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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怕伤了她一直在隐忍着不敢用力。
她知道他压抑着自己,只怕弄伤了她。虽然对于他起初的行为非常之不屑,可是现在,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靠在他胸前,其实信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虽然他身上还是烫得吓人,但是不会伤害她——至少现在不会。
在这个纷繁的乱世中,没有谁生来该对谁好,光凭这份心意,就该抱着感恩的心。只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背叛一个人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她看不见未来,只能顾着现在。
用雷若月的话来说,她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但她的优点是顽强,堪比那厨房间里的小强。
“喂,你睡着了?”阿木图一脸惊诧地摇晃着埋在他胸前的女人,惊诧过后转为愤怒,“钟宁夏你这个死女人!这样你也能睡!你真是猪啊!”
“恩……最近猪肉不是在涨价吗?”宁夏揉了揉眼睛。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阿木图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濒临暴走的情绪……靠!他这么难受地隐忍着到底是为了谁啊!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敢就这样睡着了!
他粗鲁地把她抗上肩膀,狠狠地说:“那你跟我回宫慢慢睡,你高兴睡上个一辈子都可以!”
同时间汉统皇宫内,莫凌霄接下了这个烂摊子。那场兵变不但使镜安城内一片混乱,内宫一片混乱,朝政上更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朝廷上原本有三分之一的人向着皇后,在禁军统治了镜安城后,另有几层官员叛变投向皇后,另一些不从的已被杀害。而后莫凌霄率影子部队夺回镜安城,将叛变的官员斩尽以祭他大哥!而这样一来,朝廷中,原先的重臣最后竟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
而此时,莫凌霄甚至来不及采纳新人,重整朝政,北方战场就以石破天惊之势打开了汉统的北大门!龙沫九军像一把利剑直刺汉统心脏,短短二十来天竟攻下了汉统十三座城池!
北边防线几乎全线崩塌,影子部队加上拥亲王的军队在做最后抵抗,可契沙军依旧势不可挡,若是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龙沫九之军就会打进镜安城!
莫凌霄一手撑着头,揉着眉,另一只手中紧紧捏着一封信,捏到指骨都发了白!
这是一封来自邦什宫内细作的信,详细调查了夏宁公主在出宫前的情况,特别是,与雷若月的往事……
为君者,民为天。
江山和美人,孰重孰轻?
如果要莫凌霄选择,他宁愿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带着她远走天涯。可作为汉统的王,他必要放弃莫凌霄的执念……
可以吗?
如果这样做……
他从不想把她作为战争的筹码,从来不想……可每一刻都有人死去,每一刻都有人被俘虏!他的人民,正在遭受着入地狱般的折磨!
究竟孰重孰轻?难道成为君主,就要连自己心中的最后一棵海棠都拔掉吗?
为君者,天下之大悲。
但为何天下最不想成为君主的人,却成了君主。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是造物弄人,还是天生他命?
万人之上享受的绝对不只是权利,更多的是责任!可天下人瞻仰着这王座上权利的时候,却经常忽略了上面的责任。
压抑到快窒息的责任!
背负着天下苍生命运的责任!
心脏抽疼,仿佛血淋淋地被人割去了一块。原本他以为他不会再疼了。
“来人,准备笔墨!”莫凌霄说这句话就像在叹息,他必须要挽救汉统,挽救这苍生……无论用什么办法……
踱步到窗边,窗外茉莉花娇艳盛放,在春日的阳光下散发出阵阵清香。闭上眼,却还是那张生动的脸……
或许终其一生,她都将成为他的梦,一个永远也不愿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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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要大虐了,虐男主,一个一个来.大大们准备好手帕...
掩面飘下去ING~~~~~~
秀色可餐
进入契沙皇宫已经三天,阿木图给了宁夏通行的令牌,只要不出宫门,宫内任何地方都能自由出入。而宁夏也不负他所望,这三天来,从天亮到天黑,她都在外溜达。
如果说邦什的皇宫是富丽堂皇,那么契沙的皇宫就是宏伟壮观。没有更多金碧辉煌的点缀,材料仅是汉白玉为主砌造,一切都简单流畅又不失精致,加上它有着更高柱子,更阔的天花板,更大的树木,更宽敞的庭院,使得这里愈加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感。
宁夏从御厨房出来,拍拍吃撑了的肚子,最近她三天两头跑厨房,因为阿木图下令了,他的晚饭都要她伺候着!于是,做了一辈子御厨的哈善大人下岗了,沦落到伺候钟宁夏这小人物吃饭的份上了。
因为阿木图说,还是钟宁夏做的饭好吃。
刚开始哈善当然不服气,于是找宁夏做了盘一模一样的鸡丁,不告诉阿木图哪盘是宁夏做的,然后一起拿到阿木图面前,要他尝哪个更好吃。
结果阿木图尝过后指着宁夏做的那盘说:“这个好。”
为这,哈善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
为这,宁夏也困惑了好一阵子。
宁夏现在做的很多菜都是哈善教的,她自己吃过,也让侍卫们尝过,大家都一致认定她钟宁夏的手艺在哈善的美食面前简直跟猪食没两样。
于是宁夏拍着哈善的大肚皮说:“师傅啊,您别伤心,我们伟大的王不是味觉出了问题,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哈善脸色一变,对她吹胡子瞪眼睛,斥道:“尽胡说!别什么话都敢说!”
宁夏歪着头琢磨,“那难道……是他在耍我?”
哈善没好气地瞥她:“王才没那闲工夫!……还耍你呢!”
“那大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宁夏反问哈善,“难道你真觉得我做的菜比你那好吃?”
这话可把哈善问倒了。哈善做菜,每一道工序都是有讲究的,从选料刀工到装盘!而宁夏呢,乱切一气,再随便放到锅里一炒,盛起来完事。
他们的作品,无论色、香、味,那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可比性都没有。
可是,阿木图说,宁夏做的好吃。
天下人都说哈善做的好吃,只要阿木图一人说宁夏做的好吃,那么宁夏就当真做的好吃了。
于是哈善老泪纵横。
宁夏又拍着他的大肚皮安慰他,“师傅啊,你看虽然王说我做的好吃,但是我觉得你做的好吃,现在王吃的菜都是我在您这儿学的,你是天下做菜做的最好吃的钟宁夏的师傅,那……其实天下还是你做的菜最好吃,对不?”
被宁夏绕了一圈,哈善脑子有点绕不过弯来,呆呆问:“是这样吗?”
宁夏猛点头。
宁夏以不太雅观的姿势坐在走廊上,问身边的侍女八环道:“下午我们去哪里玩?”
八环今年十六岁,本是前契沙将军的遗孤,后阿木图收留她在宫内,当他的贴身丫鬟,身份地位自是一般丫鬟不能比的。而她又聪明伶俐得紧,深得阿木图的赞赏,所以自打宁夏来后,阿木图就让八环伺候着宁夏。三天时间相处下来,八环也熟悉了宁夏的品性,相处得十分融洽。
八环本不是个过于拘礼小节的人,虽然宁夏第一次在她面前破口大骂阿木图的时候她着实吃了一惊。
她在宁夏身边坐下,问:“宁夏小姐想去哪里呢?”
宁夏伸手捏了把她的脸,带着调戏的口吻说:“真是俊俏的丫头,阿木图太奢侈了,连侍女都要用这么漂亮的。”
“宁夏小姐真是爱说笑,您才漂亮呢!”八环笑咪咪地拍马。
宁夏耸耸肩,她基本上已经没了做女人的自觉,反到是看到八环这么水灵的姑娘会不自觉伸手上前捏一把……真是要不得的习惯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宁夏眼睛忽然发亮,抓过八环的手道:“我们去后宫看看!”
“后宫?”八环一愣。
宁夏站起来,“是啊,阿木图有不少妃子吧?他选女人一定都要是漂亮的!能不能去看看?”
八环一脸想笑又忍住的样子,带着暧昧的眼神说:“宁夏小姐,这几日您都住在王的寝宫里,您觉得王的后宫还会有多少妃子?”
确实这几日宁夏都睡在阿木图的大床上,但他本人却没在啊!连续两天晚上,他都不知踪影,床上可是只有她一个人!
“八环,你这话我听着别扭!”宁夏瞪了八环一眼。
“王自己说的,他喜欢你。”八环笑得很贼。
“可我还没说要他啊!”宁夏嘀咕了一声,她觉得必须考虑自己的声誉问题了,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嫁得出去?
“王现在大概在御书房,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他?”八环从背后贴近她问。
“不去,我们去后宫看美女!”宁夏拉着她就走。
八环拉住宁夏,说:“后宫除了几个侍妾外,就只有一个贵妃!”
“只有一个妃子?”宁夏脚步一顿,有些吃惊。
“宁夏小姐不知道吗?就是前阵子嫁过来的邦什公主呀!”
“啊,对,我怎么忘了!”宁夏一拍脑门,“是邦什的哪个公主?”
“这个八环就不知道了。”
“走走,带我瞧瞧去!”
契沙王的后宫不是一般的大,宁夏唏嘘,虽然有侍妾若干,可阿木图的妃子只有一个,还是通婚过来的公主,这有点不可思议。
他不会是哪里有问题吧?!她这问题一提出,就遭到八环的一个大白眼。
阿木图给了邦什公主一座很大的宫殿,叫做碧芳宫。当然,后宫只有她一个妃子,换句话也就是说,整个后宫都是她一个人的地盘。
由八环带着,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碧芳宫前,由小太监前去里面通报主子后,宁夏跨入了宫内。
进去的时候宁夏有些发怔,前院里竟然种满了茉莉花!
曾经在邦什宫里的时候,她就在某个春天,拔去了自己窗前的牡丹月季,移植上了茉莉,理由很简单,她要吃茉莉花做成的糕点。知道她喜欢茉莉的香,雷若月还特地去采集了茉莉的花瓣,酿成了茉莉花酒,每到午后还会为她泡上茉莉花茶……
不过那时候好象有个丫头老是跟她抢花茶喝——
“夏宁!”一个尖锐的,亢奋的,惊讶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
宁夏眼睛扫过去……果然是她!
宁夏阻止了她即将滔滔不决的发言,对八环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拉过紫雾公主的手,把她拖到不远处的亭子里。
“竟然是你这个死丫头!”宁夏瞥了她一眼,“想不到都为人妇了。”
紫雾忽视宁夏玩味的口吻,带着惊喜的神情说:“你真的没有死!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这里是契沙的后宫,你怎么会混得进来啊?!”
“这事,说来话长了,这个下次慢慢跟你解释。”宁夏轻叹了声。
紫雾忽然沉下脸,说:“对不起。”
“什么?”宁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我父王夺了你父王的位置,我夺了你公主的身份。”紫雾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诚恳,这样的诚恳,宁夏之前从未在她脸上见过。
宁夏嬉笑着,用力揉揉紫雾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错啊!怎么说你都是我堂妹!公主的身份是一个负担,你看,你不是远嫁来契沙了吗?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嫁过来的岂不是我了?”
“你呢,你现在怎么样?怎么会来看我?”紫雾眼睛有些湿润。
“我是契沙王的客人!”宁夏笑得很灿烂,好象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紫雾,她很好,过得很好,“你呢?听说这后宫就你一个妃子,阿木图对你很好吧?”
听宁夏直呼王的名字,紫雾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宁夏从来就是这样的人,能用再正常不过的表情做些常人难以接受的事。阿木图的名字被她叫着,就像她叫她紫雾,或死丫头那么自然,自然到让人无法反驳。
就好比她说他是契沙王的客人,她也相信。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夏宁公主不能做到的。
“除了有些寂寞外,我都过得很好。”紫雾轻笑着拉宁夏在石凳上坐下,“王从来不会过来我这里,也不会像我们王宫里的那样,妃子成群,还时不时闹些事情。”
“他从来不过来?”宁夏有些吃惊。她端详着紫雾,好歹也是个美人啊!虽然从小她们一直互相攀比,谁都不肯承认对方比自己更漂亮。
就她了解的阿木图,可不是个会禁欲的人。要不是她小心翼翼如屡薄冰,还不早被他吃了……
“是啊,还好他不来,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紫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