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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荫开始担心了,那紫墨,往后要是走了,他还找谁去整啊。
不过,这话又是说回来,紫墨身上的药效要是过了,她得怎么对付他。
这还是一个深奥的问题,她得好好的想想,对,好好的想想。
愣神之间,有人纵身一跳,跳到了他的面前。
花荫一愣,整个人警觉的从床上坐起来,当看到眼前伸着黑色锦服的男子之时,她愣住了。
竟然是延陵王!
他这么会在这里,很明显,他不是从门处进来的。
那就是从屋顶?
花荫抬眸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屋顶,一个想法瞬间的窜过了她的脑海:难道,他早就在着屋子里了的?
也就是说,延陵王根本就没有走,他将放才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看得完完整整了的?
远处的延陵王,静静的站在,也不说话。
花荫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延陵王笑,可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燃上一层笑意。
他给她的感觉一如初见之时的那般冷酷。
“你不会早就在这屋子里躲着了吧?”他让她说来着,那她就说说。
延陵王不置可否,慢慢的踱着步子向着她走了过来。
花荫警惕的看着他,但面上还是强装淡定道,“你,你要做什么!”
“没想到,你竟把堂堂尤国国师弄成那般摸样,我还真是不得不重新打量你了!”
他的声音冷冷的,慢慢的向着她靠近。
花荫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子的怯懦,此番,若不是身后就上床榻,她想,她定然会选择后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他,她只知道,这好似是出于一种本能的。
延陵王瞧着她不断变化着的目光,嘴边带上了一层冷笑,“我本想看看阿离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不曾想,还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可,再有趣又如何,终归不过是一个妓女。”
“你!”花荫瞪着延陵王,脸被他的话语涨的通红。
这花要是戎离,或者是紫墨来说,他倒是一点儿都不会介意,可是眼前的人,说的话确实带着侮辱性,让她气得咬牙。
他靠近她,抵在她的身旁,脸微微的垂了下来,道,“我告诉你,既然是阿离的人,就得守本分,过不久,阿离来了,我自然是会告诉他,让他来这里替你赎身。”
花荫的脑子一空,这人还真会告诉戎离那个变态。
下意识的,花荫急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延陵王看着花荫,神色是变了又变,花荫知道此番和多说也是没有意思,忙住了口,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还有,我腿的事儿,不能和任何人提,若不是你是阿离好不容易动心的女子,我真的不会让你活下去!”
花荫愣愣的看着他,心里的怒火在不断的沸腾着!
“还有,告诉我,你怎么认识紫墨的?”
花荫愣住,这延陵王的声音听着还真是让人惧怕。
可是,他为何要那般的对。
花荫不喜欢延陵王这般的对她,正欲翻白眼儿,门外已然响起了脚步声。
延陵侧耳倾听了一阵,最后看了她一眼,疾速从窗台上撤离。
花荫看着延陵王,嘀咕着这人是有多么的敏感。
还对外宣称行动不是很方便,那啥,腿瘸了是吧,她就愣是没看出来他哪儿瘸了。
方才在紫陌的面前,他倒是装的很像的嘛,这会儿子,只有她了,他也是装也懒得装了,索性让她见识到了他堪比兔子还要灵活的身影。
在花荫迥然的目光中,门已经被顶着一张黑脸进来的安炀给推开了。
花荫看着安炀,嗤笑出声来,“你这脸色是作甚?难不成,还是谁得罪了你不成?”
安炀向着屋子巡看了一圈,皱眉道,“我来晚了?又让那小子给跑了?”
“你在说什么?”她跟着他四处张望,心里则是在想着,难不成,她已然是看出了方才延陵王来过她屋子里的?
可延陵王那样的人,若是安炀也敢叫他那小子,那她还真是有些叹服起安炀的胆子了。
安炀确定确是没人,倒是愣了一愣。
想他下午那会儿子落荒而逃,此番,想着花荫可能正在在陪着紫陌,他倒是一刻也待不住了,饭也没顾着用,直接就寻来了。
这话要是讲出来,那得多奇怪。
他笃定,花荫若是听了这些,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所以,他定然不会将这样的话给说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花荫看着他不停转动的眼睛,终是问了出来。
“哪儿,哪儿有,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安侯府。”他也不待她回答,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花荫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是好生的奇怪,这番,就走人了?
正文 36厚脸皮啊
晨起,楼子里已经窸窸窣窣的有了人影儿。
花荫不见晏憬,下意识的就转身冲阿九问道,“晏憬今儿个也不来吗?”
阿九一愣,心下有了思量,“许是这几日没活儿吧。”
“恩。”花荫想着昨日也是多亏了晏憬,此番,她还真想亲自去感谢晏憬一番。
主意已定,她转眸冲阿九,笑道,“走,我们去做些好吃的。”
阿九听了她这话,神色是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花荫做吃的?她吃现成的还差不多,做吃的,他实在是不想象,待会儿厨房中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花荫哪儿是没看见阿九脸上的神色的,她有些尴尬,但尴尬之余,却是瘪嘴道,“怎么了?怕我做的难吃,放心吧,不会让你吃的。”
阿九一愣,见着花荫已经向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他沉着眉,缓缓的跟着花荫走去。
花荫本就是做饭的白痴,此番,想着做也是心血来潮罢了。
况且,她又是那般自信的以为自己天资聪颖,没什么东西可以难得道她的。
可是,这样的认为以及这样的自信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当花荫将肉煮成水,当花荫将鱼汤弄成腥汤的时候,她懵了。
这么多年来的自信全被打击的所剩无几。
阿九站在她的身后,仿若是看戏一般,也没说着要帮忙,只是看着她,间或的偷笑两句。
花荫哪儿听不见他的笑啊,一张脸还真是因为这事儿给涨的通红,也不敢转眼去看阿九,只怕看见阿九脸上的笑,她会更不用好意思。
过了很久,阿九也没说着上来帮忙,花荫无奈之下,终究是厚着脸皮尴尬道,“阿九啊,要不,你来教教我,这事儿我还真是做不来,我在一旁看着你,好吗?”
阿九从来不会拒绝她,更何况,在名义上,她还是他的主子。
微微的点头,他向着花荫走去,而花荫则是跳开了几步,给退在了一旁。
花荫看着阿九,脸上带着无边的笑意,赞道,“阿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的话语让他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的,他就回过了神来,转身淡笑着看她。
花荫回他一笑,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有时候,花荫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阿九根本就不是男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瞧他那利落的动作,瞧他时时细心的行径,堪比女子还要女子。
花荫看得愣神,倒是什么技巧都没有学到,阿九就已经将饭菜做好了。
花荫好生的尴尬,她此番本还是打算着向着他学习的,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根本就不曾学到什么,他已然完成了。
说的好听是向着他学习,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直接让阿九帮着做。
这尴尬是尴尬,可花荫倒是脸皮厚的紧,不但让别人帮着做了,还让别人帮着她将这些饭菜给装在篮子里。
阿九一边帮她装,一边随意的道,“可是要去晏憬公子哪儿?”
花荫诧异的看着阿九,惊道,“阿九,你怎么知道?”
阿九淡淡的抿着唇角,他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留片刻,可心却是有了微微的波动。
提着篮子,阿九将花荫送到花莺阁的门前,本来,她是打算着陪同花莺前往的,不想花荫从他的手里提过了篮子,冲他笑道,“阿九,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子就回来,不然,待会儿楼子里要是有个什么事儿,人手又忙不过来了。”
阿九怔住,终是点了点头。
花荫笑着走远,却不见阿九站在她的身后,过了很久都不曾转移目光。
花荫走到竹苑之时,竹苑里很是清净。
本想快些寻到晏憬,不想,伸手却是传来了一道邪魅的声音,“我说,四处寻不到人,看来是来了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
花荫一惊,这声音是紫陌!
想着昨晚自己是那般的整治他的,现在她的心都是一颤一颤的。
干笑着,她转过头去看他,待看见了一脸黑沉的时候,她再次笑出了声来。
“呵呵,紫陌大侠,昨晚睡得可是舒服?”起初,她本是想问问他最晚为他安排的那个女人可是和他xxoo了,可是将他伺候舒服了,最重要的是他可是付钱了,可是,在看着他一脸的阴沉之时,她立马给转了口。
这也不容易啊。
毕竟,现在可不是在她的楼子里,花荫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堪忧啊。
原本,花荫不提这事儿,紫陌的脸就是那么黑了,此番,花荫再提提,紫陌的脸瞬间是黑的见不到底了。
“花荫!”他几乎是咬着牙在唤她,不,这个不是在唤她,这原本就是带着威胁的含义。
这和昨晚他咬牙看她只是的又恨又无奈所不同,现在他,可谓是有着自由的,想将她如何也就将她如何。
花荫干笑的嘴巴都裂的生痛,这厢,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死法。
在一个很宽广的草原上,她成了一只蚂蚁,而此时黑着脸的紫陌倒是成了一个与天同高的巨人。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不对不对,这个场景好生的暧昧,而且,巨人也看不见路啊。
那就换成在一个雷电交加的路上,对,就这个,听着也是好生的有阴谋。
就在雷电交加的路上,巨人看着蚂蚁和他抢路,然后,巨人一气之下,用脚狠狠的把还没他的头发丝儿细的蚂蚁给踩死了!
结局就是巨人快乐的行走着,而蚂蚁却是一命呜呼了。
这结局,怎么想怎么悲哀。
花荫仿若是感同伸手一般,竟开始抹起了眼泪。
紫陌整张脸都是木了,他搞不懂花荫这是怎么了?
本来昨晚将他丢到那些女人的床上就够他恶心的了,还不行,那些女人竟然对他动手动脚。
此番,他恢复了力气就来寻她了,这心里的气是可想而知了。
可是,自己都还没把她怎么着,她就一副梨花带雨的摸样了,这还真是让她诧异的紧!
“你,你怎么回事儿”他想她靠近,见她大有一副要张嘴哇哇大哭的摸样,只得停住了步子,站在一旁,又是惊慌,又是无措的道,“喂,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啊!”
花荫哽咽着,“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紫陌懵了。
她哭跟故事又什么关系?
但见她一副硬是要讲的摸样,他无奈,只好应道,“你且说,我站这儿听着的。”
正文 37从前,有一只蚂蚁
“从前,有一只蚂蚁,她被你踩死了!”她说完,又后悔自己没有加上坏境的形容,如果,再加上在雷电交加的路上,是不是更加的显得蚂蚁的可怜呢?
“啊?”紫墨的一张俊脸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了。
这就是花荫要讲的故事?
这能算是故事吗?
“不是,我说,你这什么破故事,我倒是没听到一个头儿。”要不是早认识了花荫,他还真是会怀疑她脑子是有问题的。
花荫愣住,心里倒是觉得不对了。
话说既然是巨人了,还干嘛在意蚂蚁跟他抢路,额,是为了烘托蚂蚁的渺小,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擦干不知道啥时候硬是被她挤出的几滴眼里,她无害的望着他,道,“对啊,故事讲完了。”
“·······”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此刻紫墨面上的神色了。
五彩斑斓吗?掉大染缸里了吗?
花荫可不管那么多了,干笑着拜拜手,掉头就跑。
他以为她真的要给她将那破故事?他有兴趣听,她还没兴致讲呢!
当紫墨听着她马不停蹄的脚步声已经随风飘扬着的衣衫之时,他暗骂了一声,冲着花荫的背影大吼,“站住!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