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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回消息。
这天夜里,已经开始替小将孙礼担忧的刘和,忽然接到孙礼送来的急报,声称他已率军占领了广宁城。刘和听后十分吃惊,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急忙让李严和赵云一起帮忙分析这件事情的真伪。
刘和担心孙礼是不是被阎柔给控制起来了,然后逼着他写这么一封书信,引诱己方派兵前去“送菜”。
李严思索半天,说道:“公子,我觉得阎柔的忽然消失,跟轲比能关系极大,只要等到宁城方向传来的准确消息,确定鲜于都尉已经率军进驻宁城的话,我们不妨立即率军渡河北上广宁城!”
刘和看着行军地形图,心里琢磨:此处距离广宁城不过二十多里路,距离马城却有六十多里,如今马城粮草充足,反倒是宁城空虚,若是能够进驻广宁城,不仅一举就将轲比能和阎柔两股势力赶出幽州,而且今后宁城也可以从广宁城得到补给,实在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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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幸福来的太突然
大公子并未等太久,第二rì上午就有许多消息传回了营地,其中有一条让刘和傻笑了半天。
“哈哈,尼玛,太可乐了!轲比能趁着阎柔yù占宁城的时候,偷袭了广宁城,然后又选择向北越过白山撤退,正好路过阎柔的势力范围哈哈,阎柔这个**,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了好几把米啊!”
刘和揉着笑痛了的肚子,自顾自地傻乐,却发现李严和赵云表现的不像自己这么高兴,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大好形势。
李严等刘和不笑了之后,慢悠悠地说道:“公子,你不觉得这次实在侥幸的很么?若不是我们准备充分,携带了大量轲比能没有想到的秘密武器,或许我们此时已经被鲜卑人丢进歠仇水里喂鱼了!”
“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刘和眨巴着眼睛,讪讪地说。
李严有些郁闷地向刘和解释说道:“我的大公子啊!按照太傅大人与阎柔的约定,只要发现轲比能从宁城出动,阎柔就必须从广宁出发前来支援我们的粮队,上次子龙接应鲜于都尉就是如此。可是这次阎柔为何不来,反倒是去占宁城呢?因为他和轲比能事先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他是想要看着咱们被轲比能歼灭啊!”
“按你这么说,那他为何还要让胞弟阎志前来向我们报讯呢?”
“那是因为他担心我们败得太快,达不到消耗轲比能兵力的效果,所以将轲比能的意图透露给我们。他这么做,还是为了自己着想!如果我们突遭袭击,轲比能轻易得手,那么阎柔就没有能力从轲比能的手中抢走粮草,而若是我们给轲比能造成重大伤亡,占据了宁城的阎柔绝对不会跟轲比能客气!”
经李严这么一分析,刘和终于想明白了。他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赵云,问道:“子龙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赵云点头,轻声回答:“公子,如果这次不是我们反击成功,那么获利最大的人就是阎柔。他不仅可以兵不血刃的夺下宁城,而且还能从轲比能手中抢走这一批数目庞大的粮草和军资,到时候太傅大人还无法指责他的不对。”
刘和的脸sè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他拧紧眉毛沉声说道:“也就是说,如果这次我们在此地被鲜卑人截杀了,几千士卒和几千民夫等于是白死?而这笔账只能记在轲比能的头上,他阎柔非但无错,还是替我们报仇的英雄,还是收复宁城的英雄?”
李严和赵云一起点头,对公子的反应“及时”表示感激。
刘和咬牙切齿,有些悻悻地说道:“他nǎinǎi滴!刚才我还说阎柔是个**,其实我特么”
还好,大公子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没有在人前自认是个“**”。
刘和问李严和赵云:“你们说,现在又该怎么办?是继续前往马城,还是进驻广宁城?又或者向马城和宁城传讯,让那边派兵支援孙礼?”
“立即进驻广宁,不给阎柔回头的机会!”李严如是说。
“轲比能已经撤走,马城和宁城的兵力足够,孙礼仅率一千骑兵,恐怕无法震慑白山乌桓部落。”赵云如此分析。
“好,我们马上去广宁城!”刘和搓着手,一脸的兴奋与期待。
“公子莫急!如今歠仇水虽然处于枯水期,深处不过颈,浅处不过膝,可马车与牛车依旧无法通过,因此需要临时在河中搭设一座木桥。”李严赶紧出言提醒。
“那可如何是好?广宁那边只有孙礼的一千骑兵,万一阎柔回过头来,他怎么顶得住!”刘和有些着急。
赵云提议:“不如这样,由我先率领两千骑兵押解着鲜卑俘虏渡到河的对岸,然后派人在广宁与营地之间来回传讯,如果阎柔回头,我便率军前去支援孙礼,如果阎柔一去不返,我便在河那边等待浮桥架起之后,护送公子前往广宁城。”
李严补充说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建议公子立即向太傅大人禀报此事,请他调整广宁城、宁县、马城、高柳四地的防守兵力和统军将领,形成较为均衡的防线。”
“好!我这就给父亲大人写信汇报此事。架设浮桥的事情,便交给正方;看管和转移俘虏的事情,则交给子龙。”
“公子,我向你推荐一人,由他携带你的书信亲自前往马城向太傅大人汇报。”
“哦,子龙又要向我推荐何人?”
“便是这次随你同行的马台,我觉得此人做事踏实,可以协助夏侯兰共同镇守一城。”
“嗯,言之有理,夏都尉年轻气盛,正缺少一个老成持重的副手。我会在书信之中向父亲推荐此人。”
当rì夜里三更时分,马台怀揣着公子的亲笔书信出现在马城之下。
城中已经睡下的刘虞,听闻儿子派来了信使,急忙起身,命人将马台迎进城来。
刘虞看完刘和的书信之后,仔细询问马台这几rì间在粮队营地附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马台作为曾经的一县议曹,虽然官职比刘虞低了不知多少级,可在应答方面却不含糊,做到了口齿清楚、重点突出、表述准确,让刘虞多少感觉意外。
听完马台的详细回答,刘虞有些难以置信地自语:“吾儿果然如此厉害?竟然仅凭五千兵马就令轲比能大败而归?”
“启禀大人,公子确实有神鬼莫测之智,不仅算准了鲜卑人的进攻时间,而且连进攻的方向都推测无误,否则也无法利用小小的一些铁蒺藜,便让鲜卑人吃尽苦头!”马台毫不吝啬地将众人的智慧统统推到大公子头上。
“好!实在是太好了!这下我就可以放心地将几万兵马交予他手,放心地回蓟城了!”刘虞难得地露出了欣喜笑容,终于实实在在地夸了自己儿子几句。
第二rì,李严发动数千民夫从附近搬运大石,然后投入河中充作桥墩,又派人前往数里外的野林之中砍伐树木,劈去枝桠充作桥板,用绳索将数十根一起扎牢了,一截一截地铺在桥墩之间。
辛苦一rì,浮桥终于建成,粮队连夜过河,宿于北岸。
第三rì上午,庞大的队伍向北而行,途中歇息两回,终于在rì落之前抵达广宁城。
期间,不见有任何敌人前来袭扰或者探查,似乎鲜卑人和乌桓人都已经撤离了这一带。
进了广宁城后,刘和当众夸奖了孙礼懂得随机应变,表扬了首先进驻广宁的一千士兵,这让将士们感到欢欣鼓舞。
安顿下来之后,刘和让赵云率领二十名黑甲骑士护送自己前往宁城与鲜于辅见面。这二十名身份神秘的黑甲骑士,其实就是刘和从南阳带回来的那二十名申息军老卒,其前身则是段煨麾下西凉骑兵。
黑甲骑士的整体装备要比赵云的差一个档次,但因为使用了高桥马鞍和马镫,战马也被悄悄钉上了马掌,所以整体战力依然要高出幽州境内各路骑兵。这二十名士兵作为刘和的亲卫,身份一直比较特殊,如今跟在赵云身后护送着刘和,显得更加威武不凡。
广宁前往宁县,半rì光景便到。
刘和见到鲜于辅之后,少不得一番絮叨。叙旧完毕之后,鲜于辅带着两千人马护送着刘和前往马城,赵云则留驻宁城。
马城之内,刘虞正在向夏侯兰和马台仔细交待:“这次我委派你二人前往高柳接替魏攸,责任重大,万万不可玩忽懈怠,更加不可滋生骄纵之心!”
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的夏侯兰急忙向刘虞保证:“请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勤勉用事,与马议曹合力守好高柳,不让贼人踏入半步!”
刘虞这次重用夏侯兰和马台,是听从了刘和的建议,在临行之前帮着儿子调整幽州西北方向上的各城将领。按照刘和的意见,今后高柳、马城、宁城和广宁四地的守军将领,分别由夏侯兰、鲜于辅、赵云和孙礼四人担任。
其中马城和高柳皆在歠仇水的南岸,可以增设一名校尉,由资历最老的鲜于辅担任,编成一组;宁城和广宁皆在歠仇水的北岸,往北就是白山,属于护乌桓校尉府管辖之地,这个校尉之职便由刘和兼领,赵云镇守位置最为重要的宁城,孙礼和李严一起镇守广宁。
虽然轲比能和阎柔相继撤回白山以北,但刘和还是将麾下最为得力的将领布置在了北线,今后不论他是否呆在宁城,只要有赵云和李严一人留守,谁也无法到此随便撒野。
从宁城前往马城的路程稍远一些,有八十多里,需要一天多的时间。刘和抵达宁城时已是正午,吃过午饭之后就赶紧催促鲜于辅动身赶路,入夜之后则宿于荒郊野外。
刘和躺在简陋的行军帐内,想到明天下午时分就要见到自己的老爹,心里惶恐之中带着几分期待。
刘和降临这个时空已经有半年之久,已经基本适应了如今的这个身份和这个时代的生活习惯,除了偶尔控制不住地爆几句粗口,冒一些奇怪词汇之外,总体来说并无异常。
只是,忽然就要与历史上的悲情人物见面,见面之后还要一口一声“父亲大人”这么叫着,刘和觉得总有那么一些离奇和诡异。
唉,顾不上那么多了,老爹就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就算跟那老头真心不熟,该叫爹时,咱也不能含糊了!
帐外北风呼啸,刘和窝在鲜于辅亲手为他铺好的熊皮褥子里面,盖着厚厚的羊毛裹毯,胡思乱想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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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父子相见,一顿忽悠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假儿子”也得跪老爹。
翌rì下午赶至马城的刘和,没有见到老爹出城相迎的感人场景,只有夏侯兰和程绪孤零零地站在城外等候着他。
刘和转头问鲜于辅:“这是什么节奏?”
鲜于辅翻个白眼:“你还想咋的?哪有上官站在城门口吹着冷风等下属的道理!”
“可我毕竟是他多年未见的儿子!”刘和低声反驳。
“省省吧!你现在就是做了皇帝,也得进城向你爹问安!”
“呃,貌似是这么个理,嘿,你刚才说啥?你这是要怂恿我谋反么?待会进城我就告诉老爹!”
“好啊,你要是向太傅大人汇报,我就把你这半年说的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全部抖落出来!”
两人拌着嘴,嘻嘻哈哈地来到了夏侯兰和马台面前。
“卑职见过公子!”夏侯兰抱拳向刘和恭敬地行礼。
刘和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扶起夏侯兰。“元庆身上的伤痛恢复得如何?”
“多谢公子关心,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公子说的却是真情自然,这让夏侯兰心里感到一暖。
“公子,太傅大人已在城内等候多时,抓紧时间入城吧。”程绪在一旁出语提醒。
“好,我这就入城面见父亲大人!”
夏侯兰和马台在前,领着心里忐忑不安的刘和,终于走进了刘虞的大帐。
“不孝之子见过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心系社稷,为国为民,还请保重身体,少些cāo劳!”
见到刘虞时,刘和来不及多看一眼,急忙双膝跪地,规规矩矩地向着刘虞叩头,然后问安。
刘虞可是这个时代最正宗的士大夫,平时最讲究的就是仪容举止,就算刘和心里再怎么腻歪,此时都得按照规矩一丝不苟地走完礼仪。
汉代时君臣相见,下官面见上官,学生拜见老师,普通百姓面见官员,基本上都是男子行拢手揖礼,女子则行福礼,并非后世那样动不动就要跪地磕头。但是,多年不见的儿子拜见父母双亲时,还是要双膝跪地,以示尊敬和爱戴。
刘虞站着坦然接受了刘和的叩首之礼,然后伸出双手将他扶了起来,缓缓说道:“吾儿,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话虽短,却是字字深情,流露出一位父亲对于儿子的舔犊深情。
父子相见,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