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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可是,李正方不过二十几岁。如今便已是太傅府长史,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贾逵也是年轻人,另外一个叫屈蒙的。更是刚刚弱冠之年,让这些年轻人把持着洛阳的军政大事,以后还要把持朝政大局,我总觉得不妥当啊!”张邈有些不甘地说道。
郑泰摇头晃脑地说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当初八岁可以拜相,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正方和他领着的那群人!北面那位大公子,当初年不及弱冠,就敢带着孤军直闯长安,如今在北方更是呼风唤雨,说不定几年之后,就要入主洛阳了。”
“哼哼,现在的情形没有公业想得那么乐观吧?我可是刚刚听说袁本初已经率军逼近长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洛阳城也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郑泰放下酒盅,一脸深沉地说道:“如果形势真到了那般急迫的地步,我一定会带着郑家男丁登上洛阳城头死守,绝不会遂了袁本初的心思!”
“好,就冲公业兄这句话,到时候一定也要算上张某人!”张邈拍手称快。
“哼,你当然得上!袁绍最想杀的人可是你张孟卓,洛阳城内其他人还可以向袁绍乞降,唯独你张孟卓如今无路可去!”
两个失意之人越说越激动,酒便下得特别快,不多时郑泰和张邈都醉了过去,就这样伏在酒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当郑泰和张邈借酒浇愁的时候,距离郑府五里之外的北门大营内,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双手提着营内的军需官的衣襟大声咆哮:“你着贼鸟厮,说好的每隔三日便要管某一顿酒,为何昨日迟迟不来,害得你家爷爷白等一场!”
军需官的身材本不算矮小,可是被这魁梧汉子提着却是一点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听他软语解释说:“好汉切莫动手,先把某放下来再说!”
营内与那魁梧汉子一伙的同伴也是出声劝阻道:“典疯子,赶紧将军需官放下来,千万不可伤了他。我们如今是客居洛阳,怎可胡乱生事,若是坏了规矩,只怕要连累张大人的!”
或是听进了众人的劝阻,魁梧汉子将提在双臂之间的军需官轻轻放在地下,然后有些不甘地说道:“哼,看在你往日对我们还算勤快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今日可曾将酒肉带来?”
军需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好汉莫急,这酒肉自然是有的,不过却不在这里,还需好汉自己去取”
“什么?!你这鸟厮,是不是讨打?竟敢拿言语搪塞你家爷爷!”魁梧大汉暴跳如雷,捋起袖子就要用砂钵一般大的拳头来打军需官。
“兀那汉子,还不住手!”营门口一声爆喝,只见身穿明光铠甲的邓海黑着脸走了过来。
“你可是名叫典韦?”邓海来到魁梧汉子面前,一脸严肃地喝问。
“某便是陈留典韦,不知这位将军寻某何事?”魁梧汉子昂着头,浑然不怕。
“听说你每天无酒不欢,每顿无肉不喜?”
“好男儿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某便是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可惜这鸟营忒是小气,三天一坛酒都不能满足!”
“少废话,想喝酒吃肉,那就拿起你趁手的家伙跟我走,你若是能败了一人,今后顿顿酒肉我都包了!”
邓海把手一挥,然后转头就走,根本不给典韦考虑的机会。
等到邓海走出营门之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厮也太雄壮了一点吧?看样在真的是很能打呢。也不知道子龙将军到时候能不能降服得了?”
别看典韦长得五大三粗的,实际上他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相反典韦其实很有脑子,惯于扮猪吃虎。等邓海离开走远之后,典韦陪着笑脸将刚才被他吓得不轻的军需官小声问道:“刚才进来的那位兵将是什么身份?我看他身上穿着明光铠,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军需官把头一扬,傲气地告诉典韦:“好教你这鲁莽汉子知道,方才来跟你说话的可是申息军两位副将之一的邓将军!你还不赶紧追上去,让他送一场富贵!”
典韦听说邓海的身份之后,顿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嘿嘿,看样子是有人想来挖咱了,我得先去问问张大人,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典韦想到这里,拿起自己的两柄硕大手戟,撒脚丫子便向郑府方向跑去。
等在营门外的邓海眼见典韦不来跟自己说话,却是出营之后朝南跑,赶紧骑着马追了上去。
“嘿,典韦,你这是要去哪里?与你比试的人已经在太傅府中候着了,你跑错方向啦!”
典韦一边跑,一边转头对邓海说:“典某虽然无酒不欢,无肉不喜,却是忠义之人,我得先去见一见张大人,看他愿不愿意我替你们效力!”
邓海闻言有些生气,激将典韦说道:“你这蠢厮,真以为赢定了么?我告诉你,这次你要面对的那人可是真正的百战百胜的勇士,自他出道以来,还从未败过!别以为你身材魁梧,有几分蛮力便是厉害,这次有你好受!”
典韦闻言,忽然就停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邓海,眼睛中冒出炙热的光焰。“邓将军,你不是在诓我?这洛阳城内真有能与某一战的勇士?”
“有没有,随我去一趟太傅府,便见分晓!”
“好!我这就随你前去!”
史载典韦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他的同乡刘氏与睢阳人李永有仇,典韦便为刘氏出头。李永曾任富春长官,家中备卫甚为森严。典韦便亲自驾车,车上载着鸡肉和酒食,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从府中走出来时,典韦便怀揣匕首向前截杀李永,还杀死了李永妻,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李府中走了出来,然后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
更为惊人的是,当时李永所住的地方紧邻闹市,事发之后有数百人追杀典韦,但最终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典韦。典韦步行了四五里之后,遇上李永的同伴,双方大战一场,典韦安然脱身离开,自此豪勇之名传遍了乡里。
此时的典韦,还是张邈手下的一个小小的掌旗官,并未投奔曹黑子,而等在太傅府中的那位勇士,自然就是刚刚来到洛阳不久的赵云。(未完待续。。)
第三九零章 折服(上)
洛阳城太傅府坐落在整个城池的东北角,隐隐与地处大汉东北的幽州相对应,整座府邸的占地不算豪阔,但在城内也是数得上的大府。刘虞父子虽然不在府中居住,但府内留着一套人马班底,日夜戒备森严,暗中掌控着整个洛阳地区。
府中原本用来辟作花园的一大片空地,被修整成了一个练武场,场边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还有石锁、铁墩、铜柱等锻炼身体的器材分置两侧。平日里不仅李严、屈蒙等人会来这里习练武艺,就连贾逵和陈群这样的文士也会来凑个热闹,舞蹈弄棒一番,为后院增添几分生气。
赵云秘密来了洛阳之后,自然是要下榻在府中,李严将他的住处安排在刘和以前曾经住过的房屋旁边,其实也就是当初赵云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
这天上午,赵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装,没有佩戴任何有可能显露身份的配饰,然后径直来到了练武场中。此时的赵云已经隐去了一身杀伐果决的气息,看上去就像一个行走江湖的武人,虽然能让人觉得有些不俗,但却没有了执掌千军万马的那种独特气势。
不多时,邓海从府外领着壮汉典韦从侧门来到了练武场上。
赵云冲邓海颔首示意,邓海于是转头对典韦说道:“记住来时我对你说过的话,这场比试若是你能获胜,今后每顿饭都管你酒肉足够!”
典韦眉毛一拧,将邓海拨到一边,跨着大步向赵云驻足的地方走去。
距离赵云身前还有七步时,典韦抱拳行礼,口中说道:“某乃陈留典韦,不知好汉如何称呼?”
赵云双手背负身后,淡然说道:“若是你能赢了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份。”
典韦听了对方这话。心中有些不快。看对方的表情,似乎觉得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怎么比试?你且划下道来!不过咱把丑话说在前头,刀枪拳脚不长眼,万一比试的时候伤了你的皮肉筋骨,你可莫要仗势欺人,赖账不认!”
“哈哈,你且放手一搏!”赵云仰头大笑,然后转头对不远处围观的府中护卫和贾逵等人说道:“今日比试,生死个安天命。你们不得插手干预,事后更不得寻典韦的麻烦!”
贾逵听赵云说这话,心里有些担忧,提醒说道:“将军,你还需小心啊,一切以大局为重!”
贾逵这话,虽然没有完全暴露赵云的身份,但将军两个字却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典韦,不可鲁莽行事。赵云自然听出了贾逵这话的意思。他摆摆手,然后转身对典韦说道:“今日比斗分三场,第一场斗力,第二场斗速。第三场斗技,三场两胜者为强,可否?”
“如何斗力?如何斗速?如何斗技?”典韦一脸郑重地问道。
赵云仔细解释说:“斗力,自然是比试谁的力气大。这场中有石锁、铁敦和铜柱。双手能举起的分量最重者,此场获胜。斗速,比得是出手的速度。就以半柱香的时间为限,看谁丢出去的石弹最多、最远,谁就获胜。斗技,比得是武技,两人各持最趁手的兵器进行比斗,直到一方主动认输或者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这样比试,你以为公平否?”
典韦心中琢磨,自己的力气应该是无人能敌,所以第一场稳拿,而第二场比试手速,自己虽然身材看着粗笨,但因为常年练习飞戟,其实一点不比别人慢。有这两场比试获胜,后面的第三场也就不用比,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下手之后会伤了对面这个将军,这样的买卖绝对划算。
想到这里,典韦乐呵呵地冲赵云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到场中那个硕大的铁敦前面,双腿往外稍微岔开,一弯腰探出两只壮硕的粗臂,双手抓住那块数百斤重的铁墩两边的耳柄,口中爆喝一声“嗨——呀!”刷的一下,便举过了头顶!
典韦举起铁敦之后,尤觉不够过瘾,竟然迈着步子来回走了十几步,这才慢悠悠地将铁墩放回原处。整个过程,典韦都做的十分轻松,竟然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扬起。
只听两侧观望的人小声议论说道:“厉害呀,那个最大个的铁敦,我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够双手举起呢!”
“是呀,那块铁敦少说也有四百斤重,我们两个人一起动手,未必能够搬得走呢!”
赵云对这些议论毫不在意,迈步走到石墩前面,站稳脚跟,一弯腰,也是轻松地举了起来,然后照着典韦方才的样子来回走了一圈,接着面不改色地将铁敦放回了远处。
典韦见自己没有吓退对手,把头一转,看到了不远处卧放在一旁的那根铜柱,于是大步走过去,伸出两只胳膊将铜柱抱住,又是一声爆喝之后,只见他张开了两只手掌,稳稳地拖着铜柱,举过了头顶。
“老天爷!这根铜柱少说也有七百斤重吧?竟然被这黑厮轻松地举了起来!”
“这下将军恐怕要输了”
“不一定呢,接着往下看!”
等典韦将铜柱放回地上之后,赵云走了过来,他没有像典韦那样先弯腰将铜柱抱起来,而是半蹲在地上,伸出双臂从铜柱下方的空隙伸了进入,然后托着铜柱站起身,等到铜柱被赵云托至胸前时,忽听赵云口中爆喝一声“呔”,然后赵云就将铜柱抛过了头顶,紧接着他的双手变化方向,稳稳地接住下落的铜柱,正好呈一个托举状态。
典韦瞪着一双牛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云。赵云刚才露的那一手,在武学上俗称举重若轻,那是将力量运用的极致之后才能达到的效果。
场外众人爆发出喝彩之声,纷纷为赵云露的这一手叫好。
“将军神力,有霸王当年举鼎的气概!”
典韦不服,转头四处寻找比这铜柱更加笨重硕大的家伙,结果场中再也找不到了。
“某还能举起更重的,这府中可有大鼎之类?”典韦冲着邓海大声嚷嚷。
邓海摇头苦笑,心想太傅府中没事藏着大鼎干啥?那可是犯忌的物件!
“典壮士,这场便算平手如何?”赵云开口说道。
“好,便依了你!以后遇到更重的物件,某再与你一比高下!”典韦用手抓了抓脑门,同意了赵云的建议。
场外围观的护卫们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几筐石弹抬到了一条白灰线前,而这条白线距离远处的府墙大概有五十多步,在靠近墙角的地方上还摆着两个大筐。
赵云领着典韦来到白线之前,对典韦说:“咱们就站在这里,将这筐内的石弹向着远处墙壁下面对应的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