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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松摇着头走远了。
林扶月愣了好久,仔细品味着他那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觉欣然一笑,这老头儿答应了?!
她伸出手揩掉了脸上的泪,便立马跑向了石壁。
山洞内,七拐八拐,林扶月险些迷了路,直到见到一处光亮。它便欣喜的跑过去,却听突然的一个怪声,她还未有反应,身体便急坠而下,落入了一片黑暗中,摔得她的屁股很痛,她咧着嘴掏出了火折子,心道:好在留了个心眼带着这东西
想着她落到底的速度不过一瞬,据她计算,这个洞应该并不算多高。她便想着该怎么上去,却透过火折子的光看到这洞里的空间很大,全部以石壁覆盖。也且在一丈远的地方有一张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副残棋,她不觉发笑:难不成还有人在这里下棋
若是一件瓷器,她也许会好奇的观察一番,可无奈她对这些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在这艺术方面,她唯一通一点的就是埙了,那还是司徒珏教的
想到这些,她都觉得有些惭愧。
“马走日,象走田,卒子直走炮翻山”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副残棋。嘴里念叨着关于象棋这仅存的一点印象,其他的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了。
可是却觉得有一个棋子摆放的位置不对,她便拿起这棋子挪到了它应该待的地方
“啊?”
一只利箭从眼前的墙壁上直冲她而来。她来不及细想,便立马去闪躲这支箭,哪道这箭并非是唯一的,而是一个序曲,这箭射过来之后。便有箭雨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她哪里顾得去多想。保命要紧啊!
这箭不说又千百支,可至少也有几十支,她又惊又怕,不至于她还没有见到爹爹,就挂在这儿了吧?
为什么要去碰那个棋子呢?
分明就是一副残局罢了,哪里有什么位置不位置的?林扶月啊,你在抽什么风啊
“咻——”
林扶月一个前滚翻拾起一支箭来,从容挡住威胁。
“当!”
嗬,着箭竟是铁制成的?当起兵器来,倒是极为顺手,她左右横档,全数将射过来的箭阻挡,她之所以能够躲过,只是因为这箭是由机械发出,有着一套程式,若是人为的话,或许自己就真的挂掉了。
“咻!”
“当。”
“咻咻——”
林扶月疲倦至极,直到确定不再有箭飞过来,她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休息了好一阵,她才继续去找上去的路,其实,这一个念头是多余的,因为这石壁滑的很,若是没有梯子的话,恐怕是上不去的。
突然的心口又痛了起来,她扶着椅子坐下了,石壁内似乎是封闭的空间,她越发觉得呼吸不顺畅。
心口痛的厉害,竟是昏睡了过去
九曲八弯的山洞狭道,一个人影穿梭,停在一片光亮前,沉吟道:“林兄,今日是十月二十四了,十四年了,林兄可以出去了吧。”
那阴暗处的人影动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顾从岳面前,“已经十四年了吗?这么快?”
只是呢喃了一句,随即,便随着顾从岳向前走
“好强的光!”
恰是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顾从岳在日光下将林之庭打量了一番,“怎么,林兄,你的眼睛?”
林之庭淡淡而笑,“看不见了,怕是瞎了吧。”
顾从岳立马命随从去请大夫,但见那玄松酒醉熏熏的颤颤巍巍走过来。
“老夫终于自由了,林老弟啊,你这下子可把老夫我害惨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顾从岳并未接话,而是道:“这个山洞已无存在的必要,明日便将洞口炸毁吧。”
玄松还想说些什么,却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顾从岳扬手一挥:“送他回清岭峰。”
说罢,亲自搀了林之庭走出了竹林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被困
宽阔的官道,一驾马车缓缓前行,这马车华丽的很,八角顶盖,檐下镶缀这流苏,八个檐角上均挂着一只铃铎,风儿吹起,发出丁玲响声,悦耳动听,仿若一支曲子一般。
这马车的坠饰并不像是中原之物。
“郡主,京城已经到了,这辆马车太不如——”
“好了紫云,按你说的办。”一个阴柔娇媚的声音自马车里响起。
片刻,一个少年调皮的跳下了马车,这少年不过十六七的模样,五官极美,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宛如画中人一般。
“怎么样?本郡主的男装扮相还可以吧。”
走上前来一个瘦弱高挑的少年,连声应道:“郡主的容貌本就倾城,男装就更是俊美,只怕不要招引来痴心少女才好啊。”
“臭丫头,竟敢打趣本郡主?”少年抬手佯装去打她。
这高挑少年连忙求饶:“郡主郡主,紫云知错了”
适才,郡主止了手,双手负于背后,向前走去,又嘱咐道:“紫云,本公子现在一身男装,怎可还叫我‘郡主’?”
“是是是,不能叫郡主,应该是啊,公子,叫公子才对,是不是?”
少年仰脸一笑。
却见那紫云蹙眉一笑,“郡公子,要是王爷知道咱们偷偷跑出来,他会不会”
她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连少年的眉尖都蹙起来了,可一瞬之后,他坦然一笑,“不怕不怕,有什么事情,本公子给你担着父王就是太拘束我了。要是早让我来这京城,哪里还会偷偷出来呢?”
她小小的嘴巴撅了起来,转而又是一笑,“紫云,我们快走,去看看这京城与我们那里有什么不一样。”
京城,集市,虽是深秋,却也并不冷,集市上有不少杂耍。一群一群,惹得少年颇为好奇。
“紫云,你说。这里跟咱们那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怎么就感觉这么新鲜呢?”少年笑道。
“那是你对京城太好奇了呗。”紫云笑道。
少年停在一个杂耍团前,饶有兴致的观看,不时跟随着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紫云在她耳边道:“公子,咱们还是快走吧。这种市井之地,岂是你能待的地方?”
“诶,这种地方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待得,我却待不得?”少年一口反驳,说着竟是往人群里走了几步,挤到了最里面。
紫云一时没有见到主子。顿时吃惊,她大喊:“公子,公子”
“啊。高台要塌了——”
“赶紧跑啊,高台要塌了”
竟是那玩杂耍架起的高台正砸向地面,众人均是各自逃命,可却有一个少年冲向了那高台下。
“公子,公子!”紫云见那少年。护主心切,立马奔上前。可距离太远,来不及了
少年一把将那发呆的孩子抱到了别处,将他放下,回头时才发现,竟是来不及闪躲那砸过来的高台,她只觉眼前一片空白,脚也移不动一步
却是感到有人将她从这高台的阴影下抓起,掠过半空,她恍然回过神,痴痴望着救命恩人,这人头戴斗笠,身体被一身宽大的袍子遮住,尽管看不真切这人的长相,可却能感觉的到,这人身上清冷的气质,第一次的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且还是一个陌生男人,她不由得脸臊的通红。
随风而飞,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痴痴的望着这人,竟是忘了眨眼
“公子公子?你”直到听见紫云急切的喊声,她才回过神来,“呃,啊?怎么了?”
紫云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手,“没事,当然没事了,对了,这问公子救了我,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这人道,“这位姑娘,不是中原人吧?”
少年一愣,脸颊绯红,看着紫云不知所措,紫云清了清嗓子,“公子,你是什么意思?我家公子谢你的救命之恩,可为何这位公子却这样说?”
“告辞!”
这人恝然一笑,自转身离去。
“郡主,这人怎么”紫云不满的看着他的背影,紧皱着眉头。
却见郡主目光迟滞,盯着那走远已经消失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郡主,你怎么了?”
“啊?”
少年恍然回过神,看着她的表情,不禁害羞,嗔了她一眼,朝前走去:“走了,走了,找家客栈休息吧”
“扶月呢?”
顾云澈径直走向屋里,也不等柳儿答话。
却发现屋里没人,才询问柳儿。
柳儿怔了一下,才道:“顾公子,我家姑娘她挂好了灯笼,就就出去了。”
“出去了?”顾云澈呢喃着,但见院子里挂起的红灯笼,他的唇边浮上一层笑意,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
轰隆!
一阵响动传遍整座王府。
“怎么了?”顾云澈放下手中的书,走至窗前,但见竹林方向生出浓浓烟雾与尘土。
刘溟道:“是王爷命人将那密室炸了。”
顾云澈忽然一惊,回头问道:“为什么?那里他不是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此严密的地方为何要炸了?”
“属下不知。”
“去看看。”顾云澈转身往门外走,刘溟旋即跟上。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林扶月瘫软的坐在墙角,不住抚着胸口,刚刚她正思考着对策,却突然听到一声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轰轰隆隆的响声甚是骇人,脚下的地也颤抖了许久,她一瞬间的想法是:难道是地震了?
好在这个洞是密封的石壁。所以并没有东西砸下来,她才觉得安全一些。
无力的倚在墙角,静下来了她才开始惶恐:山洞里的“爹爹”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她站起身在石壁上摸索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机关,她泄气的倚到石壁上,却听“咔”的一声,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她一阵欣喜,以为出去有望了。
可却发现一个铁笼从天而降,林扶月顿时失望。绝望,无望了。
“当!”
这铁笼子不偏不倚的落在林扶月的头上,将她困在里面。
据她目测。这笼子是由精钢制成,纵横交错的十分稠密,恐怕连一只猫都出不去,更何况她这个身高正常的人了
“救命啊”
她仰着头大声喊道,想要把这声音传上去。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怎么办?这里空间密封,迟早会憋死的。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这样喊会消耗许多肺活量,便会浪费很多空气
她坐在角落里。思索着逃命的方法,可却越发呼吸不顺,简直要窒息了的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几欲睡着!
“爹,您这是——”顾云澈看着不远处滚落的石块,疑惑的问道。
顾从岳道:“这里已经没有用处了,还是炸毁了比较安全。对了,吩咐下去。以后这片竹林不再是禁地。”
“是,爹。”顾云澈答道。
刘溟忽然凝视着东面,由假山上急速而下了一个身影,他对顾云澈道:“主上,那是?”
顾云澈循声看去,有些吃惊,“师叔?他怎么”
“哎哎哎”玄松刚落地,就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山洞门口,“怎么给炸了?”
顾云澈恭敬的说道:“师叔,你有事儿?”
玄松向里头望了望,兀自说道:“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哪”
“师叔,你说什么?”顾云澈心中一惊。
“什什么我说什么?扶月那个丫头进去了,说要去找什么,他爹你不知道?”玄松突然瞪大了眼睛。
顾从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什么?扶月在里面?”
玄松点着头,“那丫头哭得梨花带雨的求我让她进去,老夫我一心软,就,就让她进去了”
“把洞口搬开。”
顾云澈冲到洞门口,喝声命令道。
下人们愣住了,许久未有动作,顾云澈便自己动起手来。
“主上,怎么了?”刘溟上前谨慎的问,顾云澈冷言道:“你最好给我祈祷她没事。”
刘溟愣了神,被他这没有来由的话震住了,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便立刻吩咐众人把石头搬开
石洞里的结构很复杂,且炸药是从里到外安置的,所以会震落多少石头堵了多长的路可想而知!
“这条路既然堵上了,就打不开了。”
顾从岳淡淡道。
听到这话,顾云澈更加心急,“爹,您这话什么意思?”
“这条路行不通了。”顾从岳面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忽而又道:“在后山有一条路,可以进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