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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模样的东西。
范玲一听到她的声音连忙用手擦了擦眼睛,慌乱地想把手中的东西藏到被子里,可在抬头触及范雨瑶好奇的眼神时犹豫了一下改变了主意。
“瑶瑶,你过来,”范玲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在身边坐下,“你自己看看吧。”
范雨瑶接过烫金的请柬,翻开一看,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赫然入目:
“范玲女士并范雨瑶小姐:
兹定于20**年2月23日下午六时整在天朝大酒店为爱女钟真瑶举行生日庆典,届时敬请光临。
钟文博、宋青青敬邀。”
钟真瑶?钟文博?宋青青?这三个是什么人?看着有点熟悉啊,范雨瑶皱着眉头在脑海里搜索了几秒过去的记忆才恍然大悟。
钟文博不就是范雨瑶的生身父亲么……
“瑶瑶,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画面里的年轻男子拿着布娃娃一脸笑意地逗弄着小女孩。
“好漂亮的芭比娃娃,爸爸,我最爱你了!”
“爸爸也最爱瑶瑶!来,亲爸爸一口!”
“爸爸,我要吃冰激凌!”五岁的范雨瑶搂着男子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
那时候的家干净整洁,她最爱穿蓬蓬的公主裙和大红色的小皮鞋,虽然钟文博很少在家里,可每次回来她都像个公主一样被他捧在手心中。
钟文博似乎很会赚钱,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来最时尚漂亮的新衣服、最新款的玩具和她爱吃的水果软糖……
在年幼的范雨瑶心里,爸爸就和电视里那个神奇哆来A梦一样,有个神奇的口袋,总会给她带来惊喜和欢乐。
直到那一天,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牵着一个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找上他们家门。
“为什么你穿着我的连衣裙?为什么穿我的皮鞋?还给我!”五岁的范雨瑶像是意识到什么,像斗鸡一样冲到小女孩面前。
“这不是你的!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爸爸说我才是他的小公主,我才是他最爱的瑶瑶,我才是真正的瑶瑶,因为我是钟真瑶,你是假的,冒牌货!……”
句句诛心!
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父母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哪里容得他人随意诽谤,何况范雨瑶本就是个爆脾气的孩子,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将小女孩往边上狠狠一推。
小女孩踉跄了一下,失去平衡栽在凸起的尖角上,触目惊心的血从小女孩的额角流下……
范雨瑶怔怔地站着,被眼前的猩红色吓呆了,耳边除了哭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小女孩在哭,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也抱着小女孩在哭,那个女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却怨毒地看着妈妈……
“范姐,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妈妈真像金鱼,五岁的范雨瑶不知道母亲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她那无辜而惊慌的眼神,一开一合的嘴巴,颤抖的身体很像金鱼缸里的金鱼……
后来爸爸出现了,再后来妈妈被他狠狠摔了一巴掌,可是妈妈抱着爸爸的腿不让他离开,她看着爸爸一脚一脚地踹着妈妈的肚子。
“爸爸,不要打妈妈……”她扑上去哭喊着抱着妈妈,却也被一脚踹了出去。
好痛,肚子好痛,心好痛……
爸爸给她买的金鱼缸从架子上摔了下来,粉身碎骨,红色的金鱼在地板上挣扎着……
爸爸,你不爱瑶瑶了吗?
金鱼鼓着腮帮子一跳一跳的,仿佛在嘲笑她……
没过多久,妈妈就带着她搬离了干净整洁的套房,住进了槐树弄的老房子,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见过爸爸……
她的名字也从钟雨瑶改成了范雨瑶。
五岁的范雨瑶记忆并不是很完整,支离破碎的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虽然觉得陌生,但组织了一下也就明白当年的来龙去脉。
也许是那段记忆给她造成的疼痛太深刻,就算是现在想起也有一种窒息的难受,仿佛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闭了闭眼,重生之后她只知道她有个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因为对前世父亲的爱和思念太过浓烈,让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承认这一世的父亲,何况又是一个这么凉薄不堪的父亲,干脆就懒得去深究关于他的回忆。
如今回想起来的确不是很让人愉快,那个打女人的男人……
真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本就对钟文博没有任何感情的她,对他的感觉又平添了几分厌恶。
看着范雨瑶盯着请柬发怔,范玲轻声补充道,“这几年他们一直都有寄请柬过来,妈怕你难过都收了起来,可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去参加。”
不带这样恶心人的吧?范雨瑶瞠目结舌,被抛弃掉的原配和女儿住在贫民窟里艰难度日,他却大摇大摆地为小三和私生女在全市最好的酒店里办生日庆典,还请穷困潦倒的原配和女儿参加?
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人中极品了啊!
“妈,你去吗?”范雨瑶担心地看了一眼范玲,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是肿肿的。
“不去。”范玲轻轻摇摇头,“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我才不去呢,没时间。”虽然也有想恶心回去的冲动,但现在这个灵魂对钟文博并没有一丝感情,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恨,想起范雨瑶的童年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她根本就没打算认钟文博这个父亲,自然不会在他身上花费时间精力。
范玲松了一口气,“不去也好,她们厉害得很,要是去了咱们就只有被她们欺负的份。”
范雨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像她妈这么单纯懦弱的,人家小三登堂入室吃香的喝辣的,她一个正室居然还能被扫地出门住在这样的破房子里,靠当清洁工度日……
要换做是她不要个巨额赡养费让男方倾家荡产,就不是她范雨瑶……
叹息地看了范玲一眼,老妈当初是有多没眼光,才会嫁给那样的男人?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通过考验(上)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把范雨瑶从床上给闹了起来,你妹的,是谁一大早扰人清梦?本来就不牢的门眼看就要散架了,就算万般不愿也得乖乖起来开门。
她咬牙切齿地裹了一件羽绒服把门打开,站在自家门口的是一个块头很大的陌生男子,看那满脸横肉的狠样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
“怎么着?是想杀人还是入室抢劫?”任谁被吵醒都不会心情好到哪里去,昨晚又熬到大半夜才睡的她更是一肚子火,就算是真惹恼了对方,她好歹也算是半个练家子,何况这里可是穆铁的地盘,外人根本不敢过来惹事。
“范小姐,对不起,昊哥让我请您过去一趟。”块头男也不着恼,恭敬地答话。
“这是请吗?这是要强拆我家房子吧?”范雨瑶没好气地说,可怜她家门板果真裂了一道缝。
“对不起。”块头男的态度好到让她发不出脾气。
“等我十分钟。”干脆利落地把门一关,梁昊的时间算得还真准,明天就要去注册开学,他老人家今天就召唤她了。
洗漱之后拉开门,正看到块头男手握成拳,显然又要砸门。
“十分钟,算得很准嘛,你是在门口掐着秒表计时是吧?”见他又要荼毒自家门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块头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还是恭敬地坐了个请的手势。
“干嘛带我到这种地方?”范雨瑶裹着极不起眼的黑色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小脸冻得通红。
天鸿大厦是南州的地标性建筑,顶楼的旋转餐厅能够俯瞰全市的景色,是情侣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光可鉴人的地面,黑色的水晶灯,后现代风格的油画,一切都让人感觉奢华高贵。
“这里不好吗?”梁昊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暴发户。”从唇瓣中迸出刻薄的三个字,让梁昊的动作为之一滞。
范雨瑶大喇喇地翻看着菜单,丝毫不在意梁昊郁闷的神色。
“你知道这里的装修花了多少钱吗?这里的设计师可是从法国回来的……”梁昊不甘心自己的心血被她鄙视,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她解释。
她的目光从菜单中移向他的脸,“你的产业?”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用四处显而易见的赝品来冒充各种艺术风格的艺术品,殖民式的、维多利亚式的、都铎式的……每一个地方都想唤起人们对细节的注意……”
“这样不好吗?”梁昊十分不理解,虽然是赝品,却也是高级仿制的,可花了他不少银子啊。
“难道好吗?你这里是餐厅,一个纯粹只是吃东西的地方,你赤裸裸地用餐厅的装饰来显示它过分的骄傲,不得不让人怀疑你这里菜品的质量。”她毫不客气地说。
“呵呵,你从小生活在槐树弄,不会知道来这里的人不仅是来吃东西,而是享受生活,彰显自己品味的。”梁昊自负地说。
“嗯哼,暴发户们最热衷的游戏就是假装比自己社会等级更高的认识,比如设法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品味细腻老练的真正上层人士。”范雨瑶耸耸肩,不准备继续和他争辩。
“你!”梁昊突然觉得和她说话是很考验自己忍耐力的事情。
“一客鱼子酱,再开一瓶香槟,有Beaumont-Sur-Vesle的吗?”
“啊?”服务生一脸呆滞,不知道她嘴里迸出的是哪国语言。
“算了,开一瓶你们这里最好的香槟吧。”看服务生的反应就知道这里没有她想要的香槟。
“你还真会点啊,一坐下来就挑贵的点。”梁昊戏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吗?”
“你不知道鱼子酱要配上香槟味道才好吗?强烈建议你在餐厅的菜品和搭配上下点功夫,还有服务生的水平,要是碰上懂行的,不就闹笑话了吗?”
“还有什么建议?”梁昊觉得自己对她越来越有兴趣。
“这些伪作都可以撤掉了,仿得再像人家也知道不可能是真的,真的在卢浮宫里藏着呢,”范雨瑶指着墙上那幅《蒙娜丽莎的微笑》,“还不如用这个钱去拍一些现当代画家的作品,倒有可能升值。”
“你的品位很好。”梁昊不觉得难堪,反而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她实在不像出身贫寒人家的女孩子。
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品位上来看,她都远胜过他所遇到的人。
哪怕她衣着简朴,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远远盖过那些用名牌堆砌出来的女人,这种独特就像是过去那些名门大户家庭出来的女子。
三代才能出一个贵族,就算现在的梁昊再有钱,他自小的家庭环境和所受的教育,都让他无法摆脱“暴发户”、“富二代”的称号,他们所缺少的正是范雨瑶身上才有的精神内核,而她正是因为这点才一直吸引着梁昊。
“如果这里的布置是你的品位,那我得老实承认,确实是比你好上一点。”范雨瑶瘪瘪嘴,“对了,赶紧查查你的账户吧,相信我还是值得这一顿的。”
“嗯哼,查过了,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梁昊笑得很得意,“一百九十七万,一个月就能让我的资产翻一番,是挺可观的,这么算来,下个月就是四百万,下下个月是八百万……”
“醒醒吧你,”范雨瑶冷笑,“你不知道风险和回报一般都是成正比的吗?风险越高,回报越大,收益率比较稳定的差不多是15%,如果激进冒险地操作大概可以达30%-40%,而且这个月赚,并不代表着下个月也赚钱,我们看的是年收益率,你知道这一个月97%的收益率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去杀人放火了?”梁昊心情很好。
“意味着你在这一个月中随时有可能血本无归,负债累累。”为了这次机会,她采用了最冒险的投资方式,一百万做多,五百万做空,这个月除了休市以外她几乎天天熬夜,同时顾着手机和电脑,疯狂地操作。
“你不是只有一百万吗?哪里来的五百万做空?”梁昊有些困惑。
正文 第四十章 通过考验(中)
“你在英国是学什么的?”范雨瑶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社会学,怎么了?”梁昊虽然意外,却还是老实回答了。
“难怪,没碰过金融是吧?”
“是很少接触,”他必须承认,比起投机他更喜欢实业。
“做投机的人用各种手法操作各种金融工具,其中最喜欢用的就是杠杆,也就是利用信贷手段使自己的资本扩张,比如说你给我一百万,而我实际操作的可能是两百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