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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宁夏低声安慰。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会哭……哼,笑话!”声音已经明显哽咽了。
“恩,说好了,我死的时候也不能哭。”她笑了,他看不见那里深深的悲哀。她自己也看不见。
“什么意思?”这话说得让他想揍她。
“要让我安心离开。”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后脑勺在他脸上蹭了蹭,“洗澡水准备好了没?”
这小院不比皇宫,没有超大的浴池,只有泡澡的浴桶。
“你说,你曾经想勾引我?”阿木图皱起了眉,抬起宁夏纤细的胳膊,问,“就凭这瘦骨嶙峋的身材?”
“以前没那么瘦。”宁夏抽回手向下打击水面,激起水花溅了阿木图一脸。
“我喜欢丰满点的。”阿木图只以手抹了把脸,没介意。
“我知道你是色狼。”宁夏哼了一声,趴在浴桶边,任阿木图为她擦背。
“是色狼我还能到现在都没吃了你?”阿木图恨恨地瞪着她背对着他的脑袋,手指划过她的脊椎。她抖了一下,低吟一声脑袋反射地向后仰起,背弯成一把弓,曲线简直……完美了。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别过脸。
她只一点小动作就能让他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
宁夏怒,回头,又对着他的脸扑了一把水,“你不是说喜欢丰满的女人么?我这瘦骨嶙峋到真入不了您的眼。”
这话听起来有些酸啊!阿木图身体前倾,双手顺着她的背向前滑去,两只手刚好覆住她的胸。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都绷紧了,与故做轻松的表情刚好相反。
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含笑,“大小刚合适,形状触感我都很满意。”
宁夏反射性地想去抓开他的手,但刚碰到,就感觉他握紧了一点,一下就不敢再动了,只是僵直了身体。
“没做好准备,就别来勾引我,小妞。”阿木图轻笑,放开一只手,把她的脸向后转,轻吻了下唇。
只是蜻蜓点水,没有更多动作。
“不过你很成功。”阿木图又亲了下她通红的脸,然后到耳垂,“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今天不行。”
阿木图走了出去,关上门。
宁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滑下水面。
她想勾引他,没错。
紫雾跟她说过,男人是种奇怪的动物,对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有征服的欲望。阿木图就是这类男人,所以等他厌倦了,就会放开她了吧?
这也勉强算是对他的补偿。
瞧,她终于做了件善事。
这些年来,她难得,做了件善事。
反正不过是具腐朽的身体……迟早要死的。
脸埋在水里,难过得要死,但是没有流眼泪出来。
抬起头,水从头顶开始下滑,滑过眼角,跟眼泪一样。
没有流泪,不会再流泪了,只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
又休养了十天,身体还是很虚弱,气色却好了很多。阿木图陪着她在荷塘边看月色。
初夏的凉风,卷起阵阵清香。
荷塘月色,比不过她的一分一毫,月牙白的纱裙被挽起至膝盖,月牙白的脚泡在水里,摇晃出阵阵涟漪,那脸庞分明比月光还温润,那眼眸分明比碧波还清澈,那笑容分明比粉荷还动人……
宁夏望着天上的月牙,忽然问,“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阿木图想了想,“五月初八。”
宁夏显然一愣,“五月初八?”
“是,今天刚好是夏至。怎么?”
摇头。
千屡青丝顺滑地从肩头滑落,被风一吹,轻抚上他的颈间,软软,酥酥。
“五月初八,是我生日。”她的声音婉约轻灵,回眸对阿木图一笑。
仅一笑,就似千杯醉,呼吸凝滞了心跳,像支离破碎的琉璃,落入水中,七色彩光绚烂,似乎是伴随这样的光晕堕落了,去了地狱,也心甘情愿。
“二十岁了?”他定了定神,佯装漫不经心地问。
已经二十了。她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期待着过二十岁的生日,因为她和雷若月的婚期,就定在了这一天。
五月初八,若不是经历了那些事,她该和他成亲了,就在今天。
曾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披上大红婚袍,做他的新娘。
不过是一年半,像过了一辈子。
“图。”她望着月亮,神色迷离。
“什么?”阿木图的眸子在月色下异常温柔,盈出水样的碧绿,轻笑,“想要礼物吗?”
宁夏转过身,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容灿烂如花,“要!”
忽如其来的靠近让阿木图窒息了下,随即忧伤地垂下双目,他几乎可以猜到她想要什么。可是如果她真的对他说要离开的话,他还会不会绑着不让她走?
“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给你,无论你要什么。”阿木图终是笑了,只是那笑容淡淡的好似随时会被飞吹走……
他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清透干净,并带着一辈子的眷恋。
宁夏视线移至他的唇间,手指轻划过,调皮一笑,吻住。
柔软的,温润的唇。
阿木图瞪大了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她的脸,惊讶之下忘了该做的反应,心脏猛烈撞击着肋骨,有些疼。
宁夏捧着他的脸,两只脚从池塘里抽出,跪在地上,重量都压向他的身体,见他还是没反应,有些心急,便很用力地吻,舌尖勾着他的牙,试了半天,他就是不肯把上下两排牙齿打开。
她怒了,一把把他推到在地,脚一伸,坐在他身上,手撑着他的胸口,狠狠地说,“我要你,阿木图!”
阿木图当场石化,手肘撑着地面抬头仰视钟宁夏的脸,幽绿的眼眸在月下流淌着异样的光彩。
“你给不给?”宁夏的脸涨得通红,愤怒了!见他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起身,掉头就走。
这次丢脸可丢大了,本以为不会遭拒绝的。
原来魅力还不够啊,原来是她自以为是!
走出几步,忽然一股大力把她往回拉,猛地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你真的……要我?”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胸膛很烫,把她牢牢锁在胸前。
宁夏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埋伏进去,点点头。
没有迟疑,阿木图把她抱起,绕过长廊,步入她的房间。
把她轻放到床上,没有点灯,月光从窗口洒下,静谧如流水。
她的皮肤在月下如瓷器一般光润,双颊红润,双目清涩含羞。只是行为语言比较没羞。
“看够没?!”宁夏没耐心了,把他往床内推,扑上,压住,强吻。
这次阿木图没有让她失望,很热情地回应了她,直到她应接不暇呼吸不顺想推开他时,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阿木图轻轻松开她的衣带,唇膜拜过她的脖子,锁骨,到胸前粉红的蓓蕾。
宁夏抽了口冷气,低吟了一声,背向后弓起,双手放在他肩上想推开,又颤抖地咬住唇。
粉色在他的舌尖开出了玫瑰的花,连带胸口脖子都氤氲上了一层粉色,细细的汗像小珍珠滴在皮肤上,带着花瓣的芬芳。
敏感的身体,诱惑得快要支撑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被吃呢?
要不要被吃呢,要不要被吃呢……要不要被吃呢……要不要……要不要……(回声)
初夜
梦里多少回想念到快发狂的温暖和气息啊,心脏为她疼痛了多少次又麻痹了多少次!痛,也告诉自己不痛,可是现在就在怀里,他却从指间到心底,都在疼痛和颤抖。
她的身体,和她的爱……
阿木图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宁夏、宁夏……”
“恩?”宁夏睁开迷离的双眼。
“我是谁?”他低哑着嗓音问。
“图……”半念半呻吟。
“叫我的名字。”他含住她的耳垂。
“图。”声音放响。
“再叫。”眼角氤氲的雾气越来越重。
“图……”呻吟夹带了某种痛苦和某种欢愉。
他深深吻住了她。
他的吻很用力,切断了她凌乱的思绪,感官的刺激让她忘却了一些东西而去记住另外一些东西。
他的舌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她的腰间和小腹上烙下印迹。他的嘴角溢出了她的名字,像是在催眠,要她把他的声音,从此以后都深深刻入脑海!
然后他抬起头,松开了她紧抓住床单的手,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细细地吻着她的脸,试图平缓她的不安。
他的呼吸很重很重,但手上很温柔很温柔,宁夏睁开迷离的双眼,对上他墨绿晶莹,带着雾气的漂亮眸子,才发现他耳侧的发已经被隐忍的汗水浸湿,原来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等着她的适应。他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扶开她脸上的发,温柔至极的微笑。
宁夏睁开迷离的双眼,红唇微张着,轻喘着气,唇上被牙齿咬出了一排噬印。
她感觉到了他的欲望,火热滚烫地抵住她,像要把她融化……
可是不害怕。
虽然紧张,可是她并不害怕。
阿木图看着她皱起的眉和汗湿的脸庞,在眉心轻轻落下一吻,手掌轻覆在她的脸上,指间轻轻拭去她因紧张沁出的香汗,柔声问:“可以吗?”
他的嗓音粗哑,气息拂乱在她的脸庞。宁夏伸手轻轻抚过他英气的眉,他宝石般的眼,他俊挺的鼻,他性感的唇……然后主动凑上去,轻吻。
轻若羽毛,落到了他的心底。
点水般的轻吻很快变成细腻的缠绵,温软的呼吸灼热起来,唇舌纠缠在一起,充满了渴求……
阿木图的手指轻抚过宁夏的身体,纤巧的锁骨,以及……娇小的红樱……
宁夏下意识想抬手挡开,可下一刻,手臂却被轻轻压住,身上人温热的嘴唇吻上了她的胸前的敏感,似有电流从身上通过,酥酥软软地达到小腹,化成温热。
阿木图的手指仿佛有了魔力,揉捻慢挑,直到她的小腹下方,手指过处,有火在燃烧。
“唔……”宁夏控制不住地轻吟,想躲开他的碰触。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呻吟代表着什么,阿木图的眼神瞬间深沉起来,绿色的眼眸后面有着火光在跳跃。
“准备好了吗?”他的手指轻轻下滑,终于到了那个地方……
宁夏受不了这种折磨,轻轻抬头,蓦地吻住了他。
阿木图激动地回吻住她,在她的唇边轻啄,继而深深地吻住,一挺身,刺穿了她。
宁夏紧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身体因为疼痛颤抖起来。
“宁夏……你……”阿木图幽幽的绿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怜惜。
他的背上被她抓出了伤痕,仿佛要滴出血来。这红色的血却像烙进了他的心底,再也抹不去,洗不净!
撕裂的痛楚让宁夏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小声地求道:“不要停……别停……”与其让清晰的痛楚占据着身体,不如让更强烈的感觉麻痹。
阿木图不语,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巴滑下,滴到了宁夏的身上,低头吻上她的唇,终于开始了最原始的动作。
痛……真的很痛……
宁夏闭上眼睛,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一下的动作,原来女人失去第一次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进入让人再也没有隐私可言,最私密的地方容下了和自己拥抱在一起的男人。被占有,被疼惜……
那一刻泪水漫过她的眼眶,心底最温热的东西跟着一起涌了出来,然后被他全数收容。
……
激情过后,有一点点倦,夜风带来庭院里淡淡的荷花香,幽幽的,沁人心脾。
宁夏任身边的男人抱着,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发了一会呆,她想起来,刚动了一下,腰间那手臂就陡然收紧。
“宁夏……”他睁开朦胧的双眼。
“我在。”宁夏心里忽然一暖,轻轻回头对他微笑。
“恩。”他搂紧,埋在她肩窝里。
“我睡不着。”宁夏拍拍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那我陪你说话?”他抬起头看她,然后斜躺着一手撑起头,另一手依然固执地圈住她。
“好。”宁夏向他怀里缩了缩。温暖的怀抱。
“我……娶你,好不好?”这句话,阿木图问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然后他能分明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
轻叹,他放下手重新搂住她,“留下来,好不好?”他的声音低低地出现在她的耳畔,尾音落下,轻得,像怕惊了一个孩子的梦。
手抵住他的肩,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你说什么……”
阿木图收紧手臂,声音仿佛是叹息:“让我娶你,好不好?你所有的痛苦都留给我,这辈子……”
宁夏一惊,“不!”她慌了,下意识想推开他,然后手僵在那里,尴尬地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