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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面对侃侃而谈苏慎,始终还是存着一丝歉然。就算沈珂不隔壁房里,就算陆文涛心里矛盾,他也会本着信守诺言原则,不会把实情告诉苏慎。他虽然是事后才知情,却也算是知情者,知情不报不说,还要替人隐瞒,这种滋味,让素来秉公办案他心里很是难受。
不过,当他听到苏慎如此准确地判断和推测时,他还是大吃一惊。当然,他见惯了大风大浪,并不因苏慎三言两语就道出实情,只避重就轻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话,就态度方面来说,他还是量表现出热心与诚恳,并主动提供了死者方面讯息,透露出死者出现与宋氏失玉其实是纯属巧合,并没有直接关联。
见陆文涛跟自己打太极,苏慎不免有些着急了,将手中茶盏往桌案上“砰”地一搁,沉声说道,“陆兄,敝府下人亲眼看见那窃玉嫌犯大摇大摆进了咸阳县衙,你还要为他开脱么?”
Ps:昨日电闪雷鸣,停电停网,现补昨日一,稍后还有一。
035、路转(上)
35、路转
“苏兄说这是什么话?窃取尊夫人身上佩玉嫌犯是谁尚无定论,你又怎能单凭你家下人片面之词来断定进入县衙人就是窃玉嫌犯?”陆文涛一惊,旋即冷冷一笑,“我与苏兄十几年同僚,虽说只是君子之交,却也不会对尊夫人失玉之事坐视不理……苏兄若是信不过我,今日坐堂,只管陪堂听审就是了。'四*库^书*小说网siksh'”
苏慎这才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过于武断了,当下便缓和了语气,陪笑道,“那白玉并蒂莲乃是拙荆家传之物,拙荆心急如焚,小弟也就跟着乱了方寸,失礼之处,还请陆兄见谅。”见陆文涛冷着脸不应声,便又说道,“陆兄乃正人君子,小弟自是信得过……只是拙荆要赶回昌宁为武贤伯贺寿,恐怕不能多作耽搁,还请陆兄开堂审理此案……”
陆文涛心道,武贤伯固然厉害,可我这里另一尊大佛却不能得罪。他心里暗忖,嘴里还是应付道,“请苏兄放心,小弟自当全力而为,找到窃取尊夫人佩玉嫌犯……”略顿了顿,又道,“不过,从现掌握情况来看,这嫌犯多半就是那已经猝死越狱惯偷……由此可以推断,案情必定错综复杂,也不是三两日就能完结案子,只怕会耽误尊夫人行程了……要不,苏兄就让那个见过嫌犯家人这里候审,尊夫人一行依旧启程上京,这样一来,两面都不耽误。”反正这案子破案之日遥遥无期,就算苏慎一家老小都守县衙,他也只能将这案子不了了之,当然,也不能让这案子成为积案,他任期内一定要给那枉死惯偷安个罪名了结此案,要不然,他这一世清名,就断送沈珂手上了。
苏慎虽不知陆文涛心中所想,却也明白他说不过是些敷衍之词,想到宋氏身体不好,武贤伯寿辰近眼前,总路上耽搁也不妥,想了想,便道,“这样也好。拙荆思父心切,只怕也等不得陆兄破案……此案进展,就拜托陆兄了。”陆文涛既然死不认帐,说不定已经与那窃玉之人达成某种协议,此番必不会把他那人供出来。不过陆文涛素有廉名,为官也算清正,自己与他并无旧隙,若是迫于压力做出违心之举,也意料之中。此次来找陆文涛,他也不敢存有侥幸之念,只是前来试探试探陆文涛态度,借此来推断窃玉之人身份。
……
宋氏一夜未睡,吃过早饭后虽然补了个回笼觉,却又怎么能睡得安稳?只略略合了半个时辰眼就起来了,刚吃完药,看苏玉妍绣了几针百寿图,苏慎就回来了。
苏玉妍忙放下手中针线,上前问安。
苏慎看着女儿恬淡面容,不由得心里一松,当即挽了她手让她他身旁坐下。
宋氏待他坐定,才缓缓问道,“……陆文涛怎么说?”
苏慎便把陆文涛话简略地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陆文涛为人也算正直,与我又不曾有什么过节,想来不至于对此事袖手旁观……我正好借着那惯偷之案留这里,一来留意陆文涛动向,二来,也能趁此时机查访那窃玉之人行踪。你们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如果发现可疑人等,也可请宋虎帮忙……毕竟,他职责,就是保护你们安全上京。”不管宋虎为人如何,他也是武贤伯亲自差来,想来不至于坐视不理。
宋氏“嗯”了一声,又问,“……可曾见过那年轻人?”
苏慎道,“经过陆文涛书房时候见过一个年轻人,一身白衣,发束玉冠,眉目清朗,左耳根处确有一颗小黑痣,与当年那人样貌有八分相似……”
宋氏轻声说道,“你怎么看?”
苏慎眼角余光扫了女儿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脸上神色不变,这才缓缓说道,“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宋氏闻言,忍不住轻叹一声。
苏玉妍听得迷糊,却隐隐猜出父母双亲讨论似乎与当年往事有关,当下便道,“这年轻人到底是谁?”夫妻两人打哑谜说了半天,只透露出一个讯息——这个年轻人,八成就是宋氏故人之子,而且,这人与苏家,只怕还有很深渊源。
苏慎浓眉微颦,望着女儿那布满疑惑脸,“妍儿,这年轻人,很可能就是你小姨母嫡长子。”
苏玉妍闷闷地一笑,“是么?那他岂不是我表兄?”信阳这三年,苏家几乎与世隔绝,加上苏、宋两家亲戚多昌宁,山长水远,亲戚之间来往也甚少,她自然也没见过什么小姨母,不用说小姨母嫡长子了。不过,她虽然没有见过小姨母,却也知道这个小姨母便是当年代姐嫁人那位宋三小姐。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宋三小姐用药迷了嫡姐代嫁,而今她儿子也使出了这样卑劣手段。只是,他们为何要窃走白玉并蒂莲?难道真要用它来滋事么?
苏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苏玉妍此言表示肯定。
宋氏表情却有些复杂,眸光也显得有些呆滞,好半晌,才向苏玉妍道,“你这位表兄,并不是你小姨母亲生。”
苏玉妍心里过滤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这位表兄既是嫡长子,那就一定是正妻所出了,小姨母费心机,却也只做了别人填房。
见苏玉妍沉默不语,宋氏便又轻声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就算是他窃走了佩玉,他终归也算得上是你表兄,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虽如此说,可沈家嫡长子纨绔之名远扬,谁又能保证他不做出格事?
“我们已经报了官,他还能做闹出什么事来?”苏玉妍想了想,遂淡淡一笑,“眼看外祖父寿辰即,我们也不能再这里耽搁了,说不定,他们此次窃走我佩玉,就是要让咱们路上耽搁,赶不上外祖父寿辰呢!”
听女儿这么一说,宋氏顿觉心里一阵凛然——赶不上寿辰倒不要紧,就怕赶不上昌宁皇子世子们选妃择妻。
036、路转(下)
36、路转
苏玉妍之所以不想路上耽搁,是因为昨夜听江妈妈说了宋氏屋外闹鬼话而心生疑窦——她是无神论者,本就不信鬼神之说,况且她也没有亲眼看见那个来无影去无踪所谓鬼影。'四*库*书…小说网siKsh'凭她直觉推断,江妈妈所看见那个白色鬼影,肯定是个武功高强人,要不然,也不会轻易从宋虎这一行人眼皮子底下绕进客栈。当然,也不能排除宋虎是内线可能。至于白衣人出现宋氏房前动机和企图,苏玉妍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个白衣人,也可能是窃走白玉并蒂莲人——她小姨母家嫡长子,她苏玉妍表兄。这人是名副其实纨绔子弟,此番窃走白玉并蒂莲,若是真想借机损毁苏玉妍清誉,其用意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因为这些原因,苏玉妍心里便隐隐生出不安。她也知道宋氏急着上京,表面上是为父亲贺寿,实际上却是为了她亲事。横竖她将来也是要嫁人,况且宋氏也曾答应让拣一门称心如意亲事,与其这里耗费时间,还不如早些赶到昌宁,提前熟悉熟悉环境,打探打探消息,也好防患于未然。
宋氏不知女儿心中所想,只道女儿担心赶不上外祖父寿辰,再想到女儿提醒,凛然之余又觉欣慰,当下便道,“妍儿说得对……再耽搁下去,真要赶不上你外祖父寿辰了。”
苏慎哪里不知宋氏心里所想,不过想到昨夜与宋氏心平气和地商谈了半夜,也从宋氏言谈中看出她对女儿疼爱,当下也就没有出言反驳,反出声附和道,“你们可放心上京,有我这里守着,也不怕陆文涛耍什么花样。就算暂时找不到白玉并蒂莲,我也不会让别人拿它来生事。”
宋氏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苏慎所说。
苏玉妍当下便请了江妈妈进来,跟她说了即时启程事。
江妈妈对于这个决定,显然有些意外,不过看到苏慎与宋氏两人表情平静,不像起过争执样子,心知此事必是两人商议之后定夺,当下便出去通知宋虎等人。
丰姨娘自昨天看见那白衣年轻人后就觉心神不安,后来跟着江妈妈下去想去探个虚实,不料竟被江妈妈以宋氏之名毫不留情地将她赶了回来。不过,就算她没有再看过那年轻人一眼,她还是觉得这个年轻人长得跟当年宋家三小姐代嫁夫婿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之后听说苏慎从咸阳县衙无功而返,她就加肯定了自己揣测,进而去向江妈妈打听虚实。
江妈妈若不想说话,那就是个锯了嘴葫芦。听丰姨娘说得絮叨,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火气,不咸不淡地道,“这眼看着就要到昌宁了,姨娘不着急二少爷功课,反倒对那些没影儿事生出兴趣来了?昌宁可不比信阳,那里人才济济,就算二少爷生得聪慧,少不得也要多加用功才是……”她虽然看丰姨娘不顺眼,可好歹她所出二少爷苏玉修与大小姐也算是亲姐弟,苏家人丁单薄,将来姐弟俩人少不得要互相依靠,若二少爷不成器,大小姐自然就少了可以倚仗臂膀。
丰姨娘碰了个软钉子,想着江妈妈这话理,便也没有生气,反笑着向她道了谢,这才施施然去了。
这会儿,她正听着屋外苏玉修朗朗读书声,微闭着眼睛靠榻上假寐,忽见柳叶推门进来说江妈妈让她准备准备即刻启程动身,当下便一骨碌从榻上下来,吩咐柳叶赶紧收拾行装,也没去宋氏那里探问究竟。
宋虎一行听了宋氏吩咐,也不敢耽搁,很就准备妥当。
晌午时分,一行人吃了午饭,便启程动身。
当浩浩荡荡一行马车驶出万源客栈后不久,街角闪出一个丹凤眼素装少女,眼见那漫天尘土渐渐散去,这才疾步回了咸阳县衙。
沈珂躺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完锦秋话,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淡淡微笑来,“这小姑娘,倒有点意思。”
锦春立他身侧,听了这话,忍不住笑眯眯地看了看锦秋。
锦秋自然知道锦春想要表达什么,心下却不以为然,反回了锦春一个白眼,这才柔声向沈珂道,“爷,方才马行送了一匹健壮白马来,您要不要瞧瞧?”昨天沈珂让她扮成男装去买马,说今天要去野外跑马兜风。
沈珂这才睁开眼睛,懒懒地应道,“我去看看。”说罢起身便往外去。
锦秋脸上就露出甜美笑容,挑衅似地看了锦春一眼,仿佛说——瞧见没有,一匹好马爷心里都要比那苏家小姑娘重要!
沈珂跨出房门,忽想起什么似,回头说道,“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东西,扮成男装,跟上苏家马车!”
一语未了,锦秋笑容就如遭冰冻,瞬间凝固脸上。
锦春则微扬着脖子,笑眯眯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吧!”
……
秋阳高挂蓝天下,宽阔平坦官道上,前行苏家马车里。
苏玉妍依旧撩起半边车帘,不时探出半个头去看外面景色,阵阵微风不时吹拂她脸上,温暖而舒适,将她心头阴郁徐徐吹散开来。
宋氏则垂着眼睑,双手交叠相握,秀眉微颦,仿佛心里藏着说不心事。
苏玉妍眸光流转,轻轻抿了抿唇,这才拉起宋氏手,笑道,“娘,您怎么了?是担心赶不上外祖父寿辰么?”
宋氏慢慢睁开双眼,缓缓开口,“若一路顺利,自然是赶得及。”
“那——您是担心女儿亲事么?”苏玉妍眨了眨眼,调皮地看着宋氏。
宋氏不禁轻轻揉了揉眉心,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担心你亲事?”
“您这里写着呀!”苏玉妍指了指宋氏眉心,说罢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其实,女儿亲事,您真不用担心。自古姻缘天注定嘛!若注定是天生一对,离得再远,月老也会拿一根红线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