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扶月猛然回神,揉了揉眼睛,道:“周公在召唤我了!”
在这封建规矩的大家庭里,说这种话,结果可想而知,自是引来了众人一番嘲笑,甚至那些孩子也都在笑!
林扶月看着她们打量自己的眼神,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姑娘了吧
不过,对这些她都一笑置之。
就是嘛,你管得了自己,能管得了别人吗?
“丫头既然困了,就先回去吧!”老夫人终于开口“赦免”了林扶月。
林扶月脸上一喜:“多谢老夫人,那”林扶月指了指门口,老夫人便点点头:“行了,去吧!”
林扶月对众人点点头,便往内堂走去
“夫人,公子来了!”
唤作鹃儿的丫头躬身对临着老夫人坐下的妇人回了一句。
这妇人点了点头,递眼神示意她下去,又笑着跟老夫人说:“娘,澈儿来了。”
“哦,是吗?”
林扶月听到老夫人的喜悦言语,便能猜出这个“公子”定是极为受宠的一个吧,否则老夫人怎么会专门等他呢!
想着这些入了神,却不料脑袋竟狠狠地撞到了屏风上,虽然并不疼,可林扶月还是皱起了眉:这不是出糗了吗,噫
走出了偏厅,依然还能听见她们的笑声,林扶月嘟起了嘴:这下子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公子!”
偏厅外的小厮,齐声喊了一句。
随即,便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俊朗男子跨进偏厅——
他的目光在偏厅扫了一圈,寻视着在座众人,恍然间瞥到,一个娇小的背影正走进内堂的不觉怔了怔:谁的丫头啊,主子还未撤席竟然就走了
随后,又走向老夫人,对她行了一大礼:“祖母,孙儿来晚了,这里给您老人家道歉了,望祖母不要生孙儿的气才好啊。”
“哥哥,你终于出来了,不再跟那些画儿面面相对了?”茗玉打趣着说道。
男子冲她挤眉弄眼一番:“你说什么呢,小丫头,竟敢管起大哥来了?”
老夫人点点头:“坐下吃饭吧!”
“哎!”男子满口答应,却又正经的鞠了一躬,道:“娘好,二娘好,婶娘们好!”
“行了,行了,哥,平时就没见你这样过,现在,小妹的肚子就要饿扁了,你却还在这装模做样的”茗玉嘟起嘴撒娇道。
老夫人慈爱的笑笑:“行了,现在就开席!”
听老夫人吩咐了,男子终才坐下,不过,刚拿起碗筷,却又问道:“祖母,刚才你们在笑什么呢?”
茗玉听见这话引,又笑起来:“哥,你不知道,祖母她新招来的小丫鬟”
“嗯哼!”
老夫人清嗓子似的咳了一声,不过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在提醒茗玉——说错话了。
茗玉连忙改口,道:“扶月姐姐”毕竟年岁小,也不管合不合乎礼仪,她喜欢的人便就喊了姐姐!
“长得美不说,她说话也真是太有趣了,以后跟她一起玩儿,就有好多乐趣了”
见茗雪闷闷不乐的,茗玉便也猜出是为何了:因为老夫人对扶月的关切,她嫉妒!
虽知其中原因,茗玉却还是故意的问她:“是不是,二姐?”
茗雪突然一怔,看了看身边的母亲赵氏,又恍惚答道:“嗯是啊,是啊!五妹说的不错”
赵氏是老夫人的二儿媳,敦厚老实,从不多说什么,也不争强斗;可偏偏生了个女儿是个好胜的主儿,她虽着急女儿的脾性儿,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教导。
此时看着女儿这样,便又是一阵心痛。
恍然看见坐在老夫人身旁的大嫂方氏,茗玉的母亲,正谈笑风生,一时脸上满是怅然:为人处事,待人接物这,方氏就做的极好;方氏虽不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却很有主见,能使人信服
可是,自己的性子为何是这般懦弱呢
忽听得老夫人问了一声:“二媳妇儿,怎么不吃啊,不合胃口?”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新屋
赵氏想的入了神,微微张着嘴,听老夫人这么问,便猛然回过神,看了眼老夫人,苦笑了两声:“没,没什么,娘。”
“哦?是吗,看来祖母很喜欢这个‘扶月姐姐’喽!”男子有些酸酸的跟茗玉说,似乎在暗示:你不受宠了!
老夫人“啪”地打了男子的手背,嗔道:“说什么混话,澈儿,你见了那丫头,只管喊她‘扶月’便好,知道吗?”
男子点点头表示同意:“看来,我真带好好认识一下这个‘扶月姐姐’啊,是不是,茗玉。”
“行了,快些吃饭吧!”老夫人嗔视一眼。
老夫人发了话,众人才终于停止了笑闹,开始进餐
弯曲的小路,
每隔几米便有烛光,所以整个院子也算是比较明亮的。
小丫头雁儿引着林扶月往房间走去,这小丫头性格比较开朗,所以这一路,林扶月便没有觉得闷!
这一路上,林扶月听雁儿说了不少——
整个前堂,以为青芜院中心建造了六座院子,在青芜院的东面有一座院子叫素芳居,是大夫人方氏的住所;在侧东方便是整个前堂最大的院子,也是整的王府最大的,听雁儿说,是老夫人唯一孙儿的住所,叫秋水阁!
其他的别院便就是老夫人二儿媳和三儿媳及其子女的院子,从这院落的布局方位,大致也是能看出与老夫人的亲远关系吧!
古代人,唔
雁儿停在了一间屋子前,推开了门——
“扶月姑娘,这就是您的房间了,请进吧!”雁儿先点上了蜡烛,登时,屋子便亮堂堂的。
林扶月巡视了一圈:
这房间也太漂亮了吧,这虽是一间房子,可是却用两扇月洞门屏风隔成了三个部分。
一进门便有一张圆桌和几个鼓形雕花红椅,很是漂亮;中间部分的后墙中堂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下方是一张古朴的八仙桌和一对交椅。
“扶月姑娘,这间房间可是离青芜院最近的。”雁儿颇有意味的说了一句。
那语气似乎有点羡慕?
林扶月不解:这话有什么意味吗?离青芜院近,对,自己是老夫人的丫头,当然要离近些了,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这么说呢
“扶月姑娘,扶月姑娘?”雁儿大概见林扶月有些恍惚,便喊了几声。
“啊,嗯?什么事?”林扶月回头问道。
雁儿递了杯茶过来,随即又说道:“也是离秋水阁最近的”她说这话时,不像是跟林扶月说的,更像在自言自语!
林扶月抬眼看着雁儿,不觉好笑:这小丫头脸上竟浮上了一层害羞之意。
难不成那里有她的心上人
雁儿又跟林扶月说了些话,才起身走了。
林扶月站起身看着自己的新房间:左边屏风后面,有一张长长的书案,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得很整齐,看起来是专门打扫过的书案的左前侧还有一张榻,整个的布局简单却十分美观大方!
对面雕花鸟的屏风后便是睡觉的地方,布局很简单,靠窗有一张梳妆台,是梨木的架子床,精美别致又很典雅;让林扶月欣喜的是,这里还有一只浴桶——
“终于可以好好洗澡了!”
在杂役房的时候,要想洗一回澡,可是要等好久的呢。
“睡觉喽!”
林扶月一声欢呼!
夜深了,月亮在淡淡的云儿中穿梭,时隐时现,显得一片静谧
清早,林扶月刚睁开眼睛,便听见有人在敲门,是个女孩的声音——
“林姑娘,你醒了吗?林姑娘”
对这一称呼,林扶月还真是有一些不习惯,不过她也懒得去纠正了,这前堂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般的过来呢!
吱呀!
林扶月打开了门,门口的丫头却不是雁儿,而是一个年龄更小的丫头!
她端着一盆水和手巾。
这小丫头很腼腆,红着脸说道:“林姑娘,我叫夏竹,是莫婶子吩咐我来侍候林姑娘的。”
“呃”林扶月有点无语:这从古至今,有那个丫头还需要另一个丫头来伺候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见这叫做夏竹的小丫头脸更红了,林扶月便连忙让她进来!
“呃夏竹?”林扶月确定了一下小丫头的名字。
这小丫头听见林扶月的话,连忙低头听吩咐:“是,林姑娘!”
林扶月拉着她坐下,这动作却让夏竹有些害怕,畏畏缩缩的,不敢前行:“林姑娘,我,我不不坐了。”
见此,林扶月便也不再勉强她了。
“夏竹,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莫婶子派到我这里吗?”林扶月从侧面问道。
夏竹转了转眼睛,说道:“莫婶子说让我来照顾老夫人的客人,说是将来”
“丫头!”
忽然,老夫人来到了门口,由莫婶子搀着。
林扶月赶紧站起来:“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习不习惯啊!”说话间,老夫人已经走进屋里,看见夏竹呆站着,莫婶子便挤眉弄眼道:“你这丫头,傻站着干什么?”
那小丫头连忙上前行礼:“老夫人!”
“嗯,你先下去吧。”老夫人淡淡的吩咐了声,那小丫头便迅速的端起水盆匆匆退出去。
林扶月疑惑:刚才夏竹说将来干什么来的真是奇怪。她确实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说自己是客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刚刚夏竹差点儿就要说出来了,问了两次,可到底也没听到究竟是为什么!
“老夫人,您为什么还给我派丫头呢?哪有丫头服侍丫头的呢?”林扶月搀着老夫人坐下,莫婶子则站在了老夫人的身后。
想来想去,她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丫头啊,让你当我的丫头是一个幌子,我就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而且你很像我的女儿,我看着你很亲切”老夫人的眼睛里闪过几分不明的隐晦,却又笑着将其掩饰过去!
林扶月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眨着眼睛笑了笑:“噢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就足以让您对我这么好啊?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换位想一想,自己如果遇到一个感觉亲切的人,也一定会对那人不错的吧
老夫人拍了拍林扶月的手,道:“丫头,你不要这么想就好了咱们不是忘年之交吗?”
这话倒是对的,林扶月说过的!
“嗯,嗯,对啊,老夫人,谢谢您!”林扶月笑着回应。
老夫人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行了,丫头既然都醒了,那就跟我出去走走吧!”
听闻此话,莫婶子便立即上前搀扶,她这几十年的经验可不是白干的,主子的一言一语,一个神情,一个动作,恐怕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吧
春日里,阳光融融,徐徐的风吹拂着脸颊,十分惬意。
一行三人在不大的湖边走着——
湖面架着一座铁水的小竹桥,九曲蜿蜒,既是小巧又很雅观;远远望去,更是平添了几分悠然生趣!湖中央有一座小亭子,林扶月奇怪:不是说前堂没有别的亭子吗?怎么这湖中却有一座呢
老夫人向亭子那边走去,林扶月便也紧步跟上去,踩在竹桥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但不感觉刺耳,相反倒有一种置身田园的悠闲。
走进了亭子,老夫人的眼眸似乎染上了一层伤感,望着这座不大的亭子,嘴里念叨着什么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祠堂里(上)
“丫头啊,这里是晚屏最喜欢的地方”
忽然,老夫人这样说道。
晚屏?对,听老夫人说过,晚屏是她的女儿,十几年前就因病逝世了!
林扶月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听她说着话。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么听爷爷说话,有时觉得唠叨,可是,在爷爷去世之后,她却很怀念这种唠叨,这种关乎着亲情慈爱的唠叨
她想:自己失去爷爷,虽然很伤心,但可能远远及不上老夫人失去女儿的那种痛切心情吧;毕竟父母对子女的爱,大概是远远超过子女对父母的爱吧!
“晚屏跟你一样,也喜欢吃那些酸甜草,我还说她‘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哈哈”老夫人说起女儿时,脸上便满是笑意。
林扶月仔细的听着。
“你和她的眼睛长得很像,都是那么清澈,没有心机”看得出来,老夫人很是思念晚屏。尽管她已经走了十几年,可是老夫人说到她的时候,似乎想到的还是她少时的样子——脸上尽显怜爱与疼惜!
“老夫人,您很想念她是吗?”林扶月小心地问道,生怕语气有一点生硬,而使她更伤心。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