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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罗瑞儿坐回太师椅,再次轻蔑地笑:“既然你都已经是荣王的妾了,那便好生留在王府,为王府生多几个孩子,到时便可晋升给侧妃,若玉儿一直无所出,你的儿子说不定能袭位,到时你也算修得正果了。“
苏靖雅淡然:“苏靖雅并未想得如此长远,只希望过好每一天便行。”心中却在冷笑,原来皇后是怕她抢了她那荣王妃妹妹的位子,可惜她对她说的那些丝毫不感兴趣。
话音刚落,便见咄罗玉儿急匆匆地起来:“姐姐,原来你在这,害得我好找。”
咄罗瑞儿扫了她一眼:“怎么,难道还会怕我丢了不成,这王府有多大?还不够本宫走的。”
咄罗玉儿笑:“姐姐说哪里话,是前头要开席了,王爷差我来找你的。”
咄罗瑞儿从鼻腔里喷出一个音节,便领着一群宫女飘然而去,苏靖雅却始终不知道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她很不喜欢自己,幸好自己也不是非要跟她相处的。
苏靖雅走到窗边坐下,想不明白这一家人到底是卖的什么葫芦,皇后故意跑来这里说这三言两语有何目的?想了半天,越想头越大,看到小鱼在收拾桌子忙碌的身影,扬起了眉,拍着对面的位置:“小鱼,过来,坐这。”
小鱼听话地走过来坐下:“夫人,有什么事吗?”
苏靖雅一本正经的表情:“小鱼,夫人我平时待你不簿吧。”
小鱼点点头:“夫人待我很好。”
苏靖雅面露满意微笑:“那,小鱼,你告诉我,思程是谁?她跟赫连齐有什么关系?她是不是在宫中?她在宫中做什么?”一连几个问题,问得小鱼转身想逃,却被苏靖雅一把扯住:“鱼儿,你告诉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跟人说的。”
小鱼略思考了一会,有些心虚地左右看看:“夫人,那我告诉你,只是我也只知道一点点,不过你得保密。”
苏靖雅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鱼身子往前倾,小声地说:“思程全名叫宋思程,是昭定国人,在十年前,王爷跟她很要好,且已经定下婚约,王府刚建好时,据说梅苑是要留给她住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王爷出去打仗,她却突然被选进宫当了顺妃。”
苏靖雅惊得瞪大了眼睛,赫连齐的未婚妻也会被人抢?且抢的人是他的兄长?
☆、054 反将
小鱼只是个小丫鬟,当然不会知道很多内情,只知道那次赫连齐是打了胜仗的,可进宫一趟回来之后,便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人在房间里把所有东西全砸了,之后他便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就算是在上京城也不会在府里多待,直到六年前娶了咄罗玉儿。
小鱼说起那场盛大的婚礼仍然感慨,那是一身荣耀的荣战王,与咄罗部格格的婚礼,咄罗部不到五年连续有两个女儿嫁入了皇家,可见北夏帝赫连楚对这个部族的重视。她仍记得当时赫连齐与咄罗玉儿站在一起般配的样子,郎才女貌,让人好生羡慕。
说到这,小鱼竟然轻叹一口气:“夫人,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苏靖雅听到这也终于明白除夕那晚全嬷嬷说的变故是什么了,原来赫连齐有段这样的伤心往事,可伤他心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他要报复为何要选择她呢?难道只因为她也是昭定国的人。
虽然她听说了这些事对他有一丁点的同情,但这同情并不足以抵销对他的恨,在她看来,他这完全是活该,恶人自有恶报,他肯定是之前做的恶事太多,上天专门派赫连楚来收拾他的。这么想着,苏靖雅竟有些幸灾乐祸地低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赫连齐的声音毫无预兆地闯入耳朵,苏靖雅脸上的微笑一扫而过,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抬头便看到赫连齐站在不远处。
赫连齐看着苏靖雅那变换的脸,边缓缓地向她走来,冷笑:“很讨厌见到本王?”
苏靖雅转开脸看向窗外,她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跟他说话,如此讨厌他,他看不见么?
赫连齐只在刚才小鱼坐过的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发现茶水已经冰凉,皱了皱眉喝完,转动着杯子,过了一会才轻声道:“皇后说的话,你不要太在意。”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皇太后与皇上刚离开便到这来,他为什么会想要跟她解释,可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多余了,也许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这是在给她提醒?苏靖雅冷笑:“你倒是说说,皇后说的哪句话我无须在意?”
赫连齐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她一会,随后转头自嘲地笑,随即站起身打算离开。
苏靖雅看他想离开,脑子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嗤笑着:“果然是衣冠禽兽,娶了妹妹,却惦记着姐姐。”
赫连齐离开的脚步停下,转过身看着她:“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
苏靖雅站起身,抬头轻蔑的表情看着他:“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像我这种对你无任何用处且处处与你作对的女子,你为什么就不杀我?还要用尽手段将我留在这里?”
赫连齐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的发问,突然一窒,随后轻笑:“那你说说是为什么呢?”
苏靖雅冷笑:“你不会是因为喜欢上我了吧?”说完还极不相信似地笑了起来。
赫连齐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内心深处竟然不知觉地有一丝抽痛,嘴角泛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向她走近,一手环着她的纤纤细腰,一手轻抚上她的仍有些苍白的小脸颊,亲昵的表情:“你说呢?”
苏靖雅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地,咯咯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说:“不,你只是拿我当替身。”果然,听到这句赫连齐全身倏地绷直,脸色阴沉,抚在她脸上的手指似乎瞬间冰冷。
苏靖雅继续冷笑:“因为你被人夺过未婚妻,而你却不能对付那个有夺妻之恨的人,所以现在你要夺别人的未婚妻,把这股怨气报复在别人身上,你就是个懦夫,小人。”
赫连齐眸光冰冷,脸色阴沉,咬关后牙槽,刚才抚着她脸的手紧握成拳,正当她以为他会发火,一拳揍下时,他却笑了:“对本王的过去如此了解,将本王放心上了?”
苏靖雅万没想到此人会反将她一记,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咬牙切齿:“我恨不得将你凌迟处死。”
赫连齐仍是那副无赖的轻笑:“凌迟?看着本王的身体你下得了手?忘记曾经让你欲仙‘欲死的感觉了?”
苏靖雅脑子轰的一声,双颊染上一抹红晕,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开:“下、流。”
赫连齐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满眼的戏谑:“下、流?想再试一次么?”
苏靖雅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杨萧对她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面对这种无耻之人,她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死。
☆、055 轻薄
见苏靖雅沉默不敢回答,赫连齐似乎有逗弄她的兴致,食指摸着自己的嘴唇:“有没有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像只母老虎?”
苏靖雅皱眉剜了他一眼,母老虎?就算是母老虎也是被他逼出来的,冷哼一声,决定再也不理他,跟他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罪恶。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一抹残阳,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可现在面对着赫连齐却感觉如此地无力,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赫连齐看苏靖雅冷着脸,突然也没了戏弄她的兴趣了,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一直在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平复,可他却不知道要等多久,需要多少耐心,忽然有些自嘲地笑笑。
夜深人静时,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非要她不可呢?他也很想知道,却总是没有一个能令自己完全满意的答案,既然如此,便随心而走,想要她,那便要完全得到她。
待苏靖雅看完夕阳转过头来,赫连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小鱼正端着药和粥走进来。苏靖雅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走到屋中央的圆桌上,上面还摆着一只赫连齐喝茶用过的杯子,跟小鱼说:“把这个杯子洗洗,脏了。”
最近因为喝了尉迟先生开的药,苏靖雅每天晚上未躺上床,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于是她每晚都早早地洗漱睡觉,身子自然是大有好转,看来赫连齐身边的能人不少。
采菊苑本就离其它的苑子比较远,自然就比较清静,苏靖雅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只是今夜有些不同于以往。
不同之处在于,今夜她居然做梦了,还梦到被人亲吻,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模糊不清,到底她梦到谁了呢?
眼睛困得睁都睁不开,始终看不到梦到的人是谁,朦胧间,似乎听到那人在叫她:“雅儿,雅儿。”温柔的嗓音带着些宠溺,他紧紧地拥抱着她,瞬间感觉被窝里温暖不少,她甚至有些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可到底是谁呢?越想看却越睁不开眼,苏靖雅就在这纠结烦躁的感觉中再次沉沉睡去。
待苏靖雅完全清醒时,天已经大亮,被窝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想到半夜的梦,不禁脸红心跳,可这个梦为什么这么真实?而入她梦的人到底是谁呢?
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好笑,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她何须如此较真?
梳洗过后,小鱼照样很贴心地端来刚好的药和粥,看着苏靖雅那饱满的面容,小鱼笑了笑:“夫人,你今天气色很好,昨夜是不是睡得很好?”
苏靖雅有些心虚地脸一红:“还行,昨夜感觉不太冷。”
小鱼嘻嘻地笑了起来:“有王爷陪着,夫人怎么会觉得冷?”
这话让苏靖雅大吃一惊,赫连齐陪她睡的?那昨夜的亲吻,并不是做梦?而是他?
想到这便一阵恶心,她怎么能睡得这么死,有些恼怒地看着小鱼:“小鱼,我明明说过,你以后睡外头的榻上的,你怎么能让他进来呢?
小鱼有些委曲:“夫人,他是王爷啊,小鱼敢不让他进吗?
苏靖雅一怔,也对,小鱼怎么敢与赫连齐对抗呢?她怒不可遏:“赫连齐在哪里?”
小鱼:“王爷一早便离开王府了。”
轻薄完她就离开,连人影都找不到,苏靖雅只得暗自生气,再三提醒自己以后不能睡这么死了。
☆、056 使者
参加完皇太后的生辰之后,赫连齐又一连十几天没有回来,苏靖雅被他半夜轻簿憋在胸口的那一股气,渐渐地也消散了许多,可只要一想到杨萧的死,她便久久不能平静,恨不能将赫连齐五花大绑,被她一刀一刀扎死。
冬天的雪已经化完了,大地渐渐回暖,苏靖雅的身子在尉迟先生的调养下,已经完全好了,如今她也不需要再吃药和药粥了,在采菊苑养了这么久,苏靖雅的皮肤早已经恢复白皙,完全不是刚到北夏国时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她终于明白,为何白白总是要跟胖胖一起出现,看她如今的样子便知道了。
趁着今天天气晴朗,苏靖雅在花园的亭中品着茶,这段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对赫连齐既然不能武斗,便只能另找方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他连王府都很少回,她又怎么能知道他的弱点呢?
正当她想着这个问题想得出神时,露珠风一样的跑到她面前,站定后还喘了一大口气:“夫人,王妃请您到前厅去,有要事。”
苏靖雅微蹙了眉,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王妃这么急着找她所谓何事?
跟着露珠快步走到前厅,咄罗玉儿一脸严肃地坐在首位,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苏靖雅走到她身前,叫了一声王妃,便不再说话,等着她开口。
咄罗玉儿听到苏靖雅的声音,站起来走向她,紧皱着眉看着她:“靖雅,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昭定国皇帝是什么关系?”
苏靖雅心里一抖,为何会突然提到昭定皇帝,她不解地问:“王妃为何有此一问?”
咄罗玉儿轻叹一口气:“昭定国皇帝派使者前来,说王爷无故胁持你,并且将何固将军的外甥杨萧禁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靖雅咯噔一声,皇上果然有所动作,只是突派使者前来不知是喜是忧。面上仍不露声色:“使者如今何在?”
咄罗玉儿:“已经入宫面圣了,我是刚从宫中回来听到的消息。”
苏靖雅微扬起嘴角:“王妃想听真话?”
咄罗玉儿疑惑的表情看着她,等着她说。
苏靖雅嘴角扩大:“使者说得不错,赫连齐确实是将我劫持到此地,还杀我同胞,最后他还逼得杨萧重伤跳崖。”
咄罗玉儿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苏靖雅,她知道她突然到来有些蹊跷,他当然了解赫连齐有时会不按常规做事,可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说赫连齐在战场上心狠手辣,却从来都不是强抢民女拆人姻缘之人。为何会看上她?
这到底