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扶,看来只有你能驯服这匹马了。”孟秦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林扶月皱了皱眉,忽然吹了个哨子。空影便哒哒哒的跑了回来,林扶月纵身跃上马:“驾!”
好不容易的才驯服了那匹烈马,林扶月气喘吁吁,冷眼看着顾云澈:他的手掌被马鞍上的装饰物划出了一道深长的伤口,别人看着都会觉得疼了,可他却是笑得灿烂
林扶月瞪了他一眼。心道:疯了是不是?
由于出了这事儿,二皇子便决定取消这场名义上为游玩的“射猎”活动,可却被顾云澈阻止了。他并不想扫兴,所以众人便也同意了,继续向林子里行进!
众人分散了一些,并不是聚集在一起,见此林扶月便走到顾云澈的身边。冷言道:“手拿过来给我看看!”
顾云澈莞尔一笑:“生气了?”
“既然驯服不了那匹马,就跳下来好了。干嘛还傻兮兮的”听他这样问,林扶月心中的火便起来了,她看着他手上的伤,不由皱眉,顾茗玉这个大小姐果真是不懂得包扎的
她轻轻的拆下已经被血浸湿的丝绢,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极轻。
顾云澈道:“我怎么能在你的结拜大哥面前认输?”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扶月琢磨着他这酸劲儿十足的话,哭笑不得,“你就只是因为这个,所以连伤也不顾了?”
“不止是这个。”
“那还因为什么?”林扶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往伤口上洒了一些。
顾云澈笑了笑,却并不回答
“云澈哥哥。”
听到这一声,林扶月吓了一跳,顾云澈顿时惨叫!
林扶月忙的站直了身子,望向来人,努力的正色道:“表,表姑娘。”
看着她奇怪的神情,林扶月一时慌张,她扬了扬手里的药瓶,又指着顾云澈的伤,道:“那个公子他的伤口疼,我,我为他重新包扎一下,表姑娘,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她便立马转身走了,走得远了,摸着自己的脸,暗道:刚刚我都说了什么啊?
“云澈哥哥,眼睛都直了?人已经走远了”
顾云澈目光淡淡的在她脸上扫过,轻笑一声,却并未说什么。
他望着手上重新缠好的丝帕,不觉莞尔。
陆妙言嘲笑道:“扶月她的确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子,啊?”
顾云澈嗔视了一眼,又听她道:“孟二公子也是一个有趣的人,所以他们的关系才最好,听他说,他与扶月是兄弟呢,你说有趣不有趣?”
陆妙言掩嘴笑道。
“孟秦?”顾云澈皱眉,转身看着她,道:“妙言,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陆妙言脸一红,垂下头呢喃:“我并没有同他走近啊”
顾云澈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哦,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过些日子是祖姨母的六十岁生辰了,应该怎么办呢”陆妙言微微笑道。
顾云澈一愣,随即惭愧的笑了笑:“你这个侄孙倒是比我上心。”
回了王府,林扶月便径直回了小院,倒头躺在床上,昏沉睡去,直到柳儿来喊她吃晚饭,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
“听说过些日子是老夫人的生辰,姑娘,你知道吗?”柳儿一边把菜夹给她,一边说道。
林扶月大惊:“是吗?”
她真是粗心,竟是不知道平日里疼她爱她的老夫人的生辰。
老人的六十大寿可是极为重要的,她忽然想到。或许那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那个竹林,也或许玄松老头儿也会被临南王邀去喝酒
那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再次去那个山洞了?
她心里不觉笑了一阵儿!
夜晚,从亥时便下起了大雨,直到次日凌晨才渐渐停止。
天色大亮之时,天气也变得大好,雨后的清新空气异常舒爽,老天竟是怜悯的吹了一些风,为炎热的夏日添了几分凉爽。
“扶月,你这么殷勤?又是打扫又是研磨”
书房内。顾云澈饶有兴致的看着林扶月,脸上全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林扶月脸色沉了一下,“什么殷勤?我只是想着你很久都没有来这里了。灰尘应该挺多,才好心给你打扫一下,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说。”
“哦!”顾云澈点点头,挑眉笑道:“原来,红袖那丫头是个管闲事吃白饭的?”
林扶月忽然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似的。指着他笑道:“哦我记住了,你说红袖姐姐的坏话,她从小照顾你,十几年如一日,你就这样说她,我会告诉她的。看你该怎么挽回这么忠心的她的心!”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随即便往门外走
“站住。”顾云澈拉住了她的手,“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林扶月瘪瘪嘴巴,就知道他是不会相信自己没事的,看来说什么还都威胁不到他了
“呃,我只是想问一下,过些日子是老夫人的生辰。是不是?”
顾云澈点了点头:“嗯。”
“那你说我该送她一件什么礼物呢?”
林扶月若有所思的说着,余光却瞥到他的目光有些暧昧。她心里暗叫不妙
“你是打算以丫头的身份送她老人家一份礼,还是以孙媳的身份?”
顾云澈坏笑。
林扶月叹气开来
果不其然!
就知道不会有什么正经话的。
“我还在想,老夫人她肯定什么都不缺的,可是怎么样能让她开心呢?”林扶月一本正经的想着。
顾云澈重新走回了书案,道:“就送她老人家一副笔墨丹青好了。”
林扶月连忙否定:“老夫人的生辰,肯定会有人前来祝贺,到时肯定少不了那些名人字画,上面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字儿,你这亲孙子也要像他们那样,那老夫人该多失落啊”
随即又加了一句:“怎么这么没有创意,还对老夫人这么不上心”
“哦,有你这个孙媳,就算我不上心,祖母也会很高兴的。”顾云澈半玩笑半认真的笑道。
林扶月瞪了一眼,“算了,跟你也说不通,你好好做事吧,我回去自己想去了。”
说罢,便转身走出了门
走在小路上,林扶月算了算日子,竟是快要到七月初七了,这个日子她是最喜欢,记得最清楚的了,因为这一天不仅是乞巧节,更是她的生辰!
从家里出来,已经大半年了,不知道等到她过生日的时候,舅舅舅母会不会想她呢
恍然,余光瞥到了那片竹林,她又不觉愣了神。
“扶月!”
呆滞间,她竟是没有发现顾从岳走了过来,便也没有听到他喊了自己一声。
“你是在找你爹,是不是?”顾从岳忽然这样问,倒是令林扶月突然回了神,她惊讶:他怎么会这样问?难道是顾云澈说的?
她不由得责怪顾云澈是个大嘴巴
“王爷,您说什么?”思索了一阵之后,她故作不知的问道。
顾从岳大笑,许久才说道:“你爹是林之庭?”
林扶月愣住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惊闻(下)
他如何知道爹爹的名讳?
林扶月心下揣度,把所有可能的可能通通想了一遍,却并没有什么头绪
“王爷,您——”
顾从岳笑道:“不要急着说话,先听老夫把话说完。”
林扶月自然闭上了嘴巴,心里却还有些惶恐,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说这番话,所以更不敢妄动。
“扶月,老夫曾跟你说过,你跟你娘长得很像,记得吗?”顾从岳停在了湖心亭,之后,用一种林扶月不解的眼神看了她好久,缓缓问了一句。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这样的一句话曾经让她思索了好久,也郁闷了好久。
她点了点头,“记得。”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由奇怪,莫不是临南王要说的话是很秘密的,任何人都不能听到?所以才选到这个地方。
“敢问王爷,您如何识得我爹?”林扶月问,她想,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肯定就是清楚所有事的,如此她也不用隐晦的说话。
顾从岳挥袖坐下,一个眼神递过来,林扶月才发现,这里竟是早已背下了酒菜!
她有些吃惊,堂堂临南王竟是要请她这个小丫头喝酒?
“这扶月不敢与王爷同饮”她摇摇头,又往后退了几步。
顾从岳率先饮了一杯酒,笑了:“还有你不敢的?孤身一人就敢离开家,就敢来这临南王府,就敢对着老夫说那些‘大不敬’的话,怎么,现在只是跟老夫喝酒,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怕了?”
果然!
他早已知晓了一切,他可是临南王。又是执掌兵权的将军,手下将士众多,分布于各处,皇宫有之,市井有之,就连江湖中应该也不在少数
她本就在江湖中挂了名的,想要知道这些又有何难?!
若是想知道一切,只需知道自己的家,找到与自己相熟的人,询问一番。便就足以猜到。
“王爷,这些并不是扶月想要隐瞒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些并无关他人。所以并未向任何人说过,王爷知道这些,扶月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扶月不明白。王爷同扶月讲这些,是为了什么?”
林扶月面带微笑的说,她并不晓得他知道的有多少,更不知道他是通过谁知道的这些,至于他说这些的目的,她就更不知道了。所以她才会保持着镇定。
顾从岳又一次的用眼神命令她坐下。
她唯有听话的坐下了,目光并不敢看向他,心里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
“这块玉佩你认得吗?”顾从岳把一块通透的玉佩放到桌上。
林扶月看了看。这玉质并不算上等,可是却似乎保护的很好,她有些奇怪,堂堂临南王怎么会有这么普通的一块玉?
仔细一看,她忽然愣住了。这块玉佩好像是爹爹留给自己的那一块
这块玉佩怎么到了他手里?
仔细一看,却是有些不同的。自己的那块玉佩上正面刻得是一条凤,反面是诗经里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这个却是一条龙,上面写的是自己玉佩上刻字的上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难道
她恍然想到:记得爹爹似乎在留下的信里提到过,那块玉佩是一对玉珏的其中一块,本身是一块圆环形的玉,那图案是雕刻精美的龙凤相连,很是漂亮;一块留给了自己,另一块却并不知道在哪儿,如今看到这玉佩,她是有些惊讶的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为何这玉佩会在临南王的手里?
她心里暗自假设:或许,正是因为他是娘亲的师兄,所以他是与爹爹认识的?
“回王爷的话,扶月不认得这块玉佩。”
思量了很久,她摇了摇头。
顾从岳捋须大笑,将那玉佩推至她面前,“这块玉佩,本王就送与你了,就当做长辈对晚辈的见面礼了”
见面礼?
林扶月心弦一动,这话好有深意啊。
“王爷,如此重礼,扶月不敢收的”她垂首道。
顾从岳面色一凛,道:“老夫想要送的东西,你也敢不要?”
“啊?”林扶月吓得一惊,随即拿过了那玉佩,将它放好,又躬身答谢:“多谢王爷,只是扶月还是要问,王爷为何要把这玉佩给扶月?只是为了见面礼?”
听到这话,顾云澈脸色大变,怒道:“倘若有其他意思又如何?”
林扶月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所以胆子也大起来——
“那扶月也要看看是什么‘其他’意思了,若是王爷能够说通,扶月便收的心安理得。”
顾从岳愣了一愣,胡须一动,突然大笑:“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青娘的女儿,不愧是林兄的女儿。”
林扶月顿时全是不解。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顾从岳道:“青娘就是我师妹,林青琬,你娘啊”
听到他这话,林扶月彻底傻了,看他如此亲热的称呼娘亲的名字,她倒是觉得似乎心里的那份戒备心可以除掉了。
仔细回想,刚刚他还说了一句话:不愧是,林兄的女儿
林兄?
难道是爹爹?他跟爹爹是好友?
想到这个可能,林扶月满心沸腾,她问:“王爷,您口中的‘林兄’是谁?”
“你说会是谁?”
顾从岳反问。
瞧他这个语气,自然就是爹爹了。
这样说来,他或许是知道爹爹的下落的是不是,可她还是不明白,既然临南王早就知道自己是爹爹的女儿,是他师妹的女儿,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爹爹的下落?
“王爷真的知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