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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出骁骑的地方,所以镇北军轻骑营自然少不了带着西凉骑兵的一些特征。
城外每经过一支部队,城头上的张峻就会仔细向夫余王子和他带来的手下认真介绍一番。当这些夫余人得知幽州居然为雇佣来的乌桓骑兵配备了相同的武器兵甲时,眼中露出的是羡慕的神色;当他们得知刚刚转投阵营的辽东骑兵竟然在与辽东鲜卑人作战时冲锋在最前面时,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最让这些家伙们震撼的是,张峻告诉他们徐晃率领的这支人数过万的骑兵不过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若论整体战力,跟幽州西线的骁骑卫相比,差着好几条街。
不管夫余人是不是真的相信,这次张峻真的没有忽悠他们,如果让这些家伙亲眼见识过骁骑军的风采,恐怕他们今后的心里都要留下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等到一万多骑兵从高显城外走过之后,城头的夫余人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夫余王子撒腿从城头跑了下来,骑着马追一口气出城外十里,然后拦在徐晃的马前,说什么也要让大军留下来休整一天。
徐晃搞不懂夫余人的意图,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紧跟而来的张峻。
张峻琢磨了一下,觉得夫余人应该没有恶意,便建议说道:“将军,既然夫余兄弟如此热情,不如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夜吧。”
徐晃点头,大军于是在高显城南十里外扎下营寨。
夫余王子陪在徐晃的帐内,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见一队夫余士兵赶着牛羊,抬着酒食来到了营外。
“将军初到高显,下国粗鄙之人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军,只能送来一些酒食牲畜,不成敬意,还请将军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夫余王子一脸诚恳地向徐晃说道。
徐晃也没跟夫余人客气,说了几句客气的话,然后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夫余人送来的酒食牲畜。
此去襄平,还有两百里的路程,夫余人送来这些酒食和牲畜,正好可以让大军好好地补充一下体力,在这种关乎成败的关键时刻,徐晃又岂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于提高部队战力的因素?
中军帐内,酒足饭饱之后,宾主尽欢。夫余王子试探问道:“今日有幸得见幽州骑兵的雄姿,我们部族内的汉子都有些向往和羡慕,不知将军可否给族内子弟一个机会,让他们随您一起前往襄平?”
徐晃听了夫余王子这话,忽然笑了。谁说夫余人憨傻了?这个夫余王子可是一点也不傻啊!
表面上看,夫余人若是跟着徐晃前往襄平,死伤自然是难免,但他们却有了与幽州骑兵并肩作战的机会,可以在一路上学习很多的东西,甚至还可以掌握一些排兵布阵的技巧。相对于损失的那些人马,夫余人能够学到的东西只多不少。
虽然看出了夫余人的心思,但徐晃并未出言拒绝,而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徐晃不怕夫余人跟着自己偷师学艺,因为他相信不论夫余人怎么学,有些关键的东西他们是学不去的。比如,幽州骑兵统一使用的制式马刀,夫余人虽然可以将刀的形状记住,但却无法掌握制造马刀的锻钢技术。又比如,夫余人可以发现高桥马鞍和双脚马镫的秘密,但他们却掌握不了明光铠的制造技术,更无法掌握钢匣铜括连弩的制造技术
第二日,三千夫余骑兵尾随在徐晃的队伍后面,一起向着襄平迅速接近。
第四二七章 又生一计
襄平城内,原长史王烈的府邸昔日高朋满座,如今门可罗雀。公孙度既然已经翻脸,肯定不会再给王烈原来的待遇,不仅停止了向王烈府中的各种供给,还派兵将这里围了起来,防止王烈和他的家人逃走。
管宁原在襄平之外的山中隐居,这次却是受了池鱼之灾,被公孙度派兵从山中捉了回来,一并软禁在王烈的府中。
幸好两位名士性情相投,彼此做伴,就算是在被软禁的情况之下,依然不忘读书注疏,交流谈论,日子倒也过的苦中有乐,不是那么难熬。
前几日,城外度辽军动用了数百架投石车攻打城池,城内守军人心惶惶,公孙度害怕城池不保,便带着王烈和管宁一起登上南门城头,结果城外的投石车没过多久居然停止了射击。公孙度用王烈和管宁当肉盾的诡计得逞,于是又增派一队士兵将王烈和管宁看得更牢。
“彦方兄,以你所见,这襄平城何时会被攻陷?”管宁面带忧郁之色,有些担心地问道。
王烈不答反问:“难道幼安也觉得公孙度到了穷途末路?”
管宁苦笑摇头,说道:“彦方兄何曾见过只凭一两个文弱文士充当肉盾便可守住城池的事情?城外幽州大军虽然停止了石弹攻击,但显然没有放弃攻打襄平的迹象,说不得他们正是在等待后续援军的到来呢。”
王烈叹气,对前路有些悲观,他轻声对管宁说道:“身为士人,由来都是可杀而不可辱,若是公孙度下次还将王某推向阵前,说不得我便要慷慨赴死,不受此贼的要挟!”
“真若是到了这天,管某一定与彦方兄作伴。绝不苟活!”
两人正在愁苦之际,公孙度忽然派人来请他们前往侯府叙话,王烈和管宁推辞不得,只好坐上马车离开了府邸。
王烈和管宁来到辽东侯府时,意外地发现会客厅中只有公孙度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并无其他人。
公孙度起身向王烈和管宁行礼,然后一脸惭愧地对两人说道:“前日让两位先生冒着飞石陪某登城,实在是迫不得已。度辽军的投石车甚是厉害,发射的石弹落入城中之后多有殃及百姓,某不愿看到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只得出此下策。”
王烈和管宁对于公孙度这番假惺惺的赔礼道歉并不感冒,但也不想刺激公孙度,因此只是简单敷衍两句,却是不接公孙度的话头,表情木然地坐在席上。
公孙度对两位的态度也不生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听信公孙瓒那些挑唆的话,或许也就没有今日之祸。”
王烈人如其名。是个直性子,他见公孙度言语之中有了悔恨之意,于是提醒公孙度说道:“将军恕某直言,就算没有当初辽东出兵攻打蓟城那件事情。以将军自封平州牧和辽东侯的做法,蓟城刘氏父子就会放过你么?”
王烈这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戳破了公孙度虚伪的面具。
公孙度一脸苦涩,辩解说道:“可是。当时辽东的情形两位也是知道的,如果某手中没有专断之权,这辽东之地早就落入到鲜卑人和高句丽人之手某当时自封平州牧、辽东侯。虽然有些不妥,可于大汉还是功大于过的吧?”
管宁为人方正,有些理解和同情公孙度,他说道:“正如将军所言,当初黄巾肆虐大汉八州时,将军能够保境安民,使得这辽东之地秩序井然,百姓安稳,确实是大功一件。将军又善用兵,屡屡挫败高句丽的进犯,使得大汉东北疆土不失,又是大功一件。只是如今朝廷早已崩坏,各地军阀相互攻击不断,蓟城刘氏父子此次出兵辽东又占了大义名分,将军若是顽抗到底,不仅要拉上许多无辜百姓一起,将军你的家人只怕也要受害呀!”
公孙度现在有些信心动摇,但觉得自己还有一搏之力,他之所以将王烈和管宁请过来,除了假惺惺地向两人道歉之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让王烈和管宁之中的一人出城去见鲜于银,从中斡旋调节,希望度辽军退出辽东,而他今后也会向刘虞父子服软,不敢再搞小动作,老老实实地替刘虞父子看好东北大门。
公孙度不好意思直接对两人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绕着弯子说道:“两位避祸辽东已有多年,对辽东可有几分感情?”
王烈和管宁同时点头,毫不否认。
“两位都是心怀百姓疾苦的名士,当不至于忍心看着百姓陷入刀兵之中吧?”
两人又是同时点头。
公孙度吞吞吐吐地又说:“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先生当中谁可否替我出城一趟,去见一见度辽军的统领鲜于银,就说某愿意交出平州牧和辽东侯的印信,今后继续安心替大汉镇守辽东之地,度辽军这次出兵的耗费某也愿意双倍赔付,还请度辽军莫要逼得某与他们决一死战!”
“此事自然是彦方前去合适。”管宁立即说道。
“不可,此事还需幼安前去。”王烈立即反驳。
王烈和管宁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谦让。两人心中明白,这次出城其实就是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算完成不了公孙度交给的任务,但也可以留在度辽军中。城外的度辽军见到他俩上城便能停止投石,若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前去,自然会受到优待。
公孙度见王烈和管宁相互推让,心中一阵得意,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两人当中有一个心性凉薄之人,那他是绝对不会放人出城的。如今两个人都把活命的机会让给对方,这样出城的那个反倒不好意思不回来。
“两位先生不必推让,不论成与不成,某都不会有任何责难,如今度辽军就在城南十里,还请速速出一人前去。”公孙度使劲推了一把。
最终,王烈出城去见鲜于银,管宁留在府中。王烈的家人都在城内,而王烈当初也曾见过鲜于银,而且还暗中向鲜于银提供过帮助,所以让他出城,自然是最合适。
城外的度辽军见到一位年近花甲、文士打扮的老者走出来时,不敢折辱怠慢,有人拦住王烈问话,王烈便如实告知自己的身份,声称要见度辽军的统领鲜于银。
不多时,鲜于银亲自出营,将王烈迎进了自己的大帐之内。
“当初一别,不知不觉已是六年过去,彦方先生还是这么矍铄!”鲜于银热情地说道。
“唉,不行咯,已是土掩脖子的老家伙了,说不定这把老骨头就得埋在辽东咯。”王烈感慨说道。
鲜于银一脸不解地问道:“公孙度那厮怎么会放彦方先生出城?”
王烈苦笑,直言说道:“唉,还不是被你亲自率领的这支虎狼之师吓到了,所以派我出城当说客来了。”
鲜于银撇着嘴骂道:“哼,这厮还真是不要脸!早他娘滴干什么去了?度辽军出兵之前,太傅大人和公子可是连着给公孙度写了三封书信,结果他连一封都没有回,分明就是仗着手中有点兵马,想要继续在辽东裂土称王!如今东西两路大军眼看要打进襄平了,这厮才想起来服软,就算我肯答应,一万多度辽军兄弟恐怕也不答应啊。”
“还请鲜于将军容老夫把话说完,至于答不答应公孙度的条件,全凭将军做主,老夫绝无二话。”
“彦方先生呀,这事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先把公孙度开出的条件说说看,如果他真的有诚意,我就命令部队暂缓攻城,先派人向蓟城那边请示一下。”
王烈于是将公孙度提出的退兵条件说了一遍,鲜于银听了之后没有当场发飙,而是先让人将王烈领出中军帐安置,然后与军师李儒进行商议。
方才一直没有开口的李儒冷笑说道:“公孙度这厮,打的好主意,他让王烈前来斡旋,不管成与不成,都能赢得襄平城内军民的理解和支持,这样一来就可以冲淡他龟缩在襄平城内不敢出战的负面影响。如果我们稍微犹豫或者派人回去请示,传信的人来回路途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等到一个月过去之后,辽东已经变得寒冷,更加的不利大军攻城!”
“那我们直接回绝公孙度和谈的提议?”
“不必如此,我们不妨来一个将计就计!”李儒把眉毛一拧,有生一计。
隔了一日,王烈安然返回襄平,带回了一个让公孙度高兴的消息。
鲜于银不能就公孙度提出的停战条件做出决定,但也无法一口回绝公孙度,于是决定立即派人返回蓟城请示刘虞父子。在此之前,为了不影响可能的和谈,度辽军准备暂时撤回安市,停止对襄平的攻击。
得到消息的公孙度立即给驻守侯城、辽阳和望平的部队下令,让三路部队火速赶至襄平与自己汇合,然后趁势追击准备回撤新昌的度辽军!(未完待续。。)
第四二八章 弄巧成拙
公孙度之所以敢将驻守辽阳、望平和候城的三支部队紧急调回襄平,根子还在夫余人派出两万士兵增援了玄菟郡,使得他可以放心将高显至西盖马一线暂时托付给夫余盟友,然后专心对付鲜于银这支孤军深入的部队。
在公孙度看来,他让王烈出城拜见鲜于银,说了许多低头认错的软话,这样的姿态已经摆得很低,足以暂时麻痹了鲜于银,甚至会让鲜于银和度辽军滋生出一些骄狂自大的情绪。只要鲜于银停止攻击襄平并且撤回新昌,公孙度就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出动襄平守军和三路飞速驰援的部队一路追击度辽军,趁着度辽军混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