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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她反应过来,她才发现已经快要走到了东郊了,狠拍了一下脑门,往回走去,不经意的一转眼。却是看见了秦庭的身影,她刚想喊住他,却发现他东张西望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她有些好奇,怎么这么神秘?
恍然看见他的手上竟是拿了许多幅画,而林扶月认得,那画轴上的装饰是她自己设计的,一定是绝无仅有的,她心中迟疑:为什么拿这么多我的画呀?
战胜不了心里的好奇心,她便跟了上去
只见秦庭神神秘秘的拐了很多条小巷子,才走生了正道。
林扶月也不必再担心自己会跟丢了。
起初。她也觉得有些不大地道,毕竟跟踪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想做了一件亏心事一般。可心中却又好奇,无奈,也只好日后再念经赔罪了
“荀陵是,你跟她是青梅竹马?”
流水台阁,两人闲闲的喝酒。忽然顾云澈问了一句。
荀陵是挑眉一笑:“你知道了?难不成是调查她了怎么,你顾大公子还好奇这种事情?”
顾云澈面无表情道:“这不是好奇,是质问,为什么她跟你这么亲近?”
“哼,月儿算是我的师妹,关系自然很好。这个答案,不知可以如顾大公子的心意吗?”荀陵是冷笑了一声。
顾云澈露出恍然的神情,手指轻轻夹起精致小巧的酒杯。仰头喝下,“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什么?”
荀陵是疑惑不解。
顾云澈放下酒杯,道:“她是江湖上的盗贼排名中的盗圣,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
“哼这样说来。只有我不知道是不是?”
顾云澈苦涩一笑。
荀陵是并未回答,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自己的酒。
“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
他讥诮的笑道,他自是知道林扶月的心思的,就算他不是林扶月的长兄,只是一个普通的旁观人,他也能看得出那个小丫头对顾云澈是极用心极关切的。
“顾大公子,也许你不知道那丫头心里有多少苦闷事,她平日里嘻嘻哈哈,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她内心很脆弱”荀陵是缓缓地说道,忽然他停下了,顿了好一会儿,又道:“也罢,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不相信她,而你,这个她除了她爹娘之外最在乎的人却不相信她,你又让她如何再在这里呆的下去?”
荀陵是沉默了很久,最终起身离开了这里
是吗?
顾云澈呢喃。
他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那个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难道自己真的不了解她?
不,不,不可能
半晌儿,一个人影匆匆走了过来,“公子,该走了。”
“红袖,你觉得他说的对吗?”顾云澈怅然若失的问,“他说我不相信她,我不相信她吗?”
红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怔住。
顾云澈兀自呢喃:若是真的给了你这种错觉,当真是我的错
“公子公子?”
红袖扶起他往楼台外走,顾云澈轻轻推开她,“我的伤已经好了,红袖,你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想自己走走。”
闻言,红袖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远了。
泛黄的树叶随风飘落,飘在池塘里,如一叶小舟一般,却显得多少有些凄凉,也许正如他此时的心情一般吧。
恍惚的走着,在池塘边的小轩中,他停下了,往抬头望了望天色,随即走进了小轩。
“秦兄,久等了!”
“哦,顾兄,不久不久,我也是刚到。”说话这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似一个书生。
看起来顾云澈对他并不算十分熟悉,只是对于他手中的画却是情有独钟,自见到这书生起,目光就一直盯着这画。
“顾兄,这是这些天没有送来的画,今日就交给你了”
看他目不转睛的样子,那书生便将手中的画递给了他。
“多谢。”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章回家
闻言,顾云澈苦涩一笑,看着面前的画,不再说什么
“原来是你。”
突然,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顾云澈吃惊:“扶月?”他绝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面,他的这种表情竟像是一个孩子做错了事情一般。
林扶月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秦庭尴尬的红了脸,走出了小轩。
林扶月突然觉得可笑,本以为她有一项可以骄傲的本领,可以让人赏识的本领,可原来却只是骗人的,欣赏她画的人并不是欣赏她的画,她还自以为自己的画画的不错
只在一瞬,顾云澈便沉下了脸来:“是我又怎么样?”
“是你要早知道是你,就是给我一百两我也不给你话。”林扶月一时词穷,便小孩子似的耍赖说道。
顾云澈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到现在你还在生我的气?”
林扶月愣了一下,她哪里知道他会这样问啊
“生气,声很大的气!”
顾云澈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中,手掌摩挲着她的头发,极轻极轻的说:“扶月,我知道是我太冲动,是我惹你生气,可你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一瞬间,林扶月愣住了,随即便挣扎,可身体却被他禁锢的牢,无法挣脱。
“扶月,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你,不了解你会这样在意我的看法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林扶月听着这话,心里越发觉得委屈,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啊,你的错误犯得大了,你不应该对我大吼大叫,不应该怀疑我,也不应该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更不应该用秦公子的名义来买我的画,让我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画匠”
顾云澈不禁莞尔,轻轻道:“那该怎么办呢?”
“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林扶月哭着说,泪珠一串串的顺着脸颊滚落。
顾云澈沉默良久,松开了她定定望着她。许久道:“自生自灭?你?我相信你可以自生,但绝对不会自灭。”
林扶月不说话,却是擦掉了脸上的泪。直接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怎么样?还生气吗?”顾云澈问。
林扶月瘪了瘪嘴,“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难过,谁让你质问我。谁让你不相信我。”
“你真的以为我不相信你?”
顾云澈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口,神色凝重,“扶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只是当时算了。不说这些了。”
林扶月看着他,心中竟是没有了半分的怒气。
她有些泄气,自己的防线就这么容易的被攻破了?真是没出息
顾云澈看她呢喃着什么。忽然笑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代表不生气了?”
“嗯行吧,既然你都这样了,我就原谅你好了。”林扶月颇为大气的说。三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他的脾气倒是好了很多。
“那个。你肩膀借我靠一下。”
“什么?”顾云澈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却是故意问道。
林扶月一把抱住他,伏在他的肩头,“我想你了。”
顾云澈滞住,这句话,简短的只有四个字,却让他心头猛然一颤,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说话却胜似千言
“为何我听说你与一个男人走得很近?”
林扶月突然抬起头,“谁说的?”
顾云澈笑着不说话。
“你说的是他呀,估计你都想不到,他是谁”林扶月神秘的说道。
“嗯?”
林扶月笑着说:“是孟秦的大哥,孟楚!”
顾云澈显然很惊讶,他神色突然的凝住,抓紧了她的肩头,“孟楚?你怎么会认识他?为什么跟他走这么近?你”
“他是我很早以前认识的朋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是孟秦的大哥呀。”
林扶月对于他的紧张程度感到好笑,孟秦的大哥又不是什么坏人,难道他是老虎,还能吃了我不成?
顾云澈反反复复的踱了几步,林扶月看得出他很紧张,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哦,你这是吃醋?”
林扶月笑道。
顾云澈看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我会吃醋,所以,以后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嗯——我考虑考虑吧。”
**
“柳儿。”
小院里,柳儿正教石宝认字,却听见一声呼唤,她回头望过去,满是吃惊。
门口站着的人竟是刘溟!
他的神色憔悴了不少,见柳儿回了头,他便走了过来,呆呆的一笑:“柳儿,你还好吗?”
“还好。”柳儿回答了一句,便转过头又去听石宝念书,并不打算理会他。
刘溟转到她面前,道:“你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为什么你却这样?”他的意思直白的很,柳儿自然听懂了,可是她却依旧不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
柳儿突然看了他一眼,又对石宝说:“你先回屋去写字,柳儿姐姐等会儿检查,好不好?”
石宝乖乖地跑回了屋里。
“刘统领,我家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顾公子不理不睬,我替她不值,所以,我也不想跟你说话。”柳儿红着脸小声说道。
声音轻柔细小,却是没有那般强硬。
刘溟皱了皱眉头,笑了出来,柳儿瞪了他一眼,以示不满。
“柳儿,你就因为这个才不理我?”刘溟问,见她点头,他突然露出一丝窃笑。“这么说,我喜欢你你也是可以接受的?”
什么?
听到这不加修饰的话,柳儿的脸登时红了一片,她惊诧的抬眼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行了,柳儿,刘溟既然这样说了,你就不要绷着了。”
忽然,林扶月走了进来,笑着来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姑娘,你”
柳儿疑惑。
林扶月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道:“柳儿。你这么设身处地的为我考虑,我真的很感动,可是现在我都已经想通了,你也就不要钻牛角尖了,知不知道?”
说着把她推到了刘溟的身边。
“好了。你们出去走走吧”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手中攥着一块玉,这玉并不算上乘,造型也并不特殊,可在一面却是刻着八个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块玉是顾云澈送给她的,她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卖画的。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行踪,他只是笑了笑,就拿出了这块玉佩。还把她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一起摆到了桌子上,竟是发现,这两块玉佩原来是一对,是一个玉珏。
林扶月才知道。这两块玉竟就是爹爹告诉她的那两块玉佩,原来另一块竟是离得她这样近。由此,她便想到了,当初爹爹把其中的一块玉交给临南王,是为了结成亲家吗?就好比人家说的,若是个男娃就义结金兰,若是个女娃,就结成夫妻
这个假设应该是可以成立的,因为除了这个假设,林扶月就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她越来越想亲眼见到爹爹,想要问问他自己的这个假设是不是对的,更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三个月来,她总是以为了爹爹而留在京城,可却始终没有做出相应的实际行动,眼下她的心结解开了,也应该要找临南王问个清楚了吧。
*
幽深的山洞里,顾从岳凝视着面前那人。
忽而道:“林兄,你的女儿就在王府里,你不打算见她一面吗?”
“我这个样子会吓坏她的,还是不要见了”
顾从岳摇头叹息:“这是为何呢?我看依照那丫头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闯出祸来的,你还是见见她,跟她说清楚的好,说你并没有抛弃她的她娘,说你只是为了帮我才一直没回家,一直锁在这山洞里。”
“罢了,她若是真的能进到这山洞里来,到时再说吧。”语言中说不尽的期许与自豪。
顾从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兀自端着酒杯喝起酒来
“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回来了真好。”林扶月回到自己的小院,便兴奋的跑向了那株葡萄架,巴掌大的叶子铺满了竹架,就是几近枯黄。
她随手摘下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看着这一切,居然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跟走之前一样,一样的干净整齐,只是因为没有人在,这小院子里飘落了一些落叶,那株柳树显得有些落寞孤寂。
“怎么,林姑娘把这里当家?”红袖笑呵呵的望着她。
林扶月怎么觉得她这笑有点不怀好意呢
“我可是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呢,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