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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那种万人敌,鲜于辅还是能抵挡一阵子的。
之所以要借口拉肚子闪人,鲜于辅是为了节省时间。他本来以为自己一声大喝就能吓得公孙范抱头鼠窜,然后他也不会继续去追击公孙范,只要将这些士兵捉回南皮,将公孙瓒聚敛的财富搬回南皮就行。
抓个杂鱼公孙范算啥本事?放这货逃到青州田楷那边才有意思,到时候让他跟田楷争夺兵权,渤海郡暂时就不会受到来自青州方面的威胁,可以专心对付袁绍部下的来袭。
鲜于辅已经收到密报,获悉袁绍手下大将麹义率领两万大军正向东而来,看样子目标正是南皮。麹义手下的先登营可不是闹着玩的,鲜于辅曾听张郃亲口说过,当初先登营在高邑城下与大戟士打了个平手,所以他现在急着赶回南皮进行部署,做好迎击麹义的准备。
既然公孙范非要寻死,鲜于辅便遂了他的心愿。
五千骑兵将倒霉的公孙范踩成肉泥之后,迅速将刘纬台和逃出来的这些杂兵全都包围,然后齐声高呼:“太傅大人仁慈,从不杀俘,尔等放下兵器,便可活命!”
不等幽州骑兵喊第二遍,包围圈内的士兵有七成放下了武器,而剩下的那三成手里压根就没拿武器!
刘虞不杀降兵的好名声可是有口皆碑的,想当年连自称皇帝的张纯手下五万降兵,刘虞都没有坑杀,而是将他们留在了幽州,一部分转为边民,一部分转为自己麾下的士兵。刘和随他老爹刘虞,似乎对降兵情有独钟,这几年下来也从未传出他虐杀降兵的丑闻。
如今公孙氏已经全部死光了,士兵们失去了勉强可以称作效忠对象的主子,在面对杀气腾腾的幽州骑兵时,那是真心想要当降兵的。
躲在士兵当中的刘纬台被几个胆大的降兵揪了出来,鲜于辅也没有动粗,只是让人看押着他,然后指挥降兵们将所有从南皮城内搬出来的财物照原样再搬回去。鲜于辅听说刘纬台这货是个什么卜数师,或许将他送到蓟城之后,大公子还能派上用场。
两rì之后,鲜于辅率军返回南皮,身后跟着五千降兵。
已经进驻南皮的刘政亦非庸才,他取代刘备入主安平的这两年来,按照刘和的授意做了不少的事情,不仅稳定了安平境内的百姓,而且将信都城经营的颇具规模,初步实现了刘和当初订下的**贸易区的设想。
若论刘政的能力,或许比不上李严,但与韩珩等人相比,也是不差。
鲜于辅率领骑兵先行一步追击公孙范,刘政随后便带着五千步兵和他招揽的脚夫们将北皮城搬了一个jīng光,顺便还将城内所有的居民也带上,然后一起进驻了空荡荡的南皮城。
刘政进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派出口齿伶俐的士兵到各条街道上进行宣传,好让城内惊恐不安的百姓知道新入城的这些兵马不仅不会扰民,不会抓丁拉夫,不会抢掠民财,相反还会保护城中百姓的安全,维护城内的秩序。
别看鲜于辅个人武力值不高,可他带出来的部队军纪一点都不稀拉散漫,特别是在保证群众纪律这方面,更是从来都没有放松过。随刘和进城的五千步兵,按照刘政的指示,立即清理城中的垃圾,检查所有的仓库和地窖,包括有可能通往城外的地下暗道。
五千士兵,没有一人在城中扰民,秩序一片井然。
刘政进城的第一天,统计出了城内的人口总数,清理了城内积压多rì的垃圾,派兵登上城头值守,并在夜里进行巡逻,城内百姓在紧张中度过了这一rì。
刘政进城的第二天,让士兵挨家挨户给城中百姓送去了几斛粮食和一些财物,请求换取他们家中存放不用的木料和砖石。南皮城内的老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提着东西来家里换木料砖石的士兵,他们有些战战兢兢的收了粮食和财物,然后将家里存放不用的木块、砖石全都搬上了南皮的城头。
刘政进城的第三天,他征调城中为数不多的泥瓦工匠登城指导士兵们加固南皮的城墙和各门的防御,制作用来砸人的擂木滚石。
第四天,也就是鲜于辅带着队伍返回南皮的时候,刘政已经初步掌控了这座郡城,令鲜于辅大吃一惊。
鲜于辅走的时候,不过是委托刘政帮忙将五千步兵带进南皮城就好,他可没想到刘政竟然主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刘政出任安平相,论级别也是一郡太守,比他这位正牌领兵将军一点也不低,所以鲜于辅是无法给刘政直接下命令的。
有准确情报的显示,麹义率领大军已经过了修县,再有五天时间就会兵临南皮城下。鲜于辅来不及跟刘政客套,他将南皮的内政和后勤军需方面的事情一股脑的交给了刘政,自己却一头扎进了兵营之中。
刘政给鲜于辅造成的压力有点大,他本来因为抓到了五千降兵,俘获了许多财物而有点小得意,结果返回南皮见过刘政的手段之后,这才发现自满不得。鲜于辅现在终于知道原来大家都不是吃干饭的,谁都有几把刷子,要是沾沾自喜,说不定哪天就被甩出去几条街。
鲜于辅从士兵当中挑选出当初是由公孙瓒降兵中转投过来的数百名普通士卒,然后告诉他们准备擢升他们的职务,这些部下自然个个大喜过望。鲜于辅又仔细问了他们当初是如何被徐邈从降兵中**过来的,这些士兵现在提升心切,全都将自己当初的心理变化过程告诉了鲜于辅。
第二天,鲜于辅果真当众宣布了擢升一批作战有功的士兵为伍长、什长,擢升一批伍长和什长为队率和屯长。
接着,鲜于辅委派这些刚刚晋升的小头目分散到降兵营内,让他们去做士兵**的工作。鲜于辅说得明白,谁有本事,能**拉拢过来的降兵多,那就多带兵,没有本事的,活该手下一个人没有!
这些新擢升的军中小头目,谁都不想当光杆,所以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俘的,后来怎么被**的,**之后又是怎么得到提拔重用的全都讲给这些降兵们听。
刚刚得到提升的屯长赵大宝,对章武县的同乡李二狗是这么说的:“二狗兄弟,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些啥玩意啊!你再瞅瞅哥哥我身上穿的军服,瞅瞅哥那匹漠北好马,羡慕不?我给你说,这次你没有跑到青州就被我们抓住,那是你命好,知道不?我当初被抓住的时候,也是一脸死了老娘的样子,可是后来才发现,我就是个棒槌!”
“大宝哥,你咋就成了棒槌呢?”李二狗手里捧着个大土碗,顾不得吸溜碗里的粥饭,鼻涕拉碴地问。
“你真是一个棒槌!我当时表现的就像你一样,不是很积极,哭哭啼啼的想要回家种田,结果等到后来答应了,就不是积极分子了,结果没有轮到头一拨的提升。你知道么,当初我们那一拨当了俘虏的,如今干得最好的,已经提升为都尉了!都尉知道不?手下能带上千号兄弟呢!”
李二狗抓抓脑门,有些心动地说:“行,那我也要加入!不过说好了,到时候我就跟着大宝哥你。”
凡此种种,不一而论,一场兵劝兵的大规模招揽行动在火热的进行之中。
这种现身说法的效果非同小可,正在为出路犯愁的五千降兵纷纷表示愿意加入新的队伍中来,结果一天时间过去之后,鲜于辅的手下就多出来了三千多士兵。
剩下的一千多人,是被强行抓兵拉夫塞进军队中来的,他们惦记着回家种地,鲜于辅也不勉强他们,明确告诉他们回家种地完全可以,但是要等到南皮战事结束之后。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要呆在城内,为大军烧水做饭,搬运重物,协助部队守城。
扩充了部队规模之后,鲜于辅抓紧时间对部队编组进行调整,尽量将这些新招揽过来的降兵打散了分配到各屯当中,这样既能避免他们扎堆之后不容易管理,又可以实现以老带新,以强带弱,不会明显降低部队的战斗力。
除了调整和编组部队,鲜于辅还组织士兵进行守城作战的演练,让士兵分作几队,趁着麹义还未兵临城下,一半在城头,一半在城外,进行攻防配合。
时间就在鲜于辅和刘政的分头行动中飞快流逝,没过几rì之后,一支气象森严的大军终于抵达南皮城的西门外。
麹义,来了。
看着明显是临时加高的南皮城墙,还有城头安静站立着的守城士兵,麹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南皮城的情形,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四四章 南皮之战
麹义的麾下有一支闻名河北的jīng锐部队,名曰“先登营”。
历史上,先登营可谓轻骑兵的克星,曾经开创了八百先登死士大破公孙瓒万骑的惊人纪录,而公孙瓒的王牌部队“白马义从”也是在这场大战中被打残,最终退出了争霸的舞台。
那么,先登营如何做到八百破万骑的呢?这还需从先登营的出身说起。
史书中记载:麴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从韩馥为部将。这句话中的羌斗,就是骑斗的意思。熟悉骑斗不是说熟悉在马背上战斗,而是指熟悉如何跟西凉羌人骑兵进行战斗。也就是说,麹义在西凉跟羌人骑兵经过长期的战斗,掌握了以步兵对付骑兵的诀窍和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使用威力强劲的脚张弩对高速冲锋的骑兵进行集中齐shè!
界桥之战时,公孙瓒将麾下步兵二万余人结为方阵,然后让一万骑兵护卫在左右两翼,让白马义从排列在这两翼骑兵的中间,一时之间旌旗铠甲,光照天地。
袁绍不为公孙瓒的气势所吓,他让麹义手下八百手持脚张巨弩的士兵站在了界桥的桥头,然后派大盾牌兵站在巨弩手的身侧以作掩护。
公孙瓒见袁绍军阵前方打头阵的士兵很少,于是便命令骑兵发起冲锋,想要给袁绍一个下马威。万马奔腾而来时,麹义手下的先登死士都伏在大型木盾的下方,等到敌军打头的骑兵靠近到几十步内时,他们忽然跃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强弩雷发,所中必倒,当时就将公孙瓒手下部将严纲和上千骑兵shè死
界桥之战,公孙瓒大败,白马义从元气大伤,最终走上了覆灭之路。
在刘和降生的这个时空中,白马义从最终被幽州的重甲骑兵所覆灭,却是以另外一种形式退出舞台。虽然同为覆灭,但意义却有些不同。轻骑兵败给重骑兵很正常,也不算太窝囊,毕竟白马义从不是无所不能,但如此一来却让麹义手下这支强弩兵没有了机会,也给幽州骑兵埋下了一个隐患。
如今麹义兵临南皮城下,如果主将鲜于辅自恃麾下有五千jīng锐骑兵,冒然出城偷袭麹义的营地,那么麹义带来的这支强弩兵就会让鲜于辅损失惨重。
不管是羌人骑兵、匈奴奇兵、鲜卑骑兵,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幽州骑兵,总归是骑在马背上的,他们就算披上了铠甲,还是无法阻挡威力强劲的脚张弩近距离激shè。
麹义抵达南皮的当天,并未立即发动试探xìng的攻城战斗,而是派出大量的探马将南皮城周围数十里侦察了一番,然后将营寨扎在了绛水的东岸。
城内的鲜于辅密切关注着城外麹义的动静,得知麹义将营寨扎在了绛水的东岸,顿时皱起眉头。
鲜于辅问刘政:“麹义乃袁绍麾下十分厉害的大将,这次率领两万大军前来渤海,却不急于对南皮城发起攻击,而是将营寨扎在了绛水东岸,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
刘政想了想,告诉鲜于辅:“我们先不要去管麹义接下来如何做,如今冀州形势明显向着我们这一方好转,既然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南皮,那么别的什么都不用去管,等到公子将幽州的事情理顺,自然会派兵南下增援,那时候麹义怎么来的就得怎么撤走。”
“刘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坚守不出,不管麹义在城外搞什么花样,都不去理睬他?”
“正是如此!麹义此人深谙用兵之道,绝对不是好相与的,我们不如学徐荣守幽州西线的做法,躲在南皮城内死活不出城迎战,就让麹义嚣张好了!”
“不知城中的粮食可供食用多久?”
“将军放心,我从信都离开的时候,将仓库中储存的所有粮食都运到南皮了,足够城中军民食用两月之久!”
“好!这次我就跟麹义耗上了,正好也让战马养一养膘!”
当rì夜里,麹义期盼的夜袭没有发生,南皮城内的守军除了守城轮值的士兵,其余人都呼呼大睡,没有人接到出城袭营的命令。
第二天,麹义派出一支三千人的兵马顺着绛水向北而行,占据了北皮城。守在南皮城内的鲜于辅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忙着组织新招揽的数千士兵进行各种训练,连城头都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