一天,姚肃仿佛是不经意般从青衫那里知道,杨宛在学针线。“你居然也能学针线?”他上下打量她,目光落在她的手指头上。
“手指又短又粗,怎么可能学得好针线。”姚肃这样说着,心中想,快点拿出东西来证明你能做好针线。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没收。
但是杨宛却从来就没想过要与姚肃争论什么,姚肃这样说了,她也就是低下了头,说一声“谢谢少爷提醒”。
姚肃呆住,这个走势与想象的不一样啊!
思绪转了两圈,他又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