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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还请夫人见谅。”洛平川嘴角含笑,道,“请问两位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这里吗?”
“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肖凌含而轻语,手放在宁夏腰上轻轻一捏,引来一阵轻吟。
这下,周围所有人都种多余感,洛平川尴尬地清了清嗓门,带着兵离开。
直到脚步声渐远,宁夏才关切地查看肖凌的伤口,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你……好重啊……能不能先下来?”肖凌气若游丝,眼神里却还带着玩味。
宁夏脸一红,赶紧站起身,拉好衣服。然后重新给他包扎肩膀。
“为什么要假扮男人混进契沙?”肖凌躺床上任她摆布,用空闲着的右手掠起她额前垂下的一屡发丝。
宁夏抬起头,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你呢?为什么要刺杀阿木图?”
肖凌愣了愣,忽然笑了,“你都知道了啊……”
宁夏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道:“阿木图,是不是有双狼一样幽绿的眼睛?”
“你见过?”他诧异。
宁夏老老实实点头,“几个时辰前刚见过,只是不知道是他。”
肖凌点头,若有所思。
忽听宁夏叹气。
“怎么了?”他见宁夏包扎好后,把她拉坐在他身边。
“完了,他肯定误会我是你的老婆了。”她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肖凌轻捏了一把她的脸,好气又好笑,“要不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勾引他了!”宁夏说得理直气壮,但一下又泄气了,“没机会了!呜……”
肖凌失笑,身子一抖牵扯到伤口,轻哼了一声,“想做王妃啊你?”
“想。”说这话的时候,宁夏很认真。
肖凌的笑容僵住,忽然发现,他们完全不了解!他们之间,互相隐瞒了太多东西。
扳戒
一夜无眠。清晨,宁夏打包着行李要走,肖凌拉住她。
宁夏说:“你说过,我这次帮了你,就还我自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肖公子。”
“是吗……”肖凌苦笑。
“对不起,没办法一起了。”宁夏说。她不能拿自己开玩笑,肖凌胆子大到刺杀皇帝,必定不是一般人,虽然刺杀原因他没解释,她也没追问。
“一起走吧,我们今天也要离开龙临山庄了。”肖凌左手按住肩,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在集市口说分手,宁夏潇洒和肖凌告别,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
看似潇洒,宁夏却苦笑。
天知道她有多无奈。
但至少离开了邦什了,至少不用被追杀,至少肖凌给了她很多银子。
算算还不坏。
一阵喧闹声把宁夏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够去。张望了一下,前面似乎很热闹。
宁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差点把她的破帽子给挤掉了。扶了扶正,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在征兵。
宁夏凑上去,跟记名册的小弟眨了眨眼睛,说:“我要报名!”
后面的男子一把推开她,吼道:“你插什么队!”
宁夏回头看去,好大个啊!那个头快赶得上昨天在莲花边看到那家伙了!
真不知道契沙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发育得如此过度!转念一想,契沙的牛马不也是以壮出了名的吗?这么想倒也不奇怪了。
宁夏狠狠瞪了他一眼,站到一边,让他先登记。
“叫什么名字?”记录员问。
“满大牛。”大个回答的声音很洪亮,宁夏汗颜……这名字还真适合他!
等到宁夏报完名,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惊讶之下回头,竟然是肖凌。
肖凌一脸怒气,把宁夏拖到城角,对她吼道:“你疯了!一个女人跑去参军!”
宁夏甩开他的手,揉揉被捏得发紫的手腕,瞪还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肖凌一下气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竟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结果,发现她在征兵处报名!军队里一旦发现有女人,是要立斩的!况且她还是邦什人!跑到契沙的部队里!一旦被人发现,她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人砍的!
宁夏拍了拍他的肩,露出自信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我有我的想法,而且,我能保护自己,不会被发现。”
说话,宁夏转身离去,第二次留给肖凌一个“一去不复还”的背影。
回到报名处领取物品的时候,肖凌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两手朝桌上一拍,把桌上东西都震离了几分,又回落下来。
他吼道:“报名。肖凌。”
记名册的小弟被他这一吓,毛笔都掉到了地上……不就是报个名么,怎么跟凶神恶煞似的……
宁夏的惊讶远大于记名册的小弟,她把肖凌拉到一边,低声说,“你疯了!?”
肖凌回以一个阴狠的笑容:“我是疯了。”
这次征兵只在契沙东部地区小规模征集,一共征集了十万,十万军在位于落柏城西南方向的南部军营集训。从落柏城到南部军营,行程十五天,不算远,却走得宁夏脚都要断了。她很肯定,她这辈子走的路加起来,还没有这几天来的多。
由于班的排制是按照报名时间先后编排,所以宁夏与肖凌,还有那天推开她的满大牛,都编到了一个班,行军时也一起走了。
都是新兵,行走速度慢得可笑,开始两天还好,到了第三天,所有人都露出了疲态,宁夏的脚,已经是磨出了水疱后,水疱又扁下去了。肖凌一路上都在给她讲笑话,宁夏累级了没笑,反惹得满大牛一阵阵哄笑。
肖凌跟满大牛解释说他和宁夏是表兄弟,宁夏从小体质就不太好。而这让从小体质超级好的满大牛从此对宁夏抱以深切的同情。
于是到最后,满大牛和肖凌每人拿了宁夏一半行李,宁夏到成了零负担行军了。
本来十五天的行程,走了二十天才到。虽然如此,到达军营的那天,所有人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坚毅。
“军人,就是为家,为国而战的勇士!”到达军营的第一天,南部军营最高统帅,契沙国南将军龙沫九第一句话就如此说,“身为军人,你们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随时要做好牺牲于战场的准备!要以生命来捍卫国家,捍卫百姓!”
契沙军队的编制,以十万为师,万人为团,千人为营,百人连,二十人为排。肖凌,宁夏和满大牛被分到一团一营四连五排。肖凌编号114515,宁夏编号114508,满大牛编号114507。散去后,各自以排为单位进入营房。
肖凌冲在了前面,占了一个靠墙的床位给宁夏,自己睡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宁夏感激地对他一笑,心里不禁暖流一阵。
有同伴,似乎还不错。
新兵营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休息,第二天便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早上进行了最基础阵营训练,中午,满大牛在老远就喊肖凌帮忙搬箱子,这几箱子的兵器,是他们五排的。
“我们才20来个人,用得了那么多吗?”宁夏也赶去帮忙,却被嫌碍手碍脚,只好在一边看。
搬到较场上,肖凌打开,里面还真是十八般兵器皆有。赶过来的新兵们个个兴奋地样样把弄过来。
“听我们连长说,每种兵器都要学,但是也可以自己挑最用得惯的进行训练。三个月后,要进行比试来整和兵种,比试过程都会有将军在一边看着,如果被看上了,可以直接升为骑兵,或晋升长官!”满大牛把刚从连长处听来的消息告诉大家,听者均兴奋不已。见大伙都专心开心在挑武器,他也赶紧上去挑起来。
肖凌有点发怔。
以强、狠出名的契沙军,是用了这样的制度!之前从来未注意过,以这种形式训练士兵的话,控制得好便好,控制不好,则会有反面效应。
看来在这里还真能学到不少东西。肖凌嘴角不经意扬起。
眼角余光瞥到宁夏,她也在手拿大刀发怔。
“你学过点吗?”肖凌问道。
宁夏摇头。她连在宫殿里跑动都会被她亲爱的母后教训,何况舞刀弄枪!
“别用大刀。你力气太小,不适合。”肖凌说着,从武器箱中挑出一把短刀。此刀比一般匕首略微长点,小巧了许多,是很多挥重型武器的战士贴身专用的。
宁夏把刀握在手中,大小刚合适。
“用两把。”肖凌又递了一把给她,说,“力量不够,就要用速度弥补,双刀即能防御又能进攻,单手挡不住的进攻,可用双手。”
宁夏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发完武器的当天下午,一团一营四连来了一位教练,叫崇涵。约莫四十来岁,刚毅的脸,一看便知是被战争打磨出来的。
列好队伍,几个兵搬来几十个箭靶,崇涵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箭,是死神之手。”
他说,“一个神箭手,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最远的距离,杀死敌方最强的战士!仅仅在拉开攻的一瞬间!而弓箭队也是用来防御和伏击最好的武器,可以做到以少击多,以最少的损失获得胜利!我想看看我们连里,一百来号人中,有没有神射手!”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队伍里响起了阵阵呐喊。在契沙,神射手是每个部落里最值得骄傲的人,骑射一向是契沙人传统的强项,其精神已经融入了骨血之中。
似乎感染到了大家的热情,宁夏也跃跃欲试。
箭靶位于百步远处,肖凌那队十个人,前九个人中,有七个射中了靶,这让他暗暗心惊。尚是新兵就有那么好的素质,不可想象几年后契沙的军队实力将强大到什么地步!
肖凌是最后一个射箭的人,轮到他的时候,他豫了一下。很快,他拉开长弓,瞄准,射出,正中红心。周围看到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契沙人朴实大方,有着极其宽大的心胸,他们崇拜英雄,他们仰慕胜者,他们会虚心学习,只为了让自己向心目中的英雄更靠近!
肖凌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了,不禁也面露笑容。
而另一边宁夏却像根瘪了的青菜,看似容易的射箭,原来那么难。她使出全力刚好能把弓拉开,什么瞄准,完全别提了,手都是抖的……
她抬眼看向肖凌,肖凌似笑非笑地对她耸耸肩,无奈地说,“这张只是轻弓。”
“箭,死神之手。”宁夏重复崇涵的话,很认真地对肖凌说,“教我。”
之后,每天早上依然是基础训练,走路,站队,以及根据指示改变队型。这是最枯燥,却也是最锻炼综合素质的地方了。下午是兵器的训练,肖凌不只是教她射箭,还教她刀法。每天早上她是最早起床的,晚上是最晚睡觉的,但是她心里清楚,她的弱势,就在于力量。
弓都拉不开,谈何射箭。
于是肖凌给宁夏安排了肌肉的训练,每天早上提重物,来回在校场上跑,并且向崇涵借了张硬弓,让宁夏去拉,直到能稳稳拉开为止。
夕阳斜斜地晒在校场上,染红了梧桐的叶。宁夏躺在树下,弓就放在她身边。肖凌吃饭的时候找她找不着,这才在树下发现了她。
走近,宁夏眼皮都没有抬。他的脚步声,她听的出来。
“我不想放弃,可是怎么办,我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宁夏想哭,一种深深的无力,无助感。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为什么?”她呜咽了出来。
肖凌揉揉她的头发,在她身边坐下。
“你以为我生来就什么都会吗?”他轻声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我不是天赋迥异,而是努力。从五岁起,我就开始学射箭了。”
第一次听肖凌讲起自己的事,宁夏坐起身,看着他,夕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
“我家有七个兄弟,我排行第四。我大哥和我是一个母亲生的,大了我七岁。母亲是父亲的正室,但是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大哥是个老实人,什么都不争,可是我不一样,我受不了其他兄弟歧视的目光,我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我是五岁开始学射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弓握手上的漆,全部被磨掉了。一般的弓要到那种磨损程度,至少得用七八年。”说到这里,肖凌看宁夏一脸的不相信,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不信以后拿给你看,那把弓我还放着。”
只是……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说下去。”宁夏很好奇,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她相信。
“最开始手上磨出了水疱,一碰就疼,我又爱面子,只好偷偷跑到没人的地方哭,有次,却被大哥看见了。我曾经很恨他,恨他的懦弱,我想如果他很强的话,或许我就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在其他兄弟面前争一口气。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