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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一样,本不一样。。。。。他的话语久久的缠绕在她的耳旁,久久散开不去,他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心里竟然有了一阵的悸动?
花荫奇怪的侧着头向着他看去。这时,他已经又开始执笔而画了。
“谁让你画这个的?”她不好意思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和他讲话。
“花娘。”他回答的很是简洁,也不看她。
她娘亲让他画的?画来干什么?
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诧异,他缓缓开口,“花娘说,女儿家出嫁了还是要带些陪嫁之物的,连自身画像都不备一个怎么行?她不信那些宫廷的画室,故让我来代笔。”
“哦。”花荫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娘也没和她提过,不过,以前可是听人说过。画师在画像的时候都的看着人画的,晏憬却连吱她一声都不肯,现在,要不是她散步过来,还真不知道还有这桩子的事儿。
再瞧那画像中的女人。花荫是越来越觉得顺眼了,只是那侧首而立的姿势,让她有些不解。
“画人物像不都得将人的五官完完整整的画出来么,你这么画,别人哪儿知道画中人长得什么摸样。”如果他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这人是她。
“若是画安静淡雅的女子。确实该用那种画法。”他依旧是没有看她。
花荫生气了,他什么意思,她就不安静。不淡雅了?难道,她很粗俗么?越想,花荫越觉的生气,谁说过她粗俗啊,谁也不敢!
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氛。她看着他,带着怒气道。“如果我站在这里不动,我也可以是安静淡雅的!”她说的有些急切,就是想要证明,其实,她也具有哪些女子所有的美感。
晏憬缓缓的转过了头来,看向了她脸上挤出来的温柔笑意,眉头不禁一蹙,“画中女子的美在于灵动,让人遐想,让人好奇,让人恐惧,恐惧于她可能很快会消失,所以,才会越加的就她捧在手心里宠爱, 这是那些安静淡雅的女子一辈子也代替不了的。”
啊~花荫懵了,这算是在赞扬她么?这么说来,他觉得那些安静淡雅的女子没有看头了?笑着花荫的眉头不景扬了起来,但转而又一想,又觉得不对,“可别人看画像都能准确的看出画中人是谁,那些宫廷画师不是也直接让皇上看画像选妃子么,你这样画出来,我还真看不出来是谁。”
晏憬投给花荫一个鄙夷的眼神,根本就没有想要做解释的想法。
花荫努努嘴,拖着身子凑近了他, 她一靠近,那似有似无的香气便传入了他的鼻息之间,让他握着画笔的手僵了僵。
“你说说看,怎么看得出来是我?”她很好奇呢。
晏憬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所有懂画的人都知道,画的最高境界是神似大于形似,这样的一幅画才是上品。”
花荫瘪嘴,他这又是在给她讲规矩了么?真是讨厌!
“不懂画,哪儿能懂你这意思,要是你将你画的春宫集拿来给我鉴赏一下,我倒是还能懂,我想,那就是形似大于神似吧,我就喜欢形似的东西,我就是一个俗人。”
花荫的声音刚落,晏憬的笔就差点从他的手指之间滑落下去,她。。。。。。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花荫见他没有说法,笑嘻嘻的又凑近了他一点儿,心里暗暗的想着,反正往后都是不能再见了的,倒不如厚着脸皮多问一些东西吧,但是,最开始问的问题,一定要是从简单开始。
她乌溜溜的眼睛转动了一圈,眼光一亮,凑近他笑道,“晏憬,你和娥魅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画过几张她的春宫图,她的身材不错吧,你看的时候为什么就没反应呢。”
他画春宫图的镇定她是鉴定过的,可她就是好奇于他一个男人,怎么见了女人的裸体之后会无动于衷呢?
晏憬蹙眉,这时候,他手里的画笔是真的从手里掉下去了!花荫见着,连忙嬉笑着帮他捡起来递给他,他愣是没有接过去,淡淡的吹了吹那副桃花美人图,神色淡然,“也不差这几笔了,我想应该可以交给花娘了。”
“。。。。。”他这是要走了么?花荫的心里开始慌了,连忙开口以表示自己这边儿还有事儿,“你,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啊,你总不能赖皮!”
晏憬转眸,静静的看着她,不语。
花荫就郁闷了,他这算什么,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还是想要对她施美男计,可是,这样的美男计未必太缺少诱惑了吧,至少也要在她的面前脱光了衣服, 大喇喇的走上一百圈才行啊,不对,一百圈哪儿能够啊,一万圈她都是不会介意的,只要他敢走,她就敢看,哎,就算是为了看他的裸男图牺牲掉她的一些时间,她也是乐意的很的。
她这边想着,晏憬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想好了么?要让娥魅代替你么?”
他的话语将她拉回了现实当中,可有一点让她起疑了,他为什么不断的在她的耳边询问这些问题,怎么让她觉得他比她还着急的摸样?
“你为什么一直问我要不要娥魅做我的替身,你是不是有什么盘算?”虽然,他长得不像坏人,可好歹上次在戎离那儿告状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这次也不能断然的相信他。
可她的怀疑放在他身上却换来了他的坦诚,“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盘算,不过是你不想进宫,而我又恰恰好有那份能力让你不进宫罢了。”
“。。。。。”花荫仍旧是有着怀疑,“那上次是不是你告诉戎离我的行踪的,不要告诉我不是,难道,是鬼说的?”
晏憬瞟了她一眼,神色依旧是淡然平缓,“上次的事儿不是我,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你想不想要替身都无关于我,我只给了提了一个可能的出路,若是你不想要,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花荫瘪嘴,对啊,他是没有什么损失,倒是那个娥魅,好好的,干嘛换皮,以后,这个世间不是又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娥魅换皮之后,还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真是自找罪受。
晏憬看了她一眼,缓缓的将画卷起来,拿着木架子欲要离开。
花荫忽然开口,“晏憬,我要进宫了!”
正文 92臭阎王!
“。。。。。”晏憬顿住步子,没说什么,终究是离开。
花荫跺脚,有些郁结的看着渐渐暗沉的天色,她还想着从他那儿盘问出什么的,可这下好了,人都走了,什么问题也没问到,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心情!
回到屋子之时,阿九已经帮她收拾好东西了,瞧见了包袱中的红绳,她微微惊讶,阿九却是开口,“这是上次送给花的,花大可能没注意到,这是保平安的,花大好好的收藏好。”
“。。。。。”花荫愣了愣,好似想起了上次戎离来发,情的时候,阿九确实是放了什么东西的,后来她也没注意了,想来是阿九收拾了起来了。
“谢谢,阿九。”她冲他笑了笑,见他很是羞涩的摸样,心里的那股子邪恶又是茂腾了起来,“阿九,往后,我到京都给你物色一些美人儿,你说可好,让那些美人儿伺候你。”
她的脸上笑的很是纯洁,可说的话确是阿九的脸红成了一片。
“花大,我不喜欢美人儿。”他低着头,心里有些堵。
“不喜欢?”花荫诧异,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的么,怎么阿九总是在她的面前说他不喜欢女人?难道,阿九和戎离一样都是有哪方面的曲缺陷,想着,花荫望着阿九的目光充满了惊诧,“你?”
阿九被她看的很不自在,连忙摆手,“不是花大想象的那样子的,我。”
“你?”花荫好奇宝宝的看着阿九,希望阿九能将他的心思给说出来,不然,她这样总是瞎猜也不好啊,总是往哪方面想!
阿九的面色更红了。索性将包袱放在桌上,低着头,道,“花大,我的话说完了,我只希望花大能够好好的,我,我先走了!”
“?”花荫郁闷的看着一溜烟的离开的男人,摇头摆手,心里暗暗的想着。这男人心和女儿心一样啊,都是海底针,不懂。不懂!
晏憬那人让人不懂就算了,阿九也让她觉得看不透了,不过转而想想那日戎离将阿九的房子给烧了都是她的错,心里又觉得很是愧疚,拿出箱子里私藏的银子。她大步大步的往阿九的房间走去。
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够阿九从新修一个房子,想到了罪魁祸事戎离,花荫觉得很是郁闷,那人,很是一个讨厌鬼。她就说她不能遇见他, 自从认识他之后,她整个人都霉了不少!
到了阿九的房门前。她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却是没人,想想先将东西放在他屋里也是好的,便推门而入,将银子放在了他的枕头边上。无意之间,她撇到了一个木簪子。嘴角不竟勾了起来。
呀,阿九是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了么,不然,这女儿家的木簪子怎么会在他这儿?花荫笑着将那木簪子拿起来打量了一阵,最后终又放了回去,惦着小步子,笑嘻嘻的往屋外走了去。
阿九有喜欢的女人了,那她就不用到处去给他物色了。
回到屋子之后,花娘正坐在花荫的屋子里等她,花荫见着花娘先是一愣,继而关上了房门,笑嘻嘻的蹭到了花娘的身旁。
花娘心疼的看了看花荫,伸手,缓缓的揉了揉花荫柔软的长发,低声道,“荫儿,娘,对不住你。”
花荫伸出小手在花娘的背脊上抚了抚,低笑道,“哪儿会,娘对我这么好,这些年来,就算是我如何的任意妄为,娘也没有一句严厉的责骂,有这样的娘亲,我很幸福。”
花娘想说什么,可心里又是堵的慌,只好将面前的小盒子往花荫的面前推了一推,有些哽咽的道,“荫儿将这些收好。”
花荫好奇的打开小盒子一看,竟全是娘保存着的金银首饰,娘平日都不舍得戴的,可这时候却全给了她,她有些失神,心里的不舍越来越浓。
“荫儿,早些休息,娘先走了。”花娘的哽咽声越来越大了,她掩着嘴巴离开,花荫木木的看着花娘,心里愣了愣,娘这是在哭么?
“娘。”她唤了花娘一声,花娘已经走远了。
花荫将那小盒子收好放在了梳妆台前,若进宫了,这些拿着还有什么意思,宫里不是都有么?再说,这些东西,拿着也买不到东西。
花荫不知道他一晚上是怎么睡着的,只是,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依旧记得一件事儿,那就是半夜的那会儿,她的床榻边上好似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复杂的看着她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她那会儿晕晕乎乎的,根本就看不到那人是谁,她就只记得,那人好熟悉,好似,好似戎离!
花荫细细一想有觉得不对,戎离那个变态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目光看她?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不少,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花娘就进来了,她帮着她整理一阵,花荫有意不带走花娘送给她的金银首饰,索性将它放在了小柜子了,暗暗的想着娘会发现的。
整理规矩之后,周公公已经在催促了,花娘将花荫送出去,又是嘱咐又是叮咛,明显的是放心不下,一旁,花老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眼睛也是红红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看来,昨晚也是没有睡好的。
花荫没有看到阿九,花娘也不知道阿九在哪儿,周公在一旁婉言催促,花荫静静的抱了抱花娘和花老爹,终究是踏上了马车。
在她放下车帘子的那一刻,阿九依旧是没有出现,而她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远远而立的白衫身影!是晏憬,他在看她!他竟是来了!
短暂的沉默都让周公公的尖牙的启程之声打断,她终究是放下了车帘子,静静的坐回了车中。
她不明白晏憬为什么回来,可她看得清清楚楚,晏憬是真的来了,他看她的颜色淡淡的,让她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她当然不会相信晏憬是因为出来散步才撞上的,但晏憬为什么在,她最后也是没有想明天,索性不想,暗暗的和这两年来的所有记忆一一告别。
一路上周公公很是恭敬,走不远的地方便要问她是否累了,花荫倒是乐的其中,反正坐车坐久了,都要晕的,索性他一问。她就立马点头,自然的,行程就放的很慢了。走了一上午都还没走出洪都的区域,周公公看着心里是暗暗的着急,可当着花荫的面儿,他又不敢说什么异意,还是得咬着牙去虚寒送暖。就连一点儿像是催促的话语都不敢说出来。
花荫看着周公公的摸样,心里开始乐腾了,这折磨人的事儿还真不定让人开心,可是折磨让自己讨厌或者是本身就是很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