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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叶轻舟就每个晚上给她烧热水,让她泡泡脚再睡。
对面门的老太婆还是三不五时就跟他妈吵架,後来叶轻舟就送了人家一篮土鸡蛋,前些天打萝卜排骨汤熬多了也给人家送了点去,最近看那老太婆把门关死了,没怎麽听邻居街坊又说她们斗嘴了。
乡下人其实也挺单纯的,你赔个好,人家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容易软的。都说了礼多人不怪嘛,叶母又是生病的,对面门老太婆也不好占人家嘴上便宜,这两天看她们战火就稍停了,总算还给了这条街一个平静。
这小日子一直平平静静地过到了年底,叶轻舟家里可又忙碌了起来他妹叶小玲要出嫁了。
那男的叶轻舟见过一面,是个外地人,年纪大了叶小玲五六岁,在福州市里做销售的工作。叶小玲跟他也不知道怎麽认识的,人看起来还算老实,反正只要能对他妹妹好,叶轻舟多半没啥意见。
本来是谈好一月办喜事的,两家人聊得好好的,不晓得怎麽弄的,突然又谈不拢了。叶轻舟是下班後回家,看见叶小玲在他家里照顾叶母,他放下包跟他妹子说:“你回家吧,剩下的事儿我做就行。你再晚走的话,你妈又有话说了。”
哪想叶小玲扔下抹布,转过身就哽咽了。叶轻舟吓了一跳,走过去看看她问:“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好好的”
“我不回家!那个家有啥好回去的!”叶小玲抹抹眼睛,一脸委屈地说。
叶轻舟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就抱住她给她拍拍背顺气,过了会儿才听叶小玲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原来今天叶小玲未来公婆来他们家谈聘金和婚礼的事儿了,他二叔二婶也太奇葩了,跟卖女儿似的,单单聘金就要了人家八万这在大城市不算什麽,在他们这小地方,谁家嫁女儿敢要这麽多钱啊?还有就是办喜酒的事情,按他们这里的习惯,就是女方和男方各请一回自家亲戚,钱都各家出,他爹妈还想把这顿喜酒给省下来,去蹭人家男方的,这能不把人家给气得摔门出去麽?
“你说我真是他们女儿麽?他们什麽时候把我当亲生的了?啊?我哥就是宝,现在多大了还伸手跟家里要钱,我拿他们什麽了,就这点事儿也让我在人家爸妈面前没面子!”叶小玲气不过地嚷道,叶轻舟也知道他这叔婶是什麽样儿的,就跟叶小玲不是他们身上掉下的肉一样,这小姑娘打小就受了不少委屈,现在连要出嫁的事儿,家里都怎麽埋汰她,以後要真这麽出嫁了,指不定她公婆要把她给看轻了去。
叶轻舟安慰了她一阵,就看这麽夜了,就骑著自行车送叶小玲回家去。
他跟叶小玲进门的时候,叶茂昌跟他媳妇儿也在,这两公婆搬出去了每天还回来蹭饭也不觉得害臊。而且叶茂昌他媳妇儿十月时生了,孩子也扔给了他二婶带其实还是叶小玲在帮衬,也没见这做哥哥嫂嫂的给妹妹买件衣服或是其他什麽的来谢谢她。
叶轻舟本来是不想上门的,可是叶小玲是他看大的妹妹,他比谁都心疼她。看他二叔二婶没在,就先跟叶茂昌提了这事儿,让他这个亲哥哥在自家爹妈面前帮忙劝劝。
哪想叶茂昌假装没听见他说话,倒是他那不知道哪娶的媳妇儿开口了:“我说,大妹子,他们家看起来也不错的吧,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还想娶咱家的女儿?他们摆明就是不看重你,你还眼巴巴地上赶著嫁人?要不要这麽没脸没皮啊?”
“你说啥话啊?”叶轻舟把叶小玲拉到身後,他看著那女人冷下声说:“你就是这麽做人家嫂子的?八万你以为是八百,人家的钱是大风刮过来的?你当小玲是什麽,卖过去让人白眼的是不是?”
“你以为你谁啊!茂昌他爹妈都不敢这麽跟我大笑声,你算哪个葱啊你!”
“我是他们大哥我管不了?你们家茂昌打小闯祸谁给他顶包的你不去问问”叶轻舟在这里待了这麽段时间,唯一学到的就是遇到某些不讲理的,你还真别跟他们浪费时间说理,就是比大声你也不能泄气了去。他今天要不来,他们真敢把叶小玲的好事这麽蹉跎的,白白委屈了这麽个好女孩,说什麽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这麽一吵,他二叔二婶也被惊动了,可叶轻舟也不是白来的,早跟他姑姑通过气。他二婶那战斗力只有他小姑姑应付得来,果然就看她小姑姑拖著他那个教书的姑父来了。
叶姑姑一过来就大嗓门地一喊,指著叶茂昌他爹妈说:“这事儿你们还真做的出啊!啊?二哥啊,要是爸今天在,知道你这麽委屈他孙女儿,他敢不给你下俩棍子!啊?!你们要你女儿出去被人看不起是不是!这种话都敢跟人家爸妈提,还要不要脸了!”
接著呸了一声,就去看叶茂昌他媳妇儿,指著她鼻子就骂:“你!我早想说你了!站著说话不腰疼啊,你嫁过来的时候你家跟咱要了多少聘金啊?才两千五百还包两只鸡呢!别说做嫂子了,大家多是做女人的,你怎麽为难自己人啊?!你生的儿子自己没本事带,还是小玲天天下班回来抱著呢,晚上哭得我们住隔壁都听见了,谁在哄他啊?还不是你这小姑子在给他喂奶的?你们说过一句谢谢没有,现在还这麽害她!给你们儿子积积德行不!”
这吵到最後,还是他们姑父出来打圆场,让叶二叔去给男方父亲打个电话,过两天再一起谈谈,到时候全部人都得在旁边听,怎麽说都不能委屈了自家姑娘!
他二叔二婶本来还不乐意呢,结果叶姑姑就瞪眼了,“行啊,反正这事儿咱就找街坊邻居评评道理,到时候你们可别说我多嘴啊。对了,我听说你们家茂昌刚找到事做,这事儿要传出去影响不太好吧?”
这招还真是绝了,叶轻舟知道叶茂昌最近找到了仓库做保安的事儿来做,还是他二婶去四处腆著脸要来的。他们对叶小玲的事儿如果捅出去,叶茂昌是不会怎麽样,不过人家会怎麽看他这个做哥哥的?
“行了!都知道了!散了、散了!”他二叔被逼急了,总算是松了口。
过两天,叶轻舟他们医院蔡老板借了车去车站接叶小玲未来公婆,亲自带他们上酒楼吃了午饭,才又带著人去他二叔家里。
人家本来没啥好脸色的,叶轻舟就低头连连赔了不是,叶小玲他对象也帮著劝自己爸妈,这才看人家爹妈有了点笑脸。
在二叔家里,他们姓叶的一家子都在,叶姑姑也早早就在那儿坐镇了,就是不给叶小玲他爸妈胡来的机会。这会儿谈下来,聘金就从八万缩到了五千,然後就是请喜酒的事情,叶小玲他爸妈老说手头紧什麽的,最後还干脆讲要不他们女方这儿不请酒了。
叶轻舟看叶小玲低头揪著裙子,心里头替小姑娘觉得心酸难受,想想他房子刚好卖了,最近赵晴晴还给他汇了款子,也不知道是谁这麽大方,连房价都没压,照他当初还的首期和接下来每月的贷款,一共近二十万都一次打给了他。
叶轻舟手里有了点钱,要为他妹子办点事儿就有了点底气,他拍拍叶小玲的手掌,就说:“这个喜酒的钱,我给小玲出吧。”
“你有这麽多钱?”他二婶尖酸地说了一句,谁不知道叶轻舟带著他妈缩在棚户里呢,他们都传叶轻舟肯定在外边干了什麽,弄得没钱没工作地跑回来窝在老家里。
叶轻舟就说:“钱不多,起码能不委屈我这唯一的妹子。小玲,你别担心,喜酒钱哥给你出。”
叶小玲听到这话眼里就含泪了,看著叶轻舟吞著泪轻轻喊了声“大哥”,接著叶姑姑也开口了:“我们两个老的没孩子,小玲就是咱们女儿,这喜酒钱她爹妈舍不得,姑姑和姑父拿得出!”
这些话可一点都没给叶二叔他们面子,最後看他们嗫嚅著,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下来,这事儿总算是了结了。
叶轻舟答应了要出钱,自然不是说说空话,他知道靠他二叔二婶肯定没谱,就亲自去给叶小玲操办了。他们这儿有个酒楼,能摆上二十个桌子,再说乡下地方比大城市好的一点就是什麽都便宜,他去问了,最贵的酒席一桌也就两千。叶轻舟也不是打肿脸皮充胖子,他知道现在男方他们家对叶小玲肯定是有点想法了,他可不能让人家真以为叶小玲娘家这边是没人替她出头的,就做主要了最好的。
他知道他姑姑姑父存了点钱,但是那都是养老金,他们又没孩子,说什麽他都不能用人家的钱。叶轻舟去银行拿了钱,打算下班时去酒店那儿付账的时候,哪想叶茂昌就跑去医院找他了。
“哥,这个给你。”叶茂昌给了他一个信封,叶轻舟就当面打开来看,里面是一笔钱。
叶茂昌抿了抿嘴,接著开口说:“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我没跟我家婆娘说,你拿去付小玲的喜酒钱我知道,我这个做亲哥的没用,混到现在就只有这点本事儿,可我也不想我妹妹被人看不起”
叶轻舟看看他,也没说其他的,就收下了这笔钱。在叶茂昌走之前,就去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这麽大了,这次要好好做事,别总靠家里的。这保安的工作总不能做一辈子,你从小数学就不错,你要还想去学会计,哥可以帮你出钱”
叶茂昌摇摇头,想说什麽又止住了,然後就压低帽子走了。
这一点小插曲後过後,叶轻舟就开始帮忙张罗叶小玲的婚事。叶母手活儿好,知道叶小玲要出嫁,就算她脑子不太清醒,好像也为这干女儿高兴,自己去买了针线在家里帮叶小玲做了几个荷包。叶轻舟也特地坐车去福州市的金铺,给叶小玲打了一条金项链和一对金耳环。
如此这般忙到了一月,那是距离叶小玲出嫁前一个星期前的一天。
叶轻舟照常在卫生中心里上班,他就摆著张桌子在一个小房间里看门诊。他送走了前一个病人,就低头忙著写病历,边喊了声:“下一个。”
他听见脚步声,一个人在他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轻舟头也没抬,问他:“有什麽毛病啊?”
那人静静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胸闷。”
听到声音的时候,叶轻舟握著笔的手陡地停住,他这一顿足足过了几十秒,随後才一抬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看著他,那头好像刚理过,剪得老短了。下巴不知道为什麽,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尖了,两只眼还是一样有神,就是眼窝比以前深了点,气色倒是还行,就是以前的酷炫霸拽的范儿再往上升一个级别。
叶轻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嘴巴却自主似地接著问:“哪闷啊?”
他指了指左边,“这儿。”
“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了吧。”
叶轻舟咽了咽,他以前觉得书上说,看到一个人你就有想哭的感觉这话肯定是用了夸张的修辞说法。
然而,他现在却无法解释,在此时此刻此地面对著夏少谦的时候,那种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情感呼之欲出的感觉又是怎麽一回事儿
作家的话:
夏少这是来抢新郎(新娘她大舅)了。
注:这段子是先前在一个医学论坛上看的,非本人自创,特此声明=3=
☆、第四十五章
凤凰男 第四十五章
夏少谦这家夥就这麽招呼都不打一声地找到这地方来了,叶轻舟看到他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还真低头给他写份单子让他出去拿药了。
夏少谦真不晓得来这干嘛的,接了单子啥也不多说,站起来就走出去了。
叶轻舟的目光就这麽跟著他,一直到他拐弯出门了目光也没收回来。
然後他就在位置上愣了好几分锺,直到有病人在外面敲敲门,问能不能进来了,叶轻舟却跟惊醒似地一战起来,连外套都没拿就穿著拖鞋追出去了。
他跑到了卫生中心外头左顾右看了一圈,就是没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叶轻舟怔怔地站著,难道是他眼花了不成?
叶轻舟微微喘著,他站在冷风里老长一阵,最後拿下眼镜抹了把脸
“你站那儿干嘛呢?”
叶轻舟听见声音时猛地一回头,一个穿著黑大衣的高挑男人从卫生中心大门走出来,手里还真拿著个装药片的小袋子。
他一步一步走到叶轻舟跟前,叶轻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就这麽傻看著对方。半年多没见,夏少谦给人的感觉似乎又有了点变化到底是哪里变了叶轻舟也说不上来,就是,变稳了?感觉他目光沈甸甸的,好像藏了不少东西。
夏少谦看了看边上,就在他面前把大衣给脱下了,叶轻舟傻呆著看他把自己衣服披在他身上,嘴上跟没事似的念叨著:“这里风大,你也不多加两件衣服,亏你自己还是做大夫的。”
“没我没事儿,你、你你穿吧!”叶轻舟回过神来後就赶紧阻著他,夏少谦也没勉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